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你真慢。达米安在一旁补刀，丝毫不觉得自己在人家窗户口有什么问题。
杰森觉得自己有必要重塑一下兄长的形象，深入贯彻兄友弟恭的准则。
连带着他对于安迪离家出走的怒火。
今夜哥谭的风怎么格外的凉。提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吧，不是出任务吗?罕见的，红头罩显得很平静，甚至有些过于友善。
三人迅速前往任务地点。上次的人体爆炸引起了不少的风波，只是被蝙蝠侠和戈登局长压下。
至于怎么压下的，再一次因为荒唐私生活上了热搜的布鲁斯韦恩不想说话。
而有关安迪的消息也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在网络上隐隐流传出守护天使的消息。
不过，一群蝙蝠有意识的将这些消息和安迪隔离开来，让她没有烦恼的生活在红头罩的安全屋内。
根据戈登局长的检测报告，被安迪治愈的那几个前怪物，已经和正常人无恙。
除了监控视频，他们再无线索，而暗地里的人，也没有再动手。
今天，几只蝙蝠打算根据监控调查几人的行踪，看看是否能查出什么。
在红罗宾发出定位之后，蝙蝠侠即刻动身，前往红头罩的安全屋。
等到达目的地，他却有些迟疑。
与此同时，收拾完碗筷的安迪，为了给杰森道歉，还把家里好好打扫了一遍。
甚至把杰森藏起来的武器找出来擦拭。
看着天色已晚，她决定直接去夜巡的地方。
一打开门，就跟一只大蝙蝠撞上了。
蝙蝙蝙蝠侠?!女孩吓得话都说不清。
他长得很吓人吗?蝙蝠侠周围的气温再次下降了。
你是来找红头罩的吗?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安迪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出去了，你要不进来等?女孩侧身，示意他进来。
客厅很明显被收拾过，干净整洁，能闻到淡淡的香水味道，很有家的感觉。
布鲁斯突然想起了托尼斯塔克的质问，心里更加难受。他将这一切归结为孩子早恋的不认同。
即使两人已经成年，但一看就心理不成熟，怎么能谈恋爱呢?
他忽略心中微妙的难受，专注于对青少年的教育问题。
您不进去吗?女孩疑惑的看着他。
跟我去夜巡。丢下这样消息量爆炸的话后，蝙蝠侠转身离开。
他放慢脚步，直到身后的小姑娘匆忙跟上来。
安迪觉得自己遇到了小说中才会发生的事情，蝙蝠侠居然亲自邀请她夜巡。
如果不是坐在了蝙蝠车上，她或许会以为在做梦。
一晚上，安迪都是在恍惚中度过的，如果不是蝙蝠侠几次三番的提醒，她可能连治疗的能力都忘记使用。
不知为何，今夜的哥谭没有太多波澜，只有寻常的小混混闹事，以蝙蝠侠的办事效率，很快就解决。
夜巡结束后，蝙蝠侠带着安迪站在滴水兽旁。
晚风将男人的披风吹起，和黑夜融为一体。
俯瞰整个哥谭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安迪难掩兴奋的看着远方，即使有只黑漆漆在身边也没有收敛。
原来蝙蝠侠每天都是这样看着哥谭的吗?好幸福!
安迪。身边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蝙蝠侠突然说话。
这引来安迪的注视。她疑惑的看着男人。
在心里做了n种方案的蝙蝠侠，语气温和的问。
你喜欢红头罩吗?
第100章 少女心事
喜欢啊。安迪自然的回答, 丝毫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蝙蝠侠沉下了脸。他强压住心里的不舒服，继续说，你们年龄还小。
现在不是恋爱的时机。
身旁没有传来回应, 这让正准备迎接反驳的蝙蝠侠皱起了眉。
难道是他话说重了?
可想到提姆在群中发送的视频，他决定让安迪深刻的意识到错误, 绝不松口。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诡异的僵硬状态。
如果仔细观察, 能看见一向脾气很好的安迪，神色罕见的空白。
蝙蝠侠竟然认为她在和杰森哥哥恋爱!
