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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603节

  “香吗?”
  “香。”她吃吃笑道:“当初你说和红薯比比谁身上香,我还以为你是找借口占她的便宜,没想到是真的。”
  “占她的便宜?她配吗?”楚平生说道:“一个被北莽送到北椋做人质的女子,被吴素三言两语降服,心甘情愿当徐凤年的死士?北方贵族来到南边做丫鬟,做出不惜卖命的幸福感了?公子我自认为牙口不错,可对徐渭熊、红薯、青鸟这类贱货母狗,一点兴趣没有。”
  “公子。”
  绿蚁对他微笑,笑着笑着就哭了,以前她想让徐凤年注意她,很羡慕红薯,如今新主子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关心爱护温柔认可,甚至从人格上,都让她在面对红薯、徐渭熊这些以前嫉妒的女人生出一种优越感,是啊,明明有这样那样的过节,最后心甘情愿去给对方做随时献命的母狗,太贱了。
  楚平生说道:“听说梧桐苑的丫鬟都羡慕红薯的异香?”
  绿蚁擦干眼泪,重新枕上他温热的胸膛:“嗯。”
  “想不想要?”
  “公子?”
  “我问你想不想要?”
  “当然想了。”
  “想就好,明日天一亮,等李义山把人送来,我就帮你得到它。”
  绿蚁想到褚禄山和齐国当的凄惨下场,身子一僵:“公子,你该不会是……”
  “别怕,我怎么舍得让你痛苦,至于她疼不疼,关我什么事。”
  “念在姐妹一场,明天能不能让我劝她们一劝?”
  “随便你。”
  绿蚁怎么想的,楚平生不知道,反正他没报希望,像大唐双龙传世界的荣姣姣、射雕英雄传世界的黄蓉,他还有兴致使用七绝无影煞把人魅魔化,红薯、青鸟、徐渭熊这种贱货,他从身体到心理都有一种强烈的排斥情绪。
  ……
  与此同时,夜幕笼罩的陵州城内,一队队枪甲森然的士兵往来巡逻,把无家可归的人驱赶到清凉山脚下的清凉寺,未受火灾波及的宅邸须得闭门闭户,早早熄灯睡觉,不准半夜上街,不准饮酒,不准聚集。
  中街偏南一点的鼓楼灯火通明,照得四周仿佛白昼,这座足有十几米高,同东侧钟楼相对的建筑在陵州城极有名,香火很足。鼓楼有香火,听起来很怪异,其实很好理解,西垒壁一战,吴素亲自擂鼓助威,西楚覆灭徐骁受封北椋王,后来王妃死去,他便命人把吴素当年擂过的那面鼓置于鼓楼,军中若有人立大功入城,便亲自擂鼓相迎,有些退伍老兵为纪念吴素,会在过年前后来此上香,思王妃风采,忆往昔岁月。
  徐凤年穿着名贵的苏绣长衫,站在大红色圆拱门前,仰望被断剑钉在墙头的剑九黄的尸体,神情激动,歇斯底里。
  “徐骁,你给我出来,别躲着我,凭什么不让我给他收尸?老黄可是为你而死。你这个懦夫,给我出来,出来!”
  四周静悄悄,没人说话,只有士兵手里的火把在夜风吹拂下呼呼作响。
  “徐骁,白天你做缩头乌龟,晚上还做缩头乌龟,我鄙视你!”
  “徐骁!”
  “呼呼呼……”
  徐凤年喘息不断,额头见汗,转身看看手提大戟的宁峨眉,一指鼓楼外墙:“宁峨眉,我命令你去把老黄的尸体抱下来。”
  宁峨眉面露纠结。
  “杨青风,你去。”
  宁峨眉身边瞎眼聋耳的木讷中年人置若罔闻。
  “老魁!”
