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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做极品 第53节

  程玉颜哪能不担心呢,“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不对劲,脸特别白,走路也没精神,怎么可能没事儿!”
  “那可不咋地,而且祝知青都晕死过去了,咋能叫没事儿,你们可别瞎说!”又有人不仅挤进来插话,说完后还特别八卦地冲着程玉颜问道:“你和那个祝知青的关系很好吗?她是有啥大毛病吗?”
  程玉颜没搭理,这人却像是不会看人脸色一样,又继续白话道:“难怪之前听人说这祝知青是个病秧子呢,这才干多会儿就晕死过去了,你们说她该不会真死在我们这儿吧?”
  “这也太晦气了,好端端的给咱们村里面分来这么一个短命鬼,真是……”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程玉颜打断了。
  “你才死呢,你死了她都不会死!”
  然后就气冲冲跑了。
  想看看能不能追上走远的马车。
  可是跑了好一会儿后还是什么都没看见,最终只能丧气地往回走。
  也不知道祝成蹊的身体到底什么问题,怎么给她喝了灵泉水也不顶用呢。
  而被她丢在身后的那位被骂的大娘不乐意了,指着她的背影吼道:“你个死丫头说啥呢你,没大没小的,你有种别跑啊,看老娘不撕了你的烂嘴!”
  “孙二花我说你够了啊,你有啥好吵吵的,你自己嘴上没把门儿,咒人家祝知青要死了,你被骂也是活该!”边上的人看不顺眼,回了一句。
  孙二花跳脚,“我咋就是咒那个祝知青要死了,你们又不是没看见她那脸色,那都快和死人差不多了,说不定路上就一口气上不来死了呢!”
  “我说孙二花你有毛病吧你!你心眼儿就不能好点儿吗?”这次开口的是胖婶儿。
  她没和祝成蹊分在一个地方,但是离得比较近,所以在发现是祝成蹊出事后,也紧跟着奔过来,一路看着她被送上马车后才随大流的往回走。
  但她心里其实一直七上八下的。
  除了真的担心祝成蹊的身体外,也有部分是发愁他们家原本和祝成蹊说好的打家具的事情。
  这可是笔大买卖呢,要是祝知青真出事儿了,那这钱不就赚不到了么。
  而且昨晚周老根和大队长他们开完小会回来后还偷偷和她说了乌拉草的事情,虽然他们家就是个添头,但这事儿要是真能成,那也是能赚一点是一点。
  钱么,不就是一分一厘这样一点一点慢慢积攒起来的嘛。
  可偏生她都快要急的冒火了,巴不得烧纸上香的求山里的娘娘们让祝知青赶紧好起来,这个该死的孙二花非要逼逼赖赖地咒她死。
  胖婶儿就没好气地骂道:“孙二花,你可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这祝知青出事你不跟着着急帮忙就算了,你非要死啊死的咒她,你啥意思啊?你的心眼子怎么就这么坏呢!真是的,这一天天的听见你说话就来气!”
  孙二花又不是个泥捏的,被胖婶儿骂了自然要回嘴,“王招娣你啥意思,你说我黑心肝是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呢,现在村里面都在传那个快要死了的祝知青有钱,你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想着能从她手里赚一笔吗?”
  “呿!”孙二花不屑地啐了一口,“我看你就是因为家里做木匠生意做习惯了,被带出了那些资本家、黑[五]类的臭气,忘了自己是啥出生了,我劝你最好小心着点,别哪天一个不小心被人抓住了小辫子,然后全家搬到西河沟!”
  西河沟是离他们这边大概六十里的一个河沟子,两面是山,一面是沼泽,特别的危险。
  即便那里野物野果都很多,而且长着大片的乌拉草,但是却几乎没有人愿意过去。
  直到前些年搞上山下乡和革命,政府才加大力量在那边开荒,搞了个农场,用来接收那些劳改人员。
  孙二花这是明晃晃地在说他们一家的要被改造!
  这不就等于说他们家人该死么!
