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朝崎爱丽丝却莫名觉得,他现在的动作就像在搞捉奸一样。
  “簌——”
  伴随着衣柜门板划过空气的声音。
  朝崎爱丽丝身后那个巨大的立式衣柜,被琴酒倏地打开。
  “啧……”
  琴酒眉心微皱,不知情绪地啧了一声。
  看着那能装入一个成年男性的巨大衣柜里。
  除了挂式的衣物外空无一物。
  琴酒冷哼道,“跑得倒挺快。”
  听到他说的话。
  朝崎爱丽丝回过神来,推开他的肩膀,立刻转过头。
  空空荡荡的立式衣柜里一片漆黑。
  朝崎爱丽丝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目光游移了一瞬。
  接着她又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她为什么要在这里担心??
  琴酒这混蛋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
  朝崎爱丽丝回过头。
  眼神不避不让地看向他墨绿色的瞳孔。
  朝崎爱丽丝直接道:“我觉得你现在需要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琴酒:“?”
  朝崎爱丽丝皱眉,“你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我的结婚证上虽然写了你的名字,但是那个人不是你——唔。”
  确认了后面的衣柜里没人。
  琴酒直接把朝崎爱丽丝的腰往上一抬,按住她的后颈就又低下了头。
  其实原本他就很放肆。
  但这一次他更肆无忌惮了。
  琴酒又一次吻了上来。
  不过这一次,他不再像当初那样用力。
  在紧贴的触碰与摩挲间。
  朝崎爱丽丝不知为何,竟然能诡异地感觉到他的一丝温存。
  要不要这么突然……
  等等。
  这次的态度怎么那么像——
  朝崎爱丽丝的脑子里仿佛忽然被一万只兔子踹了一脚。
  不对啊。
  琴酒这个样子……
  他有像黑泽阵那么喜欢她吗?
  被自己的怀疑和联想痛击得头晕脑胀,朝崎爱丽丝的瞳孔也不由得渐渐放大。
  不知道失神了多久。
  朝崎爱丽丝猛然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想让自己从习惯中强行回过神来。
  她试探性地挣扎了一下。
  不出所料。
  下一秒,琴酒就像是被她的反应激怒了一样,动作忽然又有些惩罚似地凶狠了起来。
  果然,不一样的。
  朝崎爱丽丝仿佛确认了一般安下心。
  朝崎爱丽丝:“……”
  好烦!
  她真的没有想要乱搞的意思啊。
  都离开了竟然还能碰上。
  不过这一次,琴酒似乎不可能主动放过她了。
  常年习惯躺平的朝崎爱丽丝忽然反应过来。
  如果不再做点什么,她好像必须和琴酒这么乱搞下去了。
  好痒,她好像要长出脑子了!
  朝崎爱丽丝猛地掐紧自己的手心。
  在掌心加深的疼痛中。
  渐渐地,她似乎摸到了一条清晰的脉络。
  琴酒这混蛋似乎很看不起弱者。
  武力值就能代表一切吗?
  朝崎爱丽丝当然打不过他。
  不过,如果琴酒真的和阵酱有相似之处的话……
  在片刻的犹豫后。
  朝崎爱丽丝忽然搂住琴酒的脖颈,让他弯下腰,自己主动贴了上去。
  “吱呀——”
  原本开启的衣柜门慢慢被她抵住,又轻缓地合拢。
  背靠着冰凉的木板,朝崎爱丽丝闭上了眼睛。
  ……
  “吱呀——”
  从巨大的立式衣柜内部。
  仿佛延伸一般,开启了一条通往外界的暗道。
  降谷零慢慢走进里面,又顺着暗道的方向走往出口。
  虽然降谷零觉得,今天他这奇葩经历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但能不和琴酒起正面冲突,也算是省了他的一些力气。
  组织用来存放武器的仓库,自然是被人提前改造过了。
  要是有敌人或者警视厅的人来袭击的话。
  无论是从哪个存放西装的衣柜内,都可以打开一条通往外界的暗道。
  不过这条暗道出口的位置嘛……
  想到出口所在的地方。
  降谷零的嘴角不禁一抽。
  跟随着光亮的提示。
  降谷零的脚步缓缓地挪动到了出口通向的——二楼阳台。
  在有些不便落脚的狭窄阳台上,一台空调的外风机正徐徐转动着。
  降谷零此刻的肩膀上,甚至还搭着他自己之前脱下的外套。
  《二楼阳台,空调外风机,衣衫凌乱的男人》
  降谷零觉得这个捉奸后逃跑的场景似乎是有些过于经典了。
  经典到他都不敢相信,是他自己正在经历这一切。
  而且如果要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他竟然还真的只能从一旁的通水管道那边,慢慢往下滑到地面。
  这究竟是组织里哪个天才设计出的逃跑路线?
