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706节
爱盘人脑袋,这一个个的都什么毛病!
前后也就半盏茶时间,许玲月感觉身体好了,不痛了,担心李茹回来看到这一幕尴尬。
“我想下床。”
楚平生捡起被他丢到衣架上的纯白小裙递过去。
“女菩萨,要不要小僧帮你穿?”
许玲月使劲推了他一把:“转过头去,别看,转啊……”
楚平生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不过在她掀开被子的时候回头瞄了一眼,唬得她一声尖叫。
“坏和尚,臭和尚。”
她捡起床头放的一本《大奉地理志》丢出去,但是丢完就后悔了。
楚平生当然不可能被她伤到,手诡异地弯到身后,啪,一把抓住书籍:“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平时的娇弱温柔都是装的吧?”
“不是,我没有。”她矢口否认道。
楚平生耸耸肩,心想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性格设定,搞不好还真信了。
窸窸窣窣。
很快,这生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五官精致的丫头从床上下来。
也就在这时。
许宅前院隐隐约约传来李茹的声音:“玲月,玲月。”
“你快看看,我的样子……没问题吧。”
她赶紧抚平裙子褶皱,又摸摸垂在下身的双耳结。
楚平生回头打量几眼:“衣服没问题,脸很红。”
“那……那怎么办?”
“凉拌。”
“娘很快就过来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因为许七安被判腰斩的事哭了半晌,好容易等到我回来,脸红肤热不是很正常吗?”
他这么一说,许玲月才反应过来,长吁一口气,脸色好了许多。
“我们的事……别告诉娘。”
“为什么?”
“哎呀,你怎么……怎么……榆木脑袋!”
“不告诉她,以后我若害病谁给我解?浮香短时间内回不来,难不成你希望我再去教坊司物色一位犯官之女?”
“那也不能……现在说。”许玲月急得直跺脚,扣着手指道:“我住的后罩房……和这里就一墙之隔……夜里你不会……不会……去找……”
这时偏院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玲月,玲月。”
“好好好,依你。”
楚平生转身走出房间,她赶紧跟上,顺手把房门闭了。
“咦,弟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没一会儿。”
李茹气喘吁吁站在门口,鬓角贴了一层薄汗,有料的胸快速起伏着,看看头发有些乱,脸发红的女儿,面露不解。
“玲月,你怎么了?”
楚平生说道:“哭的呗,玲月已经把许七安的事告诉我了,姐姐放心,这个忙包在弟弟身上,明日我就去打更人衙门,一定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大侄子。”
“宁宴被叛腰斩是魏公的命令。”
“无妨,魏渊有把柄在我手里,这人……他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听他这样讲,李茹心下稍安,嘴边有了笑容。
心说这和尚弟弟认得不亏,不仅小模样俊得很,关键时刻他是真不掉链子。
“哎呀,你送我的那条项链……我刚才情急之下拿去……拿去给礼部侍郎夫人,我娘家表姐求情了。”
刚才心系曾救了全家人性命的侄子,也没觉怎样,如今和尚弟弟告诉她小事一桩,魏渊就是颗大白菜,她一下子后悔了,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秀禾姐说……那是宫里的东西。”
“啊是。”楚平生说道:“***上次不是差人来找我吗?给陈贵妃帮了点小忙,她问我喜欢什么,我说和尚不爱黄白之物,只是平日寄宿许宅,姐姐格外疼爱,常觉无以为报,她便入屋拿了条项链给我,姐姐莫要担心,并非来路不正之物。”
李茹并不关心皇后所生***与陈贵妃怎么搞到一块儿去的,一方面觉得东西送给王秀禾亏大了,一方面又美得小心肝儿翘尖尖,要不说和尚招人疼呢,比那天天跟她作斗争藏私房钱的许平志强了一百倍。
“姐姐莫担心,礼部侍郎夫人是么?以后她会乖乖把东西送回来的。”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李茹情难自禁去拉他的手,扭头瞥见闺女带着三分审视七分不解的目光,自知失态,一面在心里吐槽闺女碍事,一面指着后院厨房的位置道:“我去做饭。”
许玲月目送老娘离开,她也不说话,就定定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说你没有了?”