  胖婶儿哪能受这个气,一把薅住了孙二花的头发,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振声骂道:“好你个孙二花,你敢这么污蔑我们家,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孙二花骤然被打也是惊了一瞬,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像个螃蟹一样张牙舞爪地往胖婶儿身上招呼。
  还骂骂咧咧:“王招娣你敢打我,我艹你妈……”
  年纪差不多,身高体型差距也不是很大的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块儿,又抓又挠又咬,没多会儿就见彼此的手上都多了对方的头发不说,指甲缝里也尽是对方的皮屑。
  而她们双方的脸、脖子,以及一些看不见的地方都留下了许多的血淋淋的爪印子。
  周围的人也没想到她们说打就打起来了,等到反应过来要劝的时候,这俩就已经难分难舍的纠缠在了一起,根本听不见外人说的话。
  而等到她们费了半天劲将两人分开后,这俩就已经看着不像样了。
  尤其是孙二花。
  她到底比胖婶儿矮一点,又瘦一点,所以不仅头发被胖婶儿薅下去许多,就连脸上和脖子上的抓痕也比胖婶儿的严重。
  但即便这样,她身上那股还想要继续打下去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动不了手就继续恶狠狠地盯着胖婶儿骂。
  胖婶儿也不甘示弱,直到两人所在的小队的小队长张永平赶过来,才勉强压制住急赤白脸的两人。
  而后没好气骂道:“都多大年纪了还打架,不嫌丢人呢!还不赶紧给我回去上工!”
  胖婶儿和孙二花不动弹,同时七嘴八舌地告对方的状。
  好一通忙乱后,张永平听明白了。
  张永平也是昨天参加小会的人员之一,和胖婶一样对着祝成蹊抱着很大的期待,哪能高兴听到这样的话。
  况且这话回头要是叫祝知青听到了,心里不定咋想他们村子呢。
  这影响也太坏了。
  张永平就冲孙二花骂道:“人家祝知青招你惹你了,你开口闭口就咒人死,你就这么看不得她活着吗?”
  “还有,周老根家的木匠生意是经过大队批准的,真算起来那就是大队的生意,因为他们赚的钱大头都按照国家规定上交到队里面了,然后再合着队里面的其他收入一起,等到每年年底分钱分粮的时候又按照工分和人头比例发下去。这时候也没见你说不要啊,你张口闭口就资本家做派,你想干啥啊?你咋不干脆说是我们生产队,说我们这些大队干部带头搞资本主义呢!”
  当木匠是件费工费力的事,每年其实赚不了几个钱。
  但要是这都能被扣上资本家的帽子,回头要是村里面的乌拉草生意真成了,那还了得。
  即便孙二花可能也就是图个嘴上舒服,不一定真是想扣帽子,但有些话也不是能随便乱说的,所以她今天的这个教训还不能轻了。
  “那要按照你的说法,村里面给你们安排的养猪也是生意,也是资本家做派,以后你们家养猪这事儿也就别参与了,今年你们家那两头猪交上来的时候也别要钱了。”张永平又吓唬她。
  “凭啥不给我们家钱!”孙二花一蹦三尺高,“我们家辛辛苦苦一大年养的猪,凭啥要白交上去!”
  “你说凭啥,当然是凭你们家不是资本家,不需要钱就能活着啊!”胖婶儿阴阳怪气了一句。
  “王招娣你这个……”孙二花又开始骂胖婶儿,结果刚起个头又被张永平按下去,“孙二花你给我闭嘴吧你,你是真以为我不会罚你是吧,我告你啊,你今天的工分没了,并且接下来一个星期你除了正常给我上工外,队里猪圈、牛棚、马棚的清扫也都交给你了。”
  清扫猪圈和牛棚、马棚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而且还包含了粪堆的处理,又脏又臭就算了,听张永平的意思还没有工分。
  凭啥啊?
  本来正常上工就够累了。
  孙二花不乐意,一拍大腿,冲着张永平梗脖子,“我不干!”
  “你也可以不干,回头我就看看你在大队长面前还能不能这么硬气。”张永平也不和孙二花吵吵,直接拿周立新压人,“这只是我罚你的,你就等着大队长回来的吧,你看看他到时候咋收拾你!”
  果然,孙二花一听到周立新的名头就萎靡了。
  丧眉耷眼道,“干就干,不过你凭啥就罚我一个人啊,王招娣也动手了,你要罚就一起罚!”
  张永平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实在不乐意和孙二花这样的老娘们一直叨叨,就不耐烦地说:“我罚你是因为你们打架吗?我罚你是因为你说话嘴上没把门儿,是因为你思想有问题,张口就给人扣帽子,你爱干干,不干就等晚上大队长回来的,我交给他处理。”
  孙二花这下彻底不敢吭声了。
  张永平又催着其他人赶紧散了。
  这时候,正好程玉颜折回来了。
  孙二花不敢和其他人吵吵,就把火气发泄到程玉颜的身上,骂道:“呸!小狐狸精!”
