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谜云 第324节
也就是二十来分钟，十辆卡车运载了两百多名只携带轻武器的鬼子抵达现场。
“预备，放！”
车还没有停稳，藏在高坡上的迫击炮小队，在队长的指挥下，两个迫击炮排的八门m2式六零迫击炮，就开始对日军实施了密集的炮击。
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炮兵，平时难得有机会对日军开炮，他们有着专业知识和多次实弹射击训练，准头极佳，第一轮的八发炮弹，就有两辆运输卡车被直接命中，车上的鬼子损失惨重，其余的几辆车也遭到不同程度的损失。
这种迫击炮是美国军队的常规支援火力，速度有每分钟三十发到四十五发的发射量，受到到这次任务的限制，每门炮只携带了十发炮弹，但对于这种小规模的战斗，已经足够了。
一个少佐军官指挥着数十名日军组成的进攻队伍，穷凶极恶的从侧面冲到树林边缘，迎接他们的是勃朗宁重机枪的弹雨，四架重机枪组成的火力网，顷刻间扫倒了一大片，乔梦华身边的狙击手，一枪就把这个少佐给掀了脑盖。
在游击司令部突击队和特勤处突击队早有准备的联合进攻下，加上武器装备占据了绝对优势，这次战斗对日军就是一面倒的杀戮。
“报告，观察员看到，苏洲城有大批的日军正在向这里增援，我们该撤退了。”作战参谋说道。
“弟兄们，撤！”方兆安下达命令。
等一个大队的日军急匆匆由苏洲郊区军营，抵达现场进行支援，突击队全都撤离了，只留下一地弹壳。
这次战术运用极为成功，日军在突然的炮击和重机枪火力扫射下，死伤一百六十多人，损毁汽车十辆，天马号列车的一百七十五名乘客无一幸免。
其中有两个日本内阁派来的要员，军部派来的两个大佐，还有十几个德国和意大利的外交人员，其余的人，都是日方各界代表和特务机关的特务。
鉴于这次遭遇重型机枪和迫击炮的袭击，金陵的日本派遣军总司令部和驻沪第十三军司令部对这样的情况大为紧张，这样的火力密度非同小可，最起码是山城政府一个师旅级的部队。
为此，苏洲驻军急忙出动了一个旅团的兵力，在周围进行地毯式搜索，结果却无功而返，根本没找到大部队活动的迹象。
天马号乘员全军覆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金陵，汪伪政府的大汉奸们顿时被惊呆了，没有了“观礼嘉宾”，签字仪式不得不延期十天举行，山城政府采取的打击行动，也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和恐惧。
虽然定于二十日的签字仪式被取消，但是，就在当天，陈工博正式担任沪市伪政府的市长。
第941章 权谋心术
枣子岚垭办公驻地。
以韩霖在汪伪政府的人脉关系和情报网，很快就查到了这次天马号事件的具体情况，浙赣皖边界游击司令部首次执行重要任务，完成的如此干净利落，结果超出预期，他自然要为参战人员请功。
“月月，你把这封电文尽快给大公子的私人电台发过去。”韩霖把拟好的电文交给李珮月。
“老板，这次行动是您一手策划，并且指挥实施的，大公子什么都没有做，还成了运筹帷幄、指挥有方？”李珮月惊讶的问道。
委座的大公子确实是兼任这个游击司令部的司令官，可他对这次攻击天马号的行动，估计是一无所知的，看韩霖写的电文草稿，却完全把行动的成功和战果归功于大公子，自己的功劳却只字未提。
“你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浙赣皖边界游击司令部的司令官是大公子，游击队做出的每一分成绩，都有他的一份功劳，这次的事件肯定会带来极大的轰动，也是一份丰厚的资本。”
“大公子肯定会懂我的意思，委座更是心知肚明，这样做对我对整个特勤处来说都有好处，特勤处只能藏在水面以下，敌人的目光聚集到游击司令部，这对我来说，也是增加了一份安全保障。”韩霖说道。
他要这分功劳已经没多大意义了，而且他立下的功劳，委座父子肯定会记在心里，只是现在要受点“委屈”，可是从长远来看，有百利而无一害。
果然，大公子接到电文后没多久，给韩霖回电，只有几个字，一切尽在不言中。随即，他以浙赣皖边界游击司令官的名义，根据韩霖提供的详细情报，给军事委员会写了一份行动报告，为这次参加行动的人员请功。
当报告送到军委会办公厅，立刻就被送到黄山官邸呈递给委座亲阅，经过总参谋长和军政部长何英钦的提议，军委会随后给出通令嘉奖，对游击司令部主动出击，破坏日伪签约仪式的举动，给予高度赞扬和肯定，大公子晋升为游击司令部中将司令军衔。
方兆安占了大便宜，被晋升为游击司令部的少将参谋长军衔，授予二等宝鼎勋章，奖励法币一万元。乔梦华授予一等云麾勋章，奖励法币一万元，他晋升为职务少将也是迟早的事情。
参战部队奖励法币伍万元，军官均递升一级军衔。
