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资本在背后控场,瞳榆重伤昏迷的消息在平台持续不掉。
一张张医生的病危通知书,宴会上的枪支,搞的人心惶惶。
瞳榆醒的挺早,对此毫不知情。
因为她饿。
沈澜昨天买的蛋糕是六寸的,瞳榆切了切和大家分。
祁钺表示不吃。
沈澜表示他可以连着祁钺那份一起吃。
瞳也表示都给姐姐吃。
三人一对比,差距就来了。
瞳榆眯眼,看了看乖弟弟突然对另外两个人不爽起来。
两个病患,一个伤了肩膀,一个伤了胳膊。
虚虚弱弱,凄凄惨惨,背靠背坐在沙发上。
呵!
瞳榆塞了一大口蛋糕,冰淇淋般的口感,让她顿时被惊艳的睁大眼。
像一只愉悦的猫儿,眯起了圆眸。
就在这时,祁北慌忙跑进来。
“主子!陆家出事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打的众人猝不及防。
瞳榆手中的蛋糕啪嗒一声掉地上。
陆奶奶。
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黎颜的电话匆匆打来,“宝,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陆家怎么就被封了。”
黎颜家大势大,出事第一时间她就想以身份拦住。
却不想被自家爷爷好一顿骂,让她千万不要掺和这件事,以免被波及。
瞳榆也慌,仰头望着祁钺。
祁钺揉了揉人脑袋,拿过电话对黎颜道:“黎小姐,如果方便,请把手机给老先生。”
那边传来老人浑厚沉重的声音:“祁先生。”
尽管这位黎家老先生曾经叱咤风云,在战场上斩获无数头颅,在对上祁钺时。
还是要败下阵来,俯首。
祁钺声音多了些沉稳谦逊:“老先生,这件事您插不插手都行,但我祁家一定会插手。”
这话,看似谦逊,实际就是站队威胁。
黎颜听着,对着自家爷爷疯狂点头同意。
啊啊啊,她还没睡够陆屹洲,人可不能进局子。
黎老爷子被花痴孙女气的半死,最后还是重重将茶杯放在桌面。
“黎家,定会插手,保住陆家。”
祁北也很是震惊,将平板推过去。
“这个叫瑶心的女人被陆昀礼带去了陆氏,偷走了机密文件,一夜之间全发给了各大竞争对手,陆氏股市大跌。”
瞳榆瞪大眼,想到了那个柔弱娇媚的女人。
竟然……
祁北继续道:“还有,陆氏的账出了问题,被人实名举报,上面震怒。“
瞳榆两眼一黑,拽住祁北道:“那老太太呢!”
祁北低下头:“没有确凿证据,上面还在查……但陆氏已经封了。”
祁钺伸手拦住人,俯身道:“放心,我会去那边安排。”
瞳榆掐上祁钺的胳膊,眼里划过阴冷。
陆昀礼,瑶心 。
两个令她恶心的东西。
心中不可描述的因子,像魔种一样疯狂蔓延。
不可否认,那些书,还有沈澜的出现,最近的种种事情。
对她的心智已经潜移默化的产生了影响。
沈澜快步而来,拍在人肩膀。
低沉慵懒的嗓音道:“别乱想。”
此刻他俨然忘记了当时的想法,什么把人拽入地狱,什么教她杀人。
嗐,这明明就是个单蠢的傻丫头,罢了罢了。
单蠢的傻丫头开口,“祁钺,我想学枪。”
室内一片死寂。
沈澜不装了,眼瞳被卸掉。
诡谲倾城的容颜下,露出的那双琥珀色眸格外幽暗深邃。
“瞳榆,你在说什么?”
祁钺也捏了捏人脸,“怎么突然有这个念头?”
瞳榆嘻嘻一笑,将视线对准沈澜。
“……”
不知为何,沈澜莫名后退一步。
瞳榆穿着兔子拖鞋,哒哒哒跑上楼,回来时手中高举着一把枪。
面对祁钺满身冷气,沈澜默默又后退一步。
瞳榆握枪的姿势并不标准,甚至是全错。
可她就是将枪口对准了门口旁的花瓶,扣动扳机——
“砰。”
消音枪发出轻微的声音,祁钺眼皮猛跳。
刚进来的嘻嘻只要再踏进一厘米,脚骨就得被穿透。
他冷汗都出来了,欲哭无泪地委屈巴巴看向沈澜。
沈澜面无表情地再后退。
他已经感受到祁钺那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了。
祁钺眉骨冷峻,寒声问:“谁给你的消音枪?”
