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手术台旁，所有医护人员都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护士连忙走出了手术室，她走到坐在椅子上的小胡子男人身边。
斯塔克先生，安小姐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
托尼猛的抬起头，先是不敢相信，然后是失而复的喜悦。
手术室中，安迪恢复了意识。
她没有睁开双眼。
安认真而笃定的话语还回响在她耳边，仿佛难以摆脱的梦魇。
没错，就是这样。
她确实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罪人，无可辩驳。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安迪斯塔克已经死了，她现在是来赎罪的，来还自己的债务。
护士将病床推出手术室，门外，托尼已经等待许久。
他上前握住小姑娘的手，那样的力道，既充满了占有却也有克制。
史蒂夫和娜塔莎也从观察室里出来。
三人陪着安迪一起回到病房。
一个小瓶子凭空出现在女孩的手中，那就是安迪一直寻找的抗体。
作者有话说：
我终于赶完榜单啦!
第75章 道别
病房里, 托尼坐在床边，表情看上去并不轻松，紧紧的握着女孩的手, 不肯放开。
史蒂夫正在病房外和医生交流，尽可能的想要问清楚女孩的身体情况和保养方法。
至于娜塔莎, 她已经提前赶回纽约。
在安迪被安置在病房休息后，神盾局传来消息, 病毒开始在纽约蔓延。
原本是要三人一起回去的，但托尼和史蒂夫现在的状态都不适合离开这里，加上娜塔莎更好和神盾局对接。
最后, 只有娜塔莎先压下担忧, 抽身前往纽约。
在他们没有发现的时候, 安迪攥紧手中的玻璃瓶, 那就是抗体。
在回到现实世界之前, 安迪答应了安的交易。
没错，安并不相信任何承诺，她坚持的要选择交换，像是担心女孩会反悔。
最后的结果, 就是安提供抗体, 而安迪却不能用在自己身上，等待死亡。
死之前安会帮助她洗白自己，进而让系统提取能量。
如果不注射抗体, 她只能活到明天中午。
时间不多了。
她睁开了双眼，突然笑起来, 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 显得那样的干净和美好。
这一笑自然吸引了床边的托尼, 看见安迪醒来, 小胡子男人连忙的俯身上前。
安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迪第一眼就看见了托尼眼睛里面的红血丝，她的胸口仿佛被一把利刃贯穿。
疼得刺骨。
她罕见的主动起来，接着托尼俯身的机会，伸手抱住小胡子男人。
托尼耳边传来小姑娘低低的声音，对不起，爸爸，让你担心了。
空气仿佛凝滞。
半晌，安迪才感受到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抱住自己，沙哑的声音近在耳边。
遇到困难记得...要找家长。
她隐约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润。
我爱你，爸爸。
三千遍。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直到托尼感受到腿部的微麻，他也不愿意放手。
仿佛这是最后一次拥抱。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这个拥抱，托尼揉揉小姑娘的脑袋，才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是意想不到的人。
蝙蝠侠和史蒂夫。
如今病毒爆发，街上的人越来越少，超级反派都仿佛休假。
超级英雄出现也没能引起什么太大的关注，也可能是蝙蝠系的隐藏本领较强。
托尼侧身，让他们先进入房间，随后关上房门。
安迪!在关上门的瞬间，系统在空中现身。
少年激动的冲到了女孩面前。
你还好吗?抱歉，我没想到邪恶规则那家伙还能暗算你。
小姑娘突然起身抱住空中正准备继续解释的系统，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
或许是因为还有超级英雄们在这里，安迪只是轻轻一抱，就放开了手。
可这已经足以引起系统的怀疑，它并没有说什么，完美的掩盖下情绪。
给我看看你的通讯器。蝙蝠侠走近床边。
啊?这突然的要求让小姑娘有些茫然。
我看看那条消息。蝙蝠侠补充道。
安迪飞快的拿出通讯器，双手递给大蝙蝠。
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像是因为蝙蝠侠的气势有些退缩，
其实并不是，安迪只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不太好，有些担忧自己在蝙蝠侠先生心中的形象，但又不好直接询问。
只好这样小心翼翼。
蝙蝠侠没说些什么，接过通讯器，默默放松了一些表情，不再给女孩压迫感。
在一些情报交流后，蝙蝠侠离开了医院。
在安迪的强烈要求下，三人也回到了酒店。
史蒂夫叔叔。
在托尼和史蒂夫即将离开房间想要给小姑娘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时，安迪突然出声。
史蒂夫和托尼对视一眼，他走向床边坐下，而托尼离开并关上了房门。
感受到男人已经坐在床边，小姑娘深呼吸一口气，放下心头的紧张。
史蒂夫叔叔。
怎么了?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史蒂夫尽可能的温柔，即使他并不知道安迪要做些什么。
对不起，今天让你担心了。
史蒂夫一时没有回答，他没想到女孩会道歉，向他道歉。
这代表，她承认自己是她的家长了吗?
史蒂夫不由想到这里，女孩还在继续说。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惹您生气，在挑衅您。
真的很抱歉。小姑娘埋着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从小到大，您都是我的偶像，没能成为一个您期望中优秀的女孩，真的很......遗憾。
安迪忘不了史蒂夫曾经在哥谭化工厂对安说的那些话。
她还是辜负了史蒂夫叔叔的期望呀。
在最后的日子里，安迪想要好好的道别，想要再看一看这些她深爱的人。
想到这里，女孩突然撑起身子，靠近史蒂夫。
毫不犹豫的伸手拥抱。
她几乎要窒息在熟悉的温暖里。
史蒂夫在短暂的身体僵硬后，也回抱住女孩。
他不由露出了今天最轻松的一个微笑。
虽然不知道安迪怎么突然会这样，但史蒂夫只想抓住现在。
他已经错过了太多。
史蒂夫不知道的是，安迪斯塔克可以为了消除他们心中的愧疚和遗憾，忍着痛苦靠近灼烧自己的阳光。
在男人看不见的时候，一滴滴泪水从女孩的眼角滑落。
温馨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即使刚刚拥抱过，史蒂夫起身时，仍有些不适应。
安迪看上去倒是很自然。
心中的某些不对劲的地方在隐隐作乱，史蒂夫不知道为什么，他凝视着小姑娘无知无觉的脸庞。
被史蒂夫看得有些心虚的安迪生怕自己漏出破绽，她连忙缩进被子里，苍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很虚弱。
史蒂夫叔叔，我想睡觉。
好，你先休息。看着小小一只的安迪，史蒂夫想起了她的身体状况。
安迪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随后，史蒂夫已经关门离开。
房间里面只剩下安迪一人。
这时，她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统统。
系统出现在安迪面前，身为世界意识，它敏锐的感受到小姑娘的状态不佳。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身上的病毒还在蔓延，而召唤世界意识核心的后遗症也在一点点显现。
她几乎不能使用力量。
统统，送我回纽约。
在对视的一瞬间，身为多年的搭档，系统能轻易的明白安迪想要做些什么。
这丫头绝对是想回实验室去寻找抗体，可系统知道，寻找抗体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你的身体撑不住。
我有把握，相信我。
在安迪的固执下，系统做了它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带着小姑娘悄悄回到了安迪大厦。
为了瞒着托尼和史蒂夫，系统还变出了幻象留在酒店里。
不过，那顶多能应付一些简单的提问，一旦被近身，就会露馅。
一回到安迪大厦，安迪就将自己关进了实验室里。
系统看见安迪这样坚决，它也转而去寻找邪恶规则藏起的抗体。
大厦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小姑娘穿戴好实验用具，时间紧迫，不仅是因为截止到明天中午的死亡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