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谜云 第393节
戴立认为，这是个合作的机会，一方面通过李仕群，可以重建军统局在苏沪地区的情报网，另一方面，可以利用李仕群来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对付苏南的地下党武装力量。
“老板，要不要通知韩处长这件事，如果我们的行动奏效，被他知道以后，怕是不怎么好相处？”潘启武问道。
“没这个必要，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和日军作战方面，而且对付地下党是我们军统局的职责，特勤处是军事情报部门，侧重点不同，我们军统局面临的处境已经够被动了，如果连这样的机会也被他插一脚，到时候委座的心目中，他才是主要功劳，我们反倒成为了陪衬。”
“不但不能让他知道，而且还要借助他的情报力量，帮助我完成这项计划，委座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曾经对我说过，日本人败局已定，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我们要及时调整重点，决不能给地下党发展壮大的机会。”
“现在是盟军和日本作战的关键阶段，也是我们和美国合作的关键，形势不允许我们明着动手，所以，要想方设法利用一切机会，借助日伪的力量，打击地下党的实力，为将来抗战胜利以后做准备。”戴立说道。
比组建军队与日军作战，军统局没有韩霖这样的资源，能得到美国人的帮助，武器弹药、车辆、军用物资全都是白送的，这样的好机会，军统局是想也不要想。
比搜集情报的能力，特别是国际情报和日军的战略级情报，事实已经证明，军统局输的是一败涂地。
怎么在山城政府继续发展，得到蒋总裁的信任，戴立认为，军统局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根据蒋总裁的心意，全力针对地下党。
第1141章 没有意识到
这时候的韩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戴立给算计了，当天晚上就设宴款待戴立和随员。昌化县的条件再不好，也只是抗战时期不怎么繁华，吃得好一点喝的好一点，仍然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鱼米之乡物产丰富，周围的山林中野味很多，司令部的厨师也是以前在杭洲的名厨，手艺相当出色。
“老板，忠义救国军总部在广德，周围的道路很不好走，眼下就要开启大战，戴老板不着急赶到总部部署作战，怎么来我们这里参观了？”趁着晚宴还没有开席，武奎媛低声对韩霖说道。
“戴老板虽然出身黄埔军校，可一直搞特务工作，根本不懂得如何指挥作战，司令部有阮清源和一群将领负责，他要是对作战计划发表意见，反倒让下属们不知道这场仗该怎么打，到时候因为指挥不当造成了损失，岂不是自己坑自己？”
“愿意参观就随便参观，他心里有数，不会参与我们的作战指挥，军统局和特勤处终究是两个机构，这么三个人的伙食和住宿，我要承担得起。”韩霖笑了笑说道。
“俗话说得好，井水不犯河水，他身为军统局的老板，跑到我们特勤处的地盘混饭吃，我看他是想了解咱们游击司令部的实力，刚才我就看到他的秘书潘启武，到处瞎溜达，问东问西的。”彭家萃说道。
“了解的越多越绝望，我们的部队虽然也叫游击队，可绝非忠义救国军能比的，很快，美国的教官和大批装备就要抵达这里了，一年的时间，我们就能组建一个万人编制的特种战术师。”
“再说，军统局虽然是特务机关，却没资格监督我们的部队，顶多就是发展几个眼线，探听探听我们和美国人合作的情况，只不过，结果可能会得红眼病。”韩霖说道。
爆炒鳝鱼丝、粉蒸肉、荷叶鸡、麂子肉、鱼头豆腐汤等等，一桌子十几道大菜，还有当地自酿的黄酒，戴老板看到这样的席面，嘴里连说奢侈，也没见他少吃一点。
早晨起来，简单的喝了碗馄饨，韩霖就来到作战室。
