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谜云 第104节
抓捕小组在宪兵和租界巡捕的协助下，按照实现制定的计划，开始了对沪市地下党组织的大规模抓捕。
不到半个小时，韩显达和苏澄德的心情，出现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总队长，各个小组陆续打来电话，我们按照名单抓人，居然只抓到了九个，其余的地下党成员全都不在家，据各小组的反应，大部分人都是在家里不翼而飞了！”章宝华笑着说道。
“不翼而飞？我看是插上翅膀飞走了吧？哈哈哈哈！”对待地下党凶狠残暴的苏澄德，并没有因此而恼火，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以这样的情形来推测，地下党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大部分人偷偷逃跑了！真是奇怪，地下党怎么得到的消息，我们封锁的非常严密！”章宝华觉得难以置信。
“很难猜测泄密的渠道，地下党吃了我们那么多次大亏，自身的警惕性必定提高了很多，或许是从叛徒的言行举止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又或者是在沪市区的人员中，秘密发展了内线，再或者是沪市区的人不谨慎，对地下党的人无意中泄密了抓捕行动，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但事情演变为这个结果，和我们行动总队没有任何关系，他韩显达对我们进行信息隔离，我们是耳聋眼瞎，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监视的时候不敢距离太近，避免和租界当局发生矛盾，人跑了也不能怨我们不是？”
“我猜测，等会徐处长看到我的电报，想必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这可是特工总部的大规模行动，有沪市区的内线，也有地下党的叛徒，等于是双保险，大获全胜是板上钉钉的，委座还在等着我们的捷报呢！”苏澄德阴森森的笑着说道。
行动总队正在幸灾乐祸的时候，一处特工总部的沪市区，却陷入了巨大的惊慌与不知所措中，他们这次玩的太大，死命的排挤行动总队，现在的结果出来，想找个垫背的都找不到了！
“韩显达，这么重要的秘密抓捕行动，总部为此调动了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宪兵配合，调来了行动总队协助，对金陵所有接触到情报的人实施隔离，公共租界警务处和法租界警务处，也全力调动巡捕房协助，”
“做了这么充分的前期准备，你们沪市区有自己潜伏的内线，还掌握着被策反的地下党交通员，天时地利人和，你全都占据了，结果却只抓到了四个地下党成员，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游鼎一暴怒的问道。
“特派员，事起仓促，我现在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据我的推断，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能是抓捕行动泄密了！”韩显达说道。
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伸手把自己中山装的领扣解开，行动失败的压力，让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当然是行动泄密了，这连傻子都能猜出来！行动总队被你隔离了信息，问题必然出在你的沪市区内部，老韩，搞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向处长交代？”游鼎一冷冷的问道。
第311章 何必当初
韩显达在这次抓捕行动中做了手脚，排挤总部的行动总队，进行信息隔离，苏澄德根本不清楚抓捕的地下党成员，究竟是什么职务身份，身为特派员的游鼎一并非毫无察觉，他也是一处的老资格，这种窝里斗的事情见多了。
游鼎一和韩显达在党务调查科时期就在一起工作，他秉承着看破不说破的态度，对韩显达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特工总部沪市区和行动总队狗咬狗，他也懒得计较，得罪了谁都没有好处。
可前提条件是，决不能因为内斗而影响到行动，特派员是徐恩增派驻沪市的阶段性总负责人，行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也要受到牵连，徐恩增要找后账，第一个就是他！
“特派员，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确实一无所知，等到行动结束，我会对内部做一次严格甄别，找到泄密的渠道，并且向徐处长自请处分，看在咱们同在党务调查科多年，您可得帮我在徐处长面前美言几句，兄弟记住你的大恩大德！”韩显达只能想办法自救了。
