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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 第257节

  “卫老师想跟我说什么?”荆榕问道。
  卫衣雪说:“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日后尽可以说。”
  荆榕抬起头。
  卫衣雪的口吻带着几分肃然:“我身无长物,但出门在外,手里有一些资源,也有一些人脉。荆先生今天肯跟我透底,我很感激。因为这不但能救许多人的命,也能救你的命。”
  荆榕看着他,眼睛微弯,带着点了然的笑意。
  话只说到这里。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这个时机不早不晚,正正好。更早一些,卫衣雪无法信任他,更晚一些,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二人是同道者,但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能有机会在琴岛这个地方相遇,相交,已经是人生幸事。
  *
  很快,藤原人最近忙活的事情,也逐渐在琴岛传开。听说舞鹤纸厂得到了藤原人上层的扶持,又拿到了五十万注资,全力印染新的蓝色纸,并委托了华商挂名,就说是国产贵族有色纸,品牌名为“宝石”。只有身份地位极高的人,才可以将这种纸张用于公文。
  这件事很被看重,据说还引起了身份地位更高的人的关注。舞鹤纸厂决定用这一批新造的纸张,印上一副浪里雪华图,当做对皇室的献礼。
  而东国这边,因为有荆榕的介绍,纸张尚未出厂就得到了东国商会的力保和扶持,京中阔豪们也纷纷下定,想要看一看传说中永被埋葬的蓝色。
  舞鹤纸厂一朝之间声名鹊起,“宝石”还没有上市就已经红得发紫,直到一月之后,纸厂才发现出了问题。
  所有的染纸都已出现褪色变脆的现象,更严重的还会发绿,然而他们已经事前接下订单,用客户的款项拿来购置了更能大的地皮和更多的机器,一次性浆染了所有的原料。
  而那一副送给皇室的贺礼图,也已远渡重洋,无法追回——这意味着杀头之罪。
  这件事给与了藤原景润父子毁灭性的打击,更给了舞鹤纸厂以毁灭性的打击——他们逃于藤原国的内乱和匮乏的经济,本想在琴岛一举翻身,此刻却彻底成为了空谈和泡影。
  现在他们不仅还不起巨额的客户债务,更是得罪了藤原本国的贵族。十日之后,藤原景润被发现于自家厂内切腹自尽。
  而他的儿子藤原三郎,绝望之中四处求助,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
  还是荆榕,主动出面,表示可以低价接手他们的工厂和设备,并帮他们斡旋、缓和和藤原高层,及东国贵族们的债务矛盾。至于厂子,荆榕的原话是“不如就发回给原来那三家纸厂,他们是东国人,只有原本的东国人回来接手,才能保证你们没有和别的势力串通勾结的嫌疑。”
  舞鹤纸厂一夕之间就破产了,距离他们志得意满进入琴岛之时,不过三个月。日后,藤原三郎在失意中坐船返回故土,却因为“意外”而落入水中,淹死了。
  这一步一步,精心谋划,每一步都狠辣至极,惨绝至极。
  对于此,连既得利益的方林照,都感到无比的胆寒。
  他们是事情的见证者,知道每一步都由荆榕操盘,亲眼看了,才第一次了解那位少爷的手腕。
  他们不由自主地想道,绝对不能与荆榕为敌。
  当这个人和自己站在同一边时,是人生幸事,假设这个人是敌人……他们甚至不敢去想后果。
  方林照说:“我想那位少爷做得太绝,恐怕有不少人想他下地狱的。”
  而卫衣雪倒是对这件事反应平淡,他点了一支烟,说:“他要是下了地狱,会发现我早在那里了。”
  第186章 致命长官
  荆榕已经算是摊牌了,刺杀他的事情自然告一段落。
  倒是过来杀人的几名死士,震撼于最后的结果,有几人来问卫衣雪,说是想给荆榕当护卫。
