随流光抓着他的手嗯了一声,“你俩都烦。”
祝星怜不满意,晃她的手,“我哪里烦?你什么意思?”
“你再说一遍。”
随流光攥着他的手紧了紧,逗他:“再说一遍,说你烦呢。”
祝星怜身体一僵,想甩开她自己攥得又紧,咬牙切齿的骂:“现在说我烦,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随流光赶紧捂住他的嘴往前拖,路上还有人,这家伙生气起来还真是目空一切,脸都不要了。
“祖宗,我逗你呢。”
祝星怜气的眼睛都红了,瞪着随流光,被半拖半拽着进了宿舍。
“谁是你祖宗?”
他扒开随流光禁锢的手,又正面贴上去看她:“不准说我烦。”
他的瞳仁颤动,似乎是委屈极了,“要永远喜欢我,不准说我不好。”
不准什么什么,也算是祝星怜的经典句式了,随流光失笑,“说说都不让说啦。”
祝星怜生气,又转身背对着她,“不让,如果我说你,难道你不会伤心吗?”
“就知道欺负我。”
随流光太可恶了,她总是这样恶劣,明知道自己不爱听,还偏要说。
随流光凑过去歪头从下往上看他的脸,“你说两句我听听呢?”
都有些怀念祝星怜桀骜不驯的小模样了,她笑得不行,感觉自己也是够欠够无聊的,一天不逗祝星怜能难受死是不是。
“我说什么,你又好色!又无耻!又变态!又可恶!”
祝星怜撇开脸不让她看,“我讨厌你。”
随流光并不介意,伸手去摸他的腰,践行这段话语一般询问:“有多讨厌?”
祝星怜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他伸手抱住随流光,“好吧,其实我不讨厌你。”
他挑眉,“你别得意、啊……你干嘛?”
随流光抱着他起身,“好色鬼要白日宣///淫。”
“……”
祝星怜又一次认识到随流光的恶劣,她让他自己低头看鼓起的腹部。
……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庆典在即,她们这些参与人员都要提前一周赶去十九区的场所进行预演。
祝星怜并不在其中,所以只能留在学校,他本来也想跟着来,被随流光严词拒绝了,再怎么样也应该先以学习为重,让他别胡闹。
他在学校一共就熟悉三个人,这下三个人都走了。
祝星怜一个人的时候本来并不觉得孤单,可是因为认识了随流光忽然觉得一个人的日子难熬极了。
还好有视频撑着,因为有上次的经验,随流光白天忙完晚上也会抽空和祝星怜视频了,两个人说话不多,简单说说白天的事,便互相陪伴着做功课。
随流光因为试材料抓耳挠腮,又跑去嘲笑祝星怜又不及格的近代史作业。
就这样,两人也从分别中体会到了别样的滋味。
令祝星怜出乎意料的是,这几天无药经常来找他,不知存着什么目的,他本不想搭理对方。
但是他真的太会找祝星怜的点了,拿随流光的过去当引子,钓鱼一样每天放出一点,祝星怜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可看到随流光还是毫不犹豫的咬了钩子。
之前那种熟悉的上位者感觉消失了,他发觉无药这个人癫癫的,有点神经质,少年老成。
如果不是随流光,祝星怜觉得他应该会蛮欣赏无药这样的人,他身上有天才的特质,也有疯子的癫狂,这种掌握又不能完全掌控的感觉,是掌权者最爱用的明刀。
国旗手最终名单是在距离庆典开场还有三天定下的。
随流光这时候已经见到了那两位和她竞争的女alpha,第一感觉是确实都是极为优秀的存在,有资格做她的对手。
她一向自信,认为只要上面对出身没有偏见,自己绝不会落选。
事实也是如此,她顺其自然地成为对方最前方的国旗手,另外两名alpha则和其他四名女alpha成为护旗手。
庆典到时候会升起三面旗,一面是代表联邦的国旗、一面是代表军方的军旗、还有一面则是代表荆棘星的星旗。
届时很少露面的褚淮云将会亲自出席,并携第三军副军长对国旗手进行授意。
随流光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很震惊,她跟祝星怜说了这件事,对方也有些惊讶。
“褚淮云竟然舍得屈尊降贵。”
荆棘星的军队隶属联邦第三军,之前的军长一直是诺尔,后来她下落不明,这个位置便空缺出来,但实际上目前是被褚淮云把控的。
副军长北仑是诺尔心腹中的心腹,同样也深深信任褚淮云,也正是因为他的力挺,褚淮云的脚跟才能站得这么稳。
随流光不满意:“喂,好歹我也是整个荆棘星万里挑一再挑一出来的国旗手,他怎么就屈尊降贵了。”
她逗祝星怜,“不不不,应该说,他哪里尊贵?”
