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系统：我怎么忘了还有超人这货呢?
几乎是任务播报的瞬间，安迪惊醒，立马坐了起来，或许是吓到了，她捂着胸口喘息。
系统飞速扬起灿烂的笑容，安迪，早上好!
唔早上好统统。安迪皱着眉，说话断断续续的，她单手揉着脑袋，兴许是前一夜的酒精还发挥着作用。
几点了?中午了吧。女孩边说边下床，我估摸着，超人也就是这个点。
过去的五年里，任务警报总在白天和深夜里滴滴滴的响，在这个时间段，安迪甚至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谁又欠债了。
白天板上钉钉的超人，夜晚，根本不用猜好吗?昨晚上的夺命连环call已经够教安迪做人了。
只是很对不起误伤的史蒂夫叔叔
唉，安迪叹息着去洗漱，换衣服。
刚套上新的黑色皮衣外套，一睁眼，系统笑眯眯的站在她身前!吓得安迪直接摔到衣柜上贴着，你，你，你在这干嘛。
系统尴尬的咳了两声，这丫头怎么还不经吓呢?它记得刚见面时，胆子也不小啊。但现在，她好像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也是，前段时间，复仇者联盟执行了一次任务，全员超英欠债，急得安迪头都快想破了，天天就知道折腾自己。
可是，还是不够，时间越来越紧迫，安迪实在没办法，剑走偏锋，自己买了水军坑自己。
要不然，安迪企业的新药怎么会被万人嫌弃呢?
想到这儿，系统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丫头买的热搜可真是非常有特色，大家都觉得她的药是靠无辜的人试出来的，可是她也只在药剂成功的时候，拿自己当了一回小白鼠啊。
毕竟，真正合法的试药阶段，病人一听是安迪斯塔克做的，都吓跑了。
就是这样，消息刚刚爆出来的时候，还有不少情绪激动的正义者来家门前砸东西，系统永远也忘不了，家里安保措施明明很好，可女孩笑着关上了一切，任由窗户被打碎，那些粗糙难听的语言简直不堪入耳。
安迪只是环抱住自己，不停的看着超英债务抵消的消息。
那种情况下，她还笑得出来。
安迪斯塔克的名声更臭了，她连出门吃个东西都会被辱骂，车子被划伤都只是小事情，安迪只好半夜出门觅食。
外卖?你觉得店家看见安迪斯塔克会送吗?
就算这样，她还总是安慰着说半夜出门多有腔调，这才配得上她安迪斯塔克的身份。
她从来没有放弃过，直到佩珀，她的母亲，再次来找她，想劝她的女儿改邪归正的时候。
托尼斯塔克在第六大街制止暴徒的消息传来。
佩珀被气走了，离开的时候，连走路都是歪的。
可是，那糟心的债务没还完。
于是，安迪斯塔克送给自己成人礼是一箱又一箱的啤酒，她醉倒在地板上，无人搭理，万人唾弃。
系统从没见过安迪崩溃的样子，昨天，它见到了。
它看着女孩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臂，就好像，这样能缓解心脏的疼痛一样，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罪有应得。就好像，真的如此。
尽管已经过去了五年，系统依旧觉得，安迪还是那个，因为担心爸爸而哭得停不下来的女孩。
其实，本不该现在就改系统，最好能等到入侵程度低到百分之五左右，那时，规则会迅速反扑，注意力更加集中在安迪身上。
到时候，再让安迪挽回形象，更能达到致命一击，可是，它在害怕，规则的集中意味着恶意光环更重，意味着在外人看来，安迪无论做什么，都是恶意的。
这是一种规则赋予的偏见。
它不敢赌，它现在恨不得把一切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又怎么舍得伤害。
麻烦就麻烦吧，反正，她们是最佳搭档!
看着眼前惊魂未定的女孩，系统心中又酸又涩，它一把抱住她，激动的说，安迪，我们要打反攻站啦。
女孩还懵着呢，只是下意识的抱着统统，反，反攻战?