  身量最高的那名大汉,名叫袁芳,说是本来也无处可去。他们原本在晋中做事,被当地的老爷看中,叫去当了护卫,后来朝廷倒了,老爷们散尽家财投了军,军费却被当地的军阀给贪走了。后来他们四处流离,加了一个又一个救国会,但大多都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走下去。
  后来就是两派分走两湖地区,他们这些剩下的人不知道往何处去,看见地区小报上,有人点名讽刺一些卖国的商人和大臣,他们便一番合计,想要来刺杀。荆榕自然就是其中一个。
  面对这样的请求,卫衣雪当然没有办法替他们做主,于是说:“那我去替你们问问荆先生。”
  袁芳说:“有劳您了。实在是我们计划不周,险些误杀了好人。”
  卫衣雪颔首说:“客气了。不过我与荆先生相交不深,只能去传个话,具体如何,要看他怎么说了。”
  他们明面上的关系,的确只有卫衣雪去说合适。荆榕的身份很珍贵,一个不偏向任何一方的商人,他们都在尽量不给他添麻烦,以免往后连累他。
  方林照这几天在忙活厂子的事,跑了几趟荆榕那里。荆榕指给他几个固定的合作商,他们正在联络,从中间建几个仓库和中转站,此后纸厂就归他们自己好好干了。
  卫衣雪这几天都从方林照口中得知荆榕的动向,早上去港口啦,晚上谈生意啦……等等,似乎完全没有闲暇的时间,也就没着急找他。
  等到第二周周日,因为藤原人要运物资,港口停运三天,连带着商会也接到了暂停开市的指令,这下终于有空了。
  停市前一天,卫衣雪去了一趟商会总部,本想约一个时间,不过荆榕人不在,连带着那位八面玲珑的秘书小姐也不在。
  卫衣雪很快从自己的消息网中得知,柏岚过几天准备回到琴岛,荆榕恐怕要回家作陪,今天不在,或许是已经回了本家。
  卫衣雪于是留了口信,只说荆先生有空,就来联系他。
  事到如今,连他自己也不免觉得好笑,此前是荆榕追着他跑,现在是他追着荆榕跑。情网恢恢,疏而不漏,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公平。
  没找着人,卫衣雪索性自己逛着回了家。
  这座小洋楼已经远不比之前舒适安稳,走了一批海因人后,住进来许多藤原商人、工人,日常并不很好相处,卫衣雪一边拧锁开门,一边思考自己要换个什么地方,刚打开门,他就怔了一下。
  荆榕大少爷又是不请自来,在他家的沙发上躺着。
  这回也睡着,不过没有上次礼貌,西服外套脱了挂在门边,卫衣雪卷好的烟被顺走一根。房间里窗户开着,地板已经被人拖过,幽幽香气中透着洁净的水色,凉风从窗外吹进来,满室芬芳。
  荆榕或许在他家洗过澡,浴室收拾得干干净净。等卫衣雪走近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因为荆榕身上穿着他的衬衣。
  他的衣服,荆榕穿着稍小了,于是没有扣,就浅浅披着,身上盖一条丝质毯子。
  卫衣雪放轻动作,自己先解开衣服,和荆榕的外套挂在一起,随后去浴室浅浅冲了凉,换上更舒适的睡衣。
  楼下的沙发并不宽大,原来只容一人平躺,卫衣雪换好衣服下楼,将支在阳台的竹躺椅搬了过来,放平后,和沙发拼接在一起,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靠了靠,贴在荆榕的怀里。
  他动作很轻,即使不困,但也很安静地靠在了他怀中。
  荆榕似有所觉,手动了动,伸出来抱住他的腰,不过没有醒。
  他两次来卫衣雪家中,两次都是抓紧时间睡觉,卫衣雪看得出他辛苦。
  又到夜色落下,万家灯火的时候,荆榕动了动,醒转过来。
  他很快发现了躺在自己怀里的卫衣雪。房间里太黑,他不知道卫衣雪醒没醒着,于是醒了也不动,只伸手去探卫衣雪的手。
  握在手中,微凉的。卫衣雪背对着远处,远处放着一架小风扇,虽然开得小,但也一直顶着风在吹。卫衣雪比他体寒,体温低一些,荆榕很快把自己身上的毯子挪过去给他,随后一低头,看见卫衣雪在暗夜里睁开的眸子,柔和明亮,带着水色。
  卫衣雪低声问他:“休息的好么?要不要上楼睡?”
  荆榕摇摇头说:“算午觉了,已经睡好了。”
  卫衣雪往他怀里又贴了贴:“饿不饿?”
  荆榕说:“饿了,但不怎么想动,待会儿随便吃点吧。”
  卫衣雪说:“还有别的事忙么?”
