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水声渐渐,他不自觉吞咽着,脸颊也染开醉酒似的红晕,裴君凝还不太熟练,她只觉得他的唇瓣、舌都软得出奇,薄荷香清凉,她沉迷其中,恍惚间品尝出他用了草莓味的牙膏。
就这么喜欢草莓么?
不规律的吞咽声中,他几乎喘不过气,无力地推推她,她往后稍稍,看着他平复呼吸,再低头去亲。
她得确认一下是不是草莓味的。
好像比她的牙膏甜一点。
水声断断续续,她扶着他往后靠,握住他的掌心,边安抚地哄他,边靠近他的脖颈,顺着往下嘬。
他晕晕乎乎的,半掉不掉的眼泪滴下来,蹭在她身上,喃喃:“轻一点……”
第35章 标记不给他玩
裴君凝低头试了几次,怀里的人不是抖得过分厉害,就是可怜地用湿漉漉的眼睫蹭她的脖颈,蹭她的胸前布料,给她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深色印记,仿佛全心依偎着她,通过留下自己痕迹的方式,努力让自己适应她的味道,软绵绵地扑腾一会儿,也帮着攻略自己,让自己好好加油。
可怜又可爱。
他的呼吸急促,吐息压抑在喉腔里,发出近乎啜泣时的鸣音,不自觉地往她身上蹭,用脸用手,还用脚尖划拉她,想让她低下来一点。
偏偏她只要一贴近,甚至还没碰到他,他的身体便剧烈抖动起来,仿佛被亵玩一般颤栗。
裴君凝知道这是因为信息素。
她的抑制贴不管用了,源源不断的信息素随着他撩拨的动作,一点一点渗透进空气里,隔着衣物揉进他的肌肤,此刻他急促的呼吸,张合的唇齿,掉下的眼泪和过分柔软滚烫的肌肤,都昭示着,他已然深陷信息素的罗网。
看不见摸不着的信息素正一点点顺着他的肌肤进去,而他的身体对此毫不推拒,或者说,也是帮凶,摄取的信息素越多,他就会越发渴求信息素的安抚,像上瘾一般主动。
而他已然沦陷。
甜丝丝的、乖巧柔顺又美丽的伴侣,在用他白皙柔软的脚尖,轻轻划弄她的腿。
他呜咽般低低啜泣着,炽热的吐息打在她耳侧。
裴君凝倒吸口气,双臂青筋绷起,她强忍着将他翻过来的冲动,扣住他不安分的手臂,将他摁在床上,紧急刹住两人的距离,不让他再靠近。
这是第几次他往她身上挂?
数不清了,她的意识随着高温模糊起来,只能感觉到他小猫似的,一下下勾弄她的腿,试图勾引她,她一靠近,他又躲起来往后退,额角的汗滴落,她看见他潮热的脸颊,晶亮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过锁骨,滴了进去,隐没在严严实实的衣物里,像眼泪又像汗水。他的皮肤很白,白得像瓷,晃得她眼花。
他泄气地喃喃着听不
清的话。
贴得这么近,一碰又抖,她根本碰不到他的脖颈,更遑论狠心咬下去,身体反应倒是支着他,他闷闷哼了一声。
老实了吧?
她憋闷地想。
可下一秒,毫无所觉的人就又贴上来,他的腰力似乎很好,足够支撑他在得不到她帮助,也没有借力的情况下一下下往她身上蹭,蹭出火,惹火烧身。
她闷哼出声。
原本眼睛雾蒙蒙的,聚不了焦的人眼睛一亮,得了趣般,更爱往她身上贴了。
什么坏鱼?
裴君凝忍无可忍地扣住他的手臂,恶狠狠地压在枕头上,她偏头飞快骂了句脏话,低声教育他:“不许乱动。”
被扣着手腕,他直直躺在床上,愣愣望着她,本就水蒙蒙的眼睛通红,可怜地吸气,眼泪就这么淌下来。
刚开始是睁着眼要瞪她的,后来他哭得眼睛疼,心里也很难过,干脆闭上眼睛,哭着骂:“坏人。”
不给他玩。
一团浆糊的脑袋怎么可能有余力思考为什么不给他玩,他只是想要,身体告诉他想要,他就要得到。
幻觉与真实之间,往常都会任他玩的幻象这次竟胆敢拒绝他,还是他难得大胆的求欢,他以为自己都这么舍身了,对方最多欲擒故纵一会儿就会陪他玩。
怎么敢这样对他。
他玩一玩怎么了?
还扣他的手腕,摔他的手。
就算是摔枕头里他也会痛的。
心痛。
下一步是不是要把他捆起来打?
