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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新欢(双重生) 第148节

  她有些意外,谢预劲不是个轻易说喜欢不喜欢的人。
  不错,还行,这样的话更像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但或许是因为现在身份有别,他也不能这样回答。
  宋枝鸾顿了顿,继续笑道:“那人有喜欢的吗?”
  谢预劲似乎就是来谢恩的,听到这些话,他风轻云淡的道:“谢陛下关心。”
  “若没有喜欢的,也不用勉强。”
  “微臣会尽力。”
  这话听起来的意思像已经有所考虑。
  宋枝鸾眼神略一怔,但在他看来时,她目视前方,连一丝余光也没留给他,唇边的那颗梨涡若隐若现。
  “那我就等着将军的好消息了。”
  -
  周长照听到太监唱合的声音,彬彬有礼的与周围官员喝下一杯,用手帕擦拭干净嘴角。
  随众人绕出案台行完礼,他迈开步子想坐回去,却被点名留在殿中央。
  “南照二皇子可来了?”
  周长照满面红光,所有人视线朝他投来,他上前几步,低头笑道:“给皇上请安。”
  “不必多礼了。”
  龙椅上传来的声音很年轻,他早知道姜朝女帝还未满十八,从前便是金玉养出来的美人,有这样一把珠圆玉润的声音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为何他觉得有些耳熟?
  周长照心生疑窦,可碍于窥探天颜是大不敬之罪,还是按捺下。
  “你们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为我姜朝献上重礼,朕感念南照国君用心良苦,特派了慕容将军与鸿胪寺招待,若底下人有怠慢不周的地方,都可向朕禀明,免得伤了两国和气。”
  “是,谢陛下关照。”
  “入座吧。”
  “是。”
  周长照有些犹豫要不要提周长观一嘴,但转念想到,姜朝女帝连召见他的意思都没有,他能受邀也是因为自己入了姜朝女帝的眼,就闭了嘴。
  毕竟他那七弟性子不讨喜,但长相倒是没的说,每次他出席什么宴会,南照贵女都是抢破了头想得一张请柬。
  不提也好。
  免得她好奇。
  周长照坐回位置,喝了两杯酒,边嚼着鱼肉便不动声色往上看。
  姜朝女帝的声音,听着很像那个女人的。
  周长照知道这个想法很荒谬,但还是没忍住看了两眼。
  但姜朝女帝坐在龙椅上,案台之后,冕旒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他的位置隔得远,这个角度除了能看见她的唇之外,什么也看不清。
  是错觉吧。
  他也真是找的魔怔了。
  周长照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纠结,好生用饭。
  宋枝鸾在暮南山时没有刻意收着声音,此时也没有,就算周长照认出来了无妨,有几个人敢质问到她跟前来?
  宴席上觥筹交错,她喝了点果酒,觉得不大尽兴,叫宫人去拿酒前先招手唤了稚奴来。
  稚奴凑过去:“陛下有何吩咐?”
  宋枝鸾同她压低声音:“我的身子不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么,从前我喝的都是果酒,今天想喝点别的,稍微烈一些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你帮我挑一壶没那么醉人的,我就想尝尝味道。”
  稚奴无法,宋枝鸾从南照回来之后就开始断了汤药,是药三分毒,能靠着多走动出汗养妥帖,那便还是少吃为好,偶尔喝点酒也没关系。
  于是她点头,朝外吩
  咐道:“去给陛下拿一壶满堂春来。”
  满堂春是最近住在廊下的宫人们酿出的酒,在民间也有极大名声,据说这酒口感颇好,余韵悠长,醒来之后不会头昏脑涨。
  稚奴估摸着这应该就比寻常的果酒稍微烈一些。
  等宫人送来了,她先倒了一小杯的,抿了抿,方才给宋枝鸾送去。
  宋枝鸾为了等这口酒,只稍微吃了点菜垫垫肚子,酒杯满上了,她一饮而尽。
  “果然与寻常果子酿的不同,这酒还是更好喝一点。”
  稚奴道:“那稚奴让人在宫里多备些。”
  “可以。”
  说完,宋枝鸾就着酒下菜,不时有大臣前来请安问候,她都一一回了,期间不知不觉喝了几杯,宴席过半,稚奴从外头回来,就看宫人端着的漆盘里放着一壶空的,宋枝鸾的耳朵都红了。
  她心里一惊,连忙过去:“陛下,不能再喝了。”
  宋枝鸾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千头万绪,让她说她在想什么,她也说不大出来,桩桩件件缠绕在一块,此刻大脑空白了才停下思考。
  有种全身放空的爽快。
  稚奴问她要不要提前离席,宋枝鸾点了头,酒气蒸的她热,想脱衣服。
  玉奴听到宫人传话,从殿外赶来,扶着宋枝鸾往栖鸾殿走,过了一会儿,宋枝鸾腿一软下台阶时差点摔了,她便将她打横抱起来。
  走了两步,宋枝鸾忽然觉得身体里淤着一把火,烧的她有些热,抓住玉奴的衣袖道:“帮……不,把谢预劲召进宫来侍寝。”
  玉奴脚步顿住。
  她一直护卫在宋枝鸾身边,也是最清楚她与谢预劲的事的人之一,这些日也感觉到了他们两人关系有些疏冷。
  之前有段时间,谢预劲日日被召入宫侍寝,但这次从南照回来,别说侍寝,谢预劲除了宫宴或是朝务进宫,其余时间都待在府中。
  现在陛下要她召谢预劲,召还是不召?
