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谜云 第179节
韩霖直接把电话打到英林俱乐部，果然是高木友厚找自己，他挂了电话，要了日本驻沪总领事馆的电话。
“高木君，你是为救人的事情联系我的吧？”韩霖说道。
“没错，我明天坐火车赶到金陵，希望这次外交方面的交涉，能得到你的帮助，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们见面再聊。”高木友厚说道。
“那好，到金陵给我打电话，这次的事态很严重，你们的行为实在是欠考虑，金陵是什么地方自己不知道吗，还敢耍这样的低级手段，我都无话可说了。”韩霖说道。
“不只是你，我对这次行动也觉得草率，可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部长给我发电，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明天见。”高木友厚说道。
秦淮河畔锦云楼。
韩霖迈步走进二楼的雅间，就看到一脸犹豫的渡边一木，对方的表情也意味着，自己将有重大收获。
“渡边君，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韩霖似乎是余怒未消。
“很抱歉，我这次也是受到上野信雄机关长的委托，希望韩君能够协助帝国的外交机构，疏通金陵政府的关系，把松本二郎和小野昭救出去，最好能够把参与的人员全都释放了。”渡边一木说道。
“你们还觉得我牵涉的不够多，暴露的风险不够高？既然你们的大使馆要出面协调，干嘛非要把我给拖进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韩霖说道。
“我知道帝国的大使馆施加压力，金陵政府肯定要做出让步，但这件事有损帝国的名誉，特别是军部的名誉，如果传扬开就是一个丑闻。实话实说，营救行动失败，小野昭和下属被捕，松本二郎第二次被抓，事情闹大了，即便外交部把问题解决了，负责做出决定的陆军省情报局，也要有人为此负责，这口黑锅谁也背不起。”
“上野信雄机关长得到参谋本部第二部和陆军省情报局的命令，必须要封锁消息，尤其是不能传到各国情报机构的耳朵里，更不能被报纸刊登出来，要在一定的范围内妥善处理。”
“韩君也算是具体参与者，而且人是警务处军事警察科抓的，被关在宪兵司令部的监狱里，你和二处之间有密切联系，你是金陵政府外交部的驻沪专员，这些身份对解决难题，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渡边一木说道。
第531章 无奈的现实
原来是军部的情报部门怕丢脸，也有大佬怕背黑锅丢了官职，这就对了，日本人向来的做事风格，就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这次日本驻金陵大使馆出面向金陵政府施加压力，肯定要说营救行动是误会，不承认小野昭和松本二郎的军官身份，只说他们是日本人，反正拳头大，怎么说都是他们的道理。
可怜啊，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金陵政府却不敢和日本人硬碰硬，只能乖乖的承认对方的说法，然后把人放走，对此，韩霖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上峰遇到日本人的事情，软的像滩泥，见怪不怪了。
“渡边君，你我是老朋友了，我说话不绕圈子，我们当初合作的条件，也是你和我谈的，是你们特务机关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约定，蹬鼻子上脸，居然连这样的事情也要我出面。”
“我上蹿下跳的帮助疏通关系，谁还不知道我暗地里是个典型的亲日派？你觉得二处那些特工们，全都是傻瓜吗？他们难道一点疑心都没有？实话告诉你，我要是敢动参与，周围就都是监视的眼睛！”韩霖冷冷的说道。
“这次的事情劳动韩君亲自参与活动，我们特务机关也是情非得已，我们也希望遵守约定，可谁让陆军省情报局的人不争气呢？关系到帝国和军部的颜面，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来酒楼之前，上野信雄机关长又给我打了个电话，你这次活动的费用上不封顶，需要什么我们全力支持，而且从现在开始，驻沪特务机关在金陵的重要行动，我们事先会通知你，但别的特务机关我们就无能为力了，被抓了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谈判的事情你不用活动的太频繁，结果是注定的，你私下通过外交部的人，谈听一下金陵政府的态度即可，这或许是一次耗时多日的拉锯战。给你的主要请求是，封锁宪兵司令部和二处的消息，封锁整个金陵的报社，绝不能让事情传播开！”