他眼泪簌簌流,想挣她的手又挣不来,死死被她扣住,好像他是什么很坏的罪犯一样,要被这样关在床上,关一辈子。
光是想一想,他眼泪就止不住:“讨厌你。”
他挣扎得厉害,裴君凝也不可能让他蹭自己解欲,那实在太过火了,她只能哄着,尽可能哄着他。
况且她敢打包票,真让他蹭完了,她还好说,他清醒过来一定会羞愧欲死的,说不定马上就打包行李把自己塞到世界角落,从此一去不复返。
她跟他说着话,一手控着他的手腕,一边用眼神迅速搜寻着房间。
没有绳子,没有绑带,当然也没有手铐。
他平日里那么喜欢打扮自己,这会一条都找不到。
她沉默几秒,想起来自己的睡裤。
倒是还有一条裤绳。
短短几秒里,他不停折腾,扑腾得像条上岸的鱼,吵着闹着要回海里,裴君凝被他胡乱勾的脚闹得心神不宁,索性抽出来真把他绑了。
她压住他的腿,边动手边哄:“好宝贝,漂亮宝贝,不哭了,我们不哭了好不好,眼睛都哭红了,明天肿了就不好看了。”
他才不要被绑,折腾着掉眼泪:“我要瞎掉。”
“嗯,我们不瞎。”
他吸气再吸气,被哄了反倒压不住哭声,小声啜泣着:“我哭瞎了,不要绑我,我会乖乖听话的。”
“还没瞎呢,”裴君凝安抚着,“我不会绑的很疼的,也不会留印子,我们宝贝还是会很漂亮。”
他很可怜,他搞不懂为什么这次的“她”这么难缠,好像她本人在他面前一样固执。
他哑着声:“骗我。”
裴君凝系好带子,揉揉他的脸,亲亲他:“不骗你,乖,别勒伤了。”
湿漉漉的眼睫望着她:“真的吗?”
“真的,我不会伤到你的,”她低头亲了下他的唇角,又吻了吻他的额头,“很快就好,乖宝。”
她低下头想去寻他的腺体,他偏过头,执拗地挡着她,可怜又傲娇道:“你亲亲我。”
裴君凝捧着他的脸,配合地亲了下他的唇,垂着睫笑:“可以吗?”
他睫毛一抖,乖乖地望着她,几秒后合上眼,湿润的唇瓣张了又合。
裴君凝低低笑了声,低头蹭了下他的颈侧,又吻了他的耳垂:“我会很快的。”
她轻轻扣入他的指间,深浅交织,十指缠绕,低头去找他后颈那块软肉。
身体贴得太近,她能感受到他的紧绷,于是用力地攥着他的掌心,潮湿的水润湿了掌心,闷热的呼吸交缠,他的身体微微弓起,露出洁白流畅的颈部线条。
红痕顺着他的肌肤往下,烙在身上,像雪地里的一线落梅,omega不自觉颤抖着,喉腔里压抑地闷出几声呻吟,她做足了安抚,攥着他想乱动的手腕,压死在头顶,舔舐了下齿间,琢磨着如何下口。
从这儿?
会不会有点疼呢。
他浑身汗津津的,睡衣贴在身上,像淋了一场暴雨,闷热的香气萦绕两人周身,肌肤酥麻,他不自觉顺着她的动作反应,正儿八经贴到一起,他整个人下意识想蜷缩起来,脚背绷得很直。
裴君凝含入口中的瞬间,清晰感到他的身体弹了下,泛起匀称的薄粉,像片片纷纷的樱花雪,她闭了闭眼,狠下心,慢慢深入地咬一口那小小的信息腺。
“哈……唔。”
他呜呜咽咽不知道在说什么,裴君凝扣住他的手腕,摁在床上,衔着颈后的那片软肉,以不由拒绝的姿态,一点点往里,大肆搜刮着他的信息素。
馥郁柔和的茶香瞬间迸出,她情不自禁蹭了下,吮吸几口,垂下眼睫,难以自己地贴了贴他,几秒后反应过来,缩紧指尖,手指摁着他乱腾的掌心,轻挠了挠,以一个温柔却又不容拒绝的姿态将他扣住。
他的身体一弹,手瞬间包裹住她的手,低低的抽泣声响起。
裴君凝压着他过分激烈的反应,她过分亢奋,眼前一片模糊,光点细碎,她慢慢地吮着后颈的那块软肉,终于注射好信息素,抱着折腾不停的他歇了下,沙哑地擦着他的眼泪哄:“好了,不哭了。”
要命。
他怎么这么能蹭?
身下不适,他的香味一阵阵飘来,香得她发晕,裴君凝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卷进被子里,拆开自己的礼物,细细舔舐,慢慢咀嚼后,吃进肚子里。
可他哭得很可怜,她双手发抖,解着带子,试了几次才解开,他的腿还在痉挛,她一解开,他就整个人挂在了她的身上,双手环着她,埋进她怀里蹭眼泪,嘴里嘀咕着:“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