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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什么呀,好烦啊……”她一直推他。
  纪柏煊吻上去。
  一下,又一下。
  只是亲吻,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手指抚弄过她的鼻尖,又摸摸她额边的碎发,“真的好可爱。”
  他的小姑娘为什么这么可爱。
  圆圆的额头可爱,小巧的鼻头可爱,生气的嘴巴也可爱,哪里都可爱。
  赫惟下意识挡住脸,说一句就算了,一直说一直说!你是复读机吗?
  纪柏煊冷不丁笑了一下,扯开她的手,附身低下头亲吻她。
  下巴相抵,舌尖探路。
  一时间,吮吻声此起彼伏。
  像是小狗喝水,一口是一口。
  赫惟也渴,抱着他的脖子,把亮晶晶和红彤彤都蹭给他。
  纪柏煊的脸和脖子一样红,好半天才转移阵地,笑道:“这里也好可爱,怎么哪里都是香香的、滑滑的。”
  赫惟踢他一脚,仰头哼唧哼唧。
  第77章 月亮与六便士04提一次程茗,就多一……
  纪柏煊不过是逗逗她,赫惟已经抬脚踹到他脸上。
  “别闹了……我有正事儿和你说。”
  纪柏煊耳朵听着,却没停。
  缓缓地,为了不使她说话困难,只是磨她。
  赫惟脖子枕着沙发扶手,硌得慌,微微皱眉,纪柏煊抱起她,一手扶着她后颈,一手给她当坐垫,缓慢抽查做液。
  赫惟说起白天在公司的收获,“纪柏娅除了在纪念家居,还有在其他公司任职么?”
  “新加坡分公司,她负责一部分外贸业务,但权利不大,怎么了?”
  他平静地望着她,尽管硌在她腰上是石更石更的一条。
  “如果说……有部分合作商的发票,发票抬头不是纪念家居而是纪氏集团旗下另外的子公司,你这边看得到吗?”
  “子公司太多了,这些年二叔三叔为了分散业务,注册了少说也有一二百个,更不用说之前的那些,要是它们的每一笔资金往来我都盯着,那我恐怕一天240个小时都不够用的。”
  噗叽噗叽声断续。
  纪柏煊特意修剪了指甲,赫惟看着他原本在她后颈的手,不知何时捏上她右边胳膊,指甲短了些,边缘像是刻意抛光过,怪不得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刮感。
  他的手实在太好看,每次他在书房里,手里攥着笔写东西,她就觉得那画面实在赏心悦目。
  这样一双手,本该在商界呼风唤雨,却总是为她做一些无端小事。
  “那这么说,张腾背后的人不是纪柏娅。”赫惟现在也觉得她的可能性不大,看得出来她对公司的经营很有自己的想法,对盈收和管理都很重视,像是好好做一番事业的当代独立女性。
  “呃……会不会是你三叔?”赫惟猜测这个可能性很大。
  她去抓他的手,只抓到三根手指,另外两根呢?
  他给她了。
  “喜欢我的手?”他让她自己看。
  赫惟目光随他指尖望过去,在她的注视之下,他展示给她看。
  赫惟脑中轰的一声,害羞地不敢再看。
  “这都吃的这么欢,还没换我自己上呢。”
  赫惟推开他,逃也一般。
  “你和我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吧,你爸爸,你妈妈,你二叔、三叔、爷爷,她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提这些扫兴的人干什么…”纪柏煊拍拍她,突然问道:“程茗的事情解决了,你就不要我了?”
  纪柏煊扳正她的脸,手指拍在她脸上,完好的底妆立即被印上他指腹的形状。
  亏他刚才还说她的妆可爱,毁的时候没见他半分爱惜。
  “怎么这么甜,还是香香的,你自己闻。”他将指尖再次摩挲上她鼻尖,轻轻地,又拿另一根手指去触碰她的唇。
  “脏的呀…不能吃……”她打掉他的手。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讲究。”
  他笑了声。前菜她不喜欢,也吃不饱,那不如就直接上主食。
  赫惟以为他说的是那天。
  算是她们两个的第一天吧。
  浑浑噩噩没怎么睡的第一天。
  赫惟不认为她们现在在恋爱,绝对不是。
  她摇头,“那天早上你趁我睡着……我意识不清……”
  她说的是周六那天早上,她想起那天混乱的场景,脸更红了。
  “我说的是第一次,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你抓着我的手让我c你的那一次。”
  他去新加坡之前的那个早晨,在他醒过来之前,那时候她才十八岁,她溜门撬锁进他房间一心只想和他发生点什么,不知者无畏地撩拨他,鼓励他放进去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多讲究?
