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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这个世界上恋人的相处模式有那么多种,心意不通难道就不能结婚吗?没有人这样规定过。
  左筝然决定给林闻璟一些勇气,于是态度强硬地说:“林闻璟,和我结婚。”
  林闻璟应该是被他吓到,哭着和他走进了登记处的大门,哭着签了字,只有拍照片的时候没有哭,笑得很漂亮,但拍完照出来等着领结婚证时,他又开始掉眼泪。
  左筝然去抹他脸上的眼泪,“为什么哭?”
  “我只穿了一件毛衣……”林闻璟抬起裹得像只粽子一样的手给左筝然看,“没有穿西装,照片拍得很丑。”
  左筝然取下口袋里的那只晚香玉别在林闻璟的胸针上,“很漂亮啊,感觉你比这里的任何一个omega都要漂亮。”
  大厅里还坐着几对等待取结婚证的新人,他们没有一个在哭,林闻璟注意到落在他身上的很多视线后,用袖口擦掉了眼泪,“你声音小点吧,别人都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连实话都听不了的人能经营好自己的婚姻吗?
  回望溪的路上,林闻璟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指尖很用力,已经快要把上面的金粉扣掉,左筝然看了他一眼,怀疑他要悔婚,发脾气撕掉它,于是把结婚证从他手里拿了过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撕掉还要补办,很麻烦。”
  “我没有要撕掉。”林闻璟说。
  过了一会儿,林闻璟问他:“为什么没有做财产公证呢?有钱人结婚不是都要签那些很复杂的婚前协议吗?”
  林闻璟是担心自己觊觎他的财产吗?他有什么财产?只有一辆破摩托车和一个丑陋的豆芽菜玩偶,还有那点可怜的实习工资。
  左筝然笑了一下,“不需要啊,看不出我的诚意吗?我会分给你很多钱。”
  林闻璟哽了一瞬,“我也不是很想要那些钱吧。”顿了顿,他又接着问,“如果我们离婚了呢?”
  “感情破裂也不会离婚。”
  “……你才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当做放屁!”
  左筝然不太赞同地看着他,“人的想法随时都会发生变化,这很正常。”
  林闻璟看上去不太想和他讲话了,等车子驶进望溪别墅的大门,左筝然才又听见他问:“如果你有zealda的股份的话,不会受到影响吗?”
  那张结婚证好像有什么黑魔法,它出现,林闻璟就会伤心,它消失在林闻璟的眼前,他就变得清醒,大脑也开始思考。
  “我没有zealda的股份。”
  封氏集团的他倒是有,不过很少,婚姻状况并不会对公司造成影响。
  “为什么啊?你爸爸对你真的很不好。”
  叶樵宇也没有zealda的股份,在这一点上,左展杭不算对他不好。
  在这个很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左筝然不想和林闻璟讨论这些事,便转移话题道:“zealda的婚假有二十天,你可以休息到1月底,婚礼等我们回到枫城再办,到时候你可以请你的朋友来。”
  办婚礼,枫城。
  这听起来又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了。
  “实习生也有婚假吗?”林闻璟说,“可是我记得办理入职的时候……”
  左筝然打断他:“当然有,你是不是没有认真看员工手册?”
  林闻璟怀疑真的可能是自己记错,便没有和左筝然继续讨论下去。他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觉得自己的心情又不像在婚姻登记处时那样沉重了。他会在几分钟后到达望溪别墅,一个他愿意短暂地称之为“家”的地方。
  回到望溪,左筝然把林闻璟抱回室内,放在沙发上,在准备去交代芮姨晚饭在客厅吃时,林闻璟从他口袋里摸走了结婚证。
  “我想再看看。”
  “不许撕掉。”左筝然说。
  林闻璟拿着结婚证,盯着上面的照片看了一会儿,才有了一点是真的和左筝然成为法律承认的合法伴侣的实感。
  左筝然没有和他签婚前协议,分给了他很多钱。
  他很确定对左筝然来说,这场婚姻的本质不再是单纯的利用,他的身份也不再是单纯的棋子。
  林闻璟看了一眼站在客厅与餐厅交界位置,正在和芮姨说过的左筝然,心想是不是他心里那场燃了十余年的大火熄灭后,他能将一颗灰扑扑的心捧给左筝然看呢?
