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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等不了,受着!”他像被上了发条,幅度又大又蛮横。
  三里河的别墅,重新装修后通风至今,纪柏煊回来住过几晚。
  房子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只等赫惟同意搬回来。
  小公寓虽然温馨,但毕竟空间太小,隔音也不好,那张双人沙发又短又硬,赫惟换来换去就那两套床品,不方便他施展拳脚。
  今天这样的情况,去她那里他八成要难受死。
  只是没想到,赫惟这样配合。
  从上车到回到别墅,她全程没有多话,坐在副驾驶,视线时不时向他瞥一眼,总担心他刚才砸向樟树的那一拳,会影响开车。
  纪柏煊不知道的是,她心里想着饭桌上程茗说的论文抄袭的事儿,心里隐隐愧疚,自责于自己当初冤枉了他,不审即判。
  带着愧疚,人总不能完全铁石心肠,赫惟几次关切地问他:“手疼不疼?”
  反被抓着手放在胸口,声音里始终蕴着薄怒,他说:“惟惟,我心疼。”
  “为什么要背着我和他见面?”他没办法不胡思乱想。
  她们现在的关系脆弱不堪,几乎是只有在她深处的时候,他才会切切实实感受到她是属于他的。
  赫惟是属于他纪柏煊的。
  以后只有他可以对她做这种事情。
  虽然赫惟口口声声说着她和程茗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这顿饭也只是为了庆祝他和叶雪扬考试顺利,交谊舞也不算是多暧昧的举动,可他只要一看到她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就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一日他在衣柜里看见的场景。
  “穿的这么勾人,就算你什么想法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对方是程茗?是你前男友,他看见你今晚这么明艳动人,你就觉得他会不胡思乱想?”
  纪柏煊了解自己的外甥,好不容易考试结束,他今晚解压的时候脑子里的素材,会不会就是赫惟穿着这件旗袍的模样?
  这样活生生的做梦素材,她直接送上门去。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他要怎么想,和我穿什么衣服有什么关系?”赫惟主张穿衣自由,更何况,这衣服明明是纪柏煊买给她的,她喜欢才会穿出门去的啊,再不穿今年很可能就穿不了了。
  纪柏煊无心和她讨论什么受害者有罪论,也许她可以穿这身衣服见程茗,但必须是在他的陪同下。
  他一会儿就告诉程茗真相,要杀要剐都随他,他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外甥的目光再聚焦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浮想联翩,龌龊下流。
  多看她一眼都不行,他不允许!
  到了别墅,纪柏煊灯都没开,摸黑拉着赫惟直奔三楼。
  一二楼赫惟随意扫了眼,和之前几乎没有明显变化,房间里面的陈设赫惟还没有机会去作对比,只觉得一切感觉都那么熟悉。
  像是翻开一本尘封已久的书。
  三楼原来的那间杂物间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镜到底的偌大空间。
  纪柏煊开了头顶的星空灯,赫惟在楼梯拐角处就看见泳池里倒映着的波光粼粼。
  原本的舞蹈室和泳池被打通了,泳池周围都用透明门封了起来,又封了顶,露天的区域只剩原来放躺椅的那几平米,现在都被种上了花草。
  赫惟还震惊着,就被纪柏煊推拉到那一整片更大的镜子前,让她把刚才和程茗跳的那支舞,再完整和他重新跳一遍。
  可他也不是真的想跳舞,他就是想撕碎她的衣服,弄花她的妆,逼她亲口认错,向他保证自己今后再也不见程茗。
  她保证不了,他今晚就不会放过她。
  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没有穿脱雨衣的动作作为起始标志,赫惟根本无法计数。
  这也是她第一次意识到,他有着与他年纪完全不符的耐力和续航。
  巨大的镜子里,赫惟完好的妆被汗水打湿,又被情。欲扫上一层珠光腮红,嘴唇在胡同里就已经被他咬得红肿不堪,此时上半身旗袍完好地扣着盘扣,低髻纪柏煊扯散又陇上,美到窒息。
  然而腰部以下的画面又完全割裂,羞耻得赫惟根本不敢抬头。
  如果抬头,每一下都在镜子里被看得清清楚楚,他因为使力而通红的脖颈,他紧绷着的手臂肌肉,她因为分不清是过于舒服还是过于难受而不得不仰起的脖颈……