山城政府开动宣传机器，把这次的袭击行动大加赞赏，突出了大公子指挥有方、运筹帷幄的军事领导和指挥才能，也成功的把日军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游击司令部头上。
山城军统局本部驻地。
“这个操作厉害啊，真没想到韩霖年纪轻轻的，权谋心术居然运用如此了得，眼光放的如此长远，经过这件事，他在山城政府的地位更加稳固，几乎已经无法动摇了。”戴老板听到这个消息，大为感叹的说道。
“老板，韩霖可是搞情报的，特勤处的地位越是稳固，对我们军统局来说，越不是个好事。”毛任凤一脸担忧的说道。
“放屁，鼠目寸光、胡说八道，你也太把军统局当回事了，在一般人的眼里，看军统局自然是手握特权的特务机关，听到名字就心里哆嗦，可事实上真是如此吗？你心里就没点数？”
“我们军统局惹不起的人太多了，军事委员会的那些委员，各大战区的司令，手握重兵的地方军阀，你敢惹他们？遇到孔家、宋家这样的皇亲国戚，还不是点头哈腰的讨好巴结？惹不起就要成为敌人，这是要把我落个挫骨扬灰的下场啊！”戴立冷笑着说道。
“属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是属下思虑不周了。”毛任凤急忙说道。
“齐五啊，在咱们军统局我最信任你，你要记住一点，除非是任务需要，在绝大多数时候，做事情要圆滑一些，不要轻易去得罪人。我们身为特务机关，本身就做着得罪人的差事，各方势力提防我们、排斥我们甚至不断地攻击我们，所在的环境相当恶劣。”
“虽然有委座裁给我们撑腰，可有些时候，委座也得照顾其他势力的反应，想要混下去，就需要结交盟友，大家各取所需做利益交换，别动不动就给自己树敌，我大多数时候，做的就是这个事，现在的特勤处，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撼动的对象了。”戴老板说道。
十一月三十日，汪经卫代表汪伪政府，同日本全权大使阿部信行签订《基本关系条约》及《附属议定书》，另外，汪经卫与阿部信行和伪满“总理”臧式毅，签署了《三方共同宣言》，承认了伪满洲国，他卖国的可耻行径由此达到了最巅峰。
十二月一日，山城政府财政部下发公文，任命韩霖担任财政部缉私处处长，全权负责筹备缉私处，元旦之后再择期正式成立。曹建东担任缉私处副处长，处长不在期间，由他负责处理日常事务。
缉私处直接隶属于财政部管辖，但考虑到全国的缉私工作，武装力量方面由侍从室第一处负责指导，其余的工作由侍从室第二处负责指导。
财政部缉私处最终由特勤处彻底掌握，也宣告一直以来各方争夺缉私处的局面，彻底结束了。
想要一下子推动全国的缉私工作，短时间的准备工作还达不到要求，孔乡熙指示韩霖，缉私处成立后，暂时先办理食盐走私的查缉工作，等到各部门的编制满编，然后再扩大范围。
“我就是整个大后方最大的食盐走私源头，让我自己查缉自己，这不是闹笑话吗？”韩霖在办公室笑着说道。
“这次要把财政部税警总团，划给缉私处负责，还要整顿全国的缉私队伍，这也是个很大的压力。据我听到的消息是，上面对财政部掌握的税警总团，是有些意见的，不愿意重演宋部长的事件，所以逼着财政部把军队交出来，给缉私处负责，孔部长和税警总团的孙扶民，心里到底怎么想，也是一个问题。”曹建东说道。
这时候的财政部税警总团，不是宋梓文时期的税警总团，当初的税警总团，因为宋梓文坚决抗日，与蒋总裁的策略不相符，被逼着交出军权，老税警总团在淞沪抗战的时候，精锐几乎损失殆尽。
但孔乡熙做了财政部长后，继续延续税警总团的组建，在潭州以原税警总团编余及伤愈、散失归队官兵为基础，成立财政部盐务缉私总队，逐渐形成六个团的兵力，大多数军官还是原来老税警总团的底子。
十一月份，缉私总队改为税警总团，总团长孙扶民是宋梓文的嫡系爱将，严格说起来，是宋梓文的派系，也是财政部自身的派系。
第942章 敌人的真实用意
财政部缉私处下属缉私部队的组建，是韩霖这个处长上任后的第一个难题，财政部当然不想交出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部队，蒋总裁从维护自己独裁地位出发，不希望财政部有自己的部队，他向来对军权抓得非常紧，哪怕孔乡熙是他的连襟，宋梓文这个大舅子都收拾了，连襟就能例外吗？
而韩霖和孔乡熙保持着良好的私人关系，又得到了宋梓文的赏识，蒋总裁更是青睐有加，无形中，也成为各方都能接受的人选。
“怎么整编这些缉私部队，我的确不在行，可这点事也难不倒我，找何部长要人，找陈长官或者薛长官要人，能有什么问题？倒是这复杂的人际关系，需要好好的找人咨询一下，钱参谋长就是最好的人选。”韩霖说道。