  老魁早跑了。
  “谁去?不管是谁?帮忙给老黄收尸,本世子赏黄金千两。”
  黄金千两可谓重赏,却依然无人行动,随行的二十几名凤字营士兵石化一样,动也不动。
  “好好好,都不去是吧,我自己去。”
  徐凤年到车里拿出一捆绳子,朝鼓楼下面红门走去,王重楼把大黄庭传给他,迈过了高龄练武最大的门槛,但不代表接下来的路一帆风顺,现在他空有一身真气,不会轻功,只能用最笨的法子去帮老黄收尸。
  “世子且慢。”
  一名穿浅蓝色长衫,眉毛细长,风流儒雅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拦住他的去路,徐凤年往左迈步,被挡住,往右晃身也被挡住,怒喝道:“徐偃兵,你师弟被林青杀了,徐骁还要把你侄女双手奉上,你不去找林青报仇,不去找徐骁问个为什么,却来这里阻挠我给老黄收尸?你枉为天象高手。”
  “林青一定要杀,时候未到,今天你给老黄收尸,明日陵州城会死更多人。”
  “他是在故意羞辱徐家!”徐凤年像一头野兽望着挂在鼓楼外墙的剑九黄,知道林青威胁谁敢收尸,就灭了城外五营是故意羞辱他,黄阵图陪他游历三年归来,六千里的尽头是曝尸城头。
  “……”
  徐偃兵不言也不动。
  徐凤年怒急,额头金印点亮,一掌劈出,徐偃兵闪身避过,掌力劈空,自己却身子一晃,喷血倒地。众人赶紧上前查看,杨青风检查一番后发现世子急火攻心,真气岔行,濒临走火入魔,徐偃兵忙将人背起,找地儿疗伤去了。
  第707章 我是来遛二郡主的,你们随意
  王府北区,无人打理的百花园变得杂草丛生,一片荒芜,赏菊楼的废墟要被野蛮生长的绿萝和藤蔓掩埋,叶绿点缀墙红,破窗上下满是灰白鸟粪,每到入夜,这里是蝇虫的天堂,每逢雨天,鱼跃蛙唱,各自张狂。
  百花园的景是看不成了,好在梧桐苑北边还有一个专门摆放盆景和奇石的小园子,徐凤年号称北椋第一纨绔,爱好十分广泛,养着一票歌姬,造了座乐坊叫楚蜀低头,会跳剑舞的西楚花魁鱼幼薇便被他藏在乐坊顶楼门口悬挂银色风铃的房间,丫鬟黄瓜是琵琶小能手,绿蚁是手谈大家,可见小园子里的盆景有着怎样成色。
  老松迎客,紫藤飞鸦,江枫欲火,细柳垂黄,天庙器。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盆景枝条挂着黄松木小牌,写着一些颇具雅意的词句。
  摆放盆景的棚子前面搭着一个葡萄架,绿叶满覆,梢头挂紫,绿蚁穿着一条有荷叶边的墨绿长裙,坐在葡萄架下的秋千上,两手抓着红布包裹的绳索,小腿向前,绣鞋外撇,一下又一下,绿裙与白衫随风飞扬,异香引得几只斑斓溢彩的花蝴蝶围着她飞来飞去,难以落脚。
  楚平生躺在后面的紫檀木躺椅上,手里捏着赵凤雅刚刚从信鸽右脚摘下的白色小纸条,躺椅晃啊晃,纸条上的字迹也晃啊晃,晃得赵凤雅左看一眼,右瞟一眼,晕了,捶腿的小手失了方寸,往下一按,碰到一个……
  咦?她惊醒,好奇看去,对上纸条后面一双说生气不是生气,说难为情不是难为情,十分复杂的眼神,脸腾地红了,两腿一弯,跪在青砖上,伸出白白的小手,耸肩低头,咬着一边嘴唇,带一点点惶恐,眼角余光一瞥,一瞥,再一瞥。
  “打……打吧,别罚我饿肚子就行。”
  楚平生摸了摸放在躺椅下,不久前才教训过青鸟的藤条,伸出手去,弹了一个脑瓜崩,赵凤雅揉着额头嘶哈嘶哈吸凉气。
  “好奇上面写了什么?”
  楚平生把纸条丢给她,赵凤雅拿着看完,眨眨眼,又眨眨眼,继续眨眼。
  “麒麟真人?跟麒麟真人有什么关系?”
  “问你个问题,现在我是和北莽国师麒麟真人勾结的叛徒,若是你爹派大军来讨伐我,你该怎么办?”
  赵凤雅歪着头思考许久,放弃了。
  “等他真派大军来讨伐你的时候我再想。”
  楚平生险些给她的回答闪到腰:“这算什么回答?”
  “可我现在想不出来,想不出来干脆不要想,这样做不对吗?”
  “难道我绑架了你,还强迫一位公主做我的丫鬟,你不恨我吗?”