“再就是你方便的话，照顾照顾监狱里那些被捕的人员，特别是两个大佐，至于其余的人，算了吧，不能让你太为难，他们能救出来最好，救不出来，顶多是在监狱里服刑，我们帝国也要考虑局势，不能把金陵政府逼迫的太厉害。”渡边一木说道。
火候到了，韩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他目前不能和上野信雄把关系搞得太僵化，毕竟影佐祯昭的梅机关，需要三年后才能重新回到沪市，在此之前，他还得继续和驻沪特务机关合作。
回到自己的秘密据点，他给戴老板打了个电话，把日本想要使用外交手段，营救松本二郎和小野昭的消息做了汇报，希望能得到指示。
“日本人虽然欺人太甚，可他们不要脸面耍起流氓手段来，我们金陵政府还真是扛不住，你说吧，你是怎么考虑的？”戴老板问道。
“既然扛不住日本人的压力，那就让外交部先拖着吧，这样有利于我的工作，从渡边一木的话里，我知道了日本人的底牌，只想在私下悄悄的解决，拖得时间越长对方越是心急。”
“日本人现在没有做好战争准备，不会采取武力手段进行威逼，其次，这种事传扬出去是要在国际上闹笑话的，没见过这么奇葩的事情。我打算利用这个机会，抬高我的地位，换取更多的筹码。”韩霖说道。
“我明天向委座进行汇报，这种事需要委座来决定，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外交部面对日本人的压力，撑不了太长的时间。日本人急了眼，说不定就是一次战争的导火索，委座可能不敢赌，你要掌握住做事的节奏，别搞砸了。”戴老板说道。
他也是面对自己的学生，说话还算直白一点，但用词相当委婉。
韩霖也很清楚，只要日本人不找事，委座就谢天谢地了，他的心思没在日本人身上，集中精力去围剿地下党了，这点小问题惹怒日本人，感觉划不来，自然要做出让步。
第二天上午，戴老板把电话打到了警务处办公室，果然，蒋委座面对即将开始的谈判，不敢赌日本人不会以武力威胁，毕竟对方做事毫无底线。
去年的时候，之所以出现了丧权辱国的《何梅协定》，就是日本人栽赃陷害，为了制造逼迫金陵政府的借口，亲日派都杀了，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他们做不出来？但“好消息”是，考虑到这次抓捕行动在韩霖的掌控之中，并没有传播开，蒋委座同意尽量在谈判的时候拖延时间，同时下令把协助日谍越狱的这些人尽快枪毙。
他也是要面子的，谈判的时候拖一拖，让日本人着着急，把涉案的法院和监狱人员杀掉，也算是找回面子的方式。
随后，韩霖把曹建东叫过来，在整个办事处的内部下达了封口令，所有人不准泄露这件事的内情。
其实本来就没有外人知道这件事，都是韩霖一手操办的，除了办事处，整个二处只有戴老板和陈嬅知道，封锁了办事处的消息，就等于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做起来很容易。
“这种日子过得真特么憋屈，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总觉得心里难受，还不如抓捕的时候就把人给枪毙了呢！”曹建东说道。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你要想到，问题的根源是金陵政府自身的软弱无能，有一少部分历史的原因，大部分是目前统治阶层的原因，今天的现象，也不是我们杀十个八个的日本间谍就能解决。”
“你办完这件事，就代替我到山城看看，按照当初我的安排，年底就得尽快搬迁，十月份了，距离年底可没多长时间，高睿安说各项工程的进展非常顺利，你去检查一下落实的情况怎么样，也该启动程序了。”韩霖说道。
“我已经和家里说好了，这次去山城，直接就把家人搬迁过去，率先带个头，我们这群老兄弟当然没问题，新人或许会对此不理解，搞不好是要闹矛盾的。”曹建东说道。
第532章 新的计划
京沪杭特别勤务办事处所有人员的家属，年底搬迁到山城的事情，完全是韩霖自己做出的决定，对于他的能力，老兄弟们当然没有问题，可新人就不一样了。
搬家可是件大事，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家乡，舍弃原本的土地和老宅，到遥远的山城居住，思想肯定会产生一些抵触情绪。
而且麻烦的是，这件事不能摆在桌面上说，是办事处自己的秘密，问题说大倒是不大，能做不能说。
“只要山城方面的居住和生活问题解决了，即便战争爆发，临时搬迁也来得及，你说的问题我也想过，确实不能硬性安排，这件事可以适当的放宽到战争爆发，那时候就没人再反对了。”
“但你要记住一点，明天就下发通知，凡是家在北方的人，要在春节以后把家搬迁到金陵居住，我们办事处补助车马费和房租，以他们的收入，也能维持正常的生活，这是命令，没有商量余地。”
“这道命令我不怕正大光明的说，即便委座和戴老板知道，对我的安排也是赞同的，方便办事处照顾他们的家人，能稳定军心，事实到底怎么样，你我心里清楚就行了，一切以事实来说话。”韩霖说道。
