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谜云 第474节
据说截止到目前，特勤局查抄的房产一项就有上千套之多，汽车几百辆，汉奸商人的商铺、工厂和货物不计其数。想到好处都让特勤局给占据了，他就觉得肉疼。
“抗战时期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我的脸面也没你想的那么大，借？忠义救国军这么多人的开销，可是一大笔钱，即便韩霖借给我们，我也不会去找他借钱，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军统局靠着特勤局过日子，以后我们面对特勤局，腰板都直不起来！”
“中储券伪钞只是耗费纸张和油墨？你这话说的就有点大了，中储券伪钞的价值，关键是美国的印钞机和技术，印钞厂还派来专家手把手的指导，我们有这样的能力吗？再说，人家自己的资源，凭什么非要分给我们军统局，欠我们的？”戴老板反问道。
他感觉自己的下属，自从和特勤局进行合作以后，态度有些不正确，或者说是心态不端正，目光太短浅了，不能从军统局的大局出发考虑问题，有些见不得别人好的心理。
“老板，是我考虑不周全，这也是因为咱们自身的财务问题，限制了咱们的发展，我心里着急。眼瞅着法币一路走低，拨款越来越少，财务的窟窿越来越大，这是个恶性循环，特勤局靠着接收日伪资产，捞了大笔的钱，眼瞅着就要占据先机了，对将来的局面可是不利啊！”毛任凤说道。
“你也不要老是把日伪资产的事情挂在嘴边，韩霖剩不下多少钱。他要养着五个美械师和三个游击师，还有大量的地方部队，都在张着嘴要钱，十几万人的兵力，这是什么概念？军队是最烧钱的，他的部队有美国教官盯着，标准定的高，算起来数字能吓死人！”
“山城政府的财政没钱给韩霖，也不能让他自己承担这块费用，委座也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弥补军费。况且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山城政府各方势力的大佬们，韩霖也总得意思意思，这又要花多少钱？你以为他这个局长好做？”戴老板冷笑着说道。
他的眼光和心机绝非常人可及，早就看出这里面的内情了，蒋总裁为什么独断专行，直接把日伪资产的处理全权交给特勤局，谁说也不听，这是在给韩霖找军费来源呢！眼红的人很多，韩霖也知道众怒难犯，总是要破财免灾的，利益捆绑才是最切合实际的解决办法。况且韩霖根本不用贪污受贿，自家的钱就花不完，烟厂、盐业公司和药厂，这可都是韩霖自己的产业。
“那我们怎么办？不解决经费的问题，忠义救国军很快就会撑不住的。”毛任凤说道。
“我找杜老板想想办法吧，总算军统局发展的步子放缓，把先前的账目给平掉了，要不然我也很难开这个口。”戴老板无奈的说道。
“可忠义救国军撤到京沪杭战区的地盘，没有韩霖的支持，不管是筹款、买粮、征兵和驻地，我们都会遇到很多问题，特勤局的地盘，我们只能采取常规的手段，避免和韩霖起冲突。”毛任凤说道。
“明天晚上的圣诞夜，是外交部在英林俱乐部举办的重要国际社交活动，委座和夫人都会参加，韩霖也回来了，我去找他谈谈，想要取得他的许可，不低头是不行的，没办法，谁让我手底下都是一群饭桶废物，除了打我的脸，就不会做别的呢？”戴老板说道。
他明白毛任凤的意思，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忠义救国军可以低价买粮食，甚至拖欠粮商的货款，强占地方作为自己的驻地，随意宣传招募新兵，毕竟背后有委座撑腰。
可在京沪杭战区的管辖范围内，这是肯定不行的，没有哪方势力会放任竞争对手，在自己后院折腾，以韩霖的能力，有的是办法收拾忠义救国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戴老板不知道的是，他想低头都没有机会了！
第1380章 同行之间的相互试探
平安夜的晚上，韩霖受到了各国驻山城外交机构的邀请，出席了节日餐会，与各国的外交官们欢聚一堂，享用了一顿圣诞大餐。他精心准备的食材，也得到了客人们的一致称赞，只是他对火鸡这样的东西，始终不怎么喜欢。
一直到凌晨，有些人要去教堂参加活动，这次聚会才散了场。
办公驻地的餐厅，金民杰、沈雪颜和柳尼娜，忙碌一天才有机会坐下来吃顿饭，牛排倒是不错，可火鸡这玩意她们很是嫌弃。
“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外国人喜欢吃火鸡这样难吃的鸡肉，照着我们自己的各种烧鸡、烤鸡、炖鸡等菜肴可差的太远了。”沈雪颜说道。
