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因为你还是个小朋友,告诉你干什么。”喻沅看看一直在床上待着的人,睡得头发乱糟糟,说:“出去吃饭吧,难得来一趟,总不能一直待在酒店。”
  “那你是不是知道她打算怎么做?”
  “嗯,她说了一些,我也能猜到一些。不是很有分量的办法,陈放在顾忌一些事,如果换成我,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乔暖收拾好了看着喻沅化妆,抿唇问:“老师不跟我说这些细节,我帮不上什么忙,如果她有需要的话,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她好不好?”
  喻沅正在涂口红:“干嘛要你说,这话让她来跟我讲。”
  “我这不是觉得她可能不好意思找你么。”
  喻沅盖上口红盖子:“过来。”
  乔暖过来,喻沅抓着她的衬衫领口让她俯身,在她脖子上落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利息你来付?”
  乔暖的耳朵通红:“嗯,反正我也不吃亏。”
  喻沅啧一声:“是么,叫声主人来听听。”
  乔暖憋了几秒,反抗道:“不是我不爱叫,大白天忽然就这么叫很奇怪诶,应该晚上叫才对。”
  “哦。”喻沅欣赏着她白皙的,线条漂亮的脖子上自己的口红印,伸手摸了摸:“蛮适合戴东西的。”
  乔暖抿唇:“带链子的那种吗?”
  “嗯哼,戴不戴?”
  乔暖把视线撇走:“戴了你就会答应么?”
  喻沅嘶一声,把她偏到一边的下巴抬过来:“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故意**良为娼的剧本,但其实你心底挺爽的,对吧?”
  “我不是,我没有。”
  “我只是说戴点东西,也许是想给你买条项链戴呢,链子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这个脑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十八禁的东西呢?”
  喻沅继续思索:“我看看,不会提出让我帮陈放也是你完成自己某种心思的借口吧?哦对了,你好像从很早以前就喜欢让我打你。”
  乔暖这次的耳朵是真红了,她这么想可以,不代表可以让喻沅这么说出来。
  “我是真的挺想让你帮帮老师的,她又不肯跟我说,我前几天画展上的画卖了500万诶!一下子可以半退休财务自由了,如果不是老师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所以我很希望能帮到她,那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我最大的后盾就是你嘛,只能拜托你了姐姐~”
  喻沅嗯一声:“那你好好表现,我看心情。”
  乔暖是如何好好表现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
  林椿在周一早上接到了来自喻沅的电话:“你跟陈放说,在背后搞事的人我找到了,证据链我也让我的律师做得差不多,看她想怎么搞。”
  林椿惊讶:“你这么忙还有空亲自上手过问和你没什么关系的事,不像你性格。”
  “嗯,家属着急。”
  “嘿。”林椿受不了:“你直接给陈放说呗,叫我在中间传话算怎么回事。”
  “不想给她打电话,她想打可以给我打。”
  “说真的你们应该好好坐下来吃个饭。”
  “等她过了这关再说吧。”
  周一上午赶最早一班高铁回去上课的乔暖倒是紧赶慢赶,本来可以周日晚上走,她不舍得走,她可以一整天什么都不干就跟着喻沅,看着她跟她说话缠着她抱着她,像是病情严重的肌肤饥渴症患者。在没进入一段感情之前,这种行为都不用喻沅去评判,乔暖自己都看不上,现在却只觉得和喻沅相处的时间太短,恋爱果然容易让人“堕落”。
  进到教室后,贾司没来,所有同学看她的表情都包含深意,乔暖看了当没看着,托她前期在班级里营造的清高,独来独往,不合群,不搞关系印象的福,并没有人好意思直接过来问她问题,让她清净不少。
  她倒是总惦记着陈放,怕打电话打扰她干正事,于是每天都会发微信发语音给她,陈放却突然给她打来了电话,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名字,乔暖赶紧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
  “在上课?”
  听上去语气没什么太大问题,乔暖走到门外连珠炮地发问:“怎么样了,有没有办法解决一下?我看贾司今天没来,需不需要我去找你。”
  “你不好好上课找我干什么,你又帮不了什么忙。我给你打电话是告诉你明天晚上6点,在京城巨型一场规模很大的艺术节开幕既慈善拍卖会,你的名字被列在邀请名单里,甚至主办方还特意给我打了电话邀请你去,我还是建议你来,主办方实力雄厚,特意请你你不来有些不给对方面子,而且这场晚会有大量的商界人士,是一年一度艺术界与商界谈合作的很好的平台,来见见世面也好。”
  乔暖啊一声:“那青训班这边我去请个假?”
