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为什么你觉得那家伙肯定是大蛇丸?”自来也还是不懂。
“因为大蛇丸就是个恶趣味的家伙——他知道我有感知能力,就故意在我认出他的时候,干些反逻辑的事,让我在猜忌和不安中等着他慢慢靠近——嗯,单纯就是想搞我心态。”
“他这么……”
自来也试图找出一个形容词,支支吾吾半天,终于道,“这么,嗯……闲的慌?”
“他一直这样,除了对感兴趣的事会花些精力,其他的事情,全是随着性子胡来,没什么计划性——像这次折腾木叶,大概率也是一时兴起。”
【看来你们很像呢。】宇智波斑忽然插嘴。
——这家伙刚才起就一直站在结界外边,观察那个传说中的大蛇丸,像在看一种很新奇的表演艺术,满脸写着“这人好怪,再看一眼”。
他一回来,就听见了杏里的吐槽,又反过来吐槽了杏里。
——完全不一样好吗!
杏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自来也听了杏里的话,感觉世界观都翻新了——他一直以为大蛇丸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凡事都会列好计划,再去执行……结果这么放飞自我的吗?
他果然还是不够了解大蛇丸啊。
那一边,万众瞩目的大蛇丸终于在杏里的牢房前站定。
止水等他好久了。
说实话,杏里可能没当一回事,但止水是真的被大蛇丸搞了心态。
在杏里跟他传讯之前,他一直在反复猜测此人的身份——从怀疑,推翻怀疑,再次怀疑,最后又推翻怀疑……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行为逻辑很怪,完全摸不透想法!
大蛇丸笑了笑,声音隔着面具,有一种雾蒙蒙的沙哑感:“好久不见,杏里,有猜到是我吗?”
“……”
止水学着杏里的样子,把头发往后一拨,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暗部的人。”
“生气了?”
大蛇丸终于站直了身子,身形发生变化,干瘪的脖子恢复正常,身高也拔高了好几厘米——
他摘下面具,露出熟悉的外貌——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惨白,眼周画了紫色眼影,蛇一样的竖瞳转了一圈,看向“杏里”。
“别装不熟了,杏里小姐,别忘了,你还拖欠了我两份实验报告,如果不把工作完成,是很难升职的——你就那么不想竞争‘主任’一职吗?”
止水:“……”
杏里这家伙,在大蛇丸的职场,其实混的很风生水起吧?
止水按杏里之前交代的话术,愤愤道:“不想,在翻旧账之前,您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陷害我?我可不记得拖欠研究报告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况且还没到真正的截止时间吧?”
“我可没有陷害哦,”大蛇丸的指腹轻轻摩擦着面具一角,“那都是你实打实干过的事。”
“……”止水顿了顿,“别避重就轻,留下指向性证据的人,就是您吧?”
大蛇丸笑道:“别迁怒我啊,大西那家伙,确实有些笨手笨脚,所以我替你杀掉他了。”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了“杏里”戴着的“封印枷锁”上,微微一笑,问了自己第二在意的事:“宇智波鼬的失踪是不是你干的?”
“为什么您会这么认为?”
“你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若是你有心,即便是止水和鼬这样的人都不一定防得住,所以——比起失踪的鼬,我更好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您误会了,我那是被
无辜卷入的。”
“不,我问的是你的最终目的,你研究‘灵魂’相关的课题,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类似的问题,您已经问过很多遍,而我也回答过很多遍了。”
“你的答案确实有趣——”
大蛇丸笑了笑,“居然把‘灵魂’这种神秘而独特的存在,比喻成最低俗的‘食欲’——我头一次听的时候,还真是大开眼界。”
“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在恐惧什么?为什么想要‘瓦解灵魂的根源’?为什么在害怕死亡的同时,却又抗拒永生?”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见过死后的世界?”
