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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新欢(双重生) 第179节

  昏迷应该不会感到难受吧。
  情到浓时,宋枝鸾与谢预劲也试过其他花样,可现在他身子未好全,这些事还是少些为好。
  她打定了主意,下了榻,在谢预劲耳边道:“我先就寝了,明天再给你念。”
  宋枝鸾走进里间,将灯吹灭,裹上被子闭眼休息。
  -
  翌日天蒙蒙亮,稚奴就熬好了补药来,这补药是给宋枝鸾的,她这些天梦魇缠身,总睡不熟,白日里东奔西走,不补一下不成。
  方喝完药,宋枝鸾准备骑马去军营,马还没牵来,稚奴就回来了,“怎么了?”
  稚奴面色紧张:“皇上,谢家的人来了。”
  第116章 眼睛(二更)晋江文学城正版……
  宋枝鸾停顿片刻,能让稚奴露出这种神色的,那也只有谢恒他们了。
  “让他们来书房吧。”
  “是。”
  宋枝鸾先进了书房,命侍女上了茶,热气氤氲间,她看见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家跨步进来。
  正是谢恒。
  他不像之前那样,见到她就语出不敬,这次姿态放低了些:“见过皇上。”
  宋枝鸾有些意外,向稚奴看了一眼,稚奴会意,扶他坐下之后将门带上。
  “恒公那日话说的狠,今日为何主动来见朕?”
  谢恒像是已经做好了某些准备,因此一开始来时便做了礼数,闻言道:“回皇上,那日您离开之后,家中小辈告诉草民,说,谢预劲……失踪了,不知是真是假?”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们早与谢预劲断绝了关系,他死了,又与你们有何关系?”
  宋枝鸾语气有些凉。
  距她从谢家人那里离开那天算起,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谢家没有半句话捎来,现在才来问他失踪真假,是不是太晚了些。
  谢恒早料到这话,沉默片刻,苦笑道:“他毕竟……是湖山唯一的后嗣了。”
  这一个多月,他想了许多,埋怨有之,痛恨有之,可一日日过去,这些情绪竟越来越淡,开始整夜整夜地梦到谢预劲儿时的模样,是怎样扬着笑脸围着他们几个长辈撒娇的。
  “我对他严,是因为他无父亲在身侧教导,若不严,他长大之后便无法活下去,他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在我心里,预劲就是我的孙儿。”
  “今日,草民也不求别的什么,只想问问皇上可找到了他人,他如今是什么状况。”
  宋枝鸾听到他嘶哑的声音,看着谢恒走上前跪下,身形显得更佝偻。
  “皇上,草民只求您一句话。”
  她心里有些触动,脸上却没表现出什么:“恒公,你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谢恒一颤,如秋叶般晃了晃。
  “这些日,朕已经让人尽全力医治他,可其他的伤能养好,眼睛却是不能再看见了。”
  谢恒如遭雷击,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椅子,“皇上是说……”
  “是你想的那样,现在谢预劲还没有醒来,”她道:“但他醒来了,朕也不一定会让你见他。”
  她不知谢恒与谢预劲之间具体是什么情况。
  但就这两世里,谢预劲都未曾提到过谢恒来看,或许那是一段他不大愿意让人知晓的往事。
  要不要见谢恒,之后又该如何,宋枝鸾觉得得让谢预劲自己来做决定。
  “不过,你们在西夷住了这么久,可曾听过一种能将人眼睛弄瞎的毒?”
  稚奴说毒药入眼,已难以治愈,可宋枝鸾还没有放弃,姜朝的大夫人治不了,她便命人在乾朝和西夷找寻名医。
  西夷部落众多,也有不少医术高超之人,谢恒对此有些了解,但宋枝鸾描述的这种东西,他闻所未闻。
  “未曾听说,但草民可以托人去找,草民在西夷十几年,还算认识了些朋友。”
  宋枝鸾点头:“那朕便等着恒公的消息了。”
  ……
  稚奴看着门口侍卫送谢恒坐上马车离开,准备与宋枝鸾一起离开。
  可宋枝鸾一步踏出了门,却又收了回来,忽然想起了件事,方才她刚起身便想问,可因谢恒来了暂且压下:“男人喝醉了可会有反应?”
  稚奴一下就明白了,认真道:“应是没有的。”
  “昏迷呢。”
  “也不会。”
  宋枝鸾听到这个回答,脑海里瞬间清明,从昨夜到现在,仿佛有什么堵着的东西通了,她不知是喜还是气,唇边露出一个梨涡,腰间系着血玉的带子都快被捻断。
  所以,他是醒了吗。
  -
  夜里草舍外结起了冰霜,罗文仲呵出一口冷气,看准了一伙醉醺醺的人,笑着走过去,用夷语向他们道:“今日还是你们守夜,辛苦了。”
  “好兄弟,今夜你又带了什么来?”