  她的声音不算大,程玉颜又距离他们还有些位置,本来不应该听到的。
  但是无奈她上辈子听过太多这样的字眼,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
  程玉颜本能的生气了,第一反应就是动手。
  但是对面的人很多,程玉颜又想到祝成蹊昨晚和她说过的一些话,就忍下来动手的冲动,反击道:“呸,你才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你不仅是个狐狸精,还是个黑心烂肺的老妖婆!老妖精!”
  “哎~你个死丫头片子,你还……”孙二花又来劲了,心想我打不过王招娣还收拾不了你一个外面来的野丫头,但才开口又被张永平给打断了。
  “孙二花你一会儿不闹事儿你就不舒坦是吧?你是不是有啥毛病啊?人家好端端地走着呢,也没招你没惹你,你张嘴闭嘴就狐狸精,你又想干啥啊?”
  昨晚开小会的时候,周立新除了着重说了祝知青有可能会帮着村里卖乌拉草的事情,还说一下新知青这两天闹出的事情。
  尤其点名了程玉颜和叶知意以及程知同之间的关系和一些他观察出来的小九九。
  周立新当时还说:“那个程知青长的好看是好看,但我看着不像是啥有心眼儿的人,反倒是个直脾气,应该也做不出来招人的事儿。但她毕竟长那样,肯定会有一些人惦记上或者说一些有的没的,你们回头也注意一下各自小队里面的情况,别啥事儿还没有呢,就让一些喜欢嚼舌根子的和喜欢占小便宜的,还有那些心不咋正派的在背后说三道四,回头再害了人家名声。”
  “这还算是轻的,万一要是因为这些风言风语或者一些没脸没皮的算计让那程知青在村里闹起来,甚至出啥问题了,那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防范于未然,程知青那里也要格外注意。”
  结果大队长昨天晚上才说完,别的队他是不知道,但是自己队里反正是出现了。
  这给张永平气的,又对着孙二花骂道:“孙二花,你是不是觉着扣你今天一天工分扣少了啊?你既然这么闲着,那你接下来三天的工分都别要了,另外打扫猪圈的时间也给我加长到半个月!”
  孙二花还是不服气,但是看着张永平比刚才更黑沉的脸色,总算没敢吭声。
  不过她也没这么算了,而是狠狠瞪了程玉颜一眼,打算回头再找机会和程玉颜算账。
  程玉颜也不怕,不仅反瞪回去,还趾高气昂地冲着孙二花“哼”了一声。
  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又想起来祝成蹊的一些交代,扭头看了张永平一眼,别别扭扭地说:“谢谢三队长。”
  张永平倒是不知道程玉颜这会儿心理上的纠结和转换,很平静地点点头,催道:“赶紧上工去吧,祝知青那儿有队长呢,不会有事儿的,你也别在这儿耗着了。”
  程玉颜立马转身就跑,不过跑之前还又瞪了孙二花一眼,让孙二花的怒火又被迫上升一大截,但是却无处发泄。
  这还不止呢。
  等他们一行重新下地后,张永平还专门找到张则本,和他说了刚才的事情,免得孙二花回头又要胡说八道。
  张则本也表示知道了,回家后会好好管着孙二花的。
  一场因为祝成蹊晕倒而引发的相关事件总算是平息了下来,大队再次重复上工日常。
  而祝成蹊也被拉到了镇上。
  周立新因为担心班车太挤且一直走走停停的对祝成蹊不好还耽误时间,就直接跑到了公社找林川帮忙安排拖拉机。
  祝成蹊之前确实累着了,路上的时候一放松,还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以至于林川在看见她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甚至还动手在她脖子上的大动脉试了下,发现情况还不是太糟糕后,才松了口气。
  然后二话没说安排了拖拉机。
  他自己本人也上来了。
  周立新就特别感动地扒拉这林川的胳膊说:“书记,你也不放心祝知青是吗?我也是,你是不知道我眼瞅着祝知青倒在地里面的时候我的那个心啊,那差点没直接给我吓停了……”
  “你说说她咋就不能听我一句劝呢,我说让她别下地别下地,她不听,就是要下,要感受我们农民的生活,我说好,你下地也行,那你要小心点,你顾着身体,别太累了,她是不听,现在好了吧……”
  “那思想再积极也不能啥也不顾啊是吧,你说她天天念叨着建设建设,那总得有个好身体才能真正帮我们搞建设不是……”
  “书记,不瞒你说我是真吓着了,我到现在还心慌的很呢,也幸亏你也跟着过来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咋办才好,毕竟我之前也没去过几回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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