说着,他伸出手,袖口翻涌,像麻绳一样细长的黑蛇猛地蹿出来,捆上了止水的腰,用力一扯,直接把他怼到了铁栏杆面前,与大蛇丸近距离的,四目相对——
“生与死的秘密,你究竟掌握了多少?告诉我吧,杏里——”
第25章 杏里的秘密真亦假来假亦真
关于死亡的问题,杏里曾经跟大蛇丸探讨过——
她说,死亡其实是一种“升维”的过程。
如果说,我们生活的“物质世界”是一块浮出海面的“孤岛”,那么人类的灵魂其实来自于孤岛之外的“海洋”。
用一个简单明了的比喻,所谓的意识(又或者说灵魂)的本源其实是一种生活在海里的“高维生物”,祂们会伸出很多“口器”,入侵“孤岛”,开始“进食”。
不过,每块“孤岛”都有自己的“规则”,“高维生物”也必须遵守“规则”,才能获取“进食”的资格。而那些深入“孤岛”的“口器”,就是所谓的“意识”,也就是人类的“灵魂”。
当然,还有一种更通俗易懂的说法,介于时代的局限性,杏里没有用这个跟大蛇丸类比。
比如——可以把“孤岛”比作“游戏”,“高维生物”比作“玩家”,那么进入游戏的“口器”就可以比作玩家所创建的一个“角色”。
一个“玩家”可以同时登录很多个“游戏”,创建截然不同的“角色”,而“角色”本身并不知道自己背后有“玩家”这一存在——他们只知道自己活在物质的世界里,每天一睁眼,都有崭新的任务要完成,无论是工作学习,还是吃喝拉撒,都是生活的必须。
他们不会知道,自己消耗物质的过程,除了维持自身生存,也是在给另一种“高维生物”提供能量。
不过,“玩家”毕竟是“高维生物”,而祂们创建的“角色”也只有“进食”这一最终目的。所以,不能把“角色”与其背后的“玩家”混为一谈——那完全是不同的存在,无论是思维方式,还是生存方式。
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问题。
若是“角色”的数据出了故障,它忽然获得了一种特殊能力,能反向窥探到物质世界之外的“玩家”呢?
在经历了“窥探”之后,这个“角色”的故障是会消失,还是更加严重?
关于这个问题,杏里在跟大蛇丸做类比的时候,用的是“口器”上长出的“瘤子”,当然,还加了一个定语——目前还是良性的。
但大蛇丸却对此嗤之以鼻。
他说:“如果真像你所说,人类的灵魂就是一根‘口器’,那么人死之后,进食停止,‘口器’就会抽离这个世界,转而投入如其它食盘,而所谓的‘灵魂’就是个伪命题了——但我实践过某个禁术,成功利用秽土通灵出已逝之人,证实了‘灵魂’的存在,你又该如何解释这种现象?”
杏里笑了笑,低头称量手边的药剂,不做其他解释。
大蛇丸见她如此,就像是辩论赢了那般,双肩微微地耸了一下,转过身,带上手套,继续处理试管架上的溶液。
回忆结束——
此时此刻,杏里面向墙壁,躺在暗部地牢的床上,深深叹了口气。她双手交叠,半缩着身子,只占了半边床位。
【你早料到他会爆你老底了吧?】
斑就坐在杏里的旁边,翘着二郎腿,难得的没有飘来飘去。
“差不多吧,但这也是个机会。”
她翻了个身,右手垫在衣服下,不动声色,五指一抓,对着角落的监控隔空轻挠了一下,咒力拉成屏障,最终合拢成一个圆,像肥皂泡那样飘出去,覆盖在镜头上,紧紧贴合住——她对监控施展了一个小型障眼法,让镜头后面的人只能看到自己睡着的画面。
“在大蛇丸眼里,我是个研究‘灵魂’的狂热分子,特别是对于‘灵魂’的来历和构造,有自成一套的理论体系,甚至能把这个‘体系’应用到实践——虽然他看不上我的理论,但他相信实践的结果,所以,他很关注我的研究。”
她一边说话,一边想把双手枕在脑后,奈何手铐太硌脑袋了,于是她又换成侧躺的姿势,望着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网,似笑非笑,“他或许以为,我跟他是一类人,而且还是个‘先驱者’,所以才会在‘理论’乱七八糟的情况下,不耽误实践,甚至成功率还高于一般人。”
“再加上,我同时拥有‘怕死’和‘厌恶永生’这样自相矛盾的心理状态,这在他的逻辑里,是极其没有道理的一件事——他多半是怀疑,我经历过‘灵魂’转生,并且在转生后,‘灵魂’出现了某种异常,现在正在焦虑地‘亡羊补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猜的也不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