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孟昭实话实说,“你得替我保密啊,太羞耻了,啊啊啊啊真的太羞耻了。”
赫惟眼睛瞪得老大,“什么感觉啊?疼不疼?你今天还能去学校上学吗?”
孟昭扯了个似是而非的笑,“没那么夸张,就……一点点不适,不影响上学的。”
“哪种不适啊?”赫惟看那些总裁文,书里女主第一次那啥可都是疼得死去活来的,有的甚至能去疼晕过去,她对这事儿恐惧多过
于期待。
赫惟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刚开始孟昭还不好意思说,等去了学校,几节课下来,孟昭身体的滋味不适被心理的满足感所取代,她又忍不住主动和赫惟分享。
“很奇妙的一种感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态,但是我觉得很美好,紧张、害怕、不确定感都有,纵然一开始我们女孩子们都感受不到所谓的快乐,但是心灵的愉悦绝对是空前的。”
孟昭像在念作文,把这事儿说的玄乎。
赫惟闷头吃饭,“你胆子真大,活该你有男朋友。”
孟昭笑笑,“我有男朋友不也是托你的福,嘿嘿。”
“不过……你们的注意安全哦,我之前听程茗说,当时高考前跳楼的那个女生,就是体检的时候测出来……怀孕了,不知道怎么和家里说才想不开的。后来女孩儿爸妈闹到学校去要说法,也是因为突然知道了这事儿。”
赫惟旁敲侧击,说的也是实话。
孟昭当然不会犯糊涂,“叶雪扬是成年人,而且他做事情有分寸,你就放心吧,他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赫惟点点头,又听见她问:“你和你们家老纪,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打算过生日的时候表白,其他的我可不敢想。”
赫惟和孟昭的情况可不太一样,她和纪柏煊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现在又半路杀出来一个觊觎他多年的周晓,她简直腹背受敌。
“也是,你们家老纪今年都三十一了,肯定有经验,你不会也没关系。”孟昭收起碗筷,和赫惟一起去放餐具。
“未必……”赫惟摸摸耳朵,不好意思地说:“程茗说老纪之前没找过女朋友,他好像也没有经验。”
“啊?”
这回换孟昭目瞪口呆,“真的假的,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是简叔叔说的,程茗说,一般男人对女人说自己是处男,大部分都是撒谎;可是男人在男人面前说自己是处男的,基本上都是实话。”
赫惟说:“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喜欢装,是也说不是,老纪这人不爱撒谎,所以他说的我信。”
“天呐!”
孟昭湿巾摇晃赫惟的胳膊,“那我觉得你有必要提前学习一下,反正早晚都用得上。”
孟昭早上冷却下来以后就开始后悔,她从前只看了纸上谈兵,以为这种事儿简单得很,脱了衣服就是干,谁承想居然还有些难度。
就连叶雪扬这种什么都懂的人,也没琢磨明白。
但凡她提前做些功课,怎么也不知道卡在半道上进退两难。
“怎么学习?”赫惟来劲了。
“今晚上我爸上夜班,我去他电脑里面找了发给你,你晚上记得登q//q。”孟昭之前有回用孟伟的电脑,无意间瞥见过,他保存过一些小视频,那标题一看就不正经。
……
到了晚上,赫惟吃过晚饭就回了房间,洗过澡以后就蹲守在电脑前,等待孟昭发来教学视频。
紧张和兴奋各占一半,在下载视频的过程中,赫惟很难不想起她的第一次梦游。
梦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了,但赫惟清楚地记得,她醒来以后,那根抵在她后腰的……
她从来不敢深入地往下想,可是她知道那是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
赫惟点开一段视频,一点前奏也没有,混沌的画面占据整块电脑屏幕,她还来不及反应,男人粗鄙的声音就直灌入她的耳朵。
紧接着是女人的回应。
似乎很享受,可为何她却带着哭腔,嘴唇都要咬破了。
赫惟看得脸红心热的,也跟着紧咬住下唇。
这样真的会舒服吗?
她试着用手指去探了探,根本不敢往里伸。
更不敢想象以纪柏煊那天的形状和硬度……她怕自己会像霸总小说里的女主一样,第二天直接下不来床。
不行不行。
不能想这种事情!
实在太难为情了!