  可是低头,不用透过镜子,她依靠双眼就能看见自己将他吞吃入腹。
  只能紧闭双眼,任凭羞耻感和身体的快感相互搏斗。
  可视觉闭塞,其他感官只会越发敏感,耳朵里的一切声音都被放大,像是声波从喉咙还未传出,就直接传入了耳蜗。
  她不敢相信她会发出这样羞耻的声音。
  “惟惟,再叫大声点儿。”他托着她,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放浪形骸。
  整栋别墅里只有她们,他肆无忌惮扣着她的月要,企图听着她曼妙的歌声,依照节奏打拍子。
  纪柏煊知道她可以飙上高音,只要他不轻易心软。
  赫惟咬着唇,红唇肿着,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
  纪柏煊心疼了,掰过她的脸和她接吻,轻柔地,刻意不再去蹂躏她的双唇。
  有一阵他慢下来,似乎是为了方便她们接吻,他将她身子扭转过来,抬起她一条腿让她搭在他肩上,利用她学过舞蹈柔韧性佳的优势,做了个竖一字马。
  就着这个姿势,他成功逼她认错,答应再也不见程茗。惩罚却没有停止,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形成回声。
  赫惟只好说软话,哼哼唧唧地终于承认,“你前些天太忙了,晚上回来了还要开着
  电脑回消息,我……我就是故意穿成这样和别人出去吃饭的,小昭说,适当地作一下,是情。趣。”
  出门前的那一瞬,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其实心里期待的就是纪柏煊发火的样子。
  除此之外,她也是想要借机告诉他,她和程茗真的早就没什么了。
  他不需要帮她屏蔽掉程茗的朋友圈,也不需要再那么患得患失。
  如果她要离开他,绝不会是因为程茗。
  “情。趣?”纪柏煊重重拍了一下她的挺翘,“你说我刚才被气个半死,是你故意的?”
  虽然语气不悦,可赫惟明显感觉到他很受用,已经膨胀到极限的甲方代表在谈判过程中再度加码。
  “所以刚才说受不住了都是假的,也都是情。趣?”他故意道。把她吊在半道上,不出不进,就那么堵着。
  “是真的!”她带着哭腔,发誓以后再也不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她刚才一直惦着脚配合他,脚趾都抽筋了!这要是闹去医院,她的脸就真的要不成了。
  好在纪柏煊没有真的不顾她的死活,及时放她坐下,帮她捏了捏脚,缓过了那一阵。
  直到精疲力尽,纪柏煊躺在泳池旁的空地上,终于心满意足听到她蚀骨销魂的那三个字。
  他装傻地问她:“哪里?”
  “你希望是哪里?”
  他想起那些年做过的梦,他执着地,喜欢她青涩单纯的小脸。
  “脸上?”他脱口而出,坐起身来。
  不成想只是这样轻微的动作,也能夹带出私货。
  到底是给的太满,爱意都溢出来,他还觉不够他表现。
  直到赫惟点点头,人往后仰下去,拉着他的手,给他准许的答复。
  他身心空前愉悦,终于圆了梦。
  纪柏煊扯过一旁的衬衣,替她擦干净,又擦了擦腰间黏腻,思绪终于开始放空。
  他问赫惟:“你小时候有没有看过奥特曼?”
  地上凉,赫惟重新坐回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腰两侧的地上,摇摇头,“那是小男孩儿看的东西。”
  纪柏煊帮她擦擦额头的汗,“忘了我们不是同一时代的人,我小时候,基本上每个小朋友都喜欢看奥特曼。”
  “我记得里面有一个怪兽,是食人花,艳红色的花瓣非常好看,看着没有什么威胁力,吃起人来却丝毫不留余地。”
  纪柏煊抱住她,替她盖上他的外套,小声在她耳边道:“和你一模一样。”
  “你瞎说……”赫惟的脸再度热起来。
  “前段时间忙着集团的事情,确实忽略了你的需求,都忘了你年纪小,还正是贪吃的年纪。”
  原来她喜欢这样。
  赫惟锤他一下,突然严肃起来,“说真的,以后不许你再因为程茗胡乱吃醋了,我和他都已经过去了,你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因为你从来没有回答过我,是更喜欢我,还是他……”纪柏煊闭上眼睛,不愿让她看见他眼里的不安。
  “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允许过他对我做你刚才做的这些呢?”赫惟亲亲他,“不要过度紧张,老纪,你在我这里永远是特别的,你不需要拿自己和他放在一起比较。”
  她们之间的回忆是独一无二的,那些情感,早已不能笼统地用“爱情”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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