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谜云 第95节
“不只是军队如此，政府官员的行为比较起来丝毫不逊色，像是什么贪污受贿、安于享乐、官商勾结等等，什么没下限的烂事都能做出来，我们自己开办煤炭公司，过程可是亲身经历的，你们说，这样的政府，还有什么前途可言，我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如果再看不到什么希望，我打算出国定居，有个这样无能的政府管理国家，我感觉到压抑，你们也知道，我对从政从军都没有太强烈的愿望，所以一边抓住机会，与美国、德国甚至日本的领事馆人员接触，一边开办公司给自己攒点钱，到国外安度余生。”韩霖说道。
他当然知道，这是蓝海泉故意引出话题，目的就是让他发泄心里的不满，说着说着，策反的时机也就到了。对方既然给了机会，他肯定是要全力配合的，大家都在演戏而已。
“韩处长也考虑去日本生活？”渡边一木抓住了关键。
“当然，我非常的喜欢和仰慕日本，其实包括先总理和委座，都有在日本的经历，金陵政府的军政大员，很多也都在日本学习过，如果金陵政府真的学习日本发展的模式和经验，局面肯定要比现在强千倍万倍！”韩霖说道。
“如果中国和日本爆发战争，韩处长对战争的结果怎么看？”渡边一木问道。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金陵政府很快战败了！我对目前军队的实力，了解的远比一般人更多，与日军的差距很明显，一旦开战，结果将是一败涂地！我自己认为，这场战争是迟早的事，日本绝不会因为占领东三省就停止脚步，何去何从，我还没有拿定主意。”韩霖摇了摇头说道。
说了这么多的铺垫，也该图穷匕首见了吧？
“韩处长，大日本帝国驻沪领事馆的影佐祯昭中佐，对您的能力可是非常欣赏！福开森路的那套高级别墅，足以体现大日本帝国对您的态度！”渡边一木笑着说道。
你终于亮出底牌了，我和影佐祯昭之间达成的秘密交易，就是你用来策反我的谈判筹码之一，毕竟这是实质性的叛徒行为。
“你居然知道我和影佐祯昭的私下来往，这可是日本情报部门的绝密，由此看来，你所谓煤炭商人的身份，仅仅是活动的掩饰，而真实身份是日本特务机关派到金陵的高级间谍吧？”韩霖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第284章 策反 中
其实策反韩霖的条件早就具备了，在特务机关看来，韩霖接受了影佐祯昭一套福开森路价值几十万块大洋的房产，作为进行间谍活动搞情报交易的报酬，这已经触犯了金陵政府的法律和保密制度，不管窃取搜集的情报是否是金陵政府的情报，事实上，他已经是日本情报部门的内线了。
而这次谈话，渡边一木认为自己了解了韩霖内心的真实想法，此人对金陵政府满是悲观消极的思想，而且对日本有着强烈的好感，经过煤炭公司的事情后，变得满腹愤怒和抱怨，策反的火候到了！更为关键的是，韩霖和他这个日本间谍一起开办煤炭公司，这可是致命的要害，要说没问题，估计没人会相信！
的确，他拿这件事来威胁韩霖，就是要拼着任务失败的结果，只要公开亮明身份，金陵政府不敢把他怎么样。
在大日本帝国的强大军队面前，金陵政府一味的退让，只要日本的外交部门说了话，他屁事没有！
这是迫不得已的举措，按照渡边一木的思路，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韩处长果然是思维敏捷，我是大日本帝国参谋本部情报部驻沪特务机关的情报室副主任渡边一木少佐，全权负责金陵方面的情报工作，而寻求韩处长的合作，也是我最重要的任务之一。”
“来之前，影佐祯昭中佐极力向特务机关推荐，说韩处长是帝国的朋友，我也非常认同韩处长的想法，对于我们两国之间的局势，金陵政府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将来，你们的命运会由大日本帝国来改变。”