-
纪柏煊出差回来,落地京市是晚上十点多。
他在飞机上吃了点东西,饿是不饿,就是有点儿累。
三天飞三个城市,他第一次坐头等舱坐到屁股疼。
回房间之前照旧是先去看一眼赫惟。
他原定的是明早的航班回来,谁知道下午就将合同提前签了,他不假思索地改了机票,为的就是给赫惟一个惊喜。
他昨天下午特意绕去香港,给赫惟买了她上次说好吃的那家糕点,想着她每晚学习到深夜,正好可以当夜宵吃。
纪柏煊的脚步极轻,推开赫惟的房门,房间里只亮着最暗的一组壁灯。
昏黄的光打在墙上,在白墙上显出一个人影。
纪柏煊怕被赫惟发现,往后退了两步。
就是在这时候,他听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纪柏煊一双脚顿在那里。
像风平浪静的海面,他是突然坠入的失事飞机。
第53章 六便士28一晚上四次,他差点下不来……
*六便士*
纪柏煊在衣柜里大气都不敢喘,听着程茗夹杂着喘息声的蜜语甜言,心如凌迟。
那只在梦里出现过的曼妙声音,充斥耳膜,虽刻意压制着没敞开嗓子叫,但却致命。
比想象中的还要动听。
却不是奏与他听。
心更痛了。
纪柏煊蜷缩在衣柜里,身后是赫惟的几件裙装和外套,腿边的收纳盒里有她贴身的文胸和内裤,他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条在手里,凑近去嗅那上面除洗衣液以外的味道。
科学无法解释,为什么不论换什么牌子、什么香型的洗衣液,都无法掩盖那股诱人的香。
是属于赫惟的味道。
在这间独属于赫惟的房间里,在堆满她的衣物的衣柜里,那种香味格外浓郁,直钻进他的脑仁里。
猝不及防地,
他ying了。
纪柏煊闭上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任世界在他面前坍塌,变成一片废墟。
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纪柏煊甚至不敢睁开眼睛,他在暗无天日的谷底感受濒死的绝望,同样绝望的,是他身体的本能反应。
时间流逝没有声音,外面多久里面就有多久。
等真的睁开眼睛看向外面,猝不及防就看到……
不等他伸手去抓握什么,……就进了程茗嘴里。
程茗说那是他的宵夜。
凭什么…(删减)…他吃这么好。
嫉妒之火在胸口团成一颗火球。
他也想吃。
…(删减)…
想永远记住那个味道。
可他现在只能望莓止渴口更渴。
那是什么滋味,光是想象就让他差点出来。
山珍海味吃多了的人怎么会爱惜粮食。
如果是他这种饿极的人,(删减)他才不会坐着,他会跪着,他会仰望她,无比虔诚又心怀感恩地,接受老天爷对他的恩赐。
他也会回馈她,她想要什么他都给她,给她好多好多,也只给她。
可是没有。
他只能咬住冰冷的海绵,攥着那被清洗过、连一点dna都没留下的绵软布料,在脑海中不断假设、假设、再假设。
他弄脏了赫惟干净的胸衣和底裤。
纪柏煊一直不允许自己弄脏她,可是却一次又一次弄脏她的东西,她的衣服、她的浴巾,她的床单……
现在还有她的衣柜。
没有恩赐,只有惩罚。
他的饭碗被程茗端走了。
是为了惩罚他当年的胆怯和懦弱,言不由衷和落荒而逃。
他活该!
他纪柏煊,活该经历今天这一遭。
离开的时候,赫惟和程茗在浴室里冲洗,纪柏煊将能够证明他有罪的证物带回了房间,放在水龙头下反复冲洗。
清水洗的掉他的罪证,却洗不掉他脑子里的龌龊的肮脏和不堪的情感。
他爱赫惟。
爱到即使压在她身上的人是别人,他的身体依旧做出了最诚实的回答。
一定要这么贱么?
或许就像赫惟曾经说的那样,他纪柏煊根本就不认识也一点儿都不了解自己。
什么光明磊落,什么襟怀坦白,都是假的。
他分明就是个衣冠禽兽!
一面说着要成全她和程茗,一面又想掐死程茗。
明明割舍不下,却企图在程茗面前装圣贤,他可真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