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铜钱通现代(古穿今) 第93节
一整理,发现还有配套的耳机。她当时还不知道耳机的用法,就是看是配套的,顺手拿了回来放在空间里。
在山谷的时候也用不到耳机,有了耳机正好给铁柱用,本来她只想让铁柱单线联系自己,要是晚回来了,就去无人地方跟自己讲一下,现在有了耳机,那自己也能随时联系他了。
“来,铁柱,你带上耳机试试。”她又给了铜柱另外一个带上耳朵:“铜柱,你去厨房,两个人关上门,试试看能不能说话。”
铁柱耳朵上带着耳机,耳机有一根线连接着对讲机:“喂喂,听见吗?”
没多久,他的耳机里传来铜柱的声音:“听见听见!”
“好了,回来吧。”铁柱摘下耳机后对苏合香说:“这个带身上要藏起来吧?”
“嗯。让大妮做个布套子,然后别在耳朵下的衣领里,平时我尽量不找你,万一找你的时候,耳机的声音不大,你听见后,找地方给我们回话。”
“嗯,行的。”铁柱解下对讲机递给大妮。
大妮接过耳机和对讲机,开始盘算着怎么伪装这两样东西。
铁柱将车上藏的铜板拎了下来,足足有两大包。倒到桌上开始清点。
苏合香看到板车上都空了:“今天早上带了200包过去,都卖完了?”
“可不是嘛!今天咱俩吆喝的可卖力了!”
“娘,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铁的钱箱啊,今天卖货的时候,我总怕人家把钱给偷了。”全挂在身上也太重了,他是实在没办法,才藏了一包放在货下面。一直担心被别人给顺走了。
“好,一会我就去华国那边看看有没有。”苏合香边串着铜钱边说:“不过啊,钱是赚不完的,身子要紧。明儿个中午记得回来歇会儿,下午再去也不迟。”
铜柱眼睛滴溜溜一转,看了眼大哥,嘴角翘起一抹促狭的笑,他凑到苏合香身旁:“娘,哥今早送了包米花给隔壁的春花小娘子。”
铁柱一听,耳根子“腾”地烧了起来,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抬手就要去捂铜柱的嘴:“臭小子!不是说好了不告诉娘的吗?!”
铜柱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躲到苏合香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嬉皮笑脸道:“那我肯定要说啊!这可是大事!”
苏合香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心里又惊又喜,自家大儿子竟开窍了?
刚搬来不久,自己连隔壁住的是谁都没摸清楚,这春花又是哪家的姑娘?她故作镇定地问:“春花家住哪户啊?”
铜柱举手说道:“我知道,就我家隔壁这家。”他手指着东边隔壁说道。
铁柱这下连脖子都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低着头,机械地串着铜板。
苏合香把手头的铜钱往前一推,立马捡了两件衣服塞进木盆:“我去河边洗衣裳。”实际是去打听情况去了。
大妮和铜柱对视一眼,默契偷笑,只有铁柱到现在还在红着脸,只顾低着头串铜板。
走到河边短短的功夫,苏合香已经在想着如果春香家不错的话,她得找个媒婆上门说媒了。要是铁柱成家了,这房子也太小了些,得另外租个房子。
汴京人口多,河边的青石板上永远都有人在洗衣、洗菜、挑水。
苏合香找了块空地蹲下拿出衣裳,没一会就跟河边洗衣裳的几个人搭上了话,她佯装不在意地讲:“我家东边院子里住了几户人家啊。”
“三家啊,和你家院子里一样。”一位圆脸的妇人讲。
“哪三家啊?”苏合香语气轻松地问道。
“主屋住的是开棺材铺的的,院子就是他家的。东厢房住的是卖炊饼的。西厢房住的是码头抗大包的力工。”
“力工赚的很多吗?咱们这么租金不便宜啊?”
“力工是体力活,有时候一天能赚200文钱呢,少的时候100,一个月能赚个三四两银子。”
“嗨,那是以前咯,你们还不知道吧,前天他把腰给闪了,专门去城西买了李家活络贴贴在腰上,还去正了骨。”
“呦,这下可怎么办呀,他家每个月房钱都得一两银子吧。”
“可不是嘛!”