“火鸡的肉有些粗糙，吃起来感觉很柴，确实是不如我们国家的土鸡美味，这是各国饮食文化的不一样，火鸡主要是纪念意义，其实我也不爱吃的。”韩霖陪着她们说话。
“老板，您不在山城的这段时间，有一个做贸易的苏联商人斯米尔诺夫，在我们俱乐部举行过两次私人宴会，是领事馆的一个外交官牵线搭桥，他出手很大方，并且希望可以拜会您，但是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金民杰说道。
“顺便说一句，他的女秘书非常漂亮，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看起来很精明干练。”柳尼娜说道。
韩霖一听，立刻就毫不犹豫的给出了判断，这哥所谓的商人和秘书，肯定是苏联的情报人员，目的是寻求合作。
从抗战爆发一直到现在，他并没有和苏联的情报部门有过接触，但不代表对方没有调查过他。
山城政府军情部门的核心人物，这是其一，与美国情报部门有密切合作，这是其二，两个身份都具有接触的价值。从开罗会议到后续的一系列会议，已经表明二战进入倒计时，情报部门的活动也进入到了高峰期。
“暂时先保持静观，民杰，你安排人找到这个目标，把人给我盯住，挖出他的活动情况，这次的方式是一明一暗，有人值守，可以被察觉，有人秘密跟踪，不能被发现，我猜他的身份应该属于同行，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接触他。”韩霖说道。
就目前来说，对方通过俱乐部想要和自己会面，可能只是初步接触的性质，毕竟二战还没有结束，美国和苏联的关系还没有破裂，但韩霖也想到了，冷战时期要来了。
这个名称似乎距离现在很遥远，可算起来，以丘吉尔发表演说的时间，一九四六年的三月开始算起，距今不到三年的时间。
“既然您断定他和秘书是我们的同行，接触一下把事情挑明，这不是更好吗？”金民杰问道。
“我们山城政府和苏联有外交关系，想要接触我，完全可以在正常途径约见，既然是同行扮演角色和我接触，说明他们的目的不单纯。我知道接触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可这种事情，谁先主动就等于是被动。”
“作为同行，不会不调查我的行踪，专门挑我不在的时候来俱乐部释放信号，这是一次试探，看我有什么反应，他们似乎并不着急，我也无所谓啊！”韩霖摇了摇头说道。
圣诞节的当天，他白天没有外出，而是在家处理特勤局的公务，到了下午两点多，孔家姐妹就来了中央别墅庄园。
这样热闹的场合，二小姐自然不会错过，大小姐主要是为了给他做舞伴，因为今天只是西方的节日而已，她便换了一身在美国购买的晚礼服，没有穿旗袍，倒也别有一番风韵。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韩霖陪着她们吃了晚饭，准备一会去俱乐部。
“沪市情报站报告，刚刚在叶姬卿住宅周围负责监视的人发现，政保局的人开着两辆小汽车和一辆卡车，来到不远的路口，估计今天晚上他们就会采取行动。”李珮月说道。
“蒋茂杰的耐心倒是不错，一直到现在才开始动手，你告诉沪市情报站，按照原来的计划执行，今天是西方国家的圣诞节，没想到他居然还安排了一个节目助助兴。”韩霖笑了笑说道。
“等把这些人抓住，估计会把叶姬卿吓得够呛，要不是您提前察觉这件事，后果不堪设想。”李珮月笑着说道。
“你可不要把她当做一般的女人看，她也是在中统局做过特务的，心理素质很稳定，就冲我走后这些天，她明明知道有事情要发生，却依然淡定的照常生活，两个内鬼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这样的表现已经很出色了。”韩霖摇了摇头说道。
晚上八点钟，他和两姐妹乘车来到了俱乐部，从院门驶入来到后门，在车窗玻璃看到，这时候入口已经有很多男男女女正在排队，接受大门口的严格检查。
这次是外交部为驻山城的各国外交机构，举办的盛大节日酒会，虽然受邀参加的客人，都是山城政府的达官显贵和名流富商，有头有脸的角色，可环境不一样，而且蒋总裁和夫人也要莅临，安保措施自然做的一丝不苟。
“欢迎两位主任大驾光临，您二位这次来得倒是挺早。”
韩霖刚从后门进来，就看到了陈彦及和林蔚文在角落坐着说话，于是笑着走到他们身边打招呼。
“你站着干什么，坐下说话。韩霖啊，你从美国采购的雪茄和红酒，我们可是提前享受了，等会委座来了，再抽烟就不合适了。”林蔚文笑着说道。
“我和林主任商量，把忠义救国军调到豫省参加一号作战，委座也批准了，只是还没有通知戴立，等会他来了，你可以先给他透个风，有什么事情就找我们两个要解释。”陈彦及说道。
“我觉得戴老板宁愿去找委座，也不敢冲二位主任要解释，我接到平津办事处的报告，已经有船只从日本运输着弹药物资，还有新兵，抵达了津城港，目前最为紧缺的第十三军，却没有得到补充，显然守备力量的排序比较靠后。”韩霖说道。