“金陵政府的诸多表现，你是深有体会的，我不做更多的阐述，中日两国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交集，帝国的战争，本意是帮助你们驱逐西方国家的欺凌和掠夺，摆脱他们的枷锁，走上富强的道路。”
“韩处长，我希望你能认清楚现实，选择为帝国服务，将来战争结束后，大日本帝国必然会给你意想不到的丰厚回报，无论是财富、权力还是地位，都是唾手可得，历史也会证明，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渡边一木说道。
“原来蓝海泉先生竟然是日本特务机关的间谍，处心积虑通过我，联系到韩霖，还真够有本事的！你的意思是，要韩霖帮着你们搜集情报，出卖自己的国家机密？”
“可这样做的后果，或许就是付出他的生命做代价，你是日本人，有背后的国家作为支撑，但他不是，一旦这种叛徒行径被金陵政府的特务机关察觉，他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这也太危险了！”村上纱织神色“担忧”的说道。
她的身份属于特务机关的绝密，不能暴露给韩霖直到，这时候必须要站在情人的角度，指出这种行为存在的风险。她是个女人，心机没法和日本间谍相比，被利用了岂不是很正常？“徐小姐，说的难听一点，哪有什么不劳而获的好事？韩处长为大日本帝国服务，目前来说肯定是存在风险的，可这种风险和将来得到的巨大收益相比，我认为非常值得。”
“特务机关没想过要韩处长搜集金陵政府的军事情报，他在宪兵司令部工作，情报工作不是他的长处，只要在他的职权范围内，涉及到帝国特工的案件，提前和我说一声即可！比如调统局的一处和二处得到了什么线索，或者采取什么抓捕行动，这对他的人脉关系来说，没有多少难度。”
“当然了，我会想方设法保护韩处长的活动，哪怕要为此付出代价，以他现在的权势地位，连赫赫有名的宋梓文都能接触到，没有人会轻易怀疑他，而且他只做被动接受信息，不去主动刺探打听信息，危险程度就不高。”
“我们帝国的特务机关非常慷慨，不会让韩处长白白付出，不但每月都有固定的活动经费，而且还有数目惊人的奖励，我们出钱帮着韩处长拉关系拓展人脉。”渡边一木笑着说道。
日本驻沪特务机关，在决定发展韩霖的时候，的确没有把韩霖归类于搜集情报的内线，金陵的间谍小组数量很多，也不缺少相关情报的来源。
他们看重的，是韩霖和二处之间的联系，能够对各个潜伏间谍小组提供一定程度的保护，看重的是他担任总裁官邸警卫组长的便利条件，为以后的战争做好准备，至于能不能提供一些情报，那是次要的。
韩霖最大的价值之一，是他和美国、德国情报人员的来往，随之而产生的国际情报，但这方面由影佐祯昭来联系，与特务机关没有关系。
“渡边先生，我觉得徐小姐所说的处心积虑这个成语，非常的形象，这家煤炭公司，就是你用来胁迫我就范的筹码吧？”韩霖冷冷的问道。
“你的理解有错误，首先，我没有用什么胁迫手段，而是真心寻求合作，你不能否认，煤炭公司会为你带来一年最起码几十万银元的收入，公司的资金和煤炭，完全都是我来付出，没有这么高的收益，你也不会同意合伙吧？”
“最早和帝国情报部门产生联系的人是你自己，我只是在以前合作的基础上，扩大了合作的范围而已，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就不要顾虑第二步了，反正结果都一样，即便你说自己和影佐祯昭中佐之间，只是国际情报合作，别人会相信吗？”渡边一木说道。
“好吧，我同意和驻沪特务机关合作，就如同你所说，如果我接到需要协助行动的相关情况，会提前告知你，但我绝不可能主动去打探消息，谁都知道我对特务机关的事情不感兴趣。”
“你也不要觉得有了把柄，就能完全拿捏我听命于你，我虽然不想自己有麻烦，但你的要求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我依然不会合作，你自己也知道金陵政府的腐败程度，而且有宋先生的庇护，我不是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现在我们来谈谈合作的条件。”韩霖似乎是咬着牙，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非常好，中国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韩处长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有什么要求，请说吧，我尽最大可能予以满足！”渡边一木笑着说道。
