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剑清和边玉冬的房间虽然跟她们一层楼,离得却很远,随流光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祝星怜的主意,睨了他一眼。
后者有些心虚,但又理直气壮地瞪回去,谁让她们老找随流光打牌,害得随流光都没时间陪自己,祝星怜讨厌别人占用他和随流光的相处时间,特别讨厌!
“她们不喜欢就换呗。”他抵在门前,“这一层我都包下了,随她们选好了。”
随流光啧了一声,想起那颗36亿星币的宝石项链,得,少爷开心就好。
她开门要进去,却被祝星怜伸手挡着,“你先闭上眼。”
随流光:“嗯?”
“快点。”祝星怜说着就要上手捂她的眼睛。
随流光躲了一下,握住他的手,“知道了,干嘛。”
“不许偷看。”
祝星怜说着,朝左右示意了一下,后面两人便上前一步,一下拉开了大门。
扑面而来的花香,有什么倾泻在脚边,随流光动了动眼珠,但没掀开眼皮,只开口询问:“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祝星怜挥了挥手,让其他的人退下,这才嗯了一声。
夜晚柔和的灯光洒落,映照在满地鲜艳怒放的花朵上,她掀开眼睛,慢慢适应外界传来的光线,从脚边散落的鲜花一路看到春光明媚的室内。
“喜欢吗?”
玫瑰的海洋里,芬芳成了花海的波浪,巨大的落地窗俯视着整座城市的夜景,晚风吹来便盈满一室的芳香。
是热烈、鲜红的狂舞风暴,是象征狂热、挚爱的大瓣玫瑰,是祝星怜偷偷摸摸为随流光准备的惊喜,鲜花一路从入户门延伸到卧室,就连落地窗连接的泳池里也都铺满了花瓣。
随流光看了一路,脚下碾过娇嫩的花瓣,浓郁的花汁迸发出香味儿,令人头昏脑涨,这样热烈的红色,记忆中除了鲜血和火焰,她从未见过。
她看向祝星怜,一时说不出话来。
祝星怜的眼睛微微睁大,本来盈满期待的眼睛落寞了下来:“什么意思?你不喜欢?”
他伸手扯着随流光离开,“我就说红色太俗了,我们去另一个屋子,那里面是粉色的……”
“没有。”
随流光拉住祝星怜转身的脚步,喉头干涩:“我很喜欢,只是……喜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看向祝星怜的眼睛,满室的花朵都不如他的双眸夺目,在沉默中感受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她抱住祝星怜,“这应该是我为你做的。”
祝星怜顺了顺她削薄的背脊,“不是这样的。”他推开随流光的怀抱,捧着她的脸:“没有什么应不应该。”
随流光看到他的神色认真,水晶般剔透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的面容,宛如坠入一场紫色的幻梦。
“宝石和鲜花,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只要你喜欢,我都愿意为你取来。”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应不应该。”
“我想让你开心,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随流光感觉自己的眼眶发热,原来自己是这么容易感动的人,她抱住祝星怜,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就这样缓了一会儿,才起身揉了揉他的脑袋,一声不吭去洗澡了。
[小白:什么意思?什么也没说?]
[星:嗯,她去洗澡了。]
[小白:我知道,感动的要献身了。]
[星:?]
[小白:到底什么alpha把你迷成弱智了,什么时候回主星带我看看。]
[星:……]
[小白:其实这个办法是我从追omega的论坛拷贝下来的,我想了想要是我收到一整个屋子、足足几百平的鲜花,我也会幸福的死掉的。]
[星:?]
[星:omega?]
[星:?随是alpha。]
祝星怜回想随流光的表情,应该也很感动吧?
[小白:我知道啊,可是我又没追过alpha,凑合用吧!]
祝星怜:!!!
他要被白净秋气死了,能不能靠谱一点。
祝星怜在房间里焦急踱步,努力回想从开门以后随流光的每一丝表情,可想来想去只记得她漂亮的眼睛凝视自己的“深情”,想的自己都脸红了,也没想出来对方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好像……她的脸红了,声音有些艰涩,身体也有些发烫……心跳得很快?她应该很喜欢吧?喜欢自己?!!!祝星怜拍了拍自己的脸,越想真是越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花痴,这么没出息!