“这应该是日军为换防做准备，让新兵提前熟悉情况，然后再交接防务，你的情报人员要严密监视敌人的情况，随时向军委会报告，便于参谋总长和军令部制定作战计划。”
“元旦过后，委座就要召集秘密军事会议，把相关战区的司令长官叫到山城开会，通报日军一号作战的情况，正式开始临战准备，这次命你来讲解，你做好准备。”
“等到了二月下旬，委座和何总长还要亲自到洛阳召开军事会议，到各地检查作战部署，只是第一战区的装备落后，想要顶住日军的攻势，难度非常大。”林蔚文说道。
第1381章 白费心机
居然连打退日军攻势，保住豫省国统区的信心都没有，这也恰恰说明，对第一战区的战斗力，无论蒋总裁还是军委会的高层，其实都心知肚明，就这样的状态要是还能打胜仗，那可简直是奇迹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三人正在聊天呢，韩霖就看见戴老板进门了。
蒋总裁和夫人既然要来酒会，他和军统局就得打起精神承担起警卫工作，提前过来也是布置周围的警戒，这是他的职责，而且随时随地都要让蒋总裁看到他的忠诚。
“欢迎老板莅临酒会现场。”
韩霖向陈彦及和林蔚文告罪后，走到戴老板的身边。
“你小子这是在开我玩笑呢？这样的场合，我和你都是劳碌命，委座和夫人要来，各国的大使和外交官要来，警卫工作出不得半点差错。找个地方坐坐，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戴老板笑着说道。
“老师说话怎么如此见外？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但凡学生有这样的能力，一定会让您满意的。”韩霖说道。
他从服务员的托盘里取了两杯红酒，与戴老板走到休息区落座。
“我们之间的师生情谊是另一说，这是私人交情，我自己的事情好说，谈到特勤局和军统局之间的公事，那就得有个求人的态度。”
“忠义救国军的军费困难，我把从印钞厂借到的一批中储券伪钞，挪用了其中的六百万，但短时间内我给不了你战略物资，还请你谅解，给我抗住这笔账目。”戴老板说道。
“就这点事情？如果不是军委会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有专人审核中储券伪钞的账目，这六百万中储券伪钞，我白送给您都行，这样吧，我让财务给军统局把这笔钱挂上账，什么时候还再说。”韩霖说道。
他看得出来，戴老板这是一种策略，后面还有大招没放出来呢！“我是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算了，我还是直说了吧！忠义救国军这次在沪市川沙，遭到日军突袭的事情，这你是知道的，这群窝囊废的表现实在不堪，我不想再提了。”
“自从杭洲和湖州一线被收复，极大压缩了忠义救国军的活动范围，成为日军稳定后方首要的铲除目标，面临的形势变的很危险，我打算让他们尽快回到国统区范围内休整。”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把忠义救国军这支力量，完全纳入到京沪杭战区的作战序列，战区司令部按照游击师的模式来进行指挥和管理。目前还有战斗人员八千多人，非战斗人员两千多人，对将来京沪杭战区和日军的作战，也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我知道这件事会让你很为难，可这支游击队是军统局唯一的一支野战游击武装，也是我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心血成果，为此把军统局都差点拖垮了，眼下面临着生死存亡的选择，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一次。”戴老板说道。
难怪你低声下气的说是不情之请，你特么还真敢狮子大张口啊！幸亏我提前做了准备，要不然这事还真难处理！你这是白费心机！忠义救国军目前是第三战区的作战序列，听从顾墨三的指挥，如果进入京沪杭战区的作战序列，这就意味着双方变成了直接的隶属关系。
如果只是挂个名在沦陷区继续打游击，那也不要紧，关键是，戴老板要把忠义救国军撤回国统区范围，战区司令部要给忠义救国军划分驻地和辖区，在辖区内有征兵征粮和建造驻地的权利，这就是用京沪杭战区的各种资源，帮着军统局养军队。
“老板，不是我不肯帮你，刚才林主任聊天的时候说起，委座已经决定把忠义救国军调到豫省，协助第一战区与日军作战了。”韩霖说道。
