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莫里看见依兰缓缓并起双腿,双手交叠向下遮挡什么。
莫里脸色一脸,忙拿开依兰的手:“哪里弄伤了?”
可眼前的一幕却让莫里血液喷张,才消下去的火再次燃起。
嫩红与乳白色的极致融合,或许是雌虫的本能,即便是知道莫里与他难有结果,可还是尽自己所能地拼命留住莫里。
莫里喉结滚动,指尖剐蹭了一点,俯身涂在依兰脸侧:“给我看翅膀我就放过你,不然就再来一次。”
依兰没有动作,他所有的意志都聚集在那一处,忽然,像是在漫长的快感中回归理智,他眼角噙着泪,整只虫陷入一种巨大的恐慌之中。
脚尖从莫里大腿蹭到小腹。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答案了。”一切回归原位,依兰眼神失神了一瞬,重新被**后,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理智在脑海中不起眼的一个小小牢笼里疯狂敲打,问他床上欲求不满的那只虫是谁?
依兰不知道……
莫里阁下忽然吻住了他,叫了他的名字。
“依兰回回神,智脑亮了。”
依兰视线缓慢聚焦,莫里没在弄他,从依兰背后抱住他,把胳膊举到他面前,安抚他道:“大晚上给你打通讯应该很急,给你时间处理。”
这次,莫里说真的。
那丝被困住的理智在一片空地四顾茫然,闹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没有传说中的牢笼。
可莫里阁下为了不打扰他,和他距离从负拉到了零,依兰立刻感觉到一股极大的不安情绪,他没有管滴答不停的智脑,而是摸了摸身下。
指尖抬起时,沾了一点白。
莫里扣住依兰的手腕,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从控制住自己没有让依兰飞,他磨了磨后槽牙,声音暗哑:“里面没东西就这样?”
依兰想解释,但某种意义上莫里阁下说的没错。
莫里每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似的:“好,那就堵着。”
说话间,一条黑色长尾蜿蜒至依兰两腿之间,在依兰怔愣的眼神中满足了他的请求。
不等依兰发出任何意见或是感受,莫里替他接通了通讯。
秘书可能想到当时律法官和莫里阁下的情况不大对,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小时,就算算上恢复的时间,也应该够了。
依兰眼睛盯着下方那条与他肤色明显诧异的黑色,眼底震惊,他从未想到那尾巴竟然有这种用处。
他呼吸一紧,可看到通讯已经接通,只好压抑情绪,嗯了一声,尽力冷声问:“什么事。”
秘书听着律法官虽然极力克制但依然沙哑至极的声音,微微惊讶,小心问道:“需要叫卡拉医生去吗?”
依兰眉梢一跳,卡拉来干什么?依兰想不到卡拉来之后将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说事。”依兰道。
秘书汇报:“执行部在加列阁下说的地方拿到了切实证据,现在正在返航途中,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向您汇报进度。”
秘书:“很顺利。”
“不许掉以轻心,时刻小心。今天的会……”依兰抓住莫里手腕挣了一下,像一尾搁浅的鱼儿,脚背绷直,两条长腿和黑色的尾巴搅合在一起。
莫里立刻举手作投降状,用眼神为自己辩解:“我没动。”
依兰张了张嘴:“尾巴,勾到了……”
依兰才想起来,这里还有第三只“虫”。
莫里眼神疑惑,尾巴长在他身上,他发誓只是平稳放进去而已,绝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明明依兰一直接受良好。
第58章 尾巴是最好的
第五十八章
秘书心惊胆战地在通讯另一边听着, 总觉得律法官那边还有人。
依兰往下去摸,抓住那条尾巴攥在手心里,但秘书还在等着, 他没时间和莫里阁下交流更多。
依兰吞咽了一口,继续个秘书说没说完的话:“今天的会议。”
秘书严阵以待,一听见律法官问话, 准备好的话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吐露出来:“乌斯律法官在回忆上眼里斥责了您再次失约的行为,同时对财长部提出的贸易部监管改革方案表示强烈反对, 并斥责财政部长是一团虫屎。”
莫里轻笑了一声, 脑海中生动浮现乌斯用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破口大骂的神情。
依兰正认真听着, 被莫里的笑声牵扯一动,生|殖腔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挑逗一下, 他死死咬住下唇, 也没拦住一丝泄露呻|吟。
“唔。”
秘书的话音戛然而止, 莫里也不笑了, 茫然地低头去看, 他拉开依兰的手腕, 用气音在耳边小声问:“怎么了?”