瞳榆转了转桃花眸,大声喊:“是——沈——澜——啊————”
沈澜:“……”
有时候,是真挺想扭断她脖子。
第64章 你说话怎么一股沈澜味
祁钺和沈澜打起来了。
沈澜琥珀色眸戾气弥漫,仰起一拳就狠狠打在祁钺受伤的肩膀。
祁钺神色未变,死死禁锢住沈澜中弹的胳膊,用力一折。
二人越打越狠,招招致命,距离瞳榆也越来越远。
她吃着蛋糕,咕哝了句:“男人,好斗。”
另一边,沈澜和祁钺齐齐靠在喷泉旁,享受冰水的灌溉。
沈澜道:“她早晚都得学。”
祁钺冷声:“几个大男人保护不了一个她?”
沈澜耸耸肩,“沈夜若知道她活着,可是会真动杀心的。”
到时候,就不只是他们这种开玩笑的杀。
而是整个沈族出动,彻底抹除。
碎发遮住了祁钺阴鸷的眉眼,他道:“不劳你操心。”
只要碰上枪,她的心智定会发生不可逆的变化。
对于杀戮血腥更是……
深知这件事的祁钺,只想保留最后一片净土。
这是他拼命也要呵护住的人。
可很快,祁钺就发现他错了。
像瞳榆这种没心没肺,死皮赖脸,臭不要脸的人,
那些脏东西根本不会对她有丝毫影响。
因为瞳榆为了防止他不答应,把他的丑照翻出来,还有表情包。
比如——
祁学校穿·清凉舞蹈服钺。【一首凉凉送给自己jpg】
祁被一群女人追·花容失色钺。【他逃,她们追,他插翅难飞gif】
祁被秃头老师·捏脸蛋儿钺。【哦,你倒是再凶一个gif】
祁黄瓜味·薯片钺。【享受,炫我嘴里jpg】
祁钺:“……”
他浑身上下蹭蹭冒着冷气,用力将人拽怀里:“哪来的?”
瞳榆呲出大牙 ,笑兮兮:“我做的,独家!”
沈澜过来瞅了一眼,头都要笑掉了。
“tm的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的头————”
笑声在室内经久不息,越来越魔性。
祁钺脸色阴沉到极点, 揪着瞳榆就往电梯去。
卧室门被用力关上,瞳榆直接被扔在了床上。
瞳榆慌慌慌慌!
“不不白天,我错了,别——”
认错声慢慢就变成了求饶声,并且一声比一声勾人娇软。
鼓起青筋的手掌抚上女孩的腰窝,沙哑嗓音道:“自己删,还是我教。”
瞳榆含着泪去删, 身子一晃一晃。
晚上才结束,这下真是被欺负狠了,埋在他怀里细声抽咽。
她骨架小,又不高,在人怀里就像个大型芭比娃娃。
睫毛湿漉漉的挂着泪,身子轻颤,还没缓过来。
她在这方面格外敏感 ,尤其招人疼。
祁钺安抚似的拍了拍,嗓音带着些满足,“瞳宝很乖。“
瞳榆气的敲他,“你大爷!我要学枪!”
祁钺禁锢住人,闻言蹙眉:“你说话怎么一股沈澜味。”
瞳榆:“……”
在她生无可恋的目光下,祁钺亲了亲她唇。
“好,让你学枪,就是不准再跟那家伙学脏话。”
“芜湖!”
瞳榆瞬间激灵,将自己收拾好就跑去了楼下。
兴冲冲地指向庄园一角,对着东西南北道:“走吧带我去那里面选枪。”
东西南北齐齐震惊:“太太,你怎么知道?”
那座楼里全是枪支炸药,主子特意交代别让太太知道,怎么……
瞳榆从兜里掏出把钥匙,眯眼:“嗯?”
哦好吧,原来是主子自曝的。
当晚,祁钺掀开被子后沉默了。
他沉吟片刻, 问:“为什么要选这个?”
扛得动吗?
瞳榆抱紧了机关枪,满脸认真:“嘻嘻哈哈说这个不考验枪法,一阵突突突就行。”
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什么样的下属。
祁钺头疼,想把枪从她怀里抽走。
“过两天我教你,或者给你找个师父。”
瞳榆将枪抱的死紧,疯狂摇头:“我不。”
祁钺还想说话,就被机关枪抵住了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