“什么？委座要把忠义救国军调入豫省？”戴立一听就站了起来，但是很快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妥，又急忙坐下来了。
蒋总裁起家靠着江浙财团的支持，京沪杭是起家的根本，也是山城政府的经济和财税命脉，地位是不可取代的。忠义救国军在京沪杭地区活动，恰恰是蒋总裁的布局，让京沪杭的各界，知道山城政府还在坚持抗战，没有放弃这里，由此也得到了各界的支援。
一旦忠义救国军调入豫省，逐渐军统局就会在京沪杭地区丧失影响力，等到将来抗战胜利，京沪杭地区的利益接收，势必要受到很大损失。
“我也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都是听说而已！陈主任和林主任就在咱们斜对面坐着呢，您要是对此有疑问，大可找他们验证一下，等会委座也要来，关系到忠义救国军的调动，没什么不能问的。”韩霖说道。
戴老板此刻的脸色很是难看，没有去找林蔚文和陈彦及询问，既然他们两个侍从室的幕僚长说出来，消息不可能是假的，他有些心乱如麻，搞不清蒋总裁的真实用意。
八点四十五分，参加酒会的客人们都已经到场，总裁和夫人也在掌声中进入会场，而且是亲自登台致词，展望即将到来的胜利，感谢各国对山城政府的支持，祝愿在场的各国外交官们节日快乐。
美国大使作为各国大使推选的代表，紧接着登台做了简短的致词，主要是感谢山城政府费心费力的举行了节日庆祝活动，对山城政府和各国未来的合作前景，给出了良好的祝愿。
等到这些必须的程序走完，总裁又和各国大使礼貌的聊了几句，随后和两个幕僚长从侧门来到二楼的贵宾室，韩霖也自然跟在后面，夫人留在现场继续和客人们闲谈。
二楼的警戒极为严密，高睿安这个少将督察长，亲自带人和总裁的警卫一起执行保卫任务。
“说说吧，汪经卫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陈彦及对站着的韩霖说道。
“报告，经过这段时间的梳理，汪经卫的情况如下，主要病因还是原来孙凤鸣刺杀，留在身体内的那颗铅弹，引发了骨髓的病变。从八月份开始一直到十一月份，由阵痛变为剧烈疼痛，到日本参加大东亚会议回国，已经无法压制了。”
“日本东北大学医学部内科专家、癌病研究会医院院长黑川利雄博士，奉东条英机的命令赶到金陵，为汪经卫做了诊断，认为是子弹伤及到脊椎，不建议做手术取出铅弹。”
“但到了十二月初，汪经卫疼痛难忍，行动能力都受到影响，派遣军军医部长桃井直干和日军第一医院院长后藤镣枝，再次做了诊断，在十九日的上午，把子弹取了出来，目前情况良好，最新的消息是，手术伤口已经拆线了，元旦期间肯定能活动。”韩霖说道。
第1382章 掉入圈套
韩霖报告的时候，故意做了一个停顿，这也是想要引起注意，加强在蒋总裁心里的印象，也是简单而实用的策略。
“我记得你汇报说，汪经卫的病情非常严重，听你的意思，这好像是说他经过日本军医的治疗，已经康复了？”陈彦及打了一个小小的配合。
“报告总裁和两位主任，特勤局的确还有更多关于病情的情报，只是未经证实，情报工作是非常严谨的，没有确凿的根据，卑职也不能妄言，避免干扰了军委会对时局的判断。”韩霖摆出工作严谨的态度。
“你的态度值得表扬，情报工作确实需要严谨，但你的预判和推断能力，也是经过多年验证的，大胆的说，说错了也没有关系。”
“截止到目前，军统局和中统局给侍从室递交的情报，只得到关于汪经卫生病和养病的消息，像是这个黑川利雄的秘密诊断，日本军医做的手术，他们是只字未提，可能根本不知道。”林蔚文说道。
韩霖的情报能力有多强，印象是根深蒂固的，没有人敢于质疑，这是抗战以来多少次战略情报展现的价值，对他光环的加成。
“特勤局在日军特务机关高层，有一个屡立大功的秘密内线，从内部渠道得到了更为机密的消息，汪经卫目前的康复，不过是回光返照的结果而已，因为铅弹引起的病变，在医学上叫做多发性骨髓肿病，是癌症的一种，也是不治之症。”
“日本军医的推断是，顶多到春节之后，汪经卫就会开始丧失行动能力，必须要送到条件更好的日本做进一步的治疗，即便是这样，能不能撑过一年还很难说，大致的判断是，最长一年，短则半年。”韩霖说道。
“以你说的情况，还不等抗战胜利，汪经卫可能就会死在日本，这也太便宜这个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的大汉奸了。”
“你这个日本特务机关的内线，具体是什么情况？可靠吗？我不是要打探特勤局的秘密，而是事关重大。”陈彦及问道。
“她是日本特务机关的机关长助理，抗战以前就因为一次行动，被我给抓捕了，当初是我威逼利诱，她才同意为我们工作，后来思想有了很大的转变，开始真心的效力，提供了许多高价值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