“报告情况！”他随后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沙盘旁边。
“报告老板，我们的反击计划分为两个部分，第一，沿着大运河一线，引诱第二十二师团的加强联队，分散为南北两个战场，两个突击队大队寻找时机对日军发动一次突袭，逐渐向湖州方向转移，吸引日军主力追击。”
“两个新编游击大队，向老龙溪与运河的结合部，我们预设的伏击圈撤退，吸引部分日军与主力分开。两个突击大队在湖州南，将会沿着老龙溪，提前准备好的船只，迅速向伏击圈靠拢，把脱离主力的日军围而歼之。”
“第二，突击队抽调的两个中队，与司令部的第一游击大队，目前已经抵达了长荡湖的南郊，在别动队的支援下，首先消灭日军的特种战术小队，利用他们的电台给日军发送错误信息，吸引一部分日军前来围剿，进入我们的第二伏击圈。”
“地下党的根据地，也得到日军的情报了，正在积极帮助老百姓抢收粮食，表示要齐心协力共同反击日军的围剿，我也暗地里提供了一部分药品和弹药，一些我们库存的日军武器，我觉得，大家都在一个地方和日军作战，这时候就应该互帮互助。”方兆安说道。
虽然游击司令部新增加了两个游击大队，达到两个美械突击大队和三个日式武器游击大队的规模，但兵力毕竟太少，而且有两个游击大队是新兵组成，实战经验不足，面对日军的加强联队，只能采取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做法，一点点吃掉敌人的军队。
“你做这个事情我没有意见，但是你要注意保密，大环境不允许啊！好了，你记住要慎之又慎，别让军统局的人察觉了，这次的作战计划没有什么问题，避其锋芒在运动中歼敌，这也是我们需要面对的现实，等到一年后，我们就有能力歼灭日军的联队，忠义救国军的情况怎么样？”韩霖问道。
“忠义救国军的游击队，目前分为三块，一块是广德县的总部，主力在天目山一带，一块在阳澄湖和淀山湖一带的水网地区活动，另一块在太湖北和滆湖北一带活动。”
“我们在天目山附近的侦查员发现，忠义救国军的主力距今为止，并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没有向太湖北地区进行增援，估计他们根本没打算和日军打反击战，接到消息后，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方兆安一脸鄙夷的说道。
“自管扫尽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人家怎么做是人家的事情。”韩霖淡淡的说道。
十月二十日早晨，日军第十三军司令部针对京沪杭地区游击队的大规模军事围剿行动，正式拉开了序幕，各部按照事先制定好的作战计划，向目标区域进行围剿。
日军独立混成第十七旅团属于是常驻沪市的驻军，这次调动第八十七和第八十八两个步兵大队的兵力，乘坐机艇赶到松江和吴江，直扑忠义救国军的活动地区，第九十一步兵大队赶到浦东，对地下党游击队实施围剿。
日军常驻苏洲的第六十师团，调动四个步兵大队的兵力从苏州出发，乘扇形对无锡、常州、溧阳和茅山一带的忠义救国军、地下党军队和游击司令部的游击队实行围剿。
日军常驻杭洲的第二十二师团，出动第八十五步兵联队，从南向北首先进入嘉兴，展开地毯式的搜索，逐步向湖州一带推进。
“老板，连续三天了，整个游击司令部的人，只是提到了我们忠义救国军的动态，但是谁也没有提到地下党江南游击队的事情，这样下去，我们没法从韩霖的嘴里听到任何信息，对我们的行动没有什么帮助。”潘启武说道。
“韩霖做事情向来成熟老练，他不会与地下党方面有什么密切联系，谁都知道这是委座的禁忌，在游击司令部的内部，他肯定是刻意淡化了地下党的存在，你听不到消息也很正常。”
“即便是这样，不代表他不知道地下党的情况，游击司令部的活动范围很大，不可能与地下党的根据地没有接触，我找机会试探一下他，希望能听到一些有用的内容。”戴老板说道。
韩霖坐在办公室里，关注的问题不是如何作战，他不想干预方兆安的指挥，但也不代表没有事情可做，各地发来的电文，需要三个秘书使用三部电台来发电和译电。