她并没有感到愤怒，而是委屈又失落。少女的心事像纸一样薄, 一碰就碎。有些故事还没有开始, 就在结局处狠狠的刻下烙印。
最终, 还是安迪先开口, 她小声的说, 您希望如此吗?
男人皱眉，似乎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您认识安迪斯塔克吗?
能和我说说吗?
突兀而不合理的问题。蝙蝠侠第一时间想到。
她在转移话题?为了红头罩?
只要您告诉我，我就给您想要的答案。女孩坚定的看着他，以此作为交易。
沉默许久, 蝙蝠侠还是选择答应。
讲述一如蝙蝠侠的风格, 客观而简短，直接又明晰。从最开始的梦境副本任务，到哥谭的世界裂缝, 以及最后的自我牺牲。
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几乎没有感情色彩。
直到最后, 他侧身看着安迪, 郑重地说, 即使我从不认同她的选择, 但毫无疑问，她是个英雄。
她只是在人生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遇上错误且唯一的选择。或许她的行为有人质疑，但所产生的影响的确是黑暗中唯一的灯塔。
这种明知前路无望的坚守才是最可贵的。
看来蝙蝠侠对安迪斯塔克评价不低。安迪默默的想。
那个女孩的确很幸福。有很多人记挂着她。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蝙蝠侠低声询问。
已经后半夜了，讲述整个故事用了不少的时间，更何况是很详细的讲解。
我们没有恋爱，杰森只是我的哥哥，他对我是兄妹之情。
好，早点回去。蝙蝠侠回答很迅速，看来他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夜色中，蝙蝠车疾驰而过，迅速前往红头罩的安全屋，等到达时，太阳已经有了升起的趋势。
到了。
等等。安迪没有立刻下车，她将手搭在男人的手臂上，转头注视着他的双眼。
蝙蝠侠。她直呼其名。
还有事吗?男人疑惑的反问。
你究竟是因为我们年纪小恋爱生气，还是因为恋爱的是我而生气?
空气似乎因为这个问题而凝结。
女孩眼框湿润的看着他，似乎非要一个答案才肯离开。
攥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又紧，它的主人也没出声。
安迪仔细的观察蝙蝠侠的脸，连一处细微的表情变化也没放过，可惜什么也没能发现。
要怪就只能怪蝙蝠侠的表情管理太好，毕竟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她的心一点点凉下来，直到从后背蔓延上来的凉意。冷得人发抖。
终于再一次的将所有事情弄糟了吗?
从颅内开始的疼痛隐隐晕开，让她的神智愈发清醒。
黑色臂甲上白嫩的手缓缓松开，安迪垂下头，隐藏欲坠的眼泪。
这是她自己的情绪，不应该成为别人的负担。
蝙蝠车的把手被拉下，车门打开，她转身下车。
我不能也不该生气。身后终于传来期待已久的声音。
听到这样的回答，安迪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弯起嘴角，想要笑得好看一些。
转过身关上车门。
你可以生气，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别人不可以，只有你可以。
哽咽的说完这几句话后，安迪飞快的离开蝙蝠车，往家里跑去，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下来。
只好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从背影看上去有些狼狈。
或许是安静的氛围让人放松，或许是刚才的情绪波动过大，蝙蝠侠罕见的有些愣神，他看着寂静的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这样，在现实和情感中权衡。他们并非冷酷，只是太过清醒。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一向是青少年的爱好。
他究竟是因为杰森和安迪不成熟的恋爱而生气，还是因为安迪恋爱而生气?
如此指向性明确的问题，少女的心思不言而喻。
这个问题，布鲁斯也不知道答案，他不能知道答案。
心中的情绪愈发复杂起来，可的确，没有厌烦。
正在思考之时，车内传来阿尔弗雷德的提醒，老爷，如果您再不回庄园的话，在清晨的哥谭飙车可是要被贴罚单的。
如果这是您的新爱好，那我没有意见。
布鲁斯无奈的叹气，回复到，我知道了，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