他怀着忐忑的声音左等右等,甚至自己去客卧洗了个澡出来,随流光竟然还没动静,祝星怜终于觉得不对劲,犹豫着去了浴室。
诺大的浴室里安静一片,并没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祝星怜挥了挥脸上的热意,试探地喊了一声:“随流光?”
“你洗好了吗?”
他不敢想太多,“我进去了?”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捂着眼睛穿过洗漱台,还是没看到随流光的身影。
祝星怜双指并开,又往前走几两步,硕大的浴缸里除了鲜花也没有人影的存在,正疑惑间忽然感觉脚下一绊,整个人便摔进了半墙的鲜花中。
第49章 你摸摸看
一时间花瓣漫飞,祝星怜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随流光正躺在这漫地的鲜花中,方才绊倒自己的便是她的脚尖。
“?”
他懵了一下,拨开散落花瓣一看,随流白皙的脸蛋布满了红点,整个人正沉沉地昏睡过去,呼吸灼热的烫人。
祝星怜:“!!!”
……
来波比那的第一晚,随流光就因为严重花粉过敏住院了。
吴剑清和边玉冬来医院看她,幸灾乐祸的:“这得是多少鲜花,直接给老大干进抢救室了,真牛。”
“这可是天雷都没击倒的女人。”
他憋不住笑看祝星怜,如愿以偿地得了一顿揍,跟随流光进了一个单位。
祝星怜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又懊悔又羞愧,委委屈屈,要不是外人在都要在随流光床前掉小珍珠了。
谁知道吴剑清非要找事,正好出一口打不到白净秋的恶气,丝毫不手软。
吴剑清挨了揍,这下轮到边玉冬嘲笑他,“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儿,把你都打成大小眼了。”
“随晚上醒来还能去看演唱会,你顶着大小眼怎么见女神啊,啧啧。”
吴剑清照着镜子哭嚎,“真是最毒小o心,快给我点特效药啊!”
祝星怜嫌他烦,一脚给人踢出了病房,“自己挂号去。”
边玉冬笑的想死,知道随流光没事了,也就放心的跟着走了出去。
随流光再醒来时是下午,与之前每次晕睡过去都不同,她当时本来是觉得头昏脑胀不太舒服,想着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没想到一进浴室更加浓郁的花香便包围了自己,心脏疯狂跳动,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
“你醒了?”
祝星怜垮着一张小脸,双手捧着递了杯水,“感觉怎么样?”
随流光接过又放下,拍了拍他的小脸:“这是什么表情?”
祝星怜的脸又嫩
又白,像养在温室的花骨朵,被随流光拍了两下,便像是遭受到了什么摧残蹂躏一样,立时红了一片。
“……”
她心虚地又摸了摸对方被自己拍红的脸,“好了,干嘛呢,看见我醒了不高兴?”
祝星怜的眼睛半阖着眼,纤长的睫毛半搭着,明明没什么太大的表情,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他此刻委屈极了。
随流光心软的一塌糊涂,凑过去用滚烫的唇吻了吻他的手背,“好啦,过敏不是我故意的。”
她握着祝星怜的手,抬了抬眉:“花很漂亮,像你一样,我很喜欢。”
祝星怜像是被她的话打懵了,想了很多都没想到随流光会这样说,眼睛里含了半泡泪水,把自己塞进随流光怀里,“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随流光顺了顺他的背脊,“没有,只是过敏,小问题。”
她说着把祝星怜从怀里拉出来,“可惜破坏了你精心准备的惊喜,是不是还耽误了今天的行程?”
祝星怜提前做好了攻略,来到波比那以后都要干嘛干嘛,结果因为随流光的过敏,闹得人仰马翻,哪里也没去。
“怎么会!”
祝星怜不乐意她这样说,心里又有点甜蜜,陪着随流光办出院的时候还有点不放心。
“真的不用再休息一下吗?”
“再休息就赶不上演唱会了。”吴剑清戴着墨镜,连连抱怨。
随流光看了他好几眼:“你怎么了?”干嘛突然戴个墨镜。
吴剑清偷摸摸看了一眼祝星怜,摘下墨镜跟随流光告状:“老大你看看我这眼睛,都是祝星怜打得。”
他的眼睛细长,脸色一向惨白,这会儿被打得微微红肿,一圈青紫,跟鬼一样。
随流光没忍住笑了,“你怎么又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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