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俏媳妇改造废物老公 第135节
“啊啊,媳妇,媳妇,救命!”
东间房传出来林岳峰的哭嚎声,谢莹莹连忙下床,趿拉着鞋就跑了过去。
点着灯,眼前的一幕让谢莹莹哭笑不得,林大宝用手使劲地揪住林岳峰胸前的那块凸起的肌肉,
而林小宝则一口就咬了上去,闭着眼不肯松口。
“媳妇,救命,这俩臭小子要吃了他们爹!”
第190章 病急乱投医
毫无疑问,这次断奶以失败告终。
留下的后果是,俩娃再也不肯跟他们爹了,就是白天拿着奶糖哄,也不过去了。
最后还得林母上阵,姜还是老的辣,林母有经验。
“晚上我带着俩娃在东间房睡,你这个把吃奶的地方,抹上辣椒水,他们就不吃了,”
林母得意洋洋地说,谢莹莹于心不忍,那得多辣呀,孩子辣得受不了,那不是受罪吗?
“你就是狠不下心,”林母摇摇头,当初她可就是用这个法子,帮着大儿媳给俩孩子断奶的,百试不爽。
谢莹莹不同意,自个想了个法子,从村里的卫生室里买了一盒紫药水,回来抹在了胸口处。
“大宝,小宝,看看,妈妈这里破了,不能吃奶了,”
谢莹莹掀开衣服给他们看,大宝撇撇嘴,咽了咽口水,犹豫着不吃了,
林小宝哇哇开哭,“妈妈,奶,奶,”伸出手,使劲地揉搓,试图把那紫药水给抹下来。
谢莹莹只好抱起林小宝,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哄着,终于哄睡了,
那边林大宝也被林母抱着哄睡了,俩娃放在东间房的大床上,俩娃在里面,林母睡在外边。
“行了,你俩赶紧去睡吧,跟俺睡上两三天,就没事了,”
林母催着儿子儿媳赶紧去睡,林岳峰打着哈欠,不得不承认还是老娘有法子。
第二天俩娃果然不闹着找奶吃了,林母直接把他们带过去老宅,炖了鸡蛋脑,冲了奶粉,喂饱了就在院子里跟着林小雨玩,倒也不闹了。
谢莹莹看这是难得的有点空闲时间,林岳峰回来后,还没有去谢家看看,
谢莹莹告诉林岳峰,自己娘杨艳丽得病了,今儿个正好瞅空去看看。
林岳峰听林母说了,林母说这就是魔怔,估计谢老太那阴魂不散,成天附在儿媳身上,不肯走,找个大仙帮忙看看,驱赶走就行了。
谢莹莹听了后,半信半疑,她原本对这些说法不相信,但是自从有了孩子后,遇见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也改变态度了,有些事,没法用科学解释清楚,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处于对孩子和家人的考虑,只要对他们好,还是信着点好。
林岳峰骑了单车,带着谢莹莹,路过林家镇的时候,林岳峰买了麦乳精,饼干,罐头等等,花钱倒是挺舍得。
“买这么多干嘛?奶奶又不在了,俺娘和俺爹,他们也吃不多,”
谢莹莹说,当初每次回娘家都要给奶奶捎一份礼,眼下奶奶走了,林岳峰也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买就买了,让他们留着吃吧,冬天又放不坏,”
林岳峰把东西交给谢莹莹拿着,他向来是个大方的人,不喜欢抠抠索索。
到了谢家,谢永华也在家,自从谢老太去世,杨艳丽得了病之后,谢永华只要有时间就在家里陪着她,生怕她想不开。
杨艳丽坐在堂屋门口的木头小椅子上,双手抄在袖筒里,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发丝凌乱,眼神涣散,神情呆滞,
和原来那个勤快能干,干净利索的杨艳丽,完全不同了,突然间仿佛老了十岁,人也变傻了一样。
林岳峰有些吃惊,把那些礼品都放在屋里的四方桌子上,他蹲下身子,顺手拉过来一只小板凳,试图和杨艳丽好好说说话。
谢莹莹走进房间里,觉着有一股怪味,自从杨艳丽得病后,她也懒得收拾屋子了,每天就这么呆呆地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
杨艳丽坐着的地方就是谢老太生前坐的那个位置,也许坐在婆婆生前的位置上,她还能感受到婆婆的温度吧。
谢莹莹从房间里,把被褥都拿出来去晾晒,正好是大晴天,给爹娘把铺盖都洗洗晒晒,该拆的拆了,到时候换新的就行了。
林岳峰拉着杨艳丽的手,轻言细语地和她说话,明显感觉到,杨艳丽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精神还有些恍惚。
“莹莹,你给娘看了后,那些药都吃了吗?”