这么多年的经营，他积攒了比戴老板更为强大的人脉关系，抽调一批骨干军官和参谋，协助自己整编缉私部队，何英钦身为总参谋长、军政部长，手里不缺人，第六战区的司令官陈絾，第九战区的司令官薛伯陵，同样不缺这种人，他要是耍赖皮，还有可能有借不还。
但是涉及到这次缉私处成立的内幕情况，他得找个人咨询咨询，山城政府官场的不倒翁钱达钧，肯定能给他需要的答案。
“老板，听你们说起来，怎么这财政部缉私处，不像个肥缺，倒像个火坑一样？”彭家萃很是好奇的问道。
“你啊，跟着我混了这么久，思想还这么单纯。自古利益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开局遇到的问题越多，缉私处将来的收益才会越大，要不然我干嘛非得抢这个位置？”
“孔部长和财政部一派，挡不住来自委座的压力，否则缉私处也不会成立，抵制我指挥税警总团，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合作共赢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我倒是没感觉多大的压力，你们也不要有什么压力。”韩霖笑着说道，伸手弹了彭家萃一个脑瓜崩。
就在这时，李珮月拿着电文进屋，沪市情报站发来紧急报告，日伪特务在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突然开始了大规模的搜捕行动。
赤木亲之代表日方向两大租界施加压力，两大租界的警务处，抵挡不住日方的咄咄逼人，不得不命令各个巡捕房配合此次行动。
“没事，这次搜捕虽然声势闹得很大，却伤害不到军统沪市区的根本，损失一定会有，但没那么严重，把电文转给军统局一份即可，至于怎么应对，那是人家的问题，说多了反倒容易造成误会。”韩霖说道。
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这点心胸他还是有的。
“老板，如果按照您的说法，日伪特务的行动实际收获不会太大，可他们依然行动力，也暴露了很多可以深度挖掘的线索，这不太符合特务机关做事的逻辑。”曹建东说道。
“你确实进步了很多，日本人的做法是藏着心机，但我们知道也没有办法，他们的行为是在公然改变租界的环境，压缩军统局沪市区的活动空间，为下一步的策反或者诱降，继续搜集线索做准备。”
“沪市区之所以能够和日本人不停的对抗，关键是依托租界作为屏障，可眼下的国际形势发生了改变，日本和英美的关系正在逐渐恶化，日本方面就不再顾虑租界的特殊性，态度越发的强硬。”
“美国暂时不想和日本开战，英国没有能力制约日本，两个国家的态度，在租界当局就能体现出来，换句话说，租界的屏障正在逐渐消失，如果戴老板和军统局看不到这一点，覆灭是必然的。”
“问题是，他们需要自己能想到这一点，才是解决的办法，我去提醒他们把沪市区撤离沪市，改变战斗的形式，说不定就被认为是别有用心。”
“最近陈功澍搞什么自由刺杀行动，倒是挺热闹的，人没杀多少，动静折腾得挺大，给沪市的报纸增加了不少新闻素材。金陵区差点在钱新民的叛变下全军覆没，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军统局的外勤机构，也就剩下沪市区能发挥点作用了。”韩霖说道。
大环境的改变，这是最为致命的影响，军统局沪市区赖以生存的条件化为乌有，如此庞大的外勤机构在租界地区活动，焉有不被覆灭的道理？蒲石路荣康别业二楼，军统沪市区区本部驻地。
“给所有的外勤部门发电，采取紧急疏散措施，人员要分开暂避，直到本部确认安全，再通过事先约定的联系方式，通知恢复工作，在此之前，切不可随意外出活动，刺杀行动也暂时停止。”陈功澍说道。
面对日伪特务来势汹汹的对两大租界展开搜捕，陈功澍和齐青斌大为紧张，潜伏在租界警务处的内线，提前发来了日伪的行动消息，他们随即通过交通站，对各个外勤部门进行通报，一直在区本部等候各部门的报告。
区本部实施内外分离的联系方式，除了电台以外，无法和外勤部门取得联系，主要依靠交通站。
沪市区设有外部交通第一和第二交通站，一个本部直属交通站，电台组也有自己的专属交通站，此外，每个大队、每个情报组和每个直属组，都有一部电台能够和区本部进行无线电联系。
“功澍兄，你先不要着急，敌人的搜捕行动开始了两个多小时，各部门的电台保持着正常联系，没有驻地被查抄的情况。从目前表现出来的事实可以确认，日伪特务没有掌握我们沪市区多少机密，这或许是一场心理战，要给我们震慑。”齐青斌说道。
“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可这样的结果最让我担心，不知道日本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赔本赚吆喝的买卖，日本人是不可能做的，那么问题就来了，是不是在暗地里布置什么阴谋诡计？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觉得不能掉轻心。”陈功澍眉头深锁。
