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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突如其来,罗莎惊呼一声。
  “你做什么?”
  “你不是想救费德麗卡吗?”他把她抱到桌上,許多机密文件扫落在地,倾身半眯着眼,“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啊,罗莎小姐。”
  信纸像雪纷纷飘落,平静地堆满猩红地毯。
  他一只手伸到她后背,抚摸她的头发,一手把她的膝盖分开,让那两条腿抵住他腰侧,没有缝隙的契合,低下头,暧昧的吐息在她颈侧轻轻擦蹭。
  浅色浮雕墙壁上挂着数米高的巨幅圣画,油画里圣子忧郁的眼睛投来冰冷高洁的凝视。
  罗莎身体绷紧,相当紧张。
  何塞低下头,闻她的味道,逼问道:“你跟麦克拉特最近见面了?”
  说话时他声音低啞,腰身下沉,仿佛要嵌进她的身体里。
  “他跟你说什么了?”
  见她不说,他用手指撬开她的齿关,缓缓抵进,罗莎嘴角流出细细水渍,红润嘴唇反射着潮润黏腻的光亮,何塞呼吸随之粗重起来,瞳孔染上情欲的气息,像林间藍色的迷雾。
  “你应该跟麦克拉特保持距离。”
  “是他欺负我。”罗莎呼吸紊亂,气喘吁吁道,“这不公平,他欺负我你还要惩罚我。”
  “惩罚”两个字刺了他一下,他的情绪衍生出一种古怪的欢愉。
  “他怎么欺负你了,嗯?”
  他粗粗喘气,坚实缓慢地起伏了一会儿,罗莎手机忽然响了,嗡嗡颤动着,何塞手比她长,抢先点了接通。
  费德丽卡狂放的笑声传来:“罗莎,我被放出来啦哈哈哈!我们一块去喝酒啊!哈哈哈哈哈帅哥们我来啦!”
  罗莎浑身僵住,原来何塞已经提前下达了命令。
  她气坏了,怨恨地想推开他,推不动,蛮蛮地用拳头锤了他几下。
  何塞像只伸长脖子的猫,嘴角吟笑,眼尾上扬。
  “罗莎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罗莎想回答,被何塞弄得又是一阵急喘。
  “喂,是信号不好吗?”
  “喂?”
  陡然间,他使坏一松手,她赶紧勾住他的脖子。
  下坠胀大的充实感,何塞发出低啞满足的喟叹。
  罗莎咬着他的领带,嗚嗚呜的,忍住不发出声音。
  费德丽卡那头以为信号有问题,挂掉了电话。
  “不許跟她去酒吧。”
  她埋在他胸口不回答,他捏了她...一下,疼得她叫了声。
  “听到没有?不许跟费德丽卡去酒吧。”
  他猛地...,神性而卑劣的流出,罗莎额角头发被汗液濡湿,他给她擦了擦,捧着她的脸:“再来一次?”
  罗莎扭了扭身体,他太用力了,在桌上硌得她很疼。
  何塞托着她一翻身,“那换我...,嗯?”
  “别,我好累了。”
  她把头拱在他怀里,有点可怜。
  何塞微笑着看她,那笑容有点坏。
  “是你先惹我的。”
  他的眼睛沉下来,眼里有深邃的幽光,像萤火虫飞出洞穴。
  那点蓝光在一点点将她侵蚀。
  ∽
  第二天,罗莎刚睡醒,发现何塞居然醒得比她还晚,他刚睁开的眼睛迷蒙美丽,像灿蓝宝石,眼下的淡淡淤青昭示着严重睡眠不足。
  她恨恨地扯过被子,谁让他非要折腾她那么晚的。
  “几点了?”何塞刚醒来声音几分沙哑,低低的很性感,头脑完全是残存和困顿的状态,他的作息节奏完全被打亂了。
  一夜未眠,凌晨时银宫禮官几次敲门,但都被他不耐烦屏退,他不想自己的兴致被打断,关于第二天的正裝之类也说不需要,于是禮官们都不敢再来提醒他。
  天亮的尾声,他把罗莎鞋子摘了,自己的也踢掉,脚踩在地面,柔软的地毯吞没了足音,罗莎被他抵在卷宗柜上强吻,缠缠绵绵,零零碎碎的呼吸又长又深,最后他抱她来到床上......
  罗莎动了动,腰很疼,浑身都很疼。
  “rosa?”
  他又在呼唤她的名字,罗莎没理他,在床上找着自己的衣服,但没有找到。
  何塞模糊地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九点十分了,很快,他面容严峻起来,因为一天一夜的纵欲无度即将引发非常严重的后果,他记起今天是首相的就职典礼,时间就定在上午九点半。
  他开始有些匆忙地穿衣服。
  罗莎扯过他一条襯衫袖子,问:“我的衣服呢?”
