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曼缓了缓心神,看向一望无际的荒原,“你知道这片荒原怎么来的吗?”
“十五年前,赤黑的污水从森帕拉树心的生命之泉中喷涌而出,短短时间内便淹没整个森帕拉下三层及下方地带。”
黑色的阴影不断往前蔓延扩张,大半个伊勒星都陷入了恐慌,精灵王向联邦发出求救,并告知物理攻击无效的条件,秘书长第一时间派出一支精锐的修真小队,其中等级最低的也有大魔法师的级别。
然而他们,全都覆灭在此了。
“那黑影这么厉害?”
伊尔曼神色沉肃,“不,他们打败了那团黑影,只是没人想到,它没有被彻底消灭,反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反扑,将这些人全……杀了。”
秘书长知道这件事以后久久未语,尽管已经做好了妥善的后事安排,但还是受到联邦政敌的弹劾,停职了半个月。
后来黑影躲在生命之泉休养生息,只有午夜才会出来吞噬所需要的东西,王已经再不好意思上报联邦了,只跟秘书长讲了这件事。
“我知道,秘书长是想派人过来解决的,但是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能被从主星千里迢迢派过来的精锐部队,必定是从小接受培养的贵族,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秘书长被弹劾以后仅仅停职半个月就复出,也可见势力影响之广大,只是:“它到底是怎么来的,你们后来有定论吗?”
伊尔曼点头,“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后来翻遍了古籍终于找到一个相符合的说法。”
传说生命之树冲破乌云而生,拥有滋养万物生灵的能力,与之相对的阴影亡灵是生命之树的伴随状态,每千年,生命之树都会孕育出一颗生命之果,以滋养藏在暗处的阴影亡灵。
“可之前有颗果实……”随流光看着不知何时挂在自己手上的弓箭,“但是之前为什么都没事呢?”
伊尔曼也看了那神弓一眼,只觉得世事难料:“之前,谁会把传说当真呢?”
“这片荒原,就是当初遗留下来的。”
想来也是,灵气复苏以后,不止是所有类人族的上限提高,横贯在暗处的阴影何尝没有获得重生的力量。可随流光还有一点不解:“白天的时候呢,它从不会出现?”
“除却夜晚的黑影,它的本体未曾出现过。”
“那看来当时它也伤的很严重,以至于现在都没有力量,只能在黑夜偷偷出来汲取一些力量。”随流光直言道:“我们得想办法把它引出来,阴影即是黑暗,黑暗怕光应该也怕火,我身上有地火,不知道对它起不起作用。”
“地火?”伊尔曼惊讶了一瞬,“怪不得,怪不得能让神弓这么快就妥协,可是这几天我从未见你用过。不对,今晚的清扫,我还以为那是神弓的力量。”
随流光笑了笑,打了个响指燃出一抹火焰,“我出来提升修为,用地火不是开挂?有什么意思。”
她说着伸手一扔,只见火焰犹如一条火舌向前方舔舐,所过之处的变异植物皆化作灰烬。
伊尔曼看着自信满满的少女,她的手往回一收托着火苗便朝自己递了过来,“它很听话,只随我心意产生伤害。”
只要随流光没有那个念头,即便被火焰舔到,也不会损伤分毫。不像那把总是不听话的破弓。
觉得自己被拉踩的神弓在她耳骨上动了动,一时间金的亮眼,一头向上高高扬着,猛一看像是一只昂首高歌的凤凰。
第43章 吻到疼痛
伊尔曼今晚受到的冲击太多了,她觉得自己需要缓缓,跟随流光简单告了个别就先回去了。
随流光一看时间,两个人足足聊了能有一个钟左右,往远处一看,祝星怜已经见不到踪影了,随流光心一慌,刚叫了一声,就听到草丛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回应:“我在这里。”
她循着声音过去,拨开浓密的草丛,终于发现了半躺在草地里的祝星怜,“你累了?”
“那也不能在这里睡啊。”
祝星怜脸上泛出薄红,既是羞的也是气的,最后干脆直挺挺往地上一躺,仰头望天,伸手在草地上扒拉了两下,恼道:“没看见我是被缠住了吗。”
随流光噗嗤笑了一声,看着能把枯黄草地躺成美丽大草原的祝星怜,忽然愣了一愣,脑海里一时浮现许多画面,多少有些少儿不宜,不免令人口干舌燥。
她侧身缓了缓把自己脑海里的不良思想清理出去,这才转身朝着祝星怜伸手。
祝星怜嫌丢人死活不愿意起来,随流光无奈,只好自己弯下腰伸手去拉他,她没有防备,一下被祝星怜拉倒砸在了对方身上。
一瞬间,芳香、柔软、甜蜜裹挟了心脏,随流光搂着他的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翻到自己身上,“你做什么?”