  “又是酒吗?你的酒比我们这的酒格外烈,上回喝了一小碗,竟睡过头去了,差点挨罚。”
  两名士兵与罗文仲勾肩搭背,罗文仲从身后提出两壶酒,看了眼畜栏里惊惧的眼,小声道:“多亏你们给我行方便,不然我哪有这等口福,今日这些也是送你们的。”
  “客气!”
  “快让我尝尝。”
  两人抢起了酒,不一会儿就醉倒,罗文仲后退两步,躲进帐后,意欲离开,谁知下一秒却被一人喝住:“谁在那!”
  他站定,看着那人气势汹汹而来,笑道:“我刚听人说王上想吃酸果,白日里我瞧见那边长了点,就想去找找,献给王上。”
  来人虎背熊腰,眉毛长而密,是安逻盛手下的猛将德山,“在哪?”
  罗文仲指了个地方,德山将信将疑,派人前去找寻,不一会儿,果然捧了一堆枣红色的果子来,他拿起一颗,咬下去,酸的他咧嘴,但看向罗文仲的表情已经好上许多。
  “拿去吧,以后不要来这里,万一误杀了你,王后伤心,王上也饶不了我们。”
  “谢将军。”
  罗文仲一走,身后便传来几道巴掌声,德山将那两名士兵揪走,怒骂了几句。
  他轻叹一口气。
  被带走的这些天,罗文仲一直尝试与外面通信,可惜这里人烟稀少,左右都是大漠,他不能离开朝阳公主,所以束手束脚。
  今日是西夷的礼神节,安逻盛的确在宴上说了一句想吃些酸的,他看到机会,便来了这里,可惜还是没能离开。
  带着果子,罗文仲准备进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屋外转。
  “如云?”
  罗如云心里一惊,魂都快被吓掉,看到是罗文仲,她面色有些心虚:“父亲。”
  “大晚上的,为何不在屋里待着,寒气这么重,着凉了该怎么办?”
  罗如云摸了摸自己红润的脸,“父亲放心,孩儿不冷。”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罗文仲透过窗,看到了坐在屋里的西夷王。
  即使是在现在这样的逃命时期,安逻盛吃穿用度也极为奢侈,金银雕花作顶,四壁涂满香料,脚下踩的是软和的豹皮,铺满整座屋子,起舞的姬妾在金饼上旋身下腰,连他此时喝酒的杯子也是玉石所做。
  他被晃了眼,继续道:“西夷王性情暴虐,喜怒无常,你在这里被他看见,不定生出什么风波,快随我离开。”
  说完,身边的人没有回答,罗文仲一看,他小女儿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西夷王。
  “云儿?”
  罗如云又是一惊,连忙低头,方才她看那杯子上镶嵌的宝石入了神,差点忘了父亲也在这。
  “好。”
  回去的路上,罗文仲听到她问:“父亲,这次姜朝与西夷打仗,谁会赢?”
  “不好说。”
  罗文仲沉默良久,给了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
  现在优势无疑在姜朝那里,可连他都不知安逻盛到底有多少筹码,看他现在悠然自得地饮酒作乐,只怕早就留了后手。
  而姜朝还不知身后已经跟了一匹饿狼。
  他正是担心宋枝鸾会被安逻盛阴一手,所以才想方设法传信出去。
  这句话在罗如云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不好说。
  也就是说,西夷王也可能获胜了。
  西夷苦寒,他们的王可过的比其他王朝的君主还快活,她与朝阳公主不同,朝阳公主冰清玉洁,不愿争宠,她不一样。
  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
  回到王庭之后,她没办法在这样随心所欲地出现在西夷王身边。
  论起姿色,罗如云自认比安逻盛的那些姬妾要长得好看,她要是能成为其中之一,过会比在姜朝,在任何一处都好,那些蛮俗,她反而求之不得,嫁兄嫁弟有何区别,只不过身子多给一个男人,这样的规矩,还能保她一世都富贵荣华。
  宋枝鸾是女子,那么姜朝的女子便不能入宫为妃,她在西夷,指不定前程更好。
  罗如云决定试试。
  -
  金盆子里盛满了水,水下埋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那张脸清秀俊朗,还未完全长开,少年人的骨架稍显单薄。
  赵明嘉的脸逐渐涨红,水无孔不入,抢夺他的呼吸,肺部刺痛,仿佛有密密麻麻的针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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