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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雪沏茗舔着嘴唇踱步到带头军士身边,大手张开擒住军士天灵,将他生生提了起来,与自己视线齐平。
  雪沏茗歪头一笑:“嘿嘿,现在还拿不拿我?”
  那军士摔了个晕头转向这时还没待缓过来,再一睁眼便看到那煞星就近在眼前,顿时吓得大叫了起来:“救,救命!”
  雪沏茗狞笑道:“深更半夜的瞎叫唤什么!还指望有人来救你不成?若是扰了邻里乡亲睡觉老子捏死你!”
  那军士哪还管得了雪沏茗说了什么?他只觉头上
  那只大手是越捏越紧,阵阵胀痛袭来,疼得他恨不得就此晕过去。
  “都要死了,还不赶紧说点儿什么?”雪沏茗晃了晃手臂,那军士也就随之晃动,只是叫唤地愈发惨烈了。
  “饶,饶命!”军士惨叫着求饶,“好汉饶命!”
  雪沏茗回头从叶北枳瘪了瘪嘴,道:“我大闰将士怎么尽是这等货色?比之前些日子在城外见到的北羌兵差远了。”
  叶北枳闻言也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就在此时,不远处街尾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在这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叶北枳的眉头再次皱起了,他看了看雪沏茗手中的军士,然后把目光放向了街尾。
  不多时,便看见街尾转角处有火光亮起,下一刻便从转角处跑出了无数手持火把的凉州府军士,密密麻麻地向着这边涌来。
  雪沏茗微微张嘴,怔怔说道:“狗曰的…还真有
  人啊…”
  不消片刻,成群的军士便把客栈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对着叶北枳雪沏茗二人虎视眈眈。客栈里的众人听见动静也都陆陆续续下了楼来,方定武还以为是北羌打进来了,匆忙之下只穿了一只鞋披着头发就跑了出来。
  “搞,搞什么名堂?”方定武舌头打着结问道。
  叶北枳不答,只是瞥了眼雪沏茗。
  雪沏茗咽了口唾沫:“娘希匹…这下玩脱了…”
  “贼人还不束手就擒!”人群一名将领模样的军官站了出来,对雪沏茗怒声喝道。
  雪沏茗戾气上来,额角青筋一跳:“谁裤裆没夹紧把你给漏了出来?敢这样跟你雪爷爷说话?”
  将领大怒,指着雪沏茗破口大骂:“市井泼皮,不识好歹!给我拿下!”
  “得令!”无数军士齐齐发出一声大喝,震得房顶瓦片都掉落一片。
  雪沏茗不为所动,转头对手中捏着的那名军士轻声说道:“瞧瞧,他们好像不愿救你了…”
  那军士看得真切,雪沏茗眼中杀机分明已是不加掩饰,越来越盛,不由吓得失声惊叫了起来:“饶了我…好,好汉!好汉饶我!”
  雪沏茗杀心已起,哪还管他言语,五指渐渐发力,转瞬军士眼鼻中就有血丝渗出,惨叫声愈发凄厉,围观众人看着这一幕无不心惊胆寒,池南苇更是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够了。”一只手凭空探出,按住了雪沏茗手臂,却是叶北枳来到了近前。
  雪沏茗猛地转头盯住了叶北枳,叶北枳静静与他对视了片刻,雪沏茗方才“嘁”了一声,随手一抛,把那军士扔到对面军官脚下。
  一股恶臭弥漫开来,原来是那军士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吓得失禁了。
  叶北枳看了看那名军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带上人赶紧滚。”说罢,便转身往客栈里走去。
  眼看叶北枳带着一行人就要进了客栈,那军官再也忍不下去,大喝一声:“站住!殴打军官,岂能由你想走就——”
  “锵——”
  一声清鸣响彻夜空,凭空闪过一道刺眼银光,那一瞬似是连月光也被它盖了过去。
  军官的话戛然而止,一道微风拂过面庞,头顶的盔缨齐根而断,掉落在地。
  抬头看去,先前那人背对这边按刀而立,仿佛从未动过一般,唯有一字仿佛从九幽传来——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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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为民求路
  夜风吹过,军官只觉整个背脊都凉飕飕的,不知何时冷汗已经流遍了全身,此时或许只有手中的刀还能给他带来些许勇气了。
  眼睁睁看着叶北枳带着一群人进了客栈,关上了门,竟是无一人回头再看他们一眼。军官有心再大声呼喝几句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这口——那刀光神出鬼没,谁知道下一刀不会是朝着自己脖子来的?