楚平生叹了口气,把手一伸,掌心躺着一支由上等翡翠料子打磨而成趸簪,簪首飞凤口衔金链,金链下方吊有一枚圆润的紫晶石。
“本想在你生辰送的,不是还没到吗。”
这丫头甜甜一笑,趁机抱住他的腰,从下往上仰头打量。
“你帮我戴上。”
“好。”
楚平生摘下她头顶的木簪,把手里的翡翠簪插到髻上。
“玲月,玲月……来,过来帮我把盆里的青菜洗了。”
后院传来李茹的支使。
她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摸摸头顶贵族小姐才配拥有的簪子,踩着一地阳光朝主院走去,想着等李茹问时再说簪子是开光大师送的。
如今他们有了那样的亲密关系,而且她的人设是为了救和尚的命不惜献出清白身体的柔弱少女,以和尚远高于普通人的道德观,李茹怎么跟她争宠?往后所有的殷勤都是白费。
为什么要捅破呢?她才不要!
就这么看着老娘做无用功,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好有趣呢,而且还能拯救因为俊俏和尚到来,爹娘岌岌可危的婚姻,更能保住堂哥的命,并让自家男人多享受一段日子丈母娘的特别疼爱,一举四得。
……
翌日,打更人衙门。
浩气楼顶。
魏渊站在茶台前方,面无表情看着下方跪了一地的金锣,除南宫倩柔还在犹豫外,都在给许七安求情。
当然,朱成铸的爹朱阳是不在的。
杨砚说道:“求义父法外开恩,饶许七安一命。”
姜律中说道:“魏公,许七安以下犯上虽依律当斩,但情有可原,何况朱成铸并未身亡,司天监的医师已经保住他的性命。”
“没错。”张开泰说道:“求魏公开恩。”
赵锦等人同样一起出声,跪求魏渊饶许七安不死。
便在这时,只听下方传来一阵骚乱。
“卑职李玉春,元景二十年入职衙门,一直恪守本分、尽职尽责,以肃清贪官污吏为信念,报效国家为目标,十七年来兢兢业业,不曾渎职违法,不曾收受贿赂,不曾欺压良善,原以为一腔热血能换来天朗地清,然,十七年来目睹诸多同僚欺压百姓讹诈商家,每每抄家必贪墨银两,奸淫犯官女眷,是可忍孰不可忍……遂请辞而去,亦可斩我。”
魏渊带着一众金锣走到扶栏前方,朝下望去,只见春风堂的李玉春手捧官服半跪在地,旁边站着一票铜锣和银锣。
朱广孝、宋庭风二人劝了又劝,拉了又拉,但是一点效果没有。
朱阳本来是在大牢门口看守,以防有人劫狱的,听到李玉春在浩气楼下闹事,带着几名手下走过来,冷冷地打量广场上的李玉春和浩气楼顶众位金锣。
打更人以下犯上乃腰斩重罪,这是魏渊亲自定下的律法,难不成他要自己打自己脸吗?李玉春一个区区银锣,想以辞职逼魏渊妥协?简直可笑。
哒,哒,哒……
后方传来金属物撞击地面的声音。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李玉春身上,直到脆响临近才反应过来,宋庭风第一个转头看去,只因这个声音很熟悉,而这一看,视线便再也转不动。
和尚。
正是一身僧衣手持禅杖的开光和尚。
他是左手握禅杖,右手提着一个人,身穿白色内衣,两条腿和向后披散的头发在地面拖行,仔细观察会看到内衣上沾了不少血迹。
越来越多的人看过去,也包括看李玉春笑话的朱阳和他的下属们。
“铸儿!”
只是一眼,他便认出了和尚手里那个陷入昏迷的年轻人的身份。
“放下他!和尚,我儿乃朝廷命官,你敢动他,监正和皇上断不会饶你。”
“那就试试吧。”
他把人往前一丢,也没见他有更多动作,活活一个人,唰地一下,脑袋和四肢与身子分家,地上多了一大滩血。
银锣朱成铸,死得不能再死!而且脑袋好巧不巧一直滚到朱阳跟前。
所有人都懵了,没想到开光和尚嚣张到这般地步,竟然到打更人衙门虐杀银锣。
“铸儿!啊……”
那可是他的独子。
朱阳暴怒,浑身的发毛都竖立起来,气血沸腾,手中聚起一团螺旋劲气朝和尚冲去。
一道道风刃随着他的攻势在身周汇聚。
杨砚是枪意,南宫倩柔是鞭意,姜律中是拳意,他是可以汇集劲气化为风刀的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