依兰狠狠地瞪了莫里一眼。
无辜被瞪的莫里:“……”
他低声道:“我不笑了……”
依兰有苦不能说,只能自己受着, 偏偏罪魁祸首还觉得自己冤枉。
依兰:“继续说。”
秘书没敢再问什么“莫里阁下在您身边之类的话”, 他老老实实地把后半段补充完, 心中发誓明天之内除非律法庭大楼被炸开花了, 他绝不主动给律法官阁下打电话。
并且暗自惊讶,自家律法官教竟然还和莫里李阁下在一起,再一看时间,呕吼!
他家律法官竟然这么持久!
秘书清了清嗓子,为了不耽误自家律法官的幸福时光, 飞速说完后半句:“会议结束,跟着乌斯律法官的虫发现他似乎突然接到了什么消息,急匆匆地会杰德家族府邸去了。”
跟着的虫混不进去,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依兰表情并没有多少惊讶,闻言嗯了一声,吩咐道:“继续跟着。”
秘书连忙答道:“是。”
然而匆匆挂断通讯。
第一次,他主动挂断了自己家律法官的通讯,他拍了拍砰砰跳的小心脏,安慰自己都是为了律法官好。
依兰一愣,看见秘书溜得飞快,能想出秘书对这边的情况有所猜测。
但依兰觉得,秘书猜的一定有差池,他绝对猜不到真正有耐力的虫是莫里。毕竟军雌和雄虫的体型差摆在那里,濡染也不会在做之前打一顿,说不定就是怕雌虫索取起来,控制不住自己,伤了雄虫阁下。
通讯挂断,莫里阁下像是已经等待许久,秘密麻麻的吻落下来,像一场细细的没有缝隙的雨,依兰在潮湿的细雨之中瑟瑟摇晃,扎根地表却又似乎无所依靠。
依兰拨开雨丝,去找他的依靠。
“慢……”
“嫌弃我慢?”
砰砰砰砰。
“点。”
是半场酣畅淋漓的雨,依兰如同明月高悬于半空,久久不得解脱。
莫里拥住颤抖的依兰,手伸到他依兰背后,去揉搓那两块翼骨,趁着这个空挡积极诱哄:“翅膀给我看看。”
“不要。”莫里的事情做的太不虫道,生生把依兰气成一只实实在在的红眼兔子。
红眼兔子拒绝了,莫里就罢工。
依兰偏不服软,抬手扣住床头就想从莫里身下跑走。
莫里寸步不离,直直地撞了上去。
床头板发出吱嘎的一声,依兰被重重钉在床边,另半场雨急促猛烈地落下来了。
莫里一愣,埋怨道:“你有把我扔下先跑了。”
呼啦一声,依兰背后展开一对绚丽的粉色流光翅膀,流光混着月光斑驳的投影倾撒在墙壁上。
莫里看的失神,跟着依兰去了。
依兰身体一暖,虫纹由浅变深。
依兰抿了抿嘴,蓦地想要推开莫里。
在莫里的视角里是依兰耐不住莫里磨他,无奈把虫翼放出来敷衍他,但只有依兰自己知道,他本没有此意,他的虫翼,完全是被那一下c出来的。
虫翼是军雌最锋利的武器,最坚硬的护盾,最亲密无间的战友,可依兰现在连虫翼的收放都控制不住了,比军校最差的新学院还不如。
依兰无地自容。
莫里没由着依兰推开他,他离开的时候,顺手把尾巴放了进去,两相交替毫无缝隙,依兰本虫可能都没有发现。
依兰:“干什么?”
在他眼里,虫纹已经变色,那么他们这个临时小组就该解散了。
莫里:“我带你去冲一下。”
依兰下意识拒绝:“不……”
忽然间,他们路过卧室衣柜旁的那个大穿衣镜前,依兰一愣,他在镜子里看见了完全不一样的自己。
那件衬衫早已稀巴烂不知所踪,镜子里的他像一只小虫崽似的被莫里阁下托着屁股抱在怀里,长发盖住上半身,无法自如收回的虫翼垂落隐隐约约地遮挡下半身。
他的身上只有几道红痕,没有其他任何奇怪的伤痕,可见那场在依兰眼中称得上疯狂的情事中,莫里阁下待他称得上一句小心珍视。
这场新婚之夜,与他过往二十七年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依兰梗着的脖子渐渐柔弱,身躯也不再紧绷,缓缓地靠在莫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