第285章 策反 下
必须要掌握部分主动权，因为日本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你越是好欺负，他们越是要欺负你，当你强硬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反倒会软化下来，合作和听命绝对不是一个概念。
至于渡边一木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给自己提出越来越多的要求，答案是肯定的，特务机关又不是慈善机构，付出就要得到回报，而且回报必须大于付出，韩霖此刻需要的就是时间。
在抗战爆发以前，特务机关不会强逼着韩霖做太多事情，他的任务是跟随二处的行动而随时出现，他可以释放假消息迷惑敌人，或者搞引蛇出洞，也可以给出真消息，但把握节奏，因为掌握全局的人始终是他自己。
渡边一木和他建立交易以后，特务机关在金陵的情报网，陆续就要浮出水面，怎么利用这个资源，完全看他的需要。
“韩霖，我感觉为日本特务机关私下传递消息这件事，不只是不光彩的问题，还会给你带来很大风险，你答应的未免有点太草率了，我很为你的安全担心！”村上纱织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驾驶座说道。
演得倒也像那么回事！人遇到事情的时候，思维就会胡思乱想，她是担心自己联想到她，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
“我也不想做这样的事，但是他说的有道理，我在沪市走错了一步，结果让自己变得非常被动，没人相信我和影佐祯昭的关系，是来自于国际情报的交易，如果不答应和他合作，这件事被爆出来，我现在就没有退路了。”
“我和他共同组建了煤炭公司，金陵的很多人都知道，会认为我们私下的关系必然是相当密切，这件事我说不清楚。不答应他的邀请，他真敢借用此事毁掉我，走一步看一步吧！”韩霖摇摇头说道。
“走一步看一步？你是打算敷衍他们？”村上纱织问道。
她也担心韩霖是嘴上说一套，做的却是另外一套，这家伙发展的相当顺利，人脉关系不断扩展，在金陵的身份、地位和权力节节上升，堪称是后起之秀，被特务机关耍阴谋逼着做内线，整天担惊受怕的，心里没情绪是不可能的。
“敷衍？你想的太简单了，这种事情来不得半点虚假，如果二处真的有行动通过宪兵司令部的军事警察科，我肯定会把消息传递给渡边一木，我会说到做到的，免得老麻烦没解决，新麻烦又冒出来了！”
“事情来得突然，我没做好与他们鱼死网破的准备，他们只要不过分的逼迫我，我也没打算和他撕破脸。实话告诉你，我刚才说的也是真心话，对腐败无能的金陵政府，我真的是失望透顶，或许日本人的战争和压力，能带来什么变化也说不定。”
“你也不用为我太担心，我和他们，谁也不愿意真的撕破脸，日本特务机关费了这么多心思，投入这么多真金白银，目的不是要坑死我，我还没有这么高的价值。”韩霖说道。
“日本人给你的那些承诺，你认为可信吗？”村上纱织似乎还是很担心。
“沉住气，千万不能着急，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至于什么高官厚禄、委以重任、理想抱负的，我说的比他更好听！先合作一段时间看看，他如果得寸进尺，真逼急了我，我就带着你去国外，去美国生活！”
“我大哥在那边是有产业的，韩家也不缺钱，而且我和美国外交部门的情报军官私交很不错，手续和定居都没有障碍，咱们甜甜蜜蜜的一直到老，多么让人向往的事情？”