这是人人平等的荆棘星,谁敢直说比谁天生尊贵?
第71章 庆典
“是,你说的对。”
祝星怜附和她,“我们随可是万里挑一再挑一的顶级alpha,他褚淮云算什么?”
“不过是区区星主罢了。”
祝星怜看着随流光的表情偷笑了一下,又想起重要的事:“庆典那天会放一天假,我想去看你。”
随流光被这狡黠的笑容勾走了三魂六魄,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回思绪:“就一天时间,人太
多了,又挤得很。”
祝星怜撇嘴:“可是我想见你吗,好几天没见面了。”
随流光抬手指了指自己和他,“每天都见。”
“不是这样。”祝星怜伸手隔空挥了一拳,“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随流光笑,“我不想你太折腾。”
她的视线下移,“让我看看你呢?”
两个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分开这么几天,随流光隐约也有些躁动。
祝星怜的手放在领口上,含羞带怯地瞪了她一眼,“你想得美,网络上会留痕的。”
随流光挑眉,“星网这么多人,留痕也没关系吧。”
她实在喜欢逗祝星怜,其实本质对视频play没有兴趣,因为她更喜欢碰得到、摸得到的,能切切实实被自己完全掌控的。
祝星怜十分坚定,“不行。”
他看着随流光的眼睛,这份坚定很快又动摇了,“……上半身……”
他说不出口,脸已经烧了起来,感觉自己的发/情/期还没过去。
随流光重复他的话:“上半身。”
祝星怜感到坐立难安,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去解扣子,刚露出锁骨就被随流光喊停了。
“笨蛋。”
本来是逗他的,随流光又有些笑不出来了,她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疼惜怜爱,不轻不重地骂道:“傻子一样。”
再哄下去,下半身、全身都豁出去了,祝星怜真是笨蛋。
“你来也好,庆典结束后,我要第一个拥抱你。”
随流光隔空摸了摸他的脸,“想你了。”
祝星怜肉眼可见的开心,这是随流光第一次说想他。
临近开始,彩排时间越来越紧张,经常弄到深夜,随流光的作息已经乱掉,害怕打扰祝星怜休息,从那天开始就没再跟他通讯过。
一晃三天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庆典举行这天。举办场地在十九区的纪念广场,广场中心伫立着整个荆棘星最大的一座诺尔雕像,三面旗帜则分别在她身后一字排开。
随流光一夜没睡,迎着清晨的第一缕熹光,在庄严的乐声中和所在的仪仗队缓缓入场。
行走过程中,要求视线统一目视前方,动作整齐划一。
所以她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也无法判断祝星怜是否到来。
但是她现在也没空想这些,所有的精神都紧绷着,努力将一切做到最好。
毕竟是全星球的直播,一点微小的瑕疵都有可能被观看的人民放大。
入场以后,展示完毕,随流光和一队护旗手来到台前接受检阅示意。
她这个时候才抬动视线,能看清这些高管政要的情况。
正前方的男人一身黑色的礼服,乌黑的发丝下是一双漆黑的、看不透情绪的眼睛。
褚淮云……
随流光的心神震荡,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冲击着她。
在男人的旁边,还有一位身穿军装的,一头耀眼红色短发的男人,应该就是第三军的副军长北仑。
三个人的视线交汇了片刻,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波折。
褚淮云不动声色的拦了北仑一下,极轻淡的一瞥。
随流光压下心中的疑惑,走完流程,伴着音乐去升旗。
每一个细节把控甚至严苛到手指弯曲的弧度,练习了无数次的动作已经成了肌肉记忆。
在这高压的氛围下,随流光又抽出空隙走神了片刻。
褚淮云……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她的记忆回笼到做过的梦,梦中看不清脸的青年忽然清晰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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