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说,跪下来求我……”
她的解释简直多余……
“好。”裴如瑛起身,架着她的胳膊让她移来。
沈昭还处于发蒙状态,抬头裴如瑛已经在她面前跪了下来,沈昭坐在榻上还矮了他一节。
她下意识朝后面挪了挪。
裴如瑛一个匍匐:“请娘子责罚。”
“不罚你了,你起来吧。”
裴如瑛拽住她的脚腕,用力一拉。
沈昭重心不稳,连忙朝身后撑了胳膊。
他那张眼中已经漫上情/欲的人强装镇定,沈昭看着就想笑。
热息垂下来时,沈昭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他毫无阻碍的欣赏。腿根忽覆上柔软,沈昭伸手就要阻拦。
可她根本拦不住,舌尖轻触升腾的痒意像是蚂蚁,在她心头乱爬。裴如瑛的鼻梁高挺,偶尔会蹭到她。
灯光晦暗,外头声音杂乱,逼仄的空间,以及正在被啃食的触感……她望向小心翼翼的那人,心中没有践踏后的快感,没有任何激动。
望着他,心中不敢起任何波澜。
曾经高高在上,儒雅矜贵的男子,如今心甘情愿的沦为她的臣服者,毫无怨言。
可她真的开心吗?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明知道是计策,她还是忍不住的想。如果他知道是利用,他会如何?
裴如瑛自然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猛的发狠。她的脚踝再度被拽了一下,与他更加紧贴。沈昭瑟缩着,发觉被裹住的感觉更强烈了。
直到他伸出了舌尖,沈昭支支吾吾的要推开他。
舌尖在她柔软温热的腔中游走,牙齿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嫩肉。摩擦生起了一阵热浪,像是要点火。
烫的要死。
此时,应该有一泉清水来灭火,消消这热气。
“停……下……”沈昭呜咽的命令着。
这声音,听的裴如瑛是一肚子火。这么勾人的声音,不亚于火上浇油。
外头的脚步声又远去了,裴如瑛不安分的手捧着她,抓弄。
沈昭喉咙倏的一紧,却没发声。
被炙烤了许久,她期盼已久的救命稻草终于降临。可那舒适的温润,却被他毫不心软的掠夺了……
*
空气中响起的吞咽声,那是上颚与喉咙触碰的声音。他用舌头接着,一滴不剩。甚至还没喝够,竟还吸了两下。
沈昭心想:他是真的渴了,刚才的合衾酒她就应该就给他一个人喝才对!
沈昭脸上红晕,说起话来却不含羞:“不够喝,我再去找些来?”
裴如瑛舔了舔嘴唇,将上面的水渍舔干:“佳酿与清水怎可比拟?”
沈昭却因为直视他这个动作,心里开始乱七八糟的想象,眼神躲闪的垂了下去。
裴如瑛不明所以,可看到她本能的、因害羞身体产生的反应,张嘴打趣:“我勤勤恳恳这么久,还不如我方才那一下?”
沈昭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啊……
“这里不比王宫,不能将床榻弄脏了。”
他顺着痕迹,一点一点的舔到源头,还美名其曰为她着想。沈昭以为这是他方才举措的原因,实则是根本他的借口!!!
他将自己搞的憋了一身火气,替她穿好了衣服:“好了,我得走了。”
“吃干抹净就走了?好不要脸。”
到这时候,他声音都有些变了:“真的得走了,你好好歇息。”
“再见……”沈昭顿了一下,犹豫开口,“夫君。”
她那两个字,故意说的很小声。
可还是听到了,裴如瑛倒吸了一口凉气,压低了嗓子:“昭昭再这样,我真的要……”
他没继续说下去,不然他又要耽搁好久了:“走了。”
这两
个字,像寻常夫妻一般。夫君离家前常常会对夫人说这两个字,一为让她等他回来,二是对自己家中人的交代。
沈昭对着这两个字愣了好久好久,裴如瑛早就离开了,她怔愣的看向漆黑一片,眼角却不自觉的一阵湿意。
为何哭,她也不知。
裴如瑛的衣带子被沈昭剪了,他走的时候又忘了这回事,只能拽着衣服走路。当迎面的凉风降临,裴如瑛一阵舒适。
刚才他燥热难耐,不断的压抑简直就是折磨。上次已经是半个月前了,他再怎么有心也不会如此的不合时宜。
沈昭身上有伤,他万一没注意扯着她的伤怎么办。况且,今日他与她拜了堂,私定了终身,不急于一时。
一时的冲动是容易压下的,他现在属于是被架在火上烤了许久,已经几乎是熟了一半。方才他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好心“舍己为人”,真把自己当圣人了,实际上是给自己找折磨受。
他脑中不断回想那些靡乱的画面,久久不能平复。
他又在外头吹了好久的风,裴如瑛口干舌燥的,回去又灌了好几口茶水,这才就寝。
*
又耽搁了好几日,齐琅的答复终于出了结果。
第69章 其实,我也是替身
裴如瑛前去见齐琅时,他似是心情大好。
那日他离开后,到底是没琢磨出这君王心中所想,毕竟,他找的理由太过牵强了。
齐琅饶有兴致开口:“孤听说,这几日你未去见那陆小姐?”