林岳峰问谢莹莹,谢莹莹说当时就拿了3天的药,早就吃完了。
“没有啥,你俩别担心,也许过阵子就好了,反正啥法子也给她看了,没见好转,”
谢永华说,当初从镇卫生院拿来的药,吃了5天一个疗程,眼看着人精神好多了。
但是药一旦停下,就开始旧病复发,恢复老样子了。
谢永华说,邻居高大娘给他出了个主意,说要不找个神婆子帮忙看看吧,
高大娘从邻近村上,领来一个神婆子,在家里还做了法事,做了驱魔表演,烧了一些纸钱。
那神婆子把烧了纸钱后留下的灰,用纸收集起来,让杨艳丽用热水冲了,喝下去,
没想到,这法子还真的挺奏效,杨艳丽果然清醒了两天。
“拿东西能管用吗?”谢莹莹担心地问,
谢永华说,好景不长,没过两天,杨艳丽又恢复了原样子,
谢永华说,只要给她换一个新的药方子,她立马就好了起来,但是撑不几天,就开始药不管用了,
“这不是心理问题吗?这真是病急乱投医啊,那烧香的草木火灰,怎么就能成了香饽饽?”
第191章 那病会不会遗传?
谢莹莹看着老妈这个样子,心里着急,却也无可奈何,看也看了,药也吃了,不见好转。
“要不,咱们带着娘,去丹阳市大医院看看吧,”林岳峰压低声音问谢莹莹,带着征询的眼神。
谢莹莹也正有此意,不过,林岳峰刚回来没几天,这又要回去,而且,这离过年也没几天了。
谢莹莹正想和谢永华商议,谢永华听了却连连摆手。
“没必要,你们俩也不用担心,她也不乱跑就是这么傻呆呆地坐着,会吃会喝,反正过年了,地里也没有啥要紧活儿,我就在家里看着她行了。”
大冬天地里没活,谢永华一般没啥事也不出门,就下午半晌午头上去南边不远的一处地里遛遛羊,那边有个小河沟,有一条长长的空白河滩,几个老头老太太约一块,遛遛羊,聊聊天。
他出门的时候,就把杨艳丽关家里,以前杨艳丽也不是爱出门的人,不像村里那些喜欢八卦,爱嚼舌根的乡下妇女一样,三五成群,站在胡同口,交头接耳,东家长西家短,唾沫星子乱飞。
几乎村里,不,甚至附近十里八乡的村里人的故事,都能成为她们说不完的谈资。
杨艳丽 很少出门,从来不参与那些女人的议论,寡言少语,少生是非,即使出去串个门,给邻居家借个东西,也是快去快回,用完了也就赶快还回去。
以前杨艳丽这个性格特点,深受谢老太的喜欢,这儿媳妇,除了做事有点慢吞吞,比较肉以外,其他都是好的,人省事儿,关键是听话。
谢永华也喜欢媳妇这个优点,但眼下这个优点却变成了缺点,谢永华巴不得媳妇出去找人聊聊天,玩,甚至去打打牌也行。
在往常,谢永华对于那些涂脂抹粉,打扮地妖里妖气,喜欢打牌的农村老娘们,可谓是深恶痛绝,那就是不务正业的主儿。
现在他改变了这个想法,哪怕拿着钱,让杨艳丽出去找人玩牌,输了钱他也乐意,就想着让她走出家门,散散心,也许就能从心魔中走出来了。
“魔道了,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
谢永华看着女儿女婿那焦灼的眼神,安慰他们:“你娘呀,人老实,是个好人,就是容易钻牛角尖,这就是钻进去,出不来了,”
“你给她买的那些药,她也是想吃就吃,不想吃 就拉倒,所以,就是去大医院看了,讨了药回来,她也不一定愿意吃。”
其实谢永华也带着杨艳丽去了镇医院,看了,医生说是神智受损,开了几副汤药,回来还得熬药,熬了两副,杨艳丽嫌弃太苦,不肯喝,