他真的是后悔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如果有行动总队一起承担来行动失败的责任，徐恩增不管如何暴怒，也不能处罚的太过严厉，可眼下失败的这口黑锅，全都扣在他自己头上，这个区长的职务摇摇欲坠，甚至想要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韩显达对徐恩增安排行动总队来沪市协助执行抓捕任务，心里是很有抵触情绪的，这是沪市区自己的案子，没必要借助总部的力量，行动总队插手行动，势必要分走一半的功劳。
而且他对地下党叛徒的苏澄德，内心是非常看不起的。
他调来沪市区做区长的时候，苏澄德是沪西分区主任，是他的直接下属。没想到，苏澄德踩着地下党的鲜血，得到了徐恩增的赏识和重用，短短两年就成为了总部行动总队的总队长，居然和他这样的老资格平起平坐了。
“老韩啊，不是我推脱，能帮的我一定帮，这次抓捕行动的意义你心里清楚，处长可是高度关注，想着要打一次翻身仗，改变委座对我们的印象。结果，精心策划的行动，却在你的手里搞砸了！”
“你听我的建议，自己主动点，引咎辞职吧，我保你性命无忧！毕竟也是为一处服务多年的老资格，在对付地下党方面为金陵政府立下了汗马功劳，还得到了委座的公开表扬，处长也要考虑考虑的。”游鼎一说道。
“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韩显达不舍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言尽于此，如果你实在舍不得区长职务，那就只能赌一赌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必苏澄德已经向处长汇报了，我要马上赶回总部，你自己掂量掂量吧！”游鼎一淡淡的说道。
这特么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眷恋着区长的职务，果然权力最能蒙蔽人的双眼，你要是不主动认错，就处长的心狠手辣，顷刻间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听你的，这就写一份引咎辞职的报告，只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消息是如何泄露的！”关键时候，韩显达还是选择壮士断腕。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不但徐恩增很快通过苏澄德知道了，戴立也通过吴乃贤知道了。
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宪兵，奉命全程参与了这次行动，看到最后的结果，只抓到名单上三分之一的地下党成员，重要的高层领导一个都没有，自身出现了重大纰漏，焉有不把这个消息，说给警备司令部侦察大队听的道理？俱乐部老板办公室。
“韩霖，一处的特工总部在沪市实施大规模抓捕行动，结果却被地下党方面察觉，大部分人都逃脱了，这件事你知道吗？”戴老板打电话来问道。
“老师，一处这次搞出来的行动，其实昨天我就知道了，要不是我们两家各有各的分工，我不好插手，最起码我通过监视他们的行动，也能抓到几个地下党。”
“至于地下党逃跑的事情，我还真是不清楚，如果老师想要询问细节，我可以回到金陵以后，通过特工总部的关系，试下打听打听，行动既然结束了，他们也没有保密的必要。”韩霖笑着说道。
戴老板的心情必然很愉悦，通话的语气就能想象到，此刻戴老板的嘴唇必然是微微翘起带着笑容的。
“你昨天就知道他们的行动，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特工总部的行动，保密性这么差吗？”戴立惊讶的问道。
“昨天法租界警务处的总监路易斯和法租界饶伯泽，来我的俱乐部做客，聊天的时候，他们说到了此事，听起来是个叫游鼎一的特派员，联系的警务处，特工总部能对我们金陵政府的部门保密，对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警务处，他们是没法保密的。”
“按照约定，特工总部的行动，必须要提前向警务处备案行动的时间、地点和人员情况，并且抓到的人，先关押到巡捕房的监狱，然后进行引渡，否则警务处不同意他们在法租界行动。”韩霖说道。
这番话说的可谓天衣无缝，而且是完全合情合理的，金陵政府的特务，并不能随便在租界地区行动，自身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法租界警务处的总监和副总监，居然跑到你的俱乐部做客，你小子的人脉关系，发展的越来越强了。这两个外国人我知道，津城法租界调来的，你能和他们成为朋友，对我们二处在法租界的行动非常有利。”
“徐恩增精心布置的一场行动，调动了行动总队和沪市区的所有力量，警备司令部的宪兵配合，巡捕提供帮助，却只抓到一网小鱼小虾，委座知道后肯定不满意，你找机会打问一下这次行动的内情。”
“出现这么大的纰漏，绝对是情报泄露的原因，这根本不用考虑！徐恩增连自己的内部都出了问题，拿什么和我们二处相比？本来是想打一场翻身仗的，没想到却成了雪上加霜，我估计他这时候正在拍桌子骂人呢！”戴立笑着说道。
第312章 主动登门