裴如瑛谎话信手拈来:“陆小姐竟已经说明了拒绝的缘由,臣不想自讨苦吃。臣想等手中有了筹码,再去争取。”
齐琅轻笑,伸手鼓起了掌:“裴卿倒是真让我意外,可若是孤让你官复原职了,那陆姑娘不同意这婚事怎么办?孤可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若是陆小姐不同,臣也不会多加纠缠的!”裴如瑛趁机开口,“臣愿意,终身不娶。”
齐琅闻言怔了一下,不敢信他的话。他裴如瑛再怎么失智,也不会做出为一个女子终身不娶之事吧?
齐琅对裴如瑛,有欣赏有嫉恨,却也见不得他如此:“为一女子做到如此田地,不值得啊。”
“若是王上也同臣一样,或许会理解。”
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失了智的痴情人,做起事来才能毫无逻辑。
“孤同意了,让你官复原职。”齐琅轻笑。
他倒要看看裴如瑛是如何栽跟头,陆令柔摆明了心思不在裴如瑛身上,难不成裴如瑛真会为了她终生不娶。
“谢王上恩典!”他掬手,压下嘴角笑意。
春猎结束前一日,沈昭去见了陆令柔。
陆令柔自从那日主动凑上去一回,便没再主动贴齐琅了。她能看出来那日齐琅的态度,面上不咸不淡,可实际上与他人还是不同的。
“陆小姐!”
前些时日沈昭对她爱答不理,她疑惑开口:“沈姑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陆令柔住的地方不大,仅有的桌上还摆着笔墨,即使是出门在外她也不忘学习。沈昭也不与她客套,直接开口:“陆姑娘还是相当王后么?”
陆令柔毫不避讳:“是。”
“那我不妨与陆姑娘说个事情吧。”沈昭踌躇开口,“其实,我并非王上心中之人。”
“哦?”
“你可知晓前些时日王上封了个和顺公主,她才是王上心中一直惦记的人。”
陆令柔听过此人名号,好像还是特意从江南来的,前些日子一直待在宫里,后来去向她就不清楚了。
沈昭继续说道:“我见过她,性格温婉贤淑,楚楚可怜的样子连我都要爱上了。据我所知,王上还不是王上的时候,她二人便要定下婚姻。后来王上功成名就了,那秦姑娘反倒不愿意了,也一直在江南待着不肯进宫。后来我因与那秦姑娘长相有几分相像,加上听话便得了王上青睐,无名无分的待在了王上身旁。”
陆令柔听罢:“所以你也是替身?可王上既然喜欢秦姑娘,那秦姑娘也喜欢王上有为何不愿意进宫?而且,后来那秦姑娘又为何要去和亲?”
这一连串的问题,沈昭自然是难以解释:“他们二人之间的纠葛我肯定是不清楚,至于秦姑娘故意做这和亲公主,应该是来刺激王上吧?”
陆令柔想起来沈昭的身份,这么久了不还是个宫女的身份么,若齐琅真爱他到骨子里,又怎么会让她做个宫女?她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那日,王上说我像她指的是和顺公主么?可断手的不是你么,她又为何让我毁了手……”
“自诩深情罢了。”沈昭轻笑,像是在自嘲,“我一个宫女,又怎么会弹琴?”
陆令柔疑惑的话就在嘴边,猛的,头皮发麻。她再度看向沈昭,却从她那无辜纯良的眼神中看出了……阴狠。
她根本不像陆令柔看到的那么简单!手不能弹琴,是为了不弹琴所以才……自毁双手……她一阵恶寒,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竟然有如此重的心思。
“那日救你也是,因为她善良,所以我也善良。”看她眼中惶恐不安,沈昭故意添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