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元楚蘅望着小儿郎犀利的杏眸,眨了眨眼睛:“孤见过的人多了,哪能都记住。”
“那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做了什么让我这位堂兄对你芳心暗许。”
“殿下今日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咱们没完!”
沈淮砚叉起腰肢,等着她回答。
元楚蘅想起脑海中闪过的几个片段,避重就轻的说道:“从前孤在太和书院学习过一段时日,你这位堂兄是院长的得意门生,所以孤和他也见过几面。”
“只有这些?”沈淮砚半信半疑。
“自然。”
元楚蘅果断点头,本来二人之间也没什么:“孤还能骗你不成?”
“殿下从未对他动过心?”
“孤都不记得他,如何动心。”
“好了……”
她趁机扯开话题,“我们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殿下还真是招蜂引蝶。将我们沈家的儿郎招惹了一个又一个。”
沈淮砚语气依旧有些酸酸的。
他盯着她被沈荣宇抓过的衣襟,唇角忍不住绷紧:“脏了……”
元楚蘅顺着他视线落在身上的衣服上。
没想到这小儿郎的气性会这般大,“这么多人给孤留些面子,乖,回去孤就将这外袍丢了好不好?”
“还要沐浴。”
“好好好。”
元楚蘅无奈又宠溺的点头,“都听你的。”
第65章 补偿倒打一耙
回到东宫之后,夜色越发的深。
沈淮砚拉着元楚蘅进入寝殿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将她身上的外袍扒了下来。
扔的远远的——
“殿下,你先去沐浴吧。这脏衣服我来处理。”
他神情极为认真的说道。
元楚蘅难得见小儿郎如此强硬的一面,眼底氤氲出笑意。
倒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好,孤去沐浴。不如孤将身上的衣物一并给除去,都交由正君处理。”
她此时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中衣。只需轻轻拉开腰间的系带,便什么也不剩下。
元楚蘅直接伸手勾上腰间的系带,只需一秒的时间便能扯开。
“如何?正君可愿意帮忙?”
“我……”
沈淮砚总算从气愤的情绪中恢复几分理智。
看着元楚蘅身上摇摇欲坠的中衣,他连忙开口:“殿下还是穿着去浴室吧,夜色微凉,小心染上风寒。”
随后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外袍,匆匆忙忙朝外跑去。
“我,我先去把外袍处理了。”
他迅速出了寝殿。
元楚蘅轻挑了下眉眼,眼底笑意越发浓郁。
就像是在看一个企图逃跑的小猎物,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她随意收回视线,将身上的中衣扔到地上。
赤着脚转身朝浴室走去。
一个时辰后,沈淮砚掐着时间回了寝殿。
本以为元楚蘅已经沐浴好,没想到浴室内有水流声徐徐传来。
“进来…”
隔着屏门,元楚蘅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声。
似乎早就猜到他的那点小心思。
沈淮砚隔着屏门,脚步轻顿:“殿下怎么还没有沐浴好,夜已经很深了。”
“帮孤把睡袍拿进来,孤忘了带衣物…”
元楚蘅平静的声音再次传来,很是正经。
似乎并没有其他意思。
沈淮砚听闻此言,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怕她一直泡在水中不舒服。拿上搭在衣架上的睡袍慢吞吞的朝浴室走去。
推开屏门,一股裹挟着水汽的热气率先扑面而来。
浴室内水雾弥漫,犹如在云端之中穿梭,什么也看不清。
“殿下……”
沈淮砚站在浴室门口轻唤了一声。
微微眯起眼睛搜寻着她的身影。
“你已经出来了吗?”
他摸索着朝浴桶方向走去。
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水雾凝结的越多。
沈淮砚手指按上浴桶的边缘,刚稳住脚尖,手腕上一股拉力却猛的袭来。
将他连人带衣服一起拽入水中。
哗啦——
“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元楚蘅从水中站起身,有力的胳膊紧紧锢在沈淮砚的腰上。
她将人压在桶沿上,浑身水汽径直扑了过去:“再不过来,孤的耐心就要被你耗尽了。”
“你故意的?”
