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人鱼说>书库>综合其它>拔份> 第147章

第147章

  她勾住他脖子的手更紧了,整个人缠在他身上,仿佛不这么紧她就要向后倒过去。
  谷翘并没有因为把嘴里的酒气分享出去就减少了醉意,一股血涌到她脸上,把理性挤了出去,此时她只想依靠最原始的本能,和他贴得更近一些。她的嘴贴到骆培因的耳边说:“咱们去床上吧。”
  □*□
  骆培因利落地除下了她的外衣,谷翘也要趁着灯光去看他,她伸手去解骆培因的腰带,扯他的衬衫下摆,骆培因按住了她的手,扯过被子将她包裹住。
  谷翘伸手去拉骆培因的胳膊,睫毛扑闪开,睫毛下像是一下蓄了一池塘水,她咬着下唇,睨着骆培因,不说一个字。
  骆培因的另一只手落在她头发上,扯开了她的发髻,头发大片散下来,搔得她皮肤一阵阵地发痒,他用手指将她滑到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轻柔地刮了刮她的耳垂:“你醉了,我不跟喝醉了的人发生关系。”
  谷翘并没放开骆培因的胳膊,几乎有些挑衅地睇着他:“可你刚才不是说你要和我有一切可能的关系吗?”
  她挣脱被子抱住骆培因,细密的牙齿去咬他衬衫的扣子,她的嘴唇很饱满,贴在他的衬衫上,谷翘用牙齿咬开了他的第一粒扣子,抬头冲着他笑:“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送我的小鸟胸针吗,我很喜欢它,但是可惜的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去配。于是我私下里经常把胸针拿出来看,然后用小鸟嘴去啄我自己的手指。你知道鸟嘴啄在人的皮肤上是什么感觉吗?”
  谷翘低头在他衬衫边啄了一下,然后再次抬头看他:“大概就是现在这样。你还想多被小鸟嘴啄几下吗?”
  骆培因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谷翘用细密的牙齿去啄他的衬衫边。慢慢地去咬他的第二粒扣子。谷翘在这方面是他的好学生,她伸手去扯他的衬衫下摆,手指钻进他的衬衫里,一点点去抚摸他的背肌肩胛。她无意借此去挑拨他的欲望,就是单纯地想要和他贴得更紧一些。
  谷翘咬开了骆培因的第二粒衬衫扣子,抬眼望他的时候,她低声唤他的名字,远没表哥两个字这么熟稔,三个字连名带姓地连在一起,竟有些生疏。生疏得像是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她把这三个字念得很慢,她睨着他:“表哥,你喜欢我怎么叫你?”
  骆培因并没回答她,抬起她的脸,去啄她的嘴。和小鸟胸针啄在手指上的感觉到底有区别,因为他的嘴有温度。他的手指从她的下巴脖颈滑到肩膀,一路缓慢地移动,仿佛初相识般,重新丈量着她身体的形状和温度。
  骆培因虽然也算见多识广,但是亲眼所见的胸衣只有她的,据他以往的经验,搭扣都在后面,然而谷翘今天穿的这一件搭扣在前面,他一向灵活的手指遇到这搭扣竟然有些笨拙。
  □*□
  □*□
  “你的身体好像比你更舍不得我。”骆培因贴着谷翘的耳朵问她,“咱们分开的这几个冬天你冷吗?”当初分手的时候,她在电话里同他说,当初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冬天太冷了,他让她觉得温暖。而分开时这座城市的温度并不低于二十度,听起来很像是卸磨杀驴。他那时在心里骂他混蛋。
  “我住的房子有了暖气,比以前暖和多了。”
  骆培因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的手指很知道怎么折磨她,谷翘的声音断断续续,她对他说:“我住在……嗯……嗯……有暖气的房子时……想你要在我身边就好了。”
  当骆培因的手指暂时停掉对她的折磨时,谷翘终于可以完整地说下去:“我以前总是怕你担心我,但一想到你再也不会担心我,我跟你彻底没关系时,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前。”
  “我在冬天总是比其他季节更频繁地想到你,后来我听老四说,你去了新加坡,一想到新加坡的冬天并不冷,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跟你阴阳两隔一样。”
  这话有点儿晦气,谷翘没再说下去,在顶灯和壁灯的照射下,她搂紧骆培因,直视着他的眼睛,手指去扯他的腰带:“我现在想要你。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还行吗?”