  如果这些真的是左筝然爱意的证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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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请祝我新婚快乐,谢谢(矜持点头
  第36章 另外一种形式的永久标记
  吃过晚饭,林闻璟窝在沙发里说想要看会儿电视,左筝然帮他找出那部他在医院看了一半的电视剧,陪着他看了还没半个小时,他就睡着了。
  林闻璟的身体还很虚弱,最近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很长,左筝然把毯子往上拉了拉,抱他起来,朝着电梯走去。
  林闻璟在左筝然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而后在温暖的洗涤剂香味中再度睡去。
  把林闻璟放到床上,左筝然轻手轻脚带上门,走进书房给李兰图打了通电话。
  从易感期结束到林闻璟出院的这段时间,左筝然除了上班就是在医院待着,一场聚会都没去过,人虽然没去,但有陈知禹这个大喇叭在,他没错过任何一条八卦。
  叶樵宇和唐泓的关系暴露在日光之下,只是目前顾左两家都还未做出任何反应。
  不过据陈知禹说,左展杭现在还顾不上处理这件事,他本人现在也负面新闻缠身,而这全来自于他在订婚仪式上说过的那句要叶樵宇改姓。
  人们将故事描绘得十分逼真。
  叶樵宇其实是左展杭和叶荇的亲生子,出生于左展杭和封尧婚后不久,直至封尧去世,封澍退居枫城多年,左展杭和叶荇才光明正大再续前缘,不然无从解释这么多年他对左筝然不闻不问,却将叶樵宇带在身边,细心教导。
  有人将三人的容貌放在一起比对,笃定地说叶樵宇的某些神态和左展杭极为相像。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叶樵宇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却能得到顾文衍的青眼。
  而顾文衍之所以答应他和顾明桉的婚事,很难说不是左展杭在背后许诺过叶樵宇会是zealda未来的主人。
  一个常年养在外面的亲生子绝对比不上一个自小养在眼前的亲生子感情深厚,手心手背都是肉没错,但也分厚薄。
  流言有时比任何手段都好用,它像瘟疫一般在人群中快速蔓延,人们在背后窃窃低语,从窥视他人隐私中获得怪异的满足感,左筝然觉得这些人很应该感谢自己为他们贫瘠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
  左展杭一个出身低微,靠着妻子发家的alpha,虚荣和自卑同时刻在了他的骨头里,只要他还顾及自己的个人形象,叶樵宇这一辈子都只能姓叶。
  想到这里,左筝然还没开口说话就先冷笑了一声。
  这点动静被李兰图精准捕捉到,他屏住呼吸,很紧张地猜想左筝然是不是觉得下午在婚姻登记处他说的那句“新婚快乐”不够真诚,当着林闻璟的面他不好说什么,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兴师问罪。
  李兰图并非真的不愿意看到两人结婚,只是觉得怅然,他没想到望溪别墅会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真正迎来它的第二位主人,因此他和司机一同祝两人新婚快乐时,慢了一拍,脸上的笑也比较勉强。
  左筝然当时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很不好,和他说林闻璟别有用心时的眼神一样。
  “去查一下叶樵宇把唐泓藏哪儿了。”
  李兰图松了口气,“好。”
  唐泓在订婚仪式结束后的第三天从蓝港歌剧团辞职,而后人间蒸发,据冯骁说叶荇暗中安排了许多人去查他的下落,但至今还没找到他。
  也许是为了抵御流言,叶樵宇照常每天在上班时间出现在双子大厦,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他被左展杭罚去雪地里跪了大半夜也没开口说出唐泓在哪儿的事,明翠山庄人尽皆知。
  不止看热闹的人,左筝然也很想知道这场闹剧左展杭要怎么收场。
  “唐泓和我爸的事查清楚了吗?”
  “嗯,刚刚得到的消息。唐泓和左主席之间确实有过一段,在一年多前……差不多就是林闻璟在月影剧院打工的那段时间彻底结束。”
  “左主席会经常到月影剧院看歌舞剧,大概率也是因为唐泓。我能查到的唐泓和叶樵宇在一起的最早时间是在那年九月,也就是说唐泓和左主席刚结束,就和叶樵宇在一起了。”
  听李兰图说完,左筝然笑出了声,“觊觎养父的情人,这比林闻璟看的电视剧还要狗血。”
  李兰图说:“如果叶樵宇不想和顾明桉结婚,完全可以一早就表明他的态度,既然他答应了,那就应该和唐泓一刀两断,他为什么会让唐泓怀上他的孩子,我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
  “找到唐泓,我们就会知道他在做什么。”
  “好,还有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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