特勤处自身就有三个情报站，几乎每天都有情报传过来，还有三个战区的情报处和稽查处，中央宪兵司令部警务处、山城卫戍总司令稽查处，财政部缉私署和财政部货运筹备处等等，此外广源贸易公司和海利盐业公司、制药厂等产业，也有电文需要处理。
此外侍从室第二处和外交部，有些重要工作，必须由他给出意见，特别是外交部和美国政府外交部门的来往，实际上也成为宋梓文处理外交事务的高级幕僚。
看到戴老板进门，他还觉得奇怪，您怎么还没走？
第1142章 目的没有得逞
作为军统局的大老板，戴立的事务异常繁忙，虽然大多数琐碎公务都是毛任凤代为批示，可需要他关注的工作依然很多。
日军已经按照原定计划开始发动围剿，戴立不到广德县的忠义救国军总部坐镇，却在游击司令部驻地待着，这也让韩霖觉得很是不理解，我这里有什么可留恋的？“老板请坐，月月，泡杯茶过来！”韩霖急忙请戴立落座。
只要有第三个人在场，他和戴立的师生关系就不会暴露出来，这也是担心传到蒋总裁的耳朵里，再犯了疑心病，对两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你们游击司令部的反围剿作战，都部署完成了？”戴立笑着问道。
“京沪杭地区本来就是游击司令部的主要活动范围，接到情报以后，各部正在按照司令部的作战计划，进入指定区域等待战机，估计这两天就会和日军发生小规模的交锋。”韩霖说道。
“忠义救国军各部的武器装备太差，在火力方面和日军差距太远，而且弹药方面严重缺乏，我只能要求他们保存实力且战且退，怕是没法和游击司令部配合作战，这一点我需要向你解释清楚。”戴立说道。
他也不能上来就询问韩霖，地下党江南地区的游击队，目前在什么位置，之所以先把忠义救国军拿出来作为话题，也是想分散韩霖的注意力，对于自己的学生，他早就摆在对等的位置上了。
这小子有着天生的敏锐嗅觉，自己要是不注意，很可能就被他从话里听出隐藏的目的。
不解释也不行！因为在山城的联系会议上，侍从室第一处的林蔚文主任，要求游击司令部和忠义救国军总指挥部密切配合，粉碎敌人的围剿，如果有必要，可以调动第三战区的部分兵力参战。
眼下敌人的行动已经开始，忠义救国军总指挥部却没有和游击司令部配合作战，始终是按兵不动，几支靠近苏沪的游击队，日军一开始出发就慌忙撤退了，方兆安发电几次询问，搞得阮清源也如坐针毡，不得不请他出面向游击司令部做出解释。
“敌人实施围剿的地区，都是些水网密集、山岭众多的地理特征，不是在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否则游击队也没法活动。这次的军事行动，没有装甲部队和重武器配置，也没有日军航空兵的配合，海军舰炮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在这样的情况下，忠义救国军还要保存实力，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忠义救国军的编制，目前应该有三万多人的部队，相当于中央军的三个步兵师，换成地方的那些杂牌军部队，最起码顶四个步兵师！装备方面也可以了，基本和中央军差不多，就是缺少迫击炮和山炮这样的压制性火力，比杂牌军却强了不少。”
“日军这次围剿作战才调动多少人？全部加起来也就是十二个步兵大队，加上运输物资的辎重兵，估计不会超过一万七，而且分散在多个地区进行扫荡，想要找到战机也不难。”韩霖说道。
“军统局的忠义救国军可不像你的游击司令部，背靠大树好乘凉，美国武器没有运来，军政部一次就拨给游击司令部制式步枪三千条，捷克式轻机枪两百挺、马克沁水冷重机枪一百挺，子弹要多少给多少，可忠义救国军的部队里面，很多士兵使用的还是汉阳造。”
“在京沪杭地区活动的，除了游击司令部和忠义救国军，还有地下党的江南游击队，活动在茅山一带，也在游击司令部的活动范围以内，你也知道，我的忠义救国军和他们摩擦不断，双方没有什么接触，游击司令部对他们的情况知道多少？”戴立很随意的问道。
把问题夹杂在沾点边的话题里面，这就不显得突兀，语言的魅力就来源于此。
