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吓了一大跳,忙回卧室披了件外套才出来。
  温衡贴心地凑过来替她解释,眼里都是兴奋的光:“妈咪!李叔叔说干爹调了直升飞机来接我们回京市,我们真的可以坐直升飞机了吗?!”
  温言:……
  她一言难尽地看向李一白,那眼神很明显,你老板是不是疯了?
  李一白虚握拳头咳了声,面无表情又恭敬地说:“温小姐,陆总昨日提前报备了航线,下午三点,直升机会降落在酒店停机坪上等候您。”
  温言麻木又平静地点点头。
  “想必我就算拒绝你,也是没有用的。对吧?”
  李一白:“还请温小姐不要为难。”
  “知道了,我收拾行李。”
  路过李一白时,温言顿了顿,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跟着陆总多久了?”
  “八年。”
  那就是她走那年了。
  “霍小姐呢?为什么没跟着他了。”
  李一白表情依旧得体:“听集团里的人说,是那位做错了事。”
  温言抿唇笑了下。
  男人女人之间,能有什么错事儿。又有什么错事儿值当陆知序这样一个寡淡的性子,将身边用惯了的人干脆利落换了。
  见温言表情变换不大,李一白心里一番计较,审时度势地开口。
  “我私下听说,她擅自将陆总的旧物处理了,陆总为此发了很大一顿脾气。”
  旧物?陆知序的旧物也都是值钱东西。
  霍秘书在他身边那么久,不是没眼力见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
  温言难得好奇:“什么旧物?”
  “一条皮带。”
  “皮带?”温言怔愣。
  李一白:“对,听说是一条比较廉价的皮带。所以霍小姐以为是哪个来别墅做活的工人留下的,将皮带清扫了。”
  温言面色平静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
  “都说了?”
  陆知序摁着眉心,像是刚处理完工作,正在闭目养神。
  李一白恭敬点头,又想起隔着电话对面看不到,忙说:“都交代了。”
  “她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但这是能说的吗?
  李一白心里叫苦:“很正常的反应,但温小姐很配合,已经在收拾行李了,晚饭前,就能到陆氏。”
  “行,真是个小没良心的。”陆知序不疾不徐,漫出声笑。
  第25章 有时晴 喜欢daddy这样对你吗?……
  温言以为直升机会降落在东山墅附近。
  结果竟去了陆氏。
  京市cbd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 陆氏独占了一整座大厦,集奢华酒店、商场、会展中心和超甲级写字楼于一体的业态,都是陆氏旗下的产业。
  李一白一手牵温衡, 引着温言朝电梯去。
  温衡眼里按捺不住的新奇, 快将他一贯沉着的小绅士面具掀了个底朝天。
  温言叹口气:“我肚子不舒服,你们先去。”
  李一白也不说话, 只牵着温衡站在电梯旁, 一味微笑。
  温言顿时生出一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荒唐感。
  温衡也紧张起来:“妈咪,你哪里不舒服?是刚才在天上被吓着了吗?”
  温言:……
  没在天上吓到, 但我感觉即将要被你爹吓到。
  她勉强挤出个无力的笑:“算了, 又没事了。”
  就在她迈进电梯前,仍旧不死心, 直直望着电梯门,很用力才克制住那股伸出手去扒门的冲动。
  她问李一白:“这电梯去哪的,告诉我, 我下电梯不会看到陆知序,对吗?”
  李一白替她阖上电梯, 持续微笑:“您去了就知道了。”
  “你不一起?”温言望着缓缓阖上的电梯门,荒谬地扬起尾调。
  眼见电梯门终于快合拢,李一白再也不装了,他重重松出口气,情绪不错地抬起手和温言再见。
  只一缝宽的金属缝隙里,温言一抬眸,简直像神迹降临的光。
  一头蓬松大卷的乌发, 倾泻在肩头,流淌到她银色微闪的吊带上去,颈间肌肤似新雪清澈, 美得实在惊心动魄。
  李一白想,这样子的温小姐,他是不敢亲自带着她出现在陆总眼皮子底下的。
  -
  电梯下得很快,没多久,停在68层。
  温言视线扫了一遍,确定按键上并没有别的层数,终于死心,跟在小兔子一样的温衡身后一寸寸挪出去。
  “妈咪,这里好大呀!干爹在哪等我们呢?”温衡兴冲冲地问。
  “不知道,你找找吧。”温言有气无力地答。
  这一整层似乎没有别人,是陆知序一个人办公的地方,除了会议室、洽谈室外,甚至有健身房和休息区。
  温衡一路小跑着找,很快不见了人影。
  空调冷飕飕的,温言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低头去摸手机想找陆知序。
  【estrella】:陆先生,我理解您忙。
  【estrella】:就算人不在,空调好歹调高两度呢?还能给你们省点电费。
  温言恨恨地敲着屏幕,耳边几乎同时溢起来一声轻笑。
  下一刻身旁休息区的门就被拉开,她被握住手腕轻飘飘拽了进去。
  魂飞魄散只不过一秒,温言就干干脆脆松懈下来。
  不做挣扎地任由身后那人长臂一环,熟门熟路缠上来。
  水藻一样剥夺她的自由。
  反正也是躲不掉的。
  微带着胡茬感的下巴搁在她头顶,暧昧地磨:“今天倒乖,都不躲?就不怕是别人?”
