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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刀长四十米[七零] 第127节

  丁果还眼尖地看见了三人身后的尾巴。
  第110章 找大娘
  看着丁念君他们消失在某个巷口,丁果才带着丁桃重新出来,推着车子往家走。
  另一边,钱有德一脸如丧考妣。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养的猪里出了俩无赖。
  偏偏余哥那边出了岔子,原本离开的计划搁浅:那包东西真丢了。
  余哥说包里不止他们手里的钱和货。
  当时为了方便,余哥自己身上的东西和钱全装一起了,还有之前弄到的大黄鱼,丢了,全丢了,玛德,这一年白玩。
  这会儿听着丁念君明着讲理暗中讽刺怀疑自己坑了他们的话,钱有德自己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也遇上局中局了。
  他们设计一场黑吃黑把养肥的猪宰了,自己在余哥那里是不是也头肥猪呢?
  可也说不通,余哥又没有跑路,老老实实留在丰宁想把东西找回来呢。
  “有德哥,我们真不是埋怨你,只是我爸妈那边快把我逼疯了,你道上认识的人多,看看能不能打听一下东西被谁拿走了,万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是一条道上的兄弟呢。”丁念君哭哭啼啼好不可
  怜,“你看我这还怀着孕……”
  钱有德听着和尚念经一样的话,有些不耐烦了,转身冷着脸跟赵金宝道:“金宝,咱俩合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哥哥啥时候坑过你?总不能你跟着哥赚钱的时候我是你有德哥,这翻船了我就没有德了吧。你弄这么个女人在这儿叨逼叨,叨逼叨的,说话阴阳谁呢?你自己也是做这个的,让人跟撵三孙子似的撵了不止一回了吧?这行风险有多大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他扬手在空中一挥,一副倒了大霉不得不认的丧气样:“行,哥认识你算哥倒霉,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再、见!”
  正好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完美地甩开这只瘪了的猪,还不能让他们发现只是自己养的猪,正好这蠢娘们把梯子给他搭好了。
  钱有德说完转身就走,赵金宝却慌了,赶紧上前把人拉住,一叠声地道歉:“哥,有德哥,别生气别生气,念君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这次是意外,但是念君…咳,女人嘛,心眼针尖大,还怀着孕,又是一下子搭进去这么大一笔钱,这笔钱一半是从她婆婆手里要来的,一半是娘家妈给的,这全打了水漂,换谁谁不慌?您别介意……”
  钱有德不听他叨叨,他顺着梯子下来了,就不可能再上去。
  错过这次,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蠢货给他搭梯子,冷着脸甩开赵金宝大步流星朝前走。
  赵金宝回头给丁念君使了个眼色,用气声道:“可能是咱们真想多了,去给有德哥道个歉,以后……”
  丁念君不认为自己有错,交易那天她就觉得心里发慌,当时还以为是大额交易压力大造成的,现在越想越觉得这里头一定是有猫腻,她道:“为什么要道歉?我有什么错?我只是觉得有德哥认识的道上的人多,让有德哥帮咱们打听打听,毕竟那么大一笔钱呢……”
  “哎呀你别说了,我叫你祖宗行吗?”赵金宝还惦记着年底的香烟了,万一丁念君怀疑错了人,把钱有德得罪了,他年底的财可就发不起来了。
  赵金宝连拖带拽的拉着丁念君跟上去,死皮赖脸的跟钱有德套近乎。
  钱有德:玛德,这两头猪属狗皮膏药的吗?甩都甩不掉。
  最终还是甩掉了,不光甩掉了,还把赵金宝和丁念君送去了派出所。
  过程是这样,钱有德见迟迟甩不掉两人,正好看见国营饭店门口停着几辆自行车,大步流星地过去,也不知从哪儿抹出来的工具,上前咔咔鼓捣了两下,开了锁骑上跑了。
  他跑了,从旁边国营饭店里追出来的人却不让了。
  这倒霉的大叔在里头吃饭的时候不经意往外瞟了一眼,看见赵金宝三人说话了,然后低头喝了几口粥的时间,再抬头,就看见他车子旁边站了个人,不等他反应过来,对方骑车就跑,他觉得不对,端着的粥碗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追了出来。
  “偷车贼,不得好死你!”