气得谢永华也懒得熬了。
听了他的话,谢莹莹更是忧心不已,谢永华说村西头有个刘老太太,会扎针,以前谢老太和杨艳丽但凡头疼头晕的话,就请刘老太太过来,在额头上扎几针,就好了。
“我给刘大娘说了,她隔三差五过来给你娘额头上扎针,说是挤出来那些瘀血就好了,脑子里透气了,人也就清醒了,”
他说的这种扎针,谢莹莹见过,脑海里还记得,从小时候开始,谢老太只要生病,有点头疼脑热的话,她也不去医院,就让刘老太过来扎针。
刘老太人长得瘦小,一口牙都快掉完了,说话就往里吸气,嘴巴凹了进去,谢莹莹觉着有点像看过的小画书上那种西方老巫婆。
刘老太穿着浅灰色的斜襟大褂,裹着小脚,有些肥大的黑布裤子,脚脖子处一年四季都用黑色绑带束着。
她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蓝布包裹,翻开几层,里面有个用输液用的那种针盒子,改装成的针线包,上面插着几根银针。
刘老太坐在床边,谢老太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然后刘老太就伸出双手,按住谢老太的额头,用两边的大拇指和食指,不停地往里面揉捏,挤啊挤,
直到把额头中间挤出来一个花生仁大小的凸起肉堆,然后她拿出来一根明晃晃的银针,照着凸起的肉堆上,狠狠地扎了下去。
刘老太那手法真是稳准狠,一针下去,一滴黑色的血就慢慢涌了出来,她再用双手去挤,能挤出来不少黑色的血。
谢莹莹小时候看着就觉着惊悚,吓得捂着双眼不敢看,但是谢老太挤得却一点也不说疼,反而说很舒服,挤完血了,她的头也不疼了。
真可谓是手到病除,疗效特别好,所以谢老太一辈子没吃过药,没打过针,她就相信刘老太的传世医术。
后来,杨艳丽也跟着相信了,动不动就找刘老太过来扎针挤血,说这比吃药都好,是药三分毒。
她们把这种治病法子,称作是排毒。
谢莹莹很无语,一时半会想要扭转她们的观念,很难的,那种可以说是有点愚昧的想法,已经在她们脑子里根深蒂固,很难拔除。
眼下没有好的法子,只有这样,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治,反正杨艳丽也没有生命之忧,能吃能睡,就是精神不太好罢了。
谢永华说,过几天谢剑立就要带着儿媳回来过年了,也许到时候杨艳丽看见儿子来了,就能好起来,
但愿吧,谢莹莹叹一口气,她知道杨艳丽心里最疼的还是儿子,最骄傲的人也是儿子,也许儿子儿媳回来,高兴事儿一冲,估计那处堵死的穴位,就开了窍。
谢莹莹和林岳峰告辞出来,一路上闷闷不乐,心事重重,林岳峰想和她开个玩笑,讲讲她回来后,丹城区发生的事儿,她也是心不在焉,哼哈应付着。
林岳峰觉着没趣,也就懒得讲了。
回到家,林母看谢莹莹不高兴,脸色阴沉,知道是亲家母的病,又不好了。
林母想问问咋样了,林岳峰赶紧冲她摆摆手,不让她问。
只有当俩孩子欢叫着跑到妈妈身边,喊着妈妈妈妈,谢莹莹脸上才挤出来一丝苦笑。
林岳峰摇摇头,林母悄声问,
“亲家母那病,不会是遗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