我们不用再作恶啦。系统说这话的时候，鼻子都是酸的，它摇摇女孩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我们要用绝对性的善压倒邪恶。
安迪呆呆的看着系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她不敢去想那个可能性，那个让她觉得不真实的可能性。
她已经习惯这种过街老鼠的日子了，深夜里，她不敢回想过去幸福的日子，因为一醒来，巨大的落差会让她崩溃的。
她连梦都不敢做，那种心脏的抽痛，会杀了她的。
系统还在兴奋的说着，安迪，以后我们继续要还债，但是，这次超英每欠一次债，我们就得做一次好事。当然，老规矩，在超英面前做，奖励翻倍!说完，系统期待的看着安迪，却不是期待中的喜悦，她只是沉默着。
系统被整懵了，是它改得不好吗?要不，回去再改一个晚上?血战到底!搏安迪一笑。
啪挞。是眼泪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安迪罕见的哭了，她紧紧抓着系统的手臂，全身都在发抖。
女孩近乎祈求的看着它，出口的声线抖得不成样子，统统，不要改。她皱着眉弯下腰，求你，别改。
系统连忙接住她，安迪，为什么?你不是很爱他们吗?女孩只是呜咽的哭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些什么。
这是又犯病了?
不对啊，昨晚不是刚犯完吗?最近怎么这么频繁?
女孩已经哭着睡去，系统无奈的抱起安迪，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回事?醒来再问吧。
突然，它听见安迪似乎在说些什么，它俯身凑近，那一刻，痛到它整只统都能紊乱了。
别再丢下我。
系统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种不致命却又能慢性杀人的疼痛。
它一直坚信，就算这丫头再怎么受伤，它也能给她治好，它可是世界意识!
可是现在，它拼拼凑凑，好像，也找不到那个完整的女孩了。
其实，在安迪年纪还小的时候，她也很害怕来自亲近的人的厌恶，害怕来自规则的恶意，她几乎要崩溃，最后，为了抚平心里的伤痛，她只能日复一日的告诉自己，她没有受委屈，那些糟糕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只有这样，创伤才能短暂的愈合。
可现在，她好像走不出来了。
系统把安迪放上床，盖好被子，现在，就是新系统启动的时候。
新的计划：挽回安迪跌落谷底的形象。
第4章 进入副本
已经是傍晚了，太阳一点点下沉，上班族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满身疲惫的开始都市夜生活，身为不夜城的纽约即将开始它光芒四射的时刻。
这一觉，安迪睡了很久，久到系统都打完架回来了。
打架?
时间回到安迪刚刚入睡的那一刻，系统终于开启了新的模式，挽救计划。
看上去一切都很和谐，然而，虚拟面板突然开始一闪一闪的，滋滋...滋滋的声音响个不停，一副三无产品的样子。
系统：你怎么这么脆?说好的做了一个晚上的模式呢?
系统疑惑的拿起数据流这里戳戳，那里弄弄。滋它开始连续发出杂音，在系统愈发暴躁的视线下，面板终于彻底垮台，蓝光一闪后陷入黑屏。
嗯?!
一通修理后，系统气得直接把手里的数据流给捏碎，原来是那个该死的邪恶规则!
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呢?
于是，极度愤怒又经历了大起大落的统统一下子捅到了邪恶规则的老巢里。
接下来的内容并不和谐，总之，噼里啪啦一顿揍。
这一次，世界意识终于和邪恶规则交上了手，不过，即使在压倒性的优势下，邪恶规则仍然拥有谈条件的资本。
最后，双方达成协议，一个有关超英和安迪的赌注。双方各退一步，邪恶规则不再向超英施加债务，而安迪也不再继续还债威胁邪恶规则。
只是...新的游戏即将开始。
系统看着沉睡中的安迪，眼中是无限的惆怅，它在床沿坐下，等着女孩醒来。
待天色再暗一些，沉睡的女孩才睁开双眼，或许是睡得太久，她抬手揉着眉心。看见坐在床边的系统，还拍了拍它的肩，统统，怎么不叫我起来，超人的债还没还呢。
系统转过身，满脸的惆怅，它看着女孩焦糖色的眼睛，安迪，我和规则交手了。
安迪愣住了，交手?
她打量着眼前虚拟化形状的系统，这家伙看上去这么弱鸡，还能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