  跑了那个追不上了,自然不能放过呆愣愣站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的赵金宝和丁念君。
  丢车的大叔冷笑着指指旁边的三辆自行车:“哟,车子太多挑花眼了,耽误你们跑路了是吧?”
  国营饭店里的服务员大姐也追了出来,她是追碗,一把将那男人手里的碗夺过去,翻着白眼回了屋里。
  反应过来的赵金宝和丁念君赶紧解释,可人家要是听他俩白活才怪,当街嚷嚷,饭店里头走出来三五个热心群众,一起簇拥着把赵金宝和丁念君送进了派出所。
  枣花巷,丁桃看着石光辉他们施工,同样休息在家的丁大勇挥舞着没受伤的那只胳膊给石光辉他们打下手,顺便偷师学艺,饶是学不到关键的东西,但也能涨点知识。
  丁桃看着不由感叹:“大勇是真勤快。”
  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勤快,以前每天放学后把书包一扔就去地里接替三婶,锄头抡的虎虎生风,村里老人说他下地干活比骡子都好使。
  丁果很认同:“不光勤快,也爱学习,就是偏科偏的严重,规规矩矩的课本看不进去,看那些修车的书倒是很有钻研精神。”
  这段时间丁果在熟悉这个时代的课本,她想着带带大勇,知道大勇学习不好,她想着从现在开始慢慢带他学,说不定等高考恢复后能擦边进个大学,给三叔光个宗耀个祖呢,结果这家伙看不上两页就开始打瞌睡,或者丁果一个错眼,那边已经偷偷开始看修理之类的书了,倒是如痴如醉。
  丁桃看不懂施工的人鼓捣的东西,凑过去问石光辉他们,石光辉随口道:“盘个大炉子。”
  丁桃不理解盘个炉子怎么这么兴师动众,还带了还几个工人。
  她爹也会盘炉子,往地上扣个锅,从外头糊一层混合了麦秸的黄泥,等定型了把炉子翻过来,抠出里面的锅,再随便弄上几根腿,晾干后支棱起来就能烧火做饭了。
  看了一会儿,她有点理解了,这个炉子看底盘就知道比普通炉子大,还真找不到这么大的锅帮着塑型,一个人是不好弄。
  她扭头问丁果:“姐,弄这么大个炉子是烧啥的?这得多大的锅才能坐上去啊!”
  面包窑的底盘刚成形,丁桃没见过图纸,不知道完整的构造。
  丁果给她解释:“这是专门用来烤东西的炉子,我不是在食品厂上班嘛,平时也爱研究个面包甜品啥的,有灵感了就在家里试试。”
  丁桃淳朴的眼底一片茫然:“在食品厂上班这么费劲呢?”
  那还是她造纸厂的工作好,下了班啥也不用研究。
  丁大勇在旁边道:“你不知道吧,现在市面上好几款面包都是咱姐发明创造的。中秋节的时候咱姐研究的新月饼可受欢迎了,都供不上货。”
  旁边干活的工人猛地转头:“今年食品厂新出的蛋黄月饼,还有那什么流心的月饼?”
  丁大勇一脸骄傲地点头:“我姐发明的,还拿了厂里的发明奖呢。”
  丁桃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石光辉笑道:“唉哟,小丁同志,能人啊。我们家今年买的就是食品厂新出的月饼,家里老人孩子都没吃够。尤其是我老娘,往年出的月饼吃半块就说腻乎的慌,今年头一回吃完了还惦记那一口。”
  丁果不好意思地笑道:“喜欢就好。现在供销社里也上了其他新品,面包干、蝴蝶酥、核桃枣糕啥的也是新品,是我们前段时间去参加完交流会回来后研究出来的,也都好吃。”
  一个工人忙道:“蝴蝶酥和枣糕我媳妇买过,都很好吃,就是常常断货。”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今年中秋时抢月饼的盛况。
  丁桃刚开始听得云里雾里,后来渐渐明白了,丁果不光性情变了,现在还是特别有本事的人。
  可这么有本事的人,当初怎么还被大爷大娘弄去下乡了呢?