你有什么好高兴的？哪怕对一处的表现极为失望，徐恩增顶多也就是挨顿骂，不会有什么太严重的实质性惩罚，没有了一处，蒋总裁用谁来制衡二处？
韩霖放下电话后，刚打算去货场看看德国情报部门送给自己的枪支弹药，这时候沈雪颜敲门进来，说影佐祯昭前来拜访。
“影佐阁下，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韩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影佐祯昭正好出现在视线中。
他急忙把对方让到办公室，吩咐沈雪颜泡了壶茶。
这次来到沪市，他是故意没有和影佐祯昭接触，通过这个方式，向对方释放的信号是，我和你合作，你却把我介绍给驻沪特务机关，这件事没有提前征求我的意思，做事未免有些不遵守游戏规则。
“韩先生，你来到沪市的时间不短了，联系了史密斯，也联系了布拉顿，怎么单单没有和我联系？是因为帝国驻沪特务机关和你建立联系的事情，对我的做法不满意？”影佐祯昭笑着说道。
驻沪特务机关前段时间，正式把韩霖发展为内线，这件事高岛和辉没有瞒着他，以他和韩霖的合作关系，瞒也瞒不住。
他知道，韩霖对这件事是很不高兴的，两人合作国际情报倒也没有什么，可庇护特务机关在金陵的情报活动，性质就发生了根本转变，这是出卖了国家的利益，成为了叛徒！“影佐君，我的确是非常仰慕大日本帝国的强盛，希望金陵政府能够学习帝国的发展方式，并且展开深入的合作，让自身得到崛起的机遇，此外，我很钦佩影佐君的才华，也非常愿意在国际情报方面与您合作，但我并没有与帝国陆军情报部门驻沪特务机关合作的想法。”
“他们借着您的名义说服我合作，又拿着煤炭公司的事情作为手段进行胁迫，逼着我加入驻沪特务机关，为他们在金陵的情报活动提供保护，这样的低级操作方式，让我感觉非常不好。”
“我曾经也在金陵政府的调统局待过一段时间，对情报工作不是一无所知，单纯从情报的角度来说，一个人居然为两个不同的部门服务，这是相当危险的行为，极大增加了暴露的几率。”韩霖倒了杯茶给影佐祯昭。
他必须要对之前驻沪特务机关的行为，做出合理的反应，对影佐祯昭发泄心里的不满，并不能改变事情的结果，可态度是必须要明确的。
“驻沪特务机关派人和你联系，合作开办煤炭公司，这件事我的确知道，但我是陆军参谋本部派驻外交部门的外交官，虽然同属情报部管辖，可我不能干预驻沪特务机关的工作，更不能泄露对方的机密，我要向韩先生致以诚挚的歉意。”
“我和驻沪特务机关，本质都是为大日本帝国服务，韩先生在金陵的权力和地位，对特务机关的情报活动非常重要，我作为帝国的情报军官，不能拒绝特务机关对你的工作，希望你也能体谅我的难处。”
“韩君既然希望金陵政府能够学习大日本帝国的发展方式，你为帝国服务，也是实现愿望的努力方向，只有金陵政府感受到帝国的强大，才能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回到正确的轨道。”
“能够与帝国情报部门的两个在华分支同时合作，这确实是非常少见的现象，你应该换个角度看待问题，这种情况，也充分体现出你的能力和价值，是帝国情报部门对你的高度认可！”
“当帝国和金陵政府实现密切合作的时候，我向你保证，你的付出会得到意想不到的丰厚回报，我相信你的聪明才智，能够看破这一点。津城前几天发生的刺杀案，你肯定知道了，美国方面和德国方面，对此有什么评价？”影佐祯昭笑着说道。
他非常欣赏韩霖的能力，能够对欧美国家的历史和文化有所了解，这并不奇怪，但是能掌握欧美国家的政治和军事动态，并且做出条理清晰、逻辑缜密的深度剖析，还能在美德两国外交部门游刃有余的人，他真的没有见过几个，对这种有能力有价值的人，他认为需要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而且，不管是他还是驻沪特务机关，对韩霖的制约手段不够彻底，在极度腐败的金陵政府，目前的把柄，不足以对韩霖构成致命威胁。
如果韩霖感觉自身遇到了危险，有这种能力让自己全身而退，这是特务机关在金陵政府别的内线，所不具备的条件。
居然改称呼了？
“不管是美国情报部门还是德国情报部门，在中国的情报工作都不够深入，不像日本情报部门，对中国的渗透简直做到了无孔不入的程度。发生在津城的案件，他们只是当做报纸上的新闻看看而已，没有什么反应。”
“而且这次的事件，对美国和德国来说，他们也不需要表态，本来就不关他们的事，是日本和中国之间的问题。”韩霖说道。
日本方面还没有就此事向金陵政府施压，事态还没有升级，就目前来说，绝大多数人没有意识到，胡白事件将会成为日本抢夺平津两地和冀省控制权的借口。
“韩君怎么看待这件事？”影佐祯昭笑着问道。
“影佐君这是想要考考我啊！我只能根据目前的局势，说说自己的推测，不一定那么正确。在我看来，金陵政府目前正在集中全力围剿地下党，军费快把财政方面给拖垮了，绝不敢和日本方面发生矛盾冲突。”
“蒋总裁向来把地下党作为是心腹大患，其威胁还要在日本之上，关键时候居然派特工跑到津城日租界杀人，还是和日本向来关系密切的新闻界人士，这种行为让我感到很困惑，或许是别的势力出手也说不定。”韩霖说道。