  军官有口不敢言,一群人就这样在夜风中站了许久,军官憋得脸色涨红,幸好此时身边的一名手下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城守大人吩咐过,不要和江湖人起冲突,不然军法处置呀——这几人身手不凡,想来定是城守大人口中的江湖人了罢?”
  军官站在原地憋了这么久,终于是找到了一
  个台阶下,他用颇为赏识的目光看了看这名机灵的手下,点了点头,转身高声说道:“周大人有令,不得与江湖人争斗,军纪严厉,但此事亦非同小可,尔等先行继续传令,我回监城司禀报周大人!”他声音洪亮,整条街都听得见,也不知是说给这些军士还是客栈里的众人。
  “得令!”众军士自然是奉命行事,不消片刻就又四散成三三两两的队伍,消失在了夜色中。
  待众军士走了干净,军官这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看了看之前给他台阶下的那个小兵,默不作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指着地上失禁的军士,厌恶地摆了摆手:“带上他,随我去见城守大人。”
  …
  监城司。
  若是在以往,周仝此时早已入睡了,可自从北羌兵临城下后他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夜里
  每每有一丁点响动,都会让他惊坐而起,唯恐城头出了什么变故。
  今夜也是如此,当负责值守的侍卫走到门口时周仝便睁开了眼,用布满血丝双眼盯着天花板。
  “咚咚咚——”侍卫敲门声响起。
  周仝揉了揉发酸的双眼,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进来吧。”
  侍卫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朝着周仝单膝跪下:“禀大人,城西都卫所百户丁松求见。”
  周仝在床下找到鞋子穿上,招了招手:“这么晚了还来求见,想来确是有事,让他在前厅候着。”
  “是。”侍卫轻轻退了出去。
  丁松便是之前那名军官,此时他正在监城司前厅候着那位大人,颇有些局促不安——他可不确定那位大人有没有起床气。
  就在丁松心中还兀自忐忑时,一个身影从屏
  风后饶了出来。
  丁松连忙单膝跪下,恭声说道:“城西都卫所百户丁松,见过大人。”
  周仝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起来说话,直接说正事吧,出什么事了?”
  “是!”丁松站起身来,咽了口唾沫,待组织好了语言才开口说道,“今夜我率麾下兵丁去城中百姓家中传大人令,途经乐安街时忽闻求救声传来…”
  周仝眉头一挑:“求救声…?”
  丁松连忙点头:“大人明鉴,那呼救声委实凄厉,隔了三条街都清晰可闻。”
  周仝默然点头:“嗯…你继续说。”
  “是。”丁松拱了拱手,“小人一听这声音响起,立马便率手下前往,同时还命人前去聚拢在附近的兵丁,一齐赶往此处。”
  “嗯…”周仝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对。”
  听到周仝的赞扬,丁松脸上掩饰不住喜意,
  提高了声音说道:“我等赶到时,正好就看到一面色凶恶之人正挟持着一名都卫所兵丁,小人深恐误伤了同僚性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出言喝止,岂知那歹徒竟是不知好歹,眼看被围住逃脱无望,便要动手杀人!”
  周仝眉头立时皱起,严声问道:“——死人了?”
  丁松话语一滞,嗫喏道:“这…这倒没有…”
  周仝盯着丁松看了许久,直把丁松看得冷汗直流面色发白,才出身说道:“把话说完,不可虚报。”
  “是…是,是…”丁松不着痕迹地擦了擦汗,缓了口气才继续出声,“就在那歹徒要动手行凶时,他身边的一名同伙却把他拦了下来,这才保住了那名兵丁的性命。后来那些人便要进屋去,小人本想将其带回衙门调查,歹徒同伙却突然出手,然后,然后…”
  说到这,丁松的眼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周仝把他表情看在眼里,侧头问道:“然后怎么了?”
  丁松微微皱着眉说道:“小人也不甚清楚,当时只见一道华光闪过,小人盔缨便掉在了地上,像被什么东西斩断的…那人身后虽说负有一刀,但小人看得分明,此人从始至终都背对我等,身子都没动过一寸,若真是此人出刀…可是…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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