“他当着你的面和我谈论这些事，就是要用你来胁迫我，我对特务机关的做事风格很熟悉，只要你参与了他们的事，就像是撕不掉的狗皮膏药，这辈子都难以摆脱，为了你，我也得作出必要的妥协。”韩霖笑着说道。
“怎么连我都给牵扯到里面了？我可不想当日本人的间谍！”村上纱织装模作样的惊呼说道。
她是个受到日本军国主义思想洗脑的间谍，当然不会有跟着韩霖去美国的想法，可是，她此刻心里异常的感动，韩霖居然想的是带着她走，说明她在韩霖的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就你？还想当间谍？你能有什么让人家日本人利用的价值？只是按照特务机关的通常做法，你早就沾水了，如果全身不湿透，就不能上岸，对我也是一个制约的筹码！”
“以后管住自己的嘴巴，涉及到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否则我也只能提前带你跑路了！”韩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遇到什么危险你也要想到我，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我等着有一天跟你去美国！”村上纱织说道。
只要韩霖不是敷衍帝国特务机关，她就放心了，想要让一个人脉关系如此强大的人，变成俯首听命的傀儡内线，那也不现实。如果韩霖付出足够的代价，借助像是宋梓文那样的大人物强行脱身，还真有可能全身而退。
金陵戴老板秘密住宅。
凌晨一点多钟，电话铃声响了。
迷迷糊糊的陈嬅顿时清醒了，这里的电话不是谁都知道，而且不是谁都有资格在这个时间来电话，必然是发生了大事。
她坐起来拿起话筒一听，立刻就把话筒交给起来的戴立，这是韩霖打来的。
“出什么事情了？”戴立问道。
“报告老师，今天晚上日本间谍和我摊牌了，正式逼着我加入驻沪特务机关，我刚刚谈完回到办事处，涉及到这样的重要事情，学生不敢延误，立刻向您汇报！”韩霖说道。
“好极了，好极了，你在办事处的办公室泡壶茶等着我，我立刻赶过去当面听你的汇报！韩霖，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完成了这项几乎难以完成的任务，我为你感到骄傲！”戴立兴奋的说道。
他放下话筒，立刻穿好衣服，在陈嬅的陪同下，坐车来到了京沪杭特别勤务办事处的驻地，韩霖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了。
第286章 策反后的应对
韩霖急忙把戴老板和陈嬅请到办公室落座，即将离开金陵的沈雪颜，泡了一壶茶后退出了办公室。参加这次工作汇报的，还有办事处副主任曹建东，他负责跟踪监视渡边一木的活动。
“你们站着干什么，坐下！”戴老板看着韩霖和曹建东都毕恭毕敬的站着，有些满意的同时，也给了很高的待遇。
韩霖向戴老板详细汇报了自己和渡边一木接触的情况，但并没有提到徐婉月的存在，这条线还不到揭底的时候。
“老板，日本驻沪特务机关在金陵的总负责人叫做渡边一木，他对卑职的定位，是利用宪兵司令部军事警察科长的身份，为特务机关在金陵的间谍小组进行保护。”
“他们给我的任务暂时只有两个，首先，搜集二处对潜伏间谍侦破工作的进度消息，向他发出预警，以便于及时采取措施进行补救。其次，对需要宪兵司令部配合的抓捕行动，想方设法的通知他，并且要拖延便衣宪兵的行动时间，制造机会让潜伏间谍逃跑。”
“渡边一木的意思是，我不用主动去打听这些情报，这样容易遭到怀疑，可以被动的接收，军事警察科和二处合作紧密，坐着不动也能得到很多消息，实在来不及，那也是情有可原。”
“特务机关每月给我一笔五千元的活动经费，情报奖励另算，有特殊需要可以申请，他在煤炭公司定点蹲守，这是常规情报传递方式，此外还有两部电话，供我在紧急情况下示警。”韩霖说道。
“一个月就能给你五千元的活动经费，我批给京沪杭特别勤务办事处的经费，一年算下来也就是这个数，日本特务机关为了他们的情报工作，出手力度让我也感到羡慕。”
“咱们二处的经费向来是捉襟见肘，没有宽裕的时候，各地都在张着嘴向总部要钱，我也是有心无力，整天忙着补窟窿！”