  “瓜姐说得对,做人要恩怨分明,你是绑架了我,总好过落到曹长卿那群西楚余孽手里,只要你以后不罚我饿肚子,我就不记恨你。”
  楚平生觉得黄瓜有做老鸨的潜质,劝良为娼是把好手。
  说曹操曹操到,他在心里说黄瓜的坏话,漏窗那边闪过一道身影,连打两个喷嚏,才拐过月洞门便啊地一声惨叫,抬手侧脸翘脚,扑倒在满是落英的青砖上。
  “别急,急什么,跑那么快摔了吧。”楚平生一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好像黄瓜因为打喷嚏分散注意力摔马趴的事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公子,大事不好了。”
  黄瓜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胡乱地拍打几下黄裙子上的灰尘,快步跑到楚平生身边,旁边荡秋千的绿蚁也伸出小脚,点地一支,停了下来,侧耳倾听二人对话,一只蝴蝶趁机落到插着朱钗的发髻,慢慢扇动粉白双翅,贪婪地享受着她身上的香气。
  “你让徐骁建听潮阁,把他当年掠夺自江湖门派的秘籍向天下人开放,今天我去街上买花露,听到一些外地人议论,很感谢北椋王慷慨开阁,让他们有登楼学习的机会,我问他们知不知道公子的名字,他们只说你是勾结北莽的离阳叛徒。开放听潮阁明明是公子的义举,却成就了徐骁的好名声,真是太气人了。”
  “我知道。”
  “公子知道?”
  楚平生示意赵凤雅把握在手里的纸条递给黄瓜,那丫头瞧了两眼,一脸激动道:“公子,难不成放任徐骁那个老匹夫抢了你的名声?”
  ……
  前些日子,陵州城的大火延烧到将近子时才在渔鼓、脂虎、凤字等营士兵的帮助下扑灭,由最繁华的中心街向南六个街区,向北三个街区,烧得一塌糊涂,死于大火的平民不多,经济损失很大。
  谁的错是一个好问题,曹长卿是王爷请的,丫鬟是徐渭熊抓的,导火索是三冬楼里吃饭的热血青年认为徐渭熊受辱就是北椋王受辱,北椋王受辱就是北椋受辱,北椋受辱就是自己头顶飘绿,几盘剩菜招呼黄瓜绿蚁,几团口水吐向林探花,局面就失控了,自己搭上性命不说,附近的商户也受到牵连,数千人无家可归。
  椋王府也没好到哪里去,听潮亭、洛图院、百花园皆成废墟,只梧桐苑、膳房、茶司、衣局这类用以保障日常生活的设施和仆人房得以幸免,傻子都看得出来,是梧桐苑那位公子故意留下来服务自己的。
  之后,陵州城开始了重建工作,李义山以徐骁的名义下令城外五营士兵入城帮忙,对于受难商户,人力的钱是省了,砖瓦木材泥灰等建筑材料的花费才是大头,北椋王承诺分担一部分,两三成最多了,大头还是自己掏,再有晾晒、装修、上货一系列工序的时间成本,疼是真疼。
  贾氏酱牛肉铺的地段有点偏,那日老贾头的远方侄女将一位将军家里的水缸一股脑搬进自家院子,穿着一条灰裙子立在墙头,见火来就是一缸水泼下去,向日葵烤蔫了,她的头发燎卷一片,总算是保住了老贾头的基业,趁城中商业凋零这段时期狠狠地赚了一笔,就像今天,柜台前边苫布搭的篷子下,不仅有光着膀子吃肉喝酒的渔鼓营士兵,看着空碟唉声叹气的受损商户家小,等丫头把酱牛肉打包好的将军府仆役,还有喝得醉醺醺,手托杯盏,意气风发大谈北椋王不容易的秀才郎。
  “东家难,西家难,胭脂水粉灰一团,亭台楼阁付一炬,没有谁比谁更难,王府难,军队难,王爷世子难上难。我等所受煎熬,他们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心中有苦不能说,眼中有泪不能落,因为北椋男儿一生要强,不能让敌人看到我们软弱的一面,王爷和世子要以身作则。”