  她犹豫片刻:“陛下,谢将军已经在宫里了。”
  “在宫里……在宫里为什么不见他人?他去哪儿了?”
  “在接见南照皇子的宴席上,陛下喝醉了?”
  宴席。
  宋枝鸾试图回忆起来是哪个宴席,但她参加的宴席太多了,思绪拧成结,昨日谢预劲不还来了么,她闭着眼睛,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在哪都给我找过来。”
  玉奴没有再犹豫,“是。”
  宋枝鸾不喜欢带着酒气上榻,玉奴便暂时将她放在一侧的席面上,脱了靴,盖上一条薄被,唤宫人抬水伺候沐浴。
  趁着这个时间,玉奴想叫人前去传话,却听到了栖梧殿门口的金吾卫齐声叫道:“谢将军。”
  谢预劲跟了一路,心里还在因为那对同心结的事发闷,但见她喝了那么多,终究不放心。
  玉奴见谢预劲来了,下令让金吾卫放行,道:“谢将军,陛下正让我去找你。”
  “找我?”
  玉奴道:“殿下让将军侍寝。”
  谢预劲顿了顿,而后望着敞开的门笑了下,那笑浮于表面,看起来并不怎么真情实感。
  玉奴说完就照例将金吾卫带远了些,等宫人们伺候宋枝鸾换上寝衣,也目不斜视的离开。
  栖梧殿里,宋枝鸾洗了个澡,还没来得及醒神,酒劲就一阵阵的涌上来,她趴在案前,想让人给她倒杯水来,但叫了几声,没有人应。
  “都哪去了?”
  忽然鼻间闻到了一股清淡的冷香,她反应慢,愣住的动作更比平常慢了好几秒。
  谢预劲分开她的双腿,将她抱在膝上,一边抚摸她脑后,一边给她倒水。
  宋枝鸾正有些头昏,被揉的很舒服,但实在有些渴,他一抬手,她就抱住他的手腕,张开嘴喝。
  喝的太快,水沿着她的脖子往下,溅湿了衣襟。
  谢预劲亲了亲她的唇角,嗓音低沉:“急什么?”
  宋枝鸾喝完,双手自发探入他的衣里,指腹下男人的肌理结实发烫,她又觉得有点渴,低头亲了上去。
  男人的身体瞬间绷紧,将她放上榻。
  宋枝鸾抱着他的背,仰起头,谢预劲撑在她耳边,却停了所有动作,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怎么在你这里?”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觉得身体好热,果然一旦开了荤就轻易收不住。
  她甚至希望谢预劲今天可以放肆一点,像那日在客栈里那样。
  但却迟迟没有等到他的吻落下来。
  宋枝鸾觉得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轻轻喘息,看到谢预劲衣衫凌乱的坐在榻边,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周长观拿走的东西怎么在你这里?”他把话说完整,语气像是在笑:“你和他见过面了?”
  宋枝鸾莫名心里发堵,但不知道该如何缓解,只遵循本能靠近他,跨坐在他腿上,脱他的衣服。
  谢预劲还在盯着那本册子看,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就是你最后选的人吧。”
  “什么人?”
  “你的皇夫。”
  宋枝鸾想起了一些片段,但现在她无瑕分神,点了点头,就想将他压倒。
  她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好像从前她也是这么轻轻一压他就躺好了,可这次没有那么顺利。
  谢预劲箍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低笑出声来。
  “宋枝鸾,你选了他,就不能再选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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