沈淮砚惊魂未定,双手撑住她滑腻的胸膛,腰肢靠在浴桶上朝后仰了仰。
“夜已深,殿下快别闹了。”
他用力推了推她。
元楚蘅却纹丝未动,“今日你误会孤的事怎么说?不该给孤些补偿?而且是谁说要帮孤沐浴,正君莫不是都忘了。”
“我哪有说过帮你洗澡…”
沈淮砚感受到腰肢上不安分的手,脸颊上渐渐染上抹红晕。
“而且,该生气的明明是我,殿下怎么倒打一耙。”
“孤不管——”
元楚蘅此时没心情听他说这些,也不想浪费这美好的夜晚。
她三下五除二将沈淮砚身上的衣物全部扒净。
两人彻底坦诚相对。
空气中弥漫的水雾和昏黄的烛火增添了几分缱绻旖旎的气息。
让一切都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唔——”
沈淮砚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她手中的红色飘带,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殿下,你想做什么?”
这红色飘带她何时握在手中的。
“乖,今天我们来点特别的…”
元楚蘅将手中的红色飘带直接覆在小儿郎眼上。
沈淮砚想要反抗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能任由她胡来。
视线被剥夺,其他感官瞬间放大了好几倍。
沈淮砚比白日时还要敏感几分。
他受不住的一个劲儿的求饶:“殿下…你放过我吧。”
元楚蘅紧紧抱着他,红唇吞吐着热气紧贴在他耳边,微微喘息着:“孤查了资料,经过情事滋润的儿郎在第七日会迎来几天特殊的日子。孤已经安排好一切,到时候孤带你去皇家别院好不好?那里有一处天然温泉,孤带你去泡一泡。”
“不……唔。”
沈淮砚想要拒绝,被元楚蘅猛的一颠,嗓音瞬间变了调。
他瞳孔有些发散的盯着远处的屏门,除了张口呼吸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不回答,孤就当你同意。”
元楚蘅趴在他耳边深喘了几声。
眼前白光一闪,锢在沈淮砚腰间的力道松了又紧。
沈淮砚也随着她的情绪不断起伏,最后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呜呜声在浴室内响了大半夜。
直到窗外泛起淡淡的青色,元楚蘅才抱着累晕过去的小儿郎走了出来。
她将人轻轻放到床榻上,用手抚过还覆在他眼睛上的红色飘带,心满意足的搂着人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沈淮砚醒来的时候,身边人已经不在。也不知是不是心虚,不敢面对沈淮砚。
沈淮砚将将醒来,神思还有些迟缓。
反应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覆在眼睛上的东西还未拆下。
他伸手一把拽下飘带,忍着酸痛的身体猛的将其扔远。
每看一眼都会想起昨夜那让他羞愤欲绝的场面。
她实在太过分了!
白日里做出那等事也便罢了,晚上竟还用上这等手段,简直花样百出。
“清雨,春和——”
沈淮砚朝外唤了一声。
两人立马推开门走了进来,一人拿着衣物一人端着铜盆。
清雨将干净的衣物送到他身边,“正君,可是要起身了?奴给你穿衣。”
他说着就要掀开沈淮砚身上的锦被。
被沈淮砚慌张按住,“我自己来吧——你们先去准备早膳吧。”
他身上现在全是可疑的痕迹。
两人看上一眼便会知道怎么回事。
沈淮砚还做不到当着清雨和春和的面能泰然自若。
清雨被他挡住动作,滞了滞,随即退下。
“那奴就先出去了。”
他同春和一起退出了寝殿。
沈淮砚瞧着紧闭的大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66章 旧事嫡父,叔父
今日的早朝发生了一件趣事。
御史中丞方可一封谏章送上,将吏部尚书沈曼给状告了。
这两个平日里没什么交集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搅和在了一起。
“方大人可要慎言!”
沈曼当着众臣的面立马站了出来。
神情满是严肃:“本官一直兢兢业业,从无懈怠。不知方大人从何处听信了谣言,误会了本官。”
她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御史中丞方可却只是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直接高举抱拳,朝龙椅上的沅皇上奏道:“陛下,臣状告吏部尚书沈曼德行败坏,身为官员却知法犯法,强占人夫。而且还是自己的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