  荆榕说:“休市三天,想在你这里躲三天清静,卫老师方便不方便?”
  卫衣雪说:“金屋藏娇,自然方便。”
  他睡在他怀中,嘴上调侃的劲头还是和之前相似。但两人比之前要更加亲近,更加自然和亲密,单单是夜里这样抱着,低声说话,都格外的旖旎放松。一切声音都压得低低的,藏成耳语,热热地在耳边辗转流连。
  荆榕说:“之前藏过别的娇吗?”
  卫衣雪低声笑:“怎么会。别人又不比荆先生好看,也不比荆先生会撒娇。”
  他伸出手指,反握住荆榕的手。后者一直在他指尖捏捏绕绕,勾连缠绵,肌肤相碰的时候,好像有电流涌上。
  荆榕的手腕往上翻,手指顺着卫衣雪的衣袖,往上摸,毫不留情,从袖口摸到肩膀,随后是更深的地方。
  他很用力,好像这样才够亲近一般,也好像他本来就喜欢更粗暴对待他的方式,只不过之前一直压着,始终隐忍。
  微凉的肌肤,摸起来很解暑。薄薄的一层雪纱,藏着人体的温暖热气,抽丝剥茧一般,慢慢掀开,露出里边的宝贝。
  荆榕动作变得重起来,卫衣雪亦开始控制和压抑自己的呼吸,两个人同时感觉到彼此已经开始失去理智。
  好像上一次肌肤相贴,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他们居然忍住了这种焦渴——但也就到这里了。
  卫衣雪抱着荆榕的脖子,因为对彼此身体的渴求,呼吸竟然都有些颤抖。
  他们闷在沉夜里,藏在小小的沙发和竹榻之上,云雨火热。
  第187章 致命长官
  夜色和交缠的呼吸混在在一起,凌乱却温柔。竹椅在他们身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温热的夏夜,两人肩背上覆上一层薄汗,空气中浮动着茉莉花的香气。
  来上一回还不够,可两人都还没吃饭,做上一回后,都觉得腹中饥饿,先吃点饭。
  荆榕说自己会做饭,卫衣雪没让他动,自己起身披衣服,往阳台走去,说要给他煮面。
  卫衣雪的厨房就在阳台,烧火用一个小灶,买的炭都是新的,显而易见没怎么动过,也不常在家吃饭。
  荆榕立在一边看他:“卫老师平时吃些什么?”
  “吃学校教师餐。”卫衣雪一只手牵着披在身上的衣领,一边拿出饮食用具,“冬季在印馆边的饭店吃热食,春夏在楼下面馆吃面。”
  “什么饭什么面?”荆榕饶有兴趣问道。
  卫衣雪说:“炝莲白,水饭,海肠捞饭,煎肉饼,青椒肉丝面。”
  荆榕想了想,说:“好像还没跟你一起吃过饭。”
  卫衣雪回头瞟他一眼,说:“吃过,在学校外那次。有些人记性这样差,这就忘了?”
  荆榕在一边坐着,笑道:“记得记得,只是太久了,那时卫老师也不曾与我交心。只记得你那天胃不舒服,吃点南方菜腻住了,我出门给你买了饼,米饭拌了酿青椒和酱油醋,和青菜一起吃。”
  卫衣雪点燃炭火,打开窗,嘴角微微勾起。
  已经过了快半年时间,他们的每一次相遇,想起来竟然都历历如新。好像那种崭新的版印照片,拿在指尖,熠熠生辉,生动雀跃。
  荆榕说:“我那时候可是很认真地在追你,卫老师。”
  卫衣雪说:“我知道。”
  他往后看看,荆榕的神色并无异常,和平常一样,看他时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卫衣雪总觉得他委屈撒娇。
  卫衣雪加水切面,停顿了一下,又开始有些不熟练地哄:“我那时就很喜欢你,但那时什么都不清楚,我也怕耽误你。”
  更诚实的话是,他原本以为荆榕多少另有所图,但过了这么长时间,却发发现这个人真的喜欢自己。在别的地方见不到的温存和真挚,都掩藏在杀伐淡漠之后,只留给了他一个人。
  荆榕笑了笑:“那现在呢,还算耽误吗?”
  卫衣雪说:“算是互相耽误吧。你不打算娶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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