傍晚的时候，他接到了高木友厚的电话，两人在鼓楼的一家茶楼碰了面，日本驻金陵大使馆就在鼓楼的西南角。
“韩君，这次我是受到参谋本部第二部和陆军省情报局的委托，为即将开始的外交谈判打前站，首先我代表军部的情报部门，向你表示感谢，如果没有你及时提供消息，我们不会这么快就知道营救人员被捕，行动失败的消息。”
“原本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韩君只负责向我提供国际情报，不参与任何情报部门的实质性行动，可这次小野昭的营救行动太过掉链子，让整个军部蒙羞，也影响到情报部门一些人的切身利益。”
“到了这样的时候，就不再评判小野昭的错误了，军部将通过外交部驻金陵大使馆，向金陵政府的外交部提出交涉，要求释放帝国公民，也不承认他们的真实身份，这是帝国公民自动自发的一次行为，并非我们大日本帝国军部暗中指使。”
“我知道你对内情很了解，可这件事必须要以这样的理由来操作，情报部门的要求是，务必要做到对这次的事件严密封锁，不能泄露相关消息，更不能有直接的报道。”高木友厚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可以理解，封锁消息的事情，特务机关也给我提出同样的要求，我会想办法完成这个委托，想要完全杜绝是不可能的，只要后续没有什么反应，流言自然而然就会消失的。”韩霖说道。
“非常感谢，另外，我们需要请韩君密切关注谈判的进程，随时通报金陵政府的态度，最低的要求，是把小野昭和松本二郎营救出来，其余的人能救则救，需要看金陵政府的反弹力度有多大。”
“至于酬劳方面你放心就是了，我会给你一笔满意的回报，美元和黄金都可以，我们是长期合作的关系，帝国情报部门对韩君是非常信任的，这次迫不得已请你帮助，也是事出有因，再不解决这件事，消息万一传开，情报部门的地位就要遭受一次沉重打击。”高木友厚说道。
“我会最大力度的促成这件事，把参与的人员全部释放，毕竟我现在也是外交部的驻沪专员，在国际事务方面还是有一些话语权的。”韩霖说道。
两日后，日本大使馆的总领事须磨弥吉郎，正式向金陵政府外交部提出，要求释放被宪兵司令部抓捕的帝国公民，谈判由此开始了。
秉承蒋委座的意思，金陵政府外交部对日本公民在金陵搞间谍活动，而后私下贿赂监狱人员和法官，意图劫狱的行为，表现的异常愤怒，须磨弥吉郎却坚决否认这些行为，认为这一切都是误会，双方陷入了拉锯战。
可韩霖的心思早就不在谈判方面了，他已经达到了目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即将发生的长安事变。
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张将军和杨将军两位英雄，为了能够一致抗日，发动了震惊中外的长安事变，促成了金陵政府和地下党的再次合作，这也是一次关乎中国命运的重要历史转折点。
这么大的事件韩霖这种层次的小人物，是根本不沾边的，但他心里纠结的是，怎么能利用这个机会，进一步得到蒋委座的信任。
对这次长安事变，韩霖的记忆非常清晰，根据历史资料记载，陈絾事先得到了第一零七师师长刘翰东的密报，但是蒋委座根本就不相信少帅敢行这样的举措，两人还是结拜兄弟，所以没有引起重视。
事发当日，第二处陕省站的电台被军队抄走，导致没有能够及时报告，而且当时的戴老板正在港城，结果乱成了一锅粥。
提前预警是不可能的，这有可能造成对历史轨迹的影响，而且他不知道也正常，京沪杭特别勤务办事处，负责的只是京沪杭地区的情报工作，但可以在给侍从室的常规报告中提一提。
京沪杭特别勤务办事处，在长安的宪兵第一团设有一个特务组，这份报告在十二月初递上去，估计远在洛阳的蒋委座，短时间内也看不到，等到事件顺利解决，蒋委座回到金陵，这份报告就能起到作用了。
目前的关键是，事件发生后的处理，非常考验韩霖的智慧。特务组都是些刚毕业的新人，实战经验非常欠缺，肯定难以承担这次任务。
韩霖想了好久，决定暂时派遣沈明峰和许寅正，挑选几个骨干人员，秘密携带电台在十一月底潜入长安，设置临时小组，负责随时传递长安的消息。
这次，他准备陪着戴老板到长安，因为扣押引发的战斗早就结束了，去了也不会有危险。可他的举动被蒋委座知道，对未来是大有好处的，警卫组长到长安迎接保护蒋委座，顺理成章的事情。
第533章 安排耳目
日本驻金陵大使馆和金陵政府外交部的谈判，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日本人对人证物证俱在的事实一概否认，态度越来越强硬，反正仗着拳头大，怎么说怎么有理。
而金陵政府外交部的人，明显是得到了上面的指使，揪住越狱的事实不放，硬说小野昭和松本二郎不是日本人，必须要接受金陵政府法律的严惩，故意耗着须磨弥吉郎，就是不答应释放。
一次谈判不成功很正常，但再想进行第二次谈判，金陵政府外交部的人老是不给安排时间，日本人催得急了，才勉强进行会面，谈的时候东拉西扯还是老一套，把须磨弥吉郎折腾的差点没跳脚。
