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翻过记分板,红方得两分。
夏依然跟安德鲁击了一掌,又回头往观众席看,找到文铮的位置,笑着冲她摇了摇手。
真是幼稚。文铮轻轻摇了摇头。
但看到对面陆聿川脸上隐忍不爽的神情,她心里忽然暗暗有点快意,好像这些天来被他落井下石后,终于有了一个出气的地方。
陆聿川这边的队伍因为冷不丁换了队友,配合不充分,又知道陆聿川是se集团的高管之后,打起球来就更畏手畏脚。
自从毕业之后,陆聿川也很少打篮球,商务活动大家都打高尔夫球,没人会去打篮球。
对付夏亦燃这种野路子,陆聿川明白硬拼是不行的,他看了眼看台上冷眼观看比赛的文铮,耐住性子,一点点寻找对方的破绽。
上半场最后一个球,夏亦燃闪过对方的防守,投出一个漂亮的空心球。
裁判吹哨,中场休息,双方以14比6的比分结束上半场的比赛。
夏亦燃利落转身,经过陆聿川身边,顿住脚步,眸光轻转,唇边一抹放肆的笑意,笑的挑衅:
“大叔,不行就换人吧。”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goodboy”◎
学院领导的脑子炸了,当然不是真的四分五裂的炸了。
这是哪个专业?哪个年级的学生?年过六旬的白人老头气的胡子差点要翘起来。
他特意请se集团的高管来学校开交流会,多多交流,以后才有可能开展校企合作和企业的资金捐助。
这一场篮球赛打的全都泡汤了。
在中国的土地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白人老头大为不解。
中国人不是最讲究人情往来,长幼尊卑的吗?
圣罗大学是倡导多元发展,但不是倡导贵客投篮你盖帽,贵客运球你抢断。
小伙子,篮球天赋不是体现在这种时候啊。
有知道情况的老师在领导耳边小声地说了夏亦燃的情况。
“他是文氏珠宝公司总裁秘书亲自送来学校的,前不久才转来上学,学的就是珠宝设计专业。”
学院领导四分五裂的脑子又拼了回来,冷静下来,又重新分析了一下场上的局势。
表面看是两支球队的比赛,实际上是两个人的比赛。
表面上看是两个人的比赛,实际上是两家公司的比赛。
那么上半场的战况就是,以夏亦燃为代表的文氏珠宝战胜了以陆聿川为代表的se集团。
他观察了一下他费劲找来的两个洛克斯利大学优秀学生,陆聿川脸色阴郁,文铮则面带微笑。
学院领导摇摇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然后又点点头,觉得在中国这几年,他的中文水平提升飞快,这句古诗用在这里太恰当了。
鉴于文氏珠宝在圣罗已经设立了奖学金,和以往良好的校企合作,老头接了个电话,然后面带歉意地对文铮说,学校有个急事要回去处理下,然后迅速离开了已经成为战场的篮球馆。
中场休息,夏亦燃拿毛巾快速地擦了擦脖子上流出的汗,又接过队友递过来的一瓶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灌了大半瓶水。
刚才在球场上,满场跑,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队友笑着调侃:“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长这样,打起球来倒挺猛。”
夏亦燃忽略掉对他长相的调侃,回了一个礼貌的浅笑:“这不是想赢吗?”
又从地上拿了一瓶未拆封的水,向观众席走去。
文铮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工作人员临时加了几把椅子,领导走了,旁边的位子就空了。
“姐姐,喝水吗?”夏亦燃腿长,几步就走到了文铮的旁边,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说话时就已经把矿泉水的瓶盖拧开了,然后把开了口的水递到文铮的面前。
文铮倒也没有推辞,刚才交流会上,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喝水,的确有点口渴。
等她喝了两口水,把举起的瓶子放下,就看到夏亦燃已经蹲在了她前面,手腕搭在膝盖,眨着微微上扬的笑眼,语气难掩兴奋:“姐姐,你看到了吗?刚刚我进了好多球!”