  “这一切的元凶,是那个林青,他勾结西楚余孽谋害世子,靖安王赵衡查明情况,砍了反贼全家脑袋,他便将一腔怨愤撒到我北椋军民头上,勾结北莽国师麒麟真人,在我陵州城内大肆破坏,践踏我北椋尊严,杀戮我北椋军民,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北椋男儿当知耻后勇,奋发争胜,手刃此贼。我刘家佑,今日立誓,弃文修武,他日剑成,定斩下那厮头颅,取其心肝祭奠北椋千万亡魂。”
  秀才衣着单薄,身子也单薄,高举酒盏,晃晃悠悠在篷下走动,自作豪迈,邀人痛饮,有举杯敬他的,有怕事当没看见的,有不以为意的,柜台后面责备远房侄女多事之秋不该卖酒的老贾头很为难,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想了想,吩咐远房侄女继续帮客人打包牛肉,提着一个细长嘴黄铜壶去给义薄云天共情王爷的秀才倒水劝茶。
  “看到没有,那个穷酸在共情徐骁,又是一个为北椋操碎心的栋梁之才。”
  众人循声看去,街心不知何时多了一辆马车,四角垂黄,车身漆红,车厢与车辙勾有云纹与玄鸟纹,辐条平铺白铜,银丝点缀,窗布清透,源于苏绣,此时车前绘着鱼虫的竹簟揭开,一面如冠玉,穿青色儒衫的男子笑眯眯瞧过来,马车后面一个穿黄裙的俏丫鬟小手牵绳,绳的另一端拴在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颈部,穿过鹿皮项圈,小系活结,向下半寸又挂银铃三个,每走一步,叮叮当当,悦耳悦心。
  黄裙丫鬟把高挑女子牵到车架前方,按着后颈一脚踹在膝盖窝,女子扑倒在地,双手和膝盖向上支起,楚平生提起儒衫下摆,踩着女子后背走下马车,看看长街,叹口气道:“徐骁的安保工作不行啊,在别的世界,我这个级别的大人物上街闲逛,早就全城戒严,便衣满地,这种情绪不稳定的货色别说慷慨演讲,一出门就被抓进地牢集中看押了。”
  黄瓜一脸不解:“别的世界?”
  楚平生冲她笑了笑,没有解释,转头看向后面走出的俏丫鬟绿蚁,像个绅士牵住她的小手,同样踩着女子后背走下马车,左前方小巷深处长着几株野花,停在叶片上的蝴蝶如被召唤,翩然飞出,围着她转了几圈,落在乌黑的秀发,轻轻扇动黄白相间的翅膀。
  第708章 我不吃牛肉!!!
  黄瓜一脸艳羡,怪绿蚁狡猾,说好的回房睡觉,她却杀个回马枪,把自己脱光光送进主子被窝,一夜欢好,得了宠爱,得了机缘。徐凤年为什么喜欢红薯?还不是身具异香可暖被窝,如今红薯的身子不香了,改绿蚁的身子香了。
  “喂,那秀才,你不是要杀我吗?别傻站着,找把剑过来砍我。”
  楚平生笑得和蔼,秀才与各色食客一时愣住,不知道眼前什么情况。陵州城十万人口,那日杀戮时,正面目睹他模样的不足千人,这里没有网络,没有相机,人们知道王府梧桐苑住着一个叫林青的大魔头,长什么样,多大年纪,并无概念,现在蹦出一个富家公子,告诉他们自己就是林青,那能不迷糊?
  “不相信?”
  楚平生接过黄瓜手里的绳子往前一拉,徐渭熊吃痛,转过脸去,不得不面向苫布篷下吃肉饮酒的陵州民众。
  “你们不认识我,还不认识她吗?王府二小姐,天下第一才女徐渭熊,心甘情愿为奴做狗。”
  徐渭熊在陵州长大,去上阴学宫学习经纬术不过两三年,众人不认识林青,还能不认识她?可让秀才不理解的是,认出二小姐的人牛肉不要了,酒不喝了,做鸟兽散,跑得干干净净,老贾头追到外面,回头看看柜台切好待装的酱牛肉,欲哭无泪。
  秀才酒醒大半,进退两难,跑,里子面子全丢了,不跑,林青一根手指能戳死他,瞧瞧空荡荡的餐桌,手里端的茶水,看向柜台那边剁进砧板的菜刀。老贾头吓得一激灵,哪敢心疼钱,赶紧跑回柜台后面,把菜刀藏在身后,央求秀才快走吧,吃下肚的肉,喝入喉的酒不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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