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黑尾摩挲着下巴,不置一词地挑眉。
全场唯一状况外的木兔“哈哈哈”地大笑:“黑尾你还说我不会读气氛,结果你和赤苇都猜错了吧。”
他满怀期待地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研磨:“其实我才是最【高情商】的,对吧?”
“木兔学长居然知道这个词了。”赤苇惊讶。
研磨选择一言不发地吃饭。
唯独这句话,他还是没法昧着良心说出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上还有一更~
狂写ing.
(另外,有没有人猜到研磨为什么要催任务进度)
第40章 研磨猫猫养成手札32
◎[当你望向我]◎
*
虽说冷暴力这种行为并不可取。
我叹了口气。
但我和研磨还算默契十足地选择了在彼此消气前减少交流。
但是我莫名地更加生气了!
我踱步在夜晚的走廊上,小八静悄悄地跟着我。
“小八!”
小八这家伙也满怀心思的样子,整个晚上每当被我叫住名字就浑身一震,连平日贱嗖嗖与我对话的语气都消失了。
我试图找到合适的比喻来形容这种既视感。
——就像爸妈要离婚夹在中间的小孩?
我摇头,这个比喻显然不合适。
言归正传,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这个地方的花草有些杂乱,看起来像是园艺师未能光顾的一隅,灌木与杂草都自由地生长着。
“研磨那家伙为什么也一幅不大开心的样子?”他看到我时微妙的表情总让我觉得那股情绪是向我而来的。
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八小心翼翼:“有没有可能是玩家猜错了,研磨应该是训练太久了,有些累?”
我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好吧,那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今天不打算再去找研磨了吗。
我听到走廊的尽头传来一些人的话语声,百无聊赖的我顺着声音的来处走去。
摇曳的灯光下,最为夺目的就是那颗橘子头脑袋,他的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蜡烛,我的靠近不小心掠过了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他瞬间敏锐地转过脑袋,扫视四周,在确认空无一人后,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自己吓自己...其他人怎么都还没来。”
原来是在等人吗?
我看着他一幅已经洗漱过的样子,身上穿着单薄的短袖睡衣,虽说这种天气不算冷,但寒风吹来的时候还是会让人忍不住发抖。
研磨在这种天气就会穿长款的睡衣。
我晃晃脑袋,气呼呼地重新看向橘子头脑袋。
他看到了同伴,高高招手:“影山,这里!”
“真没想到你回来!”橘子头脑袋用夸张的语气说着。
刘海呈m型的男生撇嘴:“boke日向,我为什么不能来?”
接下来来到这里的是福永,猛虎,列夫......
看起来没有高年级的人,貌似是音驹和乌野一二年级生的聚会。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蜡烛。
怎么看起来那么像奇奇怪怪的仪式。
我没有在他们之间看到研磨。
想来也是,研磨才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跑到外面来喂蚊子,我都能想象他非常迅速地拒绝的表情。
我扯着自己的嘴角,把它掰成下括号,提醒自己。
——你还在生气,江千流。
这群人里负责主持大局的居然是福永。
难道是什么听相声的场合吗?
我打量四周,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落脚的地方,没办法,我只好窜到走廊上的横栏,俯视着围成圈的众人。
福永站起身,把几人的蜡烛都点亮,随后起身把控制走廊灯光的开关按掉,走廊瞬间只有昏黄的几点火光。
“哇啊啊啊啊啊啊!!!!”
震耳欲聋的大叫险些穿破我的耳膜,橘子头脑袋的蜡烛顽强地挺立着。
“boke日向,你到底在叫什么啊!”
