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不过,居然都长到冒头了,本来对她龙化没有很强烈的实感,这下倒是很直观。
指尖轻轻碰了碰红色肉芽的尖端,触感温热,只有薄薄一层肉,下面就是骨头。少女激烈哆嗦一下,小小地唔了声,偏头把脸贴上她大腿。本来是蹲着,腿部失力坐下,细细战栗着。
慕千昙问:疼?
嗯...说不清是疼还是其他感觉,只得先应着。
许是由于位置敏感不能碰,也就没法像她治疗自己腿上淤痕一样用药推开。慕千昙想了想,脚尖点地,大腿轻颠了下,把少女的脸蛋颠开:去,还哭,想怎么着?
裳熵用袖子擦擦脸,抬手握住女人右手手腕,把她的手拉下来,如门口那会再盖到头顶。
见她迟迟没下文,慕千昙问:就这样?
裳熵:嗯。
慕千昙疑惑少顷,想起自己是冰系法术,身体也较之常人冷上几分,手掌亦是,用来冰敷也许能够舒缓疼痛。便将掌心覆在小龙角上,渡了层灵力,降低手部温度,充当起冰垫。
她注意到地上满是还未收拾的春宫图,踢开几本,冷道:看那么多,取得什么真经没?
那个人的温度从未如此长久停留在她头上过,裳熵心脏砰砰跳着,其实痛感并没减弱,头顶还是被剜掉肉块般的尖锐刺痛,可心头却平静下来。她吸吸鼻子:我学会了,要亲亲,还有抱抱。
在一堆露骨黄。书里最关心这两样,有种对着满桌珍馐大餐只记得餐前小菜的错位感觉。慕千昙拍她龙角:还敢说,下次还要看吗?
唔!裳熵哼了声,抱住膝盖摇头。
目光扫过她红红鼻尖与湿润的眼睛,慕千昙左手五指微蜷,把昙花冰灯放到少女眼前:拿着。
蓝光倒映在裳熵眼眸中,像是一片幽冷的灵魂,仿佛触碰就会被冻伤,她却从这朵朵花瓣中感受到不易察觉的暖意。
她接过昙花,静静凝视片刻,刚刚看过的种种糟乱画面浮现脑海,那花朵逐渐放大且柔软,变成另一种更可口的存在。
她目眩神迷般动动喉咙,缓缓抬高双手,张口含住两片花瓣。冷冰于热烫口腔中融化成水,带着丝丝甜味,她咕咚咽下,又伸出舌尖,红粉色软肉一下下舔过花蕊,卷走水迹,发出潮湿的舔舐声。
视野中心是少女在舔着花朵,可边缘却是满地不堪入目的春宫图,这副画面奇异又矛盾的共存着。慕千昙眯了眯眼,脸色莫名发烫,下意识微微合拢双腿,错开视线回到少女头顶,望着指缝间露出的几缕发丝。
可水声依然在,那副震撼人心的全彩画面跳到眼前,慕千昙迅速扼断,愤怒于大脑被这些脏东西给污染了,又捏始作俑者的龙角,听到少女痛哼,才脱掉鞋子掀被躺进被窝:一天到晚就会给我找事。
滚烫软舌很快将整个昙花融化,裳熵意犹未尽的舔唇,下巴搁到床边:师尊,为什么我听你的话了,还会长角呀。
慕千昙不客气:你放屁,你听了吗?
裳熵道:听了的,你没有跟我说过不能看春宫呀。
好像是没说过。
慕千昙拍她龙角:顶嘴。
呀!裳熵眼里闪耀起泪花,呜呜哭着:你还打我,很痛的。
嘴里喊疼,却没有把脑袋挪开。还瑟瑟发抖着,顶着那只右手不肯动弹。
慕千昙拽过枕头垫在脑后,瞥了床边一眼,冷哼道:活该。
刚才拿下似乎拍狠了,蠢龙哭个不停,也抖个不停,声音不大,却扰的人睡不着觉。她不耐阖眼,揉揉鼻梁:你还想怎样啊?
少女不回话。
再这样下去今晚就不用睡了。
盖在少女头上的手缓缓摩挲着,慕千昙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她长那么大没安慰过谁,对此丝毫不通,想了半天,想到一个小时候在作文素材杂志里看到的一则笑话。不知为何,文章看过很多也忘过很多,感情真挚的,底蕴深厚的,技巧丰富的,总是看完就算了,只有那一句话的短笑话却总是萦绕她心头。
我给你...讲个好笑的,夜晚太安静,她的话语也很轻,像是梦话,带点气音:讲完你就闭嘴,不许发出声音了。
裳熵抽噎着,止住哭腔,睁着一双被泪水洗过后格外亮的大眼睛看向床上女人。
本来觉得没什么,被她一看,慕千昙喉咙稍稍发紧,还有点细麻绳勒在心脏上的毛糙感。她避开那道目光,也不知道事情如何发展到这步了,还是道:听着,有天,小鸡和小鸭相爱了,它们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家。
裳熵认真等后续,没想到这就没了。她睁大眼:然后呢?