“游击司令部对地下党游击队的态度，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因为美国人不喜欢看到这种局面，涉及到美援的问题，必须要格外慎重。在茅山地区有地下党的根据地，这件事我知道，可双方虽然没有发生摩擦，也没有什么来往，经历了皖省事变以后，地下党对我们充满了强烈的警惕心。”
“我和美国人来往很多，对他们的想法掌握的比较清楚，美国的援助虽然很诱人，可从来没有白吃白拿的好事，美国人的目的，为的是让我们在中国战场拖住日军的百万军队，缓解太平洋战场的压力。”
“美国人的眼睛里没有山城政府还是地下党的严格区分，只要和日军作战的力量，对他们来说就有利用价值，一切对抗战不利的举动，美国人都认为是不合理的。”
“老板，说起来我也很难，我知道抗战胜利以后，我们山城政府和地下党，会成为决定国家命运的死敌，可惜目前的形势不允许，游击司令部的行动，受到的限制比忠义救国军还要多，为了这件事，我不得不专门向委座做了汇报，得到了委座的谅解。”韩霖说道。
你怎么向我诉起苦来了？我不过就是说忠义救国军的装备差，弹药供应紧张，无力和日军作战，你怎么表现的比我还要“迫于无奈”？“以你们游击司令部现在的情况，和地下党的武装力量发生摩擦，确实是不太合适，但地下党茅山根据地的情报，不会一无所知吧？京沪杭地区是委座最为重视的地区，也是我们山城政府的财税重地，地下党在京沪杭中间开辟根据地，这是个很大的威胁。”
“游击司令部的主要目标是和日伪做军事斗争，这些情报对你来说可能无所谓，可你知道，军统局是有这项职能的，委座也多次询问相关的情况。说来也是惭愧，到现在我手下的特工，还没有成功渗透到根据地以内，没法向委座交差，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戴老板说道。
这番说词是站得住脚的，韩霖也知道军统局的确是负责这项工作，只是地下党根据地的军民，警惕性太高，想要潜伏进去实在太难。
“老板见谅，就如您所说的一样，如果真的有这些情报，我当然不会对军统局吝啬，可我们特勤处主要任务是搜集日伪情报，加上家底太薄，严格来说才办了两期特训班，能用的情报人员太少，没那么多力量再来对地下党搞渗透，实在是爱莫能助，请老板见谅。”韩霖说道。
他以为军统局是想要利用特勤处的情报，向地下党的根据地搞破坏，忠义救国军和地下党游击队屡屡出现摩擦，所以，他手里的确是有相关情报，方兆安私底下和根据地有来往，但是情报绝不可能给军统局。
第1143章 出乎意料的泄密渠道
戴老板费尽心思想要套话，可面对韩霖的回应，最后一无所得，还是很无奈的回到临时住处。
“老板，有没有什么收获？”潘启武问道。
“我都快被他绕晕了，防范的滴水不漏，不管是貌似随意的试探，还是以军统局需要帮助作为借口，他废话说了一大堆，圈子绕到了太平洋战争，绕到了美国的援助，偏偏就是没有我要的情报，这小子实在难缠，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戴立摇了摇头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韩处长识破了您问话的用意？这怎么可能？我们军统局的职责就是对付地下党，这一点是人尽皆知的，他也不是神仙，怎么会猜到您的用意？”潘启武惊讶的问道。
“不，他没有猜到我的真实意图，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要利用日军来消灭地下党根据地，可你不要忘记一个事情，韩霖是我们这一行最顶尖的特工，自身的职业警觉，足以让他做出本能反应。”
“他可能以为我是想要攻击地下党根据地，使用的还是他的情报，所以心里就产生了排斥，特勤处怎么会让这样的情况出现呢？我们两家，终究还是竞争关系，无非就是相处起来，不像军统局和中统局那么剑拔弩张的。”戴立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否决了这个可能。
“那我们还要继续留在游击司令部吗？”潘启武问道。
“走吧，我们到忠义救国军的总部驻地，那么多的人员居然还找不出游击队藏在哪里，岂不是笑话？靠人不如靠己！”戴老板说道。