日本人不想把事情闹大了丢人现眼，想在最小的范围内解决这件事，有这样的谈判前提，短时间内双方要是能谈出个结果，那才是活见鬼了。
宪兵司令部监狱。
韩霖走进小野昭和松本二郎的牢房，这里被打扫的很干净，虽然是木头和硬板搭建的地铺，可是有一层厚厚的床垫，被褥和枕头也都是新的，桌子上有茶杯和茶叶，还摆着香烟，桌子旁边是暖瓶。
看到韩霖，松本二郎急忙站起来，上次在监狱的时候，受到过此人的“关照”，知道是宪兵司令部的处长。
“大使馆的总领事须磨弥吉郎，此时正在和金陵政府外交部进行谈判，打算把你们救出去，可能需要十天半月的才会有结果，请两位大佐阁下务必耐心等候。我已经尽最大努力，照顾你们的生活了，如果还有什么别的需要，你们现在可以说出来。”韩霖坐在长凳上说道。
“请问阁下是哪位？”小野昭没见过韩霖。
“我是宪兵司令部的警务处长韩霖，与现任陆军省军务局军事课满洲班长的影佐祯昭中佐，关系非常要好，这次我是受到驻沪总领事馆情报武官高木友厚和驻沪特务机关上野信雄的委托，在监狱为二位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韩霖说道。
哦，原来是个为大日本帝国服务的内线！“非常感谢韩处长的照顾，影佐君已经调任野战重炮联队的队附了，军衔晋升为大佐，我们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你希望能得到谈判进展的情况，麻烦韩处长及时通知我们。没想到您居然是影佐君的好朋友，这次回到东京，我也会向他提到这件事的。”小野昭认为韩霖没有说假话。
被抓进来没有被提审，没有用刑，反而有人特意对牢房重新布置，把腐烂的稻草拿走，换上全新的床垫、床单、枕头和被褥，抬进桌子来，送了香烟、茶叶和茶杯，拿来了暖瓶，两人又不傻，自然知道这是有人在照顾他们。
“当然，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做到的，这里到底还是监狱，不方便谈话，我就先走了，明天晚上我再过来请二位喝酒。”韩霖站起来说道。
演戏是会上瘾的，在宪兵司令部的地盘，只要谷征伦对韩霖的行为不介意，别人谁敢惹如日中天的警务处长？在韩霖看来，结交这两个日本大佐，未必能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实质性好处，但是不结交，肯定没有好处，遇到了机会就不能错过。所以他在谈判期间，时不时的拎着酒和菜肴，与两人一边喝一边聊。
刚开始接触，小野昭和松本二郎还保持着最基本的警惕，但是次数多了，喝酒喝的舒服了，就慢慢降低了戒备心理，说起了不少情报部门的事情，私人关系也日益拉近。
十一月中旬，就在日本方面对这样的拉锯战感觉不耐烦，差点要暴走的时候，金陵政府外交部的人松口了，同意释放这次抓捕的人。
根据韩霖的命令，星野千代提前一天被转移到宪兵司令部的牢房，然后在释放的时候，随着大使馆的车辆离开了。
“兄弟们反应怎么样？”韩霖站在办公室门口问道。
“您还别说，这个女间谍的本事的确厉害，有个兄弟见到女人就笨嘴拙舌的，追女孩子总是被拒绝，红蔷薇准确捕捉到了这一点，我们这位兄弟被她引诱的失魂落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差点就着了她的道。”
“血气方刚的年龄，她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施展起魅惑的手段来，那叫做风情万种，真不愧是百乐门的红舞女，把持不住是很正常的。好在是我们办事处的第二批成员，心理素质过硬，总算被我给骂醒了，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沈明峰笑着说道。
“把他安排到行动方面，将来随着办事处搬迁，这家伙的表现我有点不怎么放心。秘密监狱有六个看守值班，红蔷薇偏偏选中他作为目标，他必然有明显的性格缺点，决不能作为情报人员使用。”
“你派人给我暗中看着点他，类似这种有性格缺陷的人，往往很难从陷阱里爬出来，我也担心他不是真正的醒悟，一旦发现有别的动作，你该知道怎么做。”韩霖说道。
他对于自己利用红蔷薇星野千代来试探下属的做法，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反而觉得收获很大，第二批加入的成员，现在基本是办事处的骨干，要是在潜伏期间出了问题，那才是真的后悔呢！“您放心，我会私下交代他同组的弟兄暗中盯着他，真要被日本女间谍迷惑了，甚至做出危害行为，我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家法！”沈明峰说道。
“你收拾一下，挑选五个经验丰富的骨干，携带电台去一趟长安，走之前联系许寅正，在长安附近找个地方汇合，设置两个电台发报点，务必随时和我保持电台联系，我预感到那里近期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