“臭脸影山在蜡烛的光下更可怕了,像恶鬼。”
确认了,是讲相声的场合。
爽朗的西谷掰开两人越凑越近的脑袋:“好了好了,开始吧福永。”
我没想到福永除了说笑话的天赋,还有讲鬼故事的天赋,可能是因为讲笑话这件事也需要控制甩包袱的节奏,总之福永的声音很让人有代入感,娓娓道来,前期的故事铺垫也不会让人出戏,而是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叙述。
大只的猛虎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小声:“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格外冷。”
西谷点头,耳朵还是专注竖起,听着福永讲恐怖故事。
福永:“那天,那几个学生就是像我们这样,他们听说围成一圈,拿着白蜡烛,就可以召唤鬼神大人来实现他们的愿望,但是他们听的故事版本错了。”
“召唤出的鬼神大人并不是善良的鬼神,而是来自东方地府的恶鬼。”
“他们手里的蜡烛就那样,一盏一盏,一盏一盏地熄灭。”
橘子头脑袋畏畏缩缩,拿手护住蜡烛:“蜡烛大人,求求你不要熄灭。”
这世界上可能没有蜡烛大人,不过有来自东方地府的鬼怪千流。
为了让他们的聚会更有氛围感,我跳下横栏,一盏、一盏地吹灭。
好心的我留下了橘子头脑袋手里的蜡烛。
霎时间,连正在讲故事的福永都屏住呼吸不再说话。
不知谁手中的蜡烛滚落在地面上,声音很突兀。
橘子头脑袋眼睛里的光都熄灭了:“求你了蜡烛大人,赶快熄灭吧。”
“不然鬼怪一眼就要看到我了...”
还没等到我把他的那个吹灭,日向对面的猛虎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日向身后的我:“日向,你的背后...”
“山本学长,不要吓我啊!”
列夫抱住福永:“...真的有人,日向。”
难道卡bug了?
他们突然能看到我?
我都想拿镜子照照自己这时候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我看起来也是一幅美少女的样子吧,不至于看到我尖叫成这样。
“啪嗒”一声,走廊的灯光被按开,年久失修的灯光一闪一闪,众人的尖叫把云都吓得散开了。
我注意到叫影山的那位一声不吭。
——不会是被吓晕了吧。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转头,走廊的尽头是我熟悉的身影,研磨穿着长款睡衣,还戴着睡衣的连体帽,一黄一黑的猫耳在风中晃了晃。
被萌到的我倔强地记得自己还在生气,慌不择路地又窜上了横栏。
“不是所有的鬼都很可怕。”他的声音很小,但风把它们全部送到了我的耳畔。
我才不会承认自己的不开心轻易地被这句话带走了一半。
“研磨又没见过鬼。”福永困惑。
“你们叫得太大声了。”研磨没有解释,“学长们叫我把你们抓回去睡觉。”
“原来是研磨!”日向从西谷的身上跳下来,捂住自己的心脏,“我被一惊一乍的他们吓了一跳。”
虽然音驹和乌野的学长平日里都有些不着调,但生气时的样子都相当可怕。
他们纷纷拿起地上东倒西歪的白蜡烛,争相赶往合宿的房间。
*
白炽灯下,研磨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透亮,他的指尖捏着猫耳,我略带遗憾地看着他把帽子拂下。
我撑着横栏,晃了晃脚尖,最后还是轻飘飘地跃下。
“研磨还不回去,是打算留在外面喂蚊子吗?”
他轻触自己的后颈,顺着他的指尖,发红的蚊子包相当晃眼。
...我可没想变成乌鸦嘴。
记得背包里有一款专治蚊虫叮咬的道具,我打开面板翻找了一番,把它放在研磨的手中。
“看不到。”
胡说八道。
我板着脸,拿过他手中的喷剂,走到他的身后。
指尖故意在他的后颈胡乱点来点去,我记得研磨从小就有些怕痒。
总之离涨红的蚊子包有十万八千里远:“这里?”
金黄色的发丝随着他的摇头划过我的手腕,发尾还没吹干,稍微有些湿漉漉的水汽沿着发丝蔓延到我的手腕,莫名地,我想要收回手。
我敛去心中异样的感觉,一声不吭地举起喷雾,轻轻地按下。
系统的道具见效显著,红点渐渐消失。
我侧目,余光里的另一处也淡淡发红。
蚊子连耳垂也会光顾吗?
我按下喷雾,雾状的水汽将研磨的耳垂浸湿。
红晕却仍未褪去,在白炽灯下更加显眼。
我迟钝地疑惑片刻,恍然无措地把喷剂塞进系统背包。
再怎么说研磨也是高二的学生了。
还跟过去一样挠他的后颈逗他笑,怎么想也很奇怪,简直像什么没有分寸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