既然在韩霖这里没有得到想要的情报，他也就没心思继续待下去，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呢，要不是这次想要借助日军的大扫荡，针对地下党的根据地，他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
送走戴老板和随员，韩霖回到了办公室，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些什么。
“老板，戴老板向您要情报，这是什么意思？我感觉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绝不那么单纯。”武奎媛说道。
“戴老板的话是绝对不能相信的，他可能是要借助我们的情报，对地下党的根据地不利，也可能是在试探我们，到底和地下党根据地有没有联系，一句谎话需要十句来圆，干脆我就直接不承认。”
“忠义救国军没本事和日军拼个你死我活，遇到敌人的大扫荡，就急于转移，把老百姓丢给日本侵略者，对付地下党就来精神了，现在日本人还没有战败，就这么迫不及待吗？”韩霖说道。
他一是不想让军统局搞亲者痛仇者快的同室操戈之举，对根据地造成损失，二是不能泄露信息，把游击司令部和根据地有来往的秘密给暴露了。
可戴老板自以为做的隐秘，却被一个绝对不起眼的角色给暴露了。
愚园路吴四保住宅。
与吴四保活着的时候相比，这座奢华的住宅，现在变得冷冷清清，基本不会有什么客人登门。好在还有吴四保的徒弟帮忙，身为沪西特别警察总署督察长的岳骏鸣，也在明里暗里的关照，倒也没人敢上门欺负佘爱珍。
吴四保聚敛的不义之财数目惊人，衣食住行都保持着原来的水准，也是个不差钱的女富婆，只是原本财源滚滚的地下产业，基本都被别的势力瓜分干净了，这也是大势所趋。
四十岁出头的佘爱珍，依然是肌肤白皙珠圆玉润，本来就是个美人，虽然在这个年代，她的岁数不算小了，可保养的非常好，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岁出头的，别有一番风韵。
“你个没良心的，多长时间了，你还知道来看看我？”佘爱珍在自己的卧室，穿着睡衣给岳骏鸣倒茶。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怕你寂寞难耐，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听说胡兰成前天来了？”岳骏鸣像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问道。
韩霖说岳骏鸣就好这一口，说的一点都没错，以前吴四保活着的时候，岳骏鸣还得注意影响，现在，随时都能来“看望”佘爱珍。
“他跟我啰嗦了半天，我也只是虚与委蛇，现在的李仕群如日中天，他不过是行政院下属的法治局长，李仕群伸出一根手指，就能轻轻松松摁死他，可终究也是在为我和四保打抱不平，也不好不见他。”佘爱珍笑着说道。
“胡兰成这种书生类型的汉奸，刷刷笔杆子动动嘴皮子还行，成不了什么大事，还想对付李仕群，他真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如果不知道收敛，早晚都会死在李仕群的手里，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岳骏鸣说道。
“我知道了，说起李仕群，张鲁昨天回沪市来看我，偷着跟我说，军统局前些天派人秘密联系他，说是要联合特工总部一起对付地下党，由军统局提供地下党的情报，特工总部负责转给日本人。”
“真是想不到，军统局的行为居然这么龌龊，被特工总部祸害的几百人变成叛徒，辛辛苦苦建立的潜伏情报组织，差点就被一网打尽，可是转过头就和李仕群私底下勾勾搭搭，不是为了抗日，而是为了打击地下党，这些人的想法，真是想不通。”佘爱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