  可见有本事的人也不是一直聪明,也有笨的时候。
  丁桃帮着干了一天的活。
  往外倒垃圾的时候丁果没让她去。
  大勇想帮忙,丁果也拒绝了。
  丁大勇小声道:“姐,万一……”
  丁果凛然道:“没事,咱心里又没有鬼,藏着掖着倒显得咱做啥亏心事心虚了一样。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没咋着那人,他总不能逃跑路上看见的人都得回去找一遍麻烦吧?再说了,你还不如我身手好呢。”
  丁大勇:……
  几天没见他姐打拳,忘了他姐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了。
  丁果出了几趟门,没发现任何异常。
  今天没有异常,不代表以后没有麻烦,那么多东西,那人肯定不会放弃,大约是外头风声正紧,对方暂时不敢过来罢了。
  中午丁果做了一大锅炖白菜,切了五花肉片和豆腐片进去,除了他们姐弟三人,照例给干活的一人分了一饭盒。
  石光辉看着饭盒里的大肉片子,有些过意不去,下午丁大勇再在旁边帮忙时,他就有给他讲了些盘火炕的知识。
  他早就看出那个小子在偷师学艺了,之前火炕没盘完的时候他下班回来就殷勤地往他们身边凑,耷拉着一根胳膊帮忙干这干那,但那耳朵竖的尖尖的,眼睛也时不时瞄过去观察,今天也是,一边忙活一边盯着他们干活。
  不过他知道丁大勇是有正式工作的,人家不会专门辞了工作跟他抢这个饭碗,既然小伙子好奇,他就多讲点。
  反正盘火炕不是听听就能会呢,没正儿八经上手过,没烧裂几张火炕,返几遍工,根本学不出来。
  教他一点,无伤大雅。
  下午,丁桃揣着一包碎点心兴冲冲回了钢厂家属院。
  “咦?没人?”
  她那闲赋在家,这两天满脸乌云密布的大娘呢?
  买菜去了吗?
  等到丁香和丁建党放学回来了,她大娘也没回来。
  “我妈呢?”丁香瞪着丁桃,问道。
  这么多天
  了,她还是不喜欢这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哪怕两人睡一张床,也时刻充满了火药味。
  丁桃翻了个白眼,道:“我哪知道,可能是家里钱赔光了,快吃不上饭了,出去捡烂菜叶子了吧。”
  这可不是她埋汰亲大娘,岳红梅厌恶她这个来跟他们争口粮的,经常在她面前摔摔打打,说什么家里多少多少张嘴吃饭,快吃不上饭了,买不起菜了,说不定哪天就得出去捡烂菜叶子吃了。
  丁香气结,瞪了她一眼,招呼着丁建党去写作业。
  丁桃去厨房转了一圈,好东西都在厨子里锁着,只在外面放着几个馒头,没有她发挥的余地,摸了个馒头回了卧室,吃了个馒头,又吃了些碎点心,继续等着。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她亲爱的大爷大娘以及几个堂兄弟都没回来,丁香和丁建党都有些慌了。
  丁桃直觉不对劲,拉开门出来问道:“难道大爷或者丁建设又住院了?”
  丁香觉得丁桃在讽刺谁,但她没有证据,可这个点了家里大人还没有回来的,她有些恐慌,也顾不上看丁桃顺不顺眼了,道:“去医院看看?”
  丁桃叹了口气:“你俩在家待着,我去看看吧。我先去建国哥家看看,说不定他们在那边呢,要是那边也没人,那准就是又有人住院了。”
  她转身回屋穿了件外套,边往外走边嘟囔:“你们城里人身子骨真够脆的,我来了丰宁这么大的城市,那所谓的公园没去过,你们的百货大楼没逛过几家,连城里才有的电影院也没去过,竟去参观医院了。”
  嘟嘟囔囔离开,丁香气得小脸邦硬,但又无法反驳。
  最近这半年,家里人去医院的频率确实高的离谱了些,啥家庭啊,时不时住个院。
  丁桃先去了丁建党那里,铁将军把门,又转身去了老丁家常光顾的那家医院,找护士打听。
  人家护士问她家人得了什么病,她也不知道老丁家谁得了啥病,或受了啥伤,试探着问了句:“有没有摔碎尾巴骨的?”
  护士:……
  丁桃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她也不是诅咒谁,但她现在真的着急,而家里又实实在在的俩孕妇,忙问道:“有没有姓丁的来保胎的?或者姓陆的来保胎的?”
  护士:“……同志,你是来捣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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