  降谷零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
  虽然心中无语,但这么待下去更出大问题。
  降谷零身手矫健地走到一旁,在空调外风机边上找到了通水管道。
  正当降谷零想快点滑下去。
  以结束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的奇葩经历时。
  他刚扒上水管想往下。
  降谷零忽然就感觉到,背后似乎有条视线正紧盯着他。
  降谷零猛地一转身,往视线的源头一看。
  一楼的空地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诸伏景光,正站在原地,瞳孔地震地望向他。
  降谷零的表情一僵,接着在几秒内就滑到了一楼。
  在他落地后。
  诸伏景光紧接着问:“……你这是?”
  降谷零立刻回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诸伏景光:“?”
  他该想哪样?
  诸伏景光只是回来,找朝崎爱丽丝拿个预约单而已。
  他本想着走条建筑背后的暗道,说不定能避开其他人。
  结果刚到店铺后门,他正好就撞见了自己的幼驯染正顺着水管往下滑。
  诸伏景光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降谷零的语调苦涩,“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其实我也还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些什么。”
  降谷零又反问道:“你今天是来预定装备的吗?”
  诸伏景光点头,“是的,不过我的预约单还没拿,所以就回来看看。”
  正当他想再和自己的幼驯染说点正事。
  降谷零忽然瞥见,诸伏景光的锁骨处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红色凝血痕迹。
  顺着他的视线,诸伏景光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诸伏景光立刻挡了一下:“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降谷零:“……”
  他好像还什么都没说。
  诸伏景光解释道:“这算是琴酒弄的吧。”
  降谷零:“?”
  什么叫算是?
  降谷零问:“你和他打了一架?”
  诸伏景光皱紧眉心:“没有,只是他忽然让我去加班做了个任务,过程中不小心伤到了。”
  降谷零也皱起眉,“怎么回事,他今天不是要来检查仓库吗?”
  诸伏景光也很疑惑:“谁知道?我今天正在和那名叫朝崎爱丽丝的店员确认预约单,他忽然进来——”
  降谷零立刻打断他,“你说朝崎爱丽丝?”
  诸伏景光点点头。
  降谷零陷入了思考,
  “我刚刚也是因为碰到了朝崎爱丽丝,才会从——算了。”
  他觉得自己莫名成为了人/妻衣柜里的黄毛,还要从阳台水管溜下去跑路这件事。
  在自己的幼驯染面前,实在有点说不出口。
  降谷零清了一下嗓子,转移话题道,
  “总之,这应该不是巧合。肯定是因为朝崎爱丽丝和琴酒之间有些过节,才会让我们两个莫名遭受了这一切。”
  “话说起来……”
  降谷零又把诸伏景光拉到一处隐蔽又安全的地方,“你知道琴酒那次失踪是去做了什么吗?”
  诸伏景光反问:“在意大利那次?”
  因为那天琴酒消失得太蹊跷,组织里有不少人都得到过这个消息。
  诸伏景光问:“那次他不是和你一起去处理叛徒吗,你知道他为什么失踪?”
  降谷零的声音一沉:“是的,根据我的调查,那次他失踪是去了一家专营妇产科的黑诊所。”
  “而当时和他一起去看病的女人,就是朝崎爱丽丝。”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震惊道:“等等,你的意思是……”
  还没等诸伏景光消化完这个爆炸性新闻。
  降谷零又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朝崎爱丽丝已经结过婚了,是琴酒把她强行从意大利偷渡到日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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