“你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但根据华北驻屯军和特务机关的调查，刺杀案的背后，确实是金陵政府的特务所为，而且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军部正在讨论处理方案，想必华北驻屯军和金陵政府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的谈判，很快就要开始，估计要持续一段时间。”影佐祯昭说道。
第313章 俱乐部谍影 上
哪怕自己目前已经与特务机关进行合作，影佐祯昭这个老资格特务，也没有告诉自己胡白事件的真相，言之凿凿把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幕后凶手的黑锅，死死扣在金陵政府头上。
“影佐君，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我并不想知道日本军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和做法，这属于军部的绝对机密，我很早就知道一个常识，知道的秘密越多，自身就越是危险。”韩霖摇摇头说道。
我懒得听你在这里故弄玄虚，想要勾起我的好奇心，你这是在做梦！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我比你还要清楚得多！
韩霖摆出一副谨小慎微，不愿意接触机密的态度，以此来换取影佐祯昭的放心。连情报都不接触，泄密也就无从谈起了！
像影佐祯昭这样的老资格特务，疑心病是相当重的，这也是很普遍的职业病，自己要是把这个话题延伸和展开，肯定要受到他的怀疑，毕竟自己和美国、德国的驻沪领事馆，都有密切来往。
“你啊，既然已经成为帝国情报部门的重要合作伙伴，是在为帝国服务，也没必要言行举止太过谨慎，我对你是非常信任的。算了，你这样做也不能说是错误的，那不说这件事了！”
“韩君，我看到你的俱乐部，已经全部装修完成了，前些天，也发现报纸上刊登了俱乐部招聘各种岗位人员的广告，你打算什么时候开业？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请尽管直说，不必和我客气！”影佐祯昭问道。
他对韩霖的表现非常满意，其实刚才的话，也有试探韩霖的意思。一个能够管住好奇心的人，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和耳朵，才值得他给予适当的信任，这是身为情报人员最为基本的素质。
韩霖认为知道的秘密越少越安全，他对这个说法也很赞同，有些机密是必须要对知情者灭口的，为了帝国的利益，哪怕像是韩霖这样高价值的内线，该牺牲的时候也要牺牲。
“影佐君，这家俱乐部是我的私人俱乐部而已，目的仅仅是为了我和沪市的上流社会交往，搭建起桥梁。对我来说，俱乐部能不能盈利是次要的问题，哪怕是不赚钱甚至赔钱，我也要把这里变为沪市最有档次、最有地位的休闲聚会沙龙，最大限度拓展自己的人脉关系。”
“事实上，我对俱乐部的要求很苛刻，没有一定的实力、名气和地位，没法成为俱乐部的会员，我的圈子不可能扩展到各行各业，您也看到了，就这么大点的地方，除了举行大规模的舞会和酒会，日常能够一次性服务的客人数量不会太多。”
“正是因为我的目的相对单纯，接待能力有限，所以我对俱乐部的服务人员正在精挑细选、优中选优，务必要给会员提供最为贴心的服务，这是赢得客人回头成为常客的关键因素。”
“您刚才可能也看到了，俱乐部已经有了几个服务员和伴舞女郎在熟悉场地，她们随便一个站出来，都是气质和美貌俱佳，身材能在一瞬间吸引客人的眼球，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我还要高薪聘请精通中国菜和日本菜，精通西餐的高级厨师，出色的专业乐队，高水准的咖啡师、调酒师、茶道师、糕点师等等，尽最大程度满足客人对俱乐部的一切需求，所以，这个选拔过程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预计是在两个月后开业。”韩霖笑着说道。
他这就是在纯粹的撒谎，什么时候他做过赔钱的买卖？凡是加入私人俱乐部的会员，是需要缴纳费用的，能加入俱乐部会员的人，也不会差这点钱，这是收入来源之一。
史密斯和布拉顿，都承诺会负担一部分俱乐部的开支，这也会成为他们搞情报活动，与沪市各界交往的重要场地，这是收入来源之二。
俱乐部虽然是韩霖的产业，可性质却是为二处的情报工作服务，戴老板总不能一毛不拔，多少也得意思意思，这是收入来源之三，
史密斯和布拉顿有这样的想法，影佐祯昭肯定也不会例外，日本的情报人员，想要打入中国的圈子，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两国交往的历史源远流长，日本文化很大程度是在学习中国文化，受到的影响非常大。
可是想要打入欧美国家的高端圈子，伺机搜集情报，这种想法操作起来却很难，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生活也不同，自然很难混在一起。
而韩霖这家俱乐部的出现，最起码在沪市的范围内，营造了一个必要的环境，只要在俱乐部时常活动，机会总是有的。
既然这个老特务自己撞上来，韩霖故意说俱乐部的种种问题，也是向日本情报部门的口袋里掏钱，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