慕千昙收回手:不笑就接着哭。
笑,我笑了,裳熵紧急抓回那只手,拉回头上:但其实,我没懂,是什么意思呢?
慕千昙道:你把鸡鸭读快点。
裳熵道:鸡鸭,鸡鸭,家....哦!原来是这样!我懂了!
听懂笑点后,她立即咧嘴大笑,前仰后合,肩膀颤抖。刚刚是不停哭,现在是不停笑,总之就是动静不小。
看她毫不吝啬表现出来的剧烈反应,慕千昙胸中升起一股得意,果然能让她铭记许久的笑话还是很有威力的,脑中又跳出另一个,接着道:还有一个。两只牛在一起吃草。青牛问黑牛是什么味道。黑牛说,草莓味。青牛去尝了一口,怒说它是骗子。黑牛说,笨蛋,都说了草没味。
这段话消化片刻裳熵才懂,笑得更大声了,猛拍胸脯差点翻倒。慕千昙从来都不算幽默的人,其实也知道这些笑话有多古老,见她这样,唇角挂着似无奈又似叹息的笑:也只有你这傻子听这种老土笑话真的会笑了。
裳熵捂着肚子,连续不断笑得肺疼,为了小命着想赶紧歇住了,缠着还想听。慕千昙干脆道:没了。
裳熵哼唧:那你再讲一遍好嘛?
慕千昙道:没人会为同样的笑话笑两次的。
裳熵道:如果是你说的,我就会笑啊。
慕千昙道:你自己不能回想吗?
裳熵道:我想听你讲,你的声音好听。
看样子好像还真挺沉醉的,反正也不长,慕千昙又说了一遍。裳熵再次笑翻,还要还要,听了三四五六遍都不嫌烦。
寻常人往往首次听会发自内心的大笑,第二次第三次就会因为知道后面的内容而厌倦了,可她每次听都像是初次,都差不多天崩地裂,竟然不会递减。
慕千昙怀疑她是装的:就两个笑话,你都该会背了,至于吗?
抹去眼角泪花,裳熵扒在床边:那你再说最后一遍,我就不笑了。
于是慕千昙说了最后一遍。
裳熵提前抿住唇,脸颊鼓起,目光坚定,可最后还是破功,咧嘴道:嘻嘻。
慕千昙莫名也笑了,骂道:蠢货。
派对聚会大概需要她这种捧场王,无论什么话题都能接上并给出反应,不会厌倦,不会耐心消磨殆尽,和谁都能搭上话。不像自己,永远难以融入群体,提前准备再多也会笨口拙舌,被莫名其妙的压力压倒,怎么都不自在。
原来热情也是一种天赋,而她恰恰也不具备。
时间不早,外面夜色更深了,慕千昙往窗外看时才发现今晚也下了雪,捏捏鼻梁:赶紧睡吧。
不懂为何方才还笑着的女人突然又低气压,裳熵拱了拱头上的手:师尊?
睡觉,再熬夜小心猝死。把被子提到胸前,慕千昙想抽回手,又被哼哼唧唧按在脑袋上。盲摸了下好像还没消肿,也就由这蠢龙了,只是警告道:从现在开始不许出怪相,打扰我睡觉你死罪难逃。
裳熵道:猫官听令。
慕千昙拍她一下,折腾大半夜,困意袭来,很快昏昏沉沉入睡了。
等她呼吸均匀后,裳熵才敢往床上看。稀薄月色下的女人微微蹙着眉尖,是做噩梦了?
回想起少有的噩梦经历,都是异常不适且恐惧的。裳熵严肃起来,想着要如何才能帮上忙,让女人舒服点。
她想起春宫图上用来安抚事后的那两件事,矮下身子,仰起头,那只睡梦中依然会放出灵力保持低温的手顺着她额头滑下来,盖在唇前。她直起腰,将双唇烙在那掌心。
那只手格外敏感,只是稍微触碰便往后缩了缩,五指都抽了下,还在微微发抖。裳熵听到女人极细微的哼声,蜂蜜般流进耳朵,激起她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