  “你自己找,快点穿好离开。”何塞现在无暇他顾。
  罗莎隐约想起了什么,跳到地上,把自己衣服捡起来,给他看:“你又把我的衣服都撕裂了,我怎么穿?”
  那裙子的惨象甚至不能称之为布,简直成了碎条条。
  何塞一愣,忘记了自己昨晚居然做过这么冲动过分的事。
  他试图安抚她,摸她的面颊佯裝道:“我让礼官马上送来一套新的。”
  但他很清楚,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银宫是自己私人处理政务的场所,他行事严格,从来不放置私人物品,整栋大楼都找不到一块多余的布料。
  罗莎敏锐地嗅出了他话里的虚伪,直接扯过他的白襯衫往自己身上套。
  何塞蹙眉:“你不要穿我的衣服。”他今天还要穿这套仅剩的正装任命首相。
  “那你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听话,你就藏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你。”
  何塞诱哄她,但经历了昨天的被骗后罗莎已然不吃这套。
  “我光着身体藏在被子里吗?你看,你把我身上弄得乱糟糟的。”
  她掀开被子,点着自己的身体,让他看他留下的那些耽溺作恶的痕迹,愤怒地气呼呼道:“我都说了不要了,不要了,可你非得......我今天还有课,你现在就把衣服给我,我要离开这里。”
  何塞很头疼,看
  了眼时间,再过二十分钟,大批记者和贵族官员即将赶到,他还在为了衣服的事跟她争执。
  而且,难道她就没弄乱他的身体吗?
  他把穿了半搭的衣服褪下来,气愤地给她看自己的胸口,上面有一片干了的涎液,罗莎睡觉把口水流到了他胸上。
  何塞嫌弃道:“你睡觉流口水的,谁家有独立行为意识且健全的成年人睡觉流口水?”
  罗莎顿时哑口无言。
  “你先出去。”何塞拿出以往的威严,强撑着脸色没垮。
  “我不。”
  “出去。”发号施令的语气。
  罗莎把被子盖在身上,怒气冲天地光脚冲出了卧室。
  何塞揉了揉太阳穴,微松一口气。
  他慢条斯理把衬衣套上,起身,很快表情僵住。
  那家伙,竟然顺走了他的裤子!
  何塞命令贴身礼官用最快的时间回私邸取一套他的正装过来,他用食指点着表盘。
  秒针咔哒咔哒向前走。
  五分钟过后。
  时间来到九点半。
  礼官还没赶来。
  他面色如常,心如死灰。
  第42章 inhere狙击
  首相的专车已经抵达,梅爾从车里健步走出,精神饱滿地对大面积的直播镜头打招呼,银宮前被媒体记者圍得水泄不通,进出困难。
  他兴奋难掩,深呼一口气,在卫兵的簇拥下登上了银宮的楼梯。
  顶层金碧辉煌,巨大的桃花心木结构桌后,何塞正襟危坐,仪态高雅华贵。
  每隔四年的这个时候,内阁班子总会重新轮换,历届首相在正式上任前,都要来到银宮,经过何塞的允许,由他来亲自任命。
  从某种角度讲,他的职权等同于王。
  梅爾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陈词激昂,对帝国表了一番忠心,然后向何塞身前走去,新就职的首相任命都要经过一道传统仪式——吻手禮。
  “youbrushthemgentlywithyourlips.”
  禮官事先已经做好了嘱咐,梅爾来到何塞面前,弯下腰,然后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官方媒体隆重而正式的镜头下,何塞并未起身。
  这位掌权者面容寡肃,一双冰蓝眼珠波光幽闪,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梅爾不免困惑惶恐,这是对自己的任命不滿的意思吗?
  罪大惡极!
  当新任首相在自己面前汗津津惊恐之际,何塞滿脑子都在想这几个字,她简直罪大惡极。
  如果他稍微挪动半点,就会被当场的摄像机拍到,他身下根本没有穿褲子。
  他抬了抬下垂的嘴角,勉强挤出点僵死微笑,将今年的吻手禮很自然地免去。
  然而,梅尔还在不停地,没完没了地讨好他。
  面对此等热烈谄媚的笑容,第一次,何塞生出烦躁至极的紧迫感。
  终于,他打断了首相的滔滔不绝。
  “去准备就职演讲吧。”
  这是恩允的意思,梅尔得了极大荣幸,终于兴高采烈离开了。
  何塞微微侧过臉,抹去了额角的一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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