还没等苏合香继续问,别人就在那自顾自地讨论起来。
“那他家几个孩子啊?儿子不能找活干吗?”苏合香插话道
圆脸妇人就笑道:“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正常,他家总共三个孩子,最小的是儿子,现在才四岁呢,娇惯的不行。”
“那可不,这个儿子可是春香娘卧床半年才生下来的呢!”另外一个妇人一脸调侃地笑。很是看不起春香娘。要让她说啊,谁家妇人不是生孩子当天还在洗衣做饭,偏偏她不行,干一点活就要落胎,前前后后掉了好几胎下来。
“那我见到的是她家大闺女吧,长得挺好看的。”苏合香把话题拉到春香身上。
“那你看到的是她家大闺女,今年都15了,还没说婆家呢,这孩子是个好的,家里的一应活计都是她做。”
“我看哪,这孩子留不了几天了,听说春香娘在给她找婆家了。”
“她家要50两银子的聘礼呢,而且还没嫁妆。”另外一个女人咂嘴道,其实她家也有个儿子,春香很是能干,她早就看中了,要不是聘金太高,就去找媒婆了。
“50两!!”其他妇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普通人家才20两的聘礼,还要准备嫁妆,她家这是要卖女儿啊。
“就是哇,我家丫头去年成亲,亲家给的是20两聘金,我聘金没留,还给她带了10两的嫁妆过去呢。”她一脸鄙夷,瞧不上春香爹娘的做事德行。
苏合香还没见到那个闺女,就已经在心底单方面拒绝了她家的亲事。
聘金高些嫁妆也没有耶就算了,可这样的亲家,日后必然是拖累,铁柱若是娶了春香,估计要养她的全家不说,她家对自家也是一点助力都没有。自家在汴京毫无根基,铁柱的丈人家可以没钱,但是家里不能没人,不然以后找人帮忙都找不到。
回去的路上,苏合香专门看了看东边这个院子,见里面果真有个小娘子在厢房门前缝补衣裳。
苏合香叹息着,孩子是好孩子,可惜不适合自家。
铁柱见娘回来,红着脸,嘴唇嗫嚅着挤出一声:“娘……”
苏合香直视儿子眼睛,干脆利落道:“春香不行。”
铁柱脸色突然白了下来:“为啥?”他声音发颤。
“咱家初来乍到,娘想给你找个有根基的岳家。不求大富大贵,至少遇事能互相帮衬。”
铁柱嘴巴动了两下,他知道娘说道是对的。但这是他头一回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他想起搬来那日,春香费劲地抱着满满一盆湿衣,踉踉跄跄走在巷子里。想起自己递过米花时,她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
春香是那么的可怜,像是朵风雨中飘摇的花朵,他想呵护她。
下午准备出摊时,铁柱魂不守舍。苏合香在门口叮嘱:“卖不完就早回。”
他沉默点头。
苏合香望着儿子远去,胸口发闷,不过自己可不能心软。底下还有大妮、铜柱和小妮,若长子娶个拖累,这一家子就真没指望了。
夕阳西沉,暮色渐浓。铁柱和铜柱为了多卖些铜板,又是等快卖完了才回来,期间苏合香见夜深了,用对讲机催了他们回来。
铁柱拉着空了的板车往家走。他一路上都沉默不语,铜柱偷偷瞥了他哥几眼,见他没心思说话,便也识趣地闭了嘴,只默默跟在板车旁边,偶尔踢一脚路上的小石子。
拐下官道,刚进巷子口,巷子里的光线比官道上还要暗上两分。
“唰!”一道黑影从墙角的阴影里猛地窜出!紧接着又是一道人影!
铁柱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切菜刀朝着自己面门劈来!