  第131章
  ◎想起◎
  隔着窗户,能听到窗外汽车按喇叭。
  但这样的噪音一点儿没影响谷翘听到骆培因的呼吸声。
  谷翘用手指一点点地了解他,起先并没有一丝想要挑逗的意思。
  当谷翘刚和骆培因在一起时,她对骆培因同她不一样的地方都很感兴趣,她借由他去了解另一个性别,或者说她对另一个性别的好奇,只是为了更多了解他。她总是注意他的喉结,并且时不时想要用手指戳一下,她还喜欢在亲吻时摸他和她不一样的短发,因为和她不一样。
  但她是第一次用手触摸他这里。谷翘当年第一次见她手里这家伙,简直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凶,一点都不像她喜欢的他。
  当时她想,喜欢一个人,总不能只接受他让自己满意的那一面。如果她喜欢一棵树,就不能在树把它扎进地底的根茎给她看的时候,说你这根茎真丑,跟我在外面看到的不一样。
  她这次并没有像第一次看见那样马上被烫得缩回手,而是用手指握着,她此时面上表现得比骆培因要镇静,仿佛像握手一般平常。
  不过这并不没阻止她稀奇古怪的想法冒出来。她甚至从一个服装卖家的角度想,大是一个弱点,男顾客如果那个地方都能够秀气小巧一些,会比较不挑裤子。甚至当时她小小地走了个神,想这个东西变来变去的,什么样的裤子才能完全遮掩这变化。她并没把她的想法说给骆培因听。他也并没有给她多想的时间,就楔进了她的身体,把她的思考给撞碎了。这个又凶又烫的东西,把她和他链接在了一起。
  后来想起来,想幸亏没说,这样的话多少有点傻。
  谷翘的手心越来越烫,欲望随着她细致的触摸在她手里越来越膨胀。
  她起先确实只是想要了解他,他的每一部分,但现在她看着他的喉结滚动,呼吸声也比原来粗重,她突然想看看他不能自控的样子。
  这样亮的灯光,可以把彼此看得透亮。谷翘手上没有停止抚摸,眼睛却一直盯着骆培因的脸,她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气息扑在她脸上,像是热风拍在她脸上。他并没有再给她观察他的机会,手指插在她的长发里,吻住了她的嘴,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吸吮进去。
  从床的一头滚到另一头,他重新覆上来。
  □*□
  谷翘的身体比她本人要矛盾,既想要他,又怕容纳不下往外推拒,但想要他的热切战胜了别的,她的双手紧搂住他的后背,想要他深一些再深一些。
  她的指甲陷进他的皮肉里去,才真算你中有无、我中有你了。原来两个人近到这种你我不分的程度,是都会疼的。她的声音被他撞得四分五裂,碎片往玻璃窗上飞溅,又飞回来,碎片和碎片撞在一起,拼凑在一起都是她在叫他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再有说话声,也不再有喇叭声。
  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他仿佛目的只是来她身体里歇一歇。这个被他强行挤占出来的空间比谷翘的手指要敏感百倍,能够体会他欲望的每一点变化。
  骆培因的手指去抚摸谷翘的头发,他很轻柔地吻她的脸,吻她的眼睛鼻子、耳朵,谷翘觉得自己简直要融化了,连带着他埋在她身体里的一部分,也化在了一起。
  骆培因贴在她耳边说:“当别人问我想家么,我总是自动把问题替换成想你么。”
  他从来不正面回答这类问题,起先是觉得这问题无聊,后来是因为想念一个主动和他分手的人难以启齿。
  “我总是想起你,但我觉得‘想起’和‘想’还是有区别,所以我从不对人说我想家。”
  她也总是想起他,明明有些事跟他无关。邱爽有那么多学长,但是当邱爽提这两个字的时候,谷翘脑子里总会有几秒转到骆培因那张熟悉的脸上。
  谷翘还没来得及跟他分辨“想起”和“想”的区别,就又再一次被骆培因搅乱了身体的平静。
  三个人在大堂一起吃早餐,看着谷翘和骆培因腕上的手表,邱爽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
  当谷翘打电话对她说今早还有一个人和他们一起吃早餐的时候,邱爽没想到这人是骆培因。当她到大堂的时候,谷翘已经提前到了,不过他身边坐着的男人让她的脚步迟缓了一些。
  邱爽第一想法是这两个人昨晚不会一起过的夜吧。但她刚一想到,就马上把这个想法从自己脑子里挤了出去,这么臆想自己朝夕相处的老板实在是……况且谷翘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一只手拿着报纸,另一只手拿着咖啡杯,虽然在大堂,看样子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谷翘旁边的人明显看着也自带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质,往那方面想实在是罪过。
  邱爽临时在酒店过夜,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她本来不觉得什么,只是看骆学长从领带到衬衫外套都和昨天不一样,领带也换了一条。她不习惯和对自己形象太过有要求的男人相处,但她的老板看起来并没有这种想法。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