损失陆续出现了，万里浪曾经担任的第四行动大队，再次成为重灾区，万里浪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策反了旧部，重新组建的第四行动大队，一次被抓走二十余人，大队长徐晚枫差点被抓。
第五、第六、第七和第八四个行动大队，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看情况，是执行外勤任务的时候，被人给盯住了，第三、第四和第五三个情报组，也有人被捕，情况和行动人员一样，都是属于搞情报活动的时候被人发现。
陈功澍的布置起到了作用，行动大队驻地、情报组驻地和直属组驻地，都提前撤走了，人员也紧急疏散，第二天经过仔细核对，这次抓捕行动，沪市区损失六十余人，确实没有伤筋动骨。
“青斌兄。我们又来新的麻烦了，这么多弟兄们需要重新租赁住处，外勤部门需要更换驻地，牵扯到一大笔经费支出，区里的账面上已经没钱了。局本部的财务状况我们都知道，时常是捉襟见肘，这份申请经费的报告打上去，也不知道戴老板会怎么看待沪市区。”陈功澍也觉得头疼。
第943章 一石三鸟
钱这个问题一直都是军统局的硬伤，戴老板已经很努力的赚钱了，甚至利用人脉关系，与杜老板一起走私烟土，或者是向银行方面贷款周转，却始终无法满足军统局的开销，摊子铺的太大，紧挣不够慢花的。
陈功澍这个区长，并没有贪污沪市区的一毛钱经费，他也不敢贪污，就这样还吃了上顿没下顿。在军统局可以敲诈勒索、明抢暗夺，为钱包“开拓财源”，但是千万不要打经费的主意，因为戴老板最恨有人贪污，一旦被揪出来，那就是罪加三等。
被捕的人员，很多人都知道大队部或者小组驻地，办公地点是非转移不可，而且宿舍也要跟着重新找地方，几个大队和几个小组同时操作，以沪市的房屋租赁价格，还真的需要一大笔钱。
“没办法，我们外勤机构是纯粹花钱的，自身没有什么收入来源，这可是在消费水平最高的沪市租界地区，我们再怎么节约，也经不起物价飞涨、通货膨胀，该打的报告还是要打。”齐青斌无奈的说道。
“也好，先看看戴老板的反应再说，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最好财务方面早点来沪市，核销一下沪市区的费用单据，旧账不清，新账不建，这对我们是个大麻烦。”陈功澍说道。
军统局有着严格的财务规定，花钱必须要记账，而且开销需要单据审核，外勤部门对此感觉到非常繁琐和危险，这些单据一旦被敌人发现，就是个致命的威胁。
可戴老板对此也没有办法，军统局花了多少钱，也要给蒋总裁报账的，虽然蒋总裁不关心这些事情，但谁都知道，军统局第七处也就是经理处的处长徐人骥，就是蒋总裁的人，收支对不上账，怕是会引起蒋总裁的怀疑。
虹口的一家日本酒馆中，特高课长岗村适三少佐、顾问部特二课长廖雅权和特工总部第一处长万里浪，正在榻榻米上跪坐着喝酒聊天。
在租界的搜捕行动既然结束了，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移交工作还在办理，由廖雅权提议，三人一起来到这家酒馆喝两杯。
“万桑这次协助帝国宪兵实施大搜捕，靠着内线的作用，再次对军统局沪市区第四行动大队给予毁灭性打击，做的非常出色。”岗村适三说道。
“感谢岗村课长的肯定，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只是这次行动，并不能对军统局沪市区造成致命的打击，发动的太早了一些，如果能够延迟三到五个月时间，收获比现在还要大很多，说不定能够一举摧毁沪市区地下潜伏组织。”万里浪说道。
“云子小姐，看来万桑没有理解行动的真实用意，请你对万桑说说，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岗村适三笑了笑说道。
“这次行动的目的其实不在于抓到多少人，早就知道，我们掌握的线索还不足以覆灭沪市区，因此，赤木阁下有着战略方面的考量，为了能够早点端掉这个地下潜伏组织，我们需要提前释放一些烟幕，等于是一石三鸟。”
“首先，此次行动没有对沪市区造成伤筋动骨的效果，这也迷惑了军统沪市区的视线，以为我们只是在为傅筱庵等人被杀，展开的报复行动，认为我们黔驴技穷，也不过如此，后续会采取更多的行动，我们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抓到的这些人，也能协助我们增加突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