  “又翻旧账。”她捏住他。
  “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做。”他两手摊开,伸手扯开领带,把主动权交给她。
  “喜欢我的手指还是嘴巴,又或者……”
  “纪柏……”
  “别叫我名字,这样我总觉得你是在审判我。”
  “以前不是挺能耐嘛,遛门撬锁进我房间引//诱我,现在你自己掰开坐给我看看。”
  他捏了捏她,一把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
  “不是喜欢坐我大腿上么?不是喜欢摘我的眼镜么?”他握着她的手去帮他摘眼镜,微微闭上眼睛,忽略掉她眼里抵触的情绪。
  赫惟感到十分不安。
  她害怕纪柏煊频繁提起过去,像在骂她负心薄幸,又叫她不断想起当年那个不够自爱的自己。
  难道现在她就自
  爱了么?
  赫惟悲哀地发现,自爱、被爱、爱人,她一个都没做到。
  他到底要她怎么样?
  要做就做,哪那么多要求!
  他以为这是什么情趣嘛?
  她又不在乎他的心情。
  就不带感情地做下去不行么?就像他之前不带感情和梁媛那样,她们也在床上说这么多废话吗?梁媛会把他当成别的男人嘛?
  “你和梁媛……”也这样?
  赫惟好奇。
  他可以问程茗,她怎么就不能问梁媛?
  她先前一直没想过问那个孩子,一是担心她问了,他会不会将其解决掉?二是如果他就此逼问她要她接受那个孩子,她如何能违心地骗他?
  只要那个孩子存在,她问或者不问都是错。
  她只想平静地过完这一年,等把纪念家居的事情处理好,等她想好办法怎么牵制纪柏煊,她就离开。
  至于程茗,她也不想再管了。
  “我和梁媛?”纪柏煊反应了两秒,忽然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惟惟。”
  “我一直在等你主动问我。”
  她不问,他就一直以为她不在乎。
  他起身,作势要和她细细聊一聊当初订婚的原因。
  却在此时。
  恰逢手机铃声响起。
  是赫惟的手机。
  客厅里灯亮着,手机上的备注清晰可见。
  是妈妈。
  赫惟伸手,纪柏煊长臂捞过沙发边沿的手机,双手递上去。
  这事儿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的,他不急于一时。
  赫惟接通电话,不过片刻,手机从她手里滑落,纪柏煊再看过去,小姑娘眼里已全是泪花。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他抱住她,紧紧的。
  赫惟在他怀里抬起头,眼泪啪嗒掉下来,落在他手臂上。
  “我爸爸他……醒了。”
  -
  夏末初秋,北京总是阴雨连绵。
  一天到晚刮风,沙尘迷眼,口罩戴一天到晚上摘下来就变成了灰色。
  又是一个周末,赫惟在拿到赫远征全部的体检报告之后,终于开朗起来。
  生活也不全是压力和负担,原来也有好事。
  虽然赫远征现在记忆有些错乱,一条腿也有残疾,但他至少还活着,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唯一遗憾,是他记不清那个人的名字,那个被他怀疑有卖国嫌疑的政法大学教职工到底是谁,他回答不出来。
  他的记忆停留在失踪的那一年,他记得赫惟,记得秦雨,也还认识纪柏煊。
  他一开口,好像这些年他从未离开,他叫她赫惟,连名带姓,话一出口赫惟就泪流不止。
  医生判断,他在中枪之前的几年,长期被施暴者虐待,被挖掉的右腿膝盖骨就是证明,时间久远早已无法治疗。
  挖掉膝盖,在古代叫做膑刑,孙膑当年就是受此刑法再不能行走。
  施暴者担心赫远征逃跑,对他做出这样的恶行,实在惨无人道!
  那该是一段多么痛苦又绝望的日子,赫惟不敢想象。
  或许,忘了也好。
  医生说失忆的人,常常会选择性忘记那些令她们痛苦的、难以承受的过去,赫惟望着赫远征那双永远睿智的眼睛,有时候,她竟然还有些羡慕。
  尤其,当秦雨和赫远征同时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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