  “你请吧,我可能没空顾忌到这边,你现在也够格给自己请假了,卖出500万画的人应该有底气,最近找过来约稿的画商收藏家也很多,见面再聊。”
  “好,你那边真的不需要我帮什么忙吗?我觉得你还是尽快解决比较好,虽然是可大可小的谣言但架不住总是这样,用这样无聊的绯闻来消耗你的真正的能力。”
  “现在是我和贾司没有达成一致。”陈放的语气有些无奈,转而又说:“没事,你别担心。”
  “好的,我会按时到的,你别管我了你先忙你的,谢谢老师百忙之中还跟我讲这些。”
  “倒是越来越客气,有点大人的样子了。”陈放开了一句玩笑挂了电话。
  乔暖很想问陈放,喻沅有没有给她打电话,想想还是决定不说,她跟喻沅撒娇讨要帮助是她俩之间的事,她明白这个请求不是喻沅必须要听的事,她们两个人之间说私房话怎么说都行,但她直接问陈放就相当于把喻沅架到自己面前把责任都扔给她,如果喻沅不帮就成了她的错。乔暖很清楚如何给彼此留足够的空间和自主性,她自己本来就是很重视这些,所以不会做任何为难喻沅的事情。
  最终她还是不知道陈放准备做什么去应对这场风波。陈放方现在就连公开声明都要斟酌着该不该发,发的话哪些承认哪些不承认很有说法,就像一个评委一旦承认参评奖项的其中一人是她的恋人,她就很难证明自己足够客观公正。有时候不回应也是一种办法,陈放对于这种倾向于主张不回应,乔暖觉得不回应也不是不行,对方是贾司是坏事也是好事,以贾司和陈放在画坛的地位,绯闻出在这两个人身上反而会让人斟酌着不敢动她们,话又说回来,就算她们两个真是情侣关系,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国外知名的艺术家群体中异性恋已经算是少数群体,陈放和贾司又不是师徒,她们两个把床单滚烂跟法律和道德又有什么关系。
  乔暖告诉喻沅她即将要参加明天的酒会:“你去不去啊,我听说很多商界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去的。”
  “我明天还有事,没有空啊宝贝。”
  乔暖被她的宝贝哄成翘嘴:“哦,好的。”
  “虽然是一场很盛大的酒会,但是你不用穿什么晚礼服,我上次给你买的那些衣服可以搭出一套还不错的,你回去之后给我打视频我告诉你。妆你看着画就行,不用太正式,艺术家本来就可以随意一些。”
  “嗯,好。”
  “嗯。”喻沅说完了正事,开始说别的:“叫点好听的来听听,有没有想我?”
  乔暖开始扣培训基地走廊的窗框:“我上课都上不进去,我上不进去也就算了,反正我不是按分钟赚钱,姐姐才是有没有想我,有没有耽误你工作?”
  “没有,我工作起来很专业的。”
  “你这样显得我很呆。”
  喻沅笑着,低声说:“要挂了,给你买了点东西晚上能送到,乖一点。”
  乖一点的意思就是好好听话,守对象德和其他人保持距离,按时报备随时聊天随时打电话随时想她,每天都要撒撒娇让她开心。
  电话挂掉乔暖还盯着手机不舍得放,被周五邀请她参与酒局被她怼了的那位姓周的同学挺着个大肚子晃着看见,没脸皮地放嘲讽:
  “小乔这是处上对象了吧?怪不得周五着急走,坐高铁去见对象?真是羡慕,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有个性,组织给你个机会让你参加培训,为了见对象连夜去赶高铁,作业不做研讨不参加,连自己老师正在闹丑闻顾不上。”
  乔暖把手机揣兜里,郑重其事地说:“其实画画只是我微不足道的技能之一,我也不止有陈放一个老师,我曾经师从龙虎山嫡传弟子,看周老师面相,眼神涣散,元神不聚,天仓塌陷,法令中断,最近易遭小人,破财也无法解决,可能会遭遇官司啊。”
  周老师本来冒着油的脸和精明的眼神出现一瞬间的呆愣,打个哈哈迅速走开了。
  乔暖耸肩。
  她和喻沅待在一起的时候无事可做,说了自己在青训班里遇到的众多奇葩,这位周老师因为喜提被乔暖主动怼的身份很受喻沅重视。她打了几个电话后告诉她,这个人40多岁因为终于搭上某画坛前辈的关系才终于有了点名气,喜欢鼓吹自己认识的人多好大喜功爱装x爱当爹,黑料是几年前对女学生下手导致对方怀孕花钱摆平了,但狗改不了吃屎,这些年手脚一直不干净,又因为还算有身份所以都能花钱摆平,但最近遭遇了仙人跳,对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正疲于破财也消不了灾正在被人告的情况。这些事他本人捂得很严,生怕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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