  “能进来陆氏总裁办公室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小角色,左右吃亏的不会是我。”
  陆知序嗤了声,将人拧着后颈在怀里转个圈,抬起下巴凝着她看。
  “小没良心的,就这张嘴最厉害。”
  陆知序眼神晦暗发沉,一手握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朝自己怀里带得更深。
  “今天穿得这么好看,昨天去音乐节呢,穿的什么?”
  温言被他冷冽好闻的气息拥住,那股骨头缝里钻出的寒意总算褪了点儿。
  双手撑上他衬衣底下的薄肌,徒劳无功抗拒几下,懒声道:“陆先生这么神通广大,还有你查不到的事?”
  陆知序深邃眼眸直看着她,轻飘飘笑了声:“想听你说。”
  “说,穿什么去见沈隽了。”
  温言先瞪他一眼,转而弯弯唇,撒娇一样开口:“音乐节人多,实在太热了,所以呀,穿得比今天还少。露脐小吊带,超短裤,现在的小姑娘,去音乐节不都得这么穿么。”
  她每吐一个字,陆知序呼吸便沉一分。
  他耐心地等,等温言终于说完,再挑衅地看向他。
  “说完了?”
  温言点点头,不安地抿着唇,眼神转了转。
  竟然没反应?这都有些不像陆知序了。
  然而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错得厉害。
  她整个人被腾空抱起,陆知序重重压上来,将她抵在身后的红木长桌上。
  腿再不急不缓向前一曲,散漫地挤进温言的包臀吊带里,作恶似的磨了磨,惊得温言眼皮直跳。
  她即将吓出嗓的尖叫被陆知序修长白皙的指节三两下挑散。
  那手指爱怜地抚她的唇,殷红的,饱满的,泛着水润的光泽。
  眼尾则松散地垂着,随着手指游走的动作,缓慢地挪,像要用手指,用视线,一点点剥开她,品尝她。
  温言被他手指触得发软,忍不住后仰,攀着他的颈项,低低喘了声。
  “温言。”
  他的嗓音好轻,似有若无地触着她的耳,同唇上流连的手指别无二致。
  温言不明所以:“嗯?”
  “这样好看一张嘴。”陆知序顿了顿,轻嗤,“怎么就说不出半句好听的话来呢。”
  话音方落,他手下动作变得狠戾,撬开她乖巧的唇瓣,拉出柔软的小舌,逗弄着。
  修长手指又狠又凶地探进喉里。
  夹住柔软的,再扯出来,潋滟的水珠儿便成串淌下。
  温言眼里霎时盈满生理性的眼泪。
  她整个儿变成了流淌的河流,不受控地融化。
  温言条件反射地弓起身子,想要阻挡异物。却被陆知序不留情面地按了回去。
  长发散在红桌上,乌黑似绸缎的发,开到胸口若隐若现的吊带是不染一尘的白,然而白色底下还有更白的,她玉一样温软的肌肤,白得透明似的,淌在桌上。
  被他手指作弄成胭脂般浸了血的红唇,张张合合,发出可爱的,求饶的呜咽声。
  切切地在控诉着他的恶劣。
  她被他摆弄成一副绝佳的,隐晦的油画。
  陆知序扯开领带,吐出口浊气,眼底住着古寺的清寂:“是不是学不会乖啊?嗯?”
  “没关系,温言。”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用气音激起她身体涟漪,“我有的是耐心,教你。教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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