祝星怜惊讶极了,朝自己后背望了望,“我背后刚才有草缠着,笨蛋。”
随流光一只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朝地上拍了两下,原本枯黄的杂草忽如有意识一般向上疯狂生长、缠绕,直到组成一个只有顶层留着洞口让月光照进来的草屋。
光透过一束,只照亮一点祝星怜的面容,美得令人心神摇曳。
她起身重重吻上祝星怜,充满掠夺性地舔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寸软肉,汲取了对方所有的呼吸、津液,直到把祝星怜吻得支撑不
住身体,只牢牢地坐倒在自己腰间,随流光翻身将他压在草地上,从他被亲的红润微肿的唇瓣一路吻到白皙的下巴脖颈,最后停留在他漂亮的锁骨处,用牙齿轻轻磨了两下,薄薄的皮肉陷在齿间,令人着迷的舔舐、吮/吸,想要吞咽。
她的手指停在祝星怜柔软的小腹上,只再往下就能轻易挑开那层还没戳破的东西。
她流连向上,又吻过祝星怜秀挺的鼻梁,掠到玉白可爱的鼻尖,张口在上面咬了咬,心里一阵熨帖的喟叹,毕竟……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这个吻强势、突然、又激烈,祝星怜只能被动又乖巧的承受,被吻得意乱情迷,大脑成了一片浆糊,只茫然地喘息,两只胳膊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找寻随流光的身体,漂亮的眼睛溢出情动的眼泪,被蹂躏的嘴唇除了发出喘息和微弱的呻吟再说不出任何完整的词语。
随流光的眸色加深,看着全身心依赖自己的祝星怜只觉得心脏滚烫,她克制地将祝星怜揽到怀里,又深深吻上他柔软的后颈,“好想……”
可是这样一个破落的地方,怎么相配祝星怜这样完美的人,毕竟他是一个那样高傲又臭屁的小美人鱼。
随流光怎么舍得,她压下身体连绵的欲/火,抱着祝星怜反复咬弄他后颈那块柔软的皮肉,直到尝出血腥,又顺着皮肤的纹路移到对方被蹂躏的娇艳欲滴的双唇。
她觉得患有皮肤饥渴症的似乎是自己,想和对方每一寸的皮肉都贴合在一起,仅仅只是抚/摸已经满足不了内心的渴望,甚至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两人相融进骨血里。
月色越落越低,似乎是要补回最近缺失的亲密,直到双唇滚烫,已吻到疼痛,随流光这才停下,抱着祝星怜离开了这里。
……
第二天的课程很不巧,第一节便是黛斯梅森的魔法课,祝星怜一夜没怎么睡,有些蔫了吧唧的,被随流光牵着去上课的时候还有些晕乎。
边玉冬和吴剑清已经落座了,见到她们来伸手打了个招呼。
吴剑清打眼一瞧,嚯了一声:“祝星怜,你大早上嘴让马蜂蛰了?”看着又红又肿的,平白在冷玉般的面庞上突出一抹绮丽的红,看着怪……勾引人的。
祝星怜瞪了他一眼,却没生气,反而眼神玩味地看向随流光,“好像是只姓随的马蜂蛰的。”
后者伸手在吴剑清脑袋上拍了一下,“看什么呢?那是我亲的。”
她在祝星怜脖子上摸了摸,或许是对方肌肤的触感太好,令她格外的喜欢动手动脚:“什么时候我成马蜂了?”
吴剑清见两人这么亲密,压下一瞬间被蛊惑的狂乱心跳,呦呦呦了几声,胳膊戳着边玉冬起哄,矫揉做作的学随流光的嗓音:“是谁说的,我们只是朋友,好朋友~”
祝星怜不吭声,边玉冬也笑:“对呀,不都是朋友吗?怎么光蛰长得好看的,也蛰蛰我呢?”
随流光指尖一点,一只透明金色状的小马蜂便出现在指尖,她挑挑眉:“来。”
祝星怜不乐意:“你们别闹了。”
他揽住随流光的胳膊,微微红肿的嘴角凝出一抹笑容,理所当然道:“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几乎一夜没睡,对作息规律的祝星怜来讲本来是很疲倦的事情,但是他现在除了有点晕乎以外精神格外的亢奋,“你们别逗她了。”
随流光更乐了,她们在逗谁呢,祝星怜是真没看出来吗。不过再让俩人说下去等下祝星怜一定会生气,眼看着马上要上课了,她连忙打了个圆场:“你们俩别逗他了,他一夜没怎么睡,脑子困晕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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