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他曾经预想过很多次他们重逢的场景，但他从来没想过露娜会丢失有关他们之间的美好，或者说他不愿去想……
香克斯蹲下。身，缓缓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露娜的脸颊，他神色虔诚得像信徒向他的神明恳求神明的垂青一般。
“小月亮……”他的喃喃自语着，指腹轻柔的抚上她的脸庞，从眼睛到鼻子，从鼻子到嘴唇……
露娜无意识的往香克斯的手上蹭了蹭，他眼神一暗，身体僵在原地好一会。
他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他将露娜左手的衣袖挽起来，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
终于在关节位置找到一道浅浅的肉色疤痕，这道疤痕是之前露娜和干部们特训无意中留下来的，留下疤痕的时候他还摩挲着疤痕惋惜了好一会。
可这道疤痕出现在如今的露娜身上，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眼前的露娜就是曾经穿越过，加入了红发海贼团，是与他亲密无间的恋人。
只是到底为什么对方会忘记自己？忘记那一切呢？
第68章 少年少女怎么不算般配
第二天露娜准时醒来，这些天和艾斯雷打不动的切磋已经让她的生物钟醒来时间提前了。
大冷天早起是巨大的挑战，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掀开被子，寒意就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马不停蹄地披上外套，踉踉跄跄到卫生间打理自己，等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神清气爽了。
露娜推开门走到广场，正好和另一端顶着一头乱糟糟黑发的艾斯遥遥对望着，她没想到艾斯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今天还能一早起来。
她对艾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走出这片房子的范围。
这里的广场虽然大，但是练习起来的话还是不可避免会影响到其他人，到外面的海岸边就不错，距离这里也不远。
走到外面，露娜才开口，“你还好吗？”
她昨晚看地上的空酒瓶，艾斯喝得绝对不少，红发海贼团的人都是老酒鬼。
“还好吧。”艾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大个面包，猛地啃下去，然后又掏出另外一个询问露娜，“要吃吗？”
“……你从哪里找来的面包？”露娜有点惊讶，她低头瞥了一眼，嗯，这个天气的面包果然是硬邦邦的。
于是她将面包推回去给艾斯。
“厨房拿的。”艾斯对于自己擅自跑进去别人的厨房照吃的相当理直气壮。
“……”但愿他们不会因为艾斯偷拿了人家四皇家的面包被打出去吧。
“昨天你也看到红发的战斗了吧？”
“嗯，相当厉害。”艾斯看露娜不吃，嘴巴大张就将整个面包包裹进口腔里了，他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
“你还是要去挑战白胡子吗？白胡子的话，大概会比红发还厉害。”
露娜还是想尝试阻止艾斯，毕竟他去挑战白胡子的话，无疑是以卵击石。
昨天
在红发释放的霸王色霸气下，他们两个人都几乎站不稳了。
“要去的！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去，我想知道自己和那个男人的差距有多远。”
艾斯想起那个男人，眉头不禁皱起来，白胡子是离那个男人最近的人，他必须去挑战白胡子。
那个男人，这已经不是艾斯第一次提起「那个男人」，尽管他从来没有提到过男人的姓名，但从日常的点点滴滴，露娜已经猜到了。
冬天的早上，太阳出来得总是很晚，黎明的曙光还没有照落在大地上。
露娜就在这昏暗的环境下打量着艾斯的面容，虽然艾斯不会承认，但不得不说一旦猜到真相以后，就会发现艾斯和那个男人长得十分相像，那个被称为海贼王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海贼王罗杰吗？”
“……对。”艾斯沉默了很久，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
“你似乎很讨厌他？”
艾斯没有正面回答露娜的问题，而是反问着，“你猜到了吧？”
他垂下头，整张脸几乎隐藏在阴影之下，让露娜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是有一点猜测。”
和艾斯相处得越久就越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矛盾之处，再结合他一些日常的只言片语，其实并不难猜出来真相。