“既然这笔钱是你自己拿命换来的，我给你一个特批，无需把钱上交总部，自己留着执行任务。但丑话说在前面，以后在执行这项任务的过程中，总部就不给你核销相关费用了，办事处其他的经费，该核销继续核销。”
“你已经加入了日本间谍组织，成为他们在金陵很重要的保护力量，陆续也会接触到他们的秘密，一点点的把这张情报网给挖出来，我想听听，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戴老板问道。
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好学生，说话是打了埋伏的！
日本特务机关给韩霖每月的费用，实际上是一万五千块大洋，对方也知道韩霖的家庭出身，眼睛里根本没有小钱，如果真给五千元的数目，说不定当场就谈不拢翻了脸，瞧不起谁呢？一万五千块大洋按照目前的美元外汇牌价，折合大概是五千元。
韩霖之所以换个说法汇报，这也是自己的小算盘，说是每月得到一万五千块大洋的活动经费，估计穷疯了的戴老板，眼睛会瞬间发红，能给自己留下五千就不错了。
“卑职打算采取虚虚实实的方式对付他们。所谓的虚，是刻意释放假消息，然后监视他们的动静，顺藤摸瓜排查潜伏小组的线索。这要求我们能够掌握到一些关键信息，比如潜伏小组大致的活动范围，叛徒所在的部门等等，绝不可随意撒谎，务求达到言之有物。”
“实，是在采取抓捕行动的时候，把真实情况告知他们，取得他们的信任，怎么操作要看具体情况，当时放手一次也无所谓，躲得了一次，躲不过第二次第三次，只要我们锁定了间谍小组的行踪，记录详细资料，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韩霖说道。
这场地下情报战的游戏，主动权一直掌握在他的手里，他的手往什么地方指，日本间谍就得跟着往什么地方走。
戴老板听到韩霖的操作方式，顿时就放心了，这小子简直就是天生做特工的材料！这出游戏最为巧妙的设计在于，不是韩霖主动向日本特务机关靠拢的，而是日本特务机关意识到了他的价值，主动安排圈套对他进行策反，这种情况，能够最大程度降低韩霖的可疑程度。
日本陆军参谋本部情报部驻沪特务机关驻地。
“你马上给津城和北平的特务机关发电，询问韩霖提到的这两件案子是否属实，这是对他最后一次验证，虽然我认为此举纯属浪费时间，他不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没有这个必要。”
“渡边君这个人性格有缺陷，对什么事情都怀疑，小题大做、刨根问底的，我虽然赞同特工要怀疑一切的说法，可有必要的怀疑，不是他这样的疑心病！”高岛和辉很是不满意的说道。
渡边一木给特务机关总部发来电文，他对韩霖的策反工作已经大获成功，双方达成了合作的条件。韩霖同意在职权范围内，搜集一处和二处相关的信息，如果遇到两个部门的抓捕行动通过军事警察科，他会提供预警拖延时间，保护潜伏间谍的安全。
本来高高兴兴的事，高岛和辉对他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可他偏偏要总部验证韩霖到北平和津城的目的是否属实，顿时就让高岛和辉不高兴了，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不相信，策反韩霖的行动还有什么意义？“暗夜蔷薇也发来电文，她和韩霖在谈判结束后，再次对韩霖的真实心态做了试探，她的分析是，韩霖目前和特务机关的合作，只是被逼无奈的选择，但他会履行合作的约定，因为我们拿住了他的把柄，想摆脱这个处境，他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韩霖对金陵政府的现状极其失望，心理活动很矛盾，他一边希望看到国内的政局有所改变，一边对帝国的成就极其推崇，认为帝国可能发动的战争，实际上能够促成这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