看到了。还看到陆聿川脸色越来越黑。
文铮没想到当初送夏亦燃来这学校,还能有今天的这作用,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不吝啬夸奖:“你球打的不错。”
夏亦燃眼睛更亮了:“那是因为今天姐姐在。我平时球打的也好,可今天,姐姐看着,更有动力,打得就更好。”
文铮挑了一下眉,面带微笑,对夏亦燃这近乎谄媚的甜言蜜语不做回应了,拿起手中的矿泉水,又喝了一口。
场馆里异常的热闹,不少女生一边捂嘴窃窃私语,一边拿着手机拍照录像。
今天的这场篮球赛真的是视觉盛宴啊。红队这边的黑发带帅哥长了一张极具欺骗性的精致脸庞,打起球来却仿佛不要命似的。
此外还有一个蓝眼高鼻,似乎具有欧洲血统的不知道是哪国的帅哥。
而白队这边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个一直被压着打的11号——陆聿川。他长相冷峻,剑眉星目,即使屡屡被截胡,也依旧不慌不忙。
赵芊芊看的都觉得心疼,又看他不急不躁的样子,不禁心里对这种稳重男人更加深一层爱慕。
作为大半场瞩目的焦点,陆聿川捏着瓶矿泉水,坐在篮球场旁边的休息凳上,目光扫向观众席。
在看到文铮和蹲在她面前,仰头笑着的夏亦燃的时候,目光一滞。
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她跟他说了什么?
是夸了他?就像从前她对他的那样?
陆聿川捏着矿泉水瓶的指尖不由用力到发白,沉沉目光盯着那刺眼的画面,以前的记忆就这样不受控的,又在脑海回忆起来。
安姨走后几天,文铮才从外地回来。他住的客卧就在主卧的对面,出门的时候,发现对面亮着灯。
陆聿川自己都忘了当时是什么驱动着他走进那间主卧。
那是他第一次进文铮的卧室。主卧的空间很大,窗边摆了一张单人的布艺沙发。
文铮陷在沙发里,手里的高脚杯中,红酒只剩了浅浅的一层。
文铮最近的睡眠不是很好,所以睡前会喝一点红酒助眠。
喝完最后一点儿红酒的时候,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陆聿川,歪头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声音里已经有了些喝完酒之后特有的慵懒。
虽然以上次的经验来说,这个男人并不好用,但也不是不能用。
主卧铺着地毯,陆聿川走过来的时候悄无声息。
文铮把红酒杯放在手边的小茶几上,声音懒懒的:“这次,还要我教你吗?”
陆聿川想应该是不用了,几天的时间已足够他自学。理论也要运用在实践中了。
他用行动做了回答。
小沙发前铺了张羊毛地毯,远比客厅的大理石地板柔软,陆聿川的膝盖陷进白色的绒毛中。
他仰头望去,文铮应该是刚洗完澡,脸上还残留着热气蒸腾出的红晕,穿着件白色的真丝睡袍。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看起来有些醉眼朦胧。
吻落在脖颈的时候,陆聿川的手也顺势抚上白色的睡袍。
真丝睡袍摸在手里,异常光滑,好像一不注意,就从手心里滑了出去,必须紧紧贴住,才能让它听话地被揉搓。
不过几秒,睡袍底下肌肤的热意就透过布料渗到手心,炙热滚烫。
缠绵的吻继续往下。
陆聿川闻到她沐浴露的气味——潮湿的,带着玫瑰味道的香气。
文铮忍不住出了声,她觉得这次明显和上次不一样了,他好像忽然之间就会了。
心弦被撩拨的忽上忽下,文铮抬手按住他肩膀,往下压。
陆聿川这次学聪明了,吻落下去的时候,手顺着睡袍的下摆滑下去,把文铮踩在他大腿上的脚上的羊皮拖鞋脱了下来。
另一只拖鞋他无暇顾及,就在文铮左脚上挂着,晃晃荡荡的。
终于,随着文铮脚背近乎绷直的动作,从陆聿川肩头掉落,陷在柔软的羊毛地毯里。
陆聿川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舔了舔湿漉漉的嘴唇。
白色浴袍的系带还好好的系在文铮的腰间,玫瑰的香气经过高温的蒸腾更幽香浓郁,她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脸上是潮湿的红晕。
此刻的文铮,就像一朵潮湿的、盛开的,幽香的白玫瑰,陆聿川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文铮茫茫然半天才回过神,刚才那一瞬间,她身上所有的压力仿佛全都消失了,仿佛连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陆聿川目光灼灼地盯着文铮,泄露出一点心里那隐秘的期待。
这次,她应该是满意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文铮才坐了起来,拢好睡袍,揉了揉陆聿川刚才被她薅乱的头发,俯视的眼神里泄露出丝丝餍足,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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