他本能地侧身一躲,却还是慢了半拍,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刀锋划破了棉袄,在他肩上留下一道血痕。
铜柱狼狈地躲开,不过他发现,这两个贼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拿刀那人直接对准了大哥,另外一人直冲到车旁,在车厢里摸索着钱袋子的位置。
铁柱顾不得疼痛,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那持刀贼人的肚子上。那人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
铁柱趁机将车厢里砍柴刀一把抽出,握紧刀柄,眼神凌厉,半蹲着身子伺机而动。
另一边,另一个蒙面贼已经抓到车上的钱袋子,转身就跑。铜柱见状,从随身的布包里摸出一根黑色的小型电棍。
大约是钱袋子太重,跑的不快,铜柱一个箭步冲上去,电棍“滋啦”一声戳在那贼人的后腰上。
“啊!”那人发出一身短促地痛呼声,可能是怕引来其他人,硬生生将剩下的声音吞下肚去。
求救的机会转瞬即逝,他浑身剧烈抽搐,像条离水的鱼一样扑腾两下,重重摔在地上,再也喊不出来了。铜柱不敢大意,继续用电棍抵着他,就算这人不动了,铜柱也不敢松开电棍,万一此人是诈死的话,自己一个半大孩子可打不过他。
铁柱这边更是凶险。那持刀贼人见同伴倒地,发了狠似的扑上来,菜刀挥舞得呼呼生风。铁柱这些年自学习武,每日蹲马步、劈柴练出的身手此刻派上了用场。
他身高比贼人高出一个头来,身子也比他强壮,一个矮身躲过横劈,反手一刀,砍柴刀精准地划过贼人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那人捂着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踉跄几步后轰然倒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铁柱的手臂微微发抖,刀刃上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从衣领里拽出隐藏的耳机,按下对讲按钮,声音沙哑:“娘,快来,我杀人了,从我家出来到官道口的位置。”
苏合香正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门外,老晚了,俩孩子怎么还没回来?
突然,耳机里传来铁柱颤抖的声音。
苏合香猛地站起身,只来得及对大妮丢下一句:“看好小妮,别出门!”
便旋风般冲了出去,走到半路上,她突然停下脚步,换了双运动鞋。
寂静的夜里,铁柱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熟悉的脚步声音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是娘来了。
苏合香赶到时,朦胧的月色下,只见兄弟俩正试图把尸体搬上板车。她一个箭步上前按住铁柱的手腕,低声说:“别动!车子还要做生意,不能沾血。”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苏合香蹲下身,探了探两人的颈动脉,确认死亡后,手掌一翻——两具尸体瞬间消失,被收进了空间。板车和散落的钱袋也被一并收起。
“你俩赶紧回家洗澡换衣服。”她语速飞快:“这里我来处理,你们从西边绕一圈回家,半路上换双鞋子。”说着掏出来两双鞋子给他们。
兄弟俩知道娘的能耐,点点头,速度极快的离开了。
苏合香从空间取出几桶水,胡乱泼洒在血迹上。她知道这样掩盖不了什么,但至少能冲淡血迹,模糊脚印,又找了把扫帚,在周围胡乱扫了扫,又冲了几桶水在周围。
她一边泼水一边倒退着往官道方向走,最后绕了一大圈才回家,回家之前,她换了双经常穿的鞋子。
到家后,发现铁柱胡乱用冷水冲了把澡,然后换了身干净衣服。
他带血的衣服扔在一旁:“娘,衣服要烧掉吗?”
“不用我能洗掉。”她有洗内裤专用的洗衣液,用那个洗衣轻轻一搓就能洗掉,她怕烧了衣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
铜柱小声问:“娘,我们会不会被抓?”
“不会,有娘在。”
第92章 后续
“娘,有碘伏吗?哥的肩膀被贼人割破了。”铜柱的声音带颤抖。
“快给我看看。”苏合香急道。
铁柱的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不是洗澡给冻着了还是被吓着了,但还算镇定,他慢慢把衣裳脱掉。刚换上的粗布衣服上已经渗出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苏合香看到伤口后缓了口气,还好还好,可能是衣服比较厚实,伤口并不深,只是皮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