“那你讨厌我吗？”
艾斯不敢去看露娜的神色，他怕从对方身上看到厌恶的表情。
本来面向着大海的露娜听到这个问题猛地一转头，诧异地望着艾斯，“为什么你会这样子觉得？”
“罗杰可是我的——”父亲两个字，最后艾斯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坦然地说出口。
“我为什么因为你是他的儿子而讨厌你，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露娜果然还是不能理解艾斯的脑回路，“你是你，他是他。”
艾斯这才抬头观察露娜的神色，他没能从露娜脸上看出一丝一毫厌恶的神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明明大家都不认为海贼王的血脉留在这个世界上会是一件好事。
他压着帽子有点自暴自弃的坐在沙滩上，既然已经话已经说出口了，他干脆一脑子就将事情全部说出来。
上次露娜那番有关手下败将说不出好话的理论已经让他对自己之前听到海贼王的言论有所质疑了。
听完艾斯的话以后，露娜没忍住笑出声，“我真的没想到艾斯你会这么一个敏感少年，和大大咧咧的外表完全不符呢。”
“啰嗦！”
“别人的话我不知道，不过对于艾斯的弟弟来说会是件好事，对于黑桃海贼团的大家也是件好的。”露娜也靠着艾斯坐了下来，然后掰过艾斯的肩膀，强迫对方与她面对面，她紧紧地盯着艾斯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也……很高兴艾斯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艾斯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所以不要怀疑自己的存在，不要管别人说什么。”
艾斯垂下头沉默了许久，再抬眸时眼底泛起了不易察觉的水光，嘴唇张了张却没能发出声音。
他倏地别过脸去，不再凝视着露娜，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但通红的耳垂早已出卖了他。
“艾斯，你是害羞了吗？”露娜故意将头凑到艾斯的面前，企图看清艾斯脸上的神情。
“闭嘴！”
艾斯恼羞成怒地一把推开露娜的脸，露娜一时没有防备被推得往后仰，她胡乱的抓住艾斯的衣领稳住自己的重心，结果没想到反倒把艾斯也一起带到在地上。
露娜猛地撞进艾斯的胸膛中，而艾斯则将露娜压在身下。
蓦然，铺天盖地的霸气扑面而来，这股强烈的威压将正要起身的艾斯一下子头晕目眩地又压回去露娜身上。
被艾斯泰山压顶的露娜又是一阵窒息，她完全感受不到这股霸气，她只觉得艾斯想要把她压死，她用力捏住对方手臂。
没等露娜把艾斯推开，艾斯就被人一把揪住衣领拎起来粗鲁地甩到一边去。
紧接着映入露娜瞳孔的首先是男人紧抿的薄唇，男人手臂一用力露娜整个人给抱了起来，让她重新站到沙滩上。
“红发？”
原来香克斯不知道何时也来到海岸边，但露娜完全没发现对方的存在。
“叫我香克斯。”
香克斯听到露娜的称呼，原本就拧成一团的眉峰更是难看，他纠正道。
“香克斯，我和艾斯吵醒你了吗？”
刚刚露娜和艾斯简单过了几招才开始聊天的，虽然他们的动静不太大，但可能是香克斯的见闻色太强了？
露娜注意到香克斯的眼底有浅浅的乌青，胡茬在唇上以及下巴又悄然冒出，显得整个人略带憔悴。
香克斯捏着露娜的手腕没放手，他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不是被吵醒的，是昨晚根本就没睡。一晚上他都待在露娜的房间里，直到快天亮才离开的。
“那你……”
露娜有点疑惑香克斯是来干什么的，询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她就看见香克斯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大包东西，食物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
这里不远有一家早餐店口味相当不错，红发海贼团的人如果有早起的话一般都会去那家店光顾。
“早上鲁不开火，我给你打包了点早餐。”
本来一晚上都在守着露娜的香克斯出门去买早餐了，没想到买完早餐回来却看不见露娜的人影了。
他没有预想到的是现在露娜在艾斯的影响下，起床时间比原来提前了。
香克斯顺着露娜的气息来到了海岸边，没想到看到的是露娜和艾斯两个人头碰头在说什么悄悄话的亲密画面，他还没有来得及生气，让他更生气的画面就出现了。
少年将他的月亮扑倒在地的画面让他的理智瞬间蒸发，他唯一记得就是让霸气绕开露娜，只对着艾斯释放。
“谢谢！”露娜接过来一摸，发现早餐在这么冷的天气居然还是滚烫的，刚刚她不想吃艾斯递过来的面包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吃热乎的东西，“不过好多啊，我们一起到一边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