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观月仰着脸去看她,不说话,湿润的眼眸里是不安与羞耻,楚楚可怜。
颈脖之下的白皙肌肤还带着红痕。
许明棠没说话,观月的脸颊靠上许明棠的肩头:“明棠……我害怕……”
他身体还有些余颤,他轻声说着,仰着头去碰许明棠,尾音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
观月记着许明棠的身体不舒服,没缠她很久,即便还没完全满足,也克制地停了下来。
结束后,两人身上都有汗珠,观月披着衣服下了床,端来热水给许明棠擦拭身体,又拿来干净的亵衣。
服侍人这种事,只要观月想做,那必然是得心应手。
这次,他们不是在观月的阁楼中,而是许明棠在镇上的宅子里。
观月早在进门时就看清了许明棠的房间模样,简单干净的房间,没有太多摆设,看得出来不常住,但是衣柜里却有男子的服饰。
一看就知道是贺云景的。
观月进门的时候没看见他,想来应当是在村里,观月知道贺云景在给许明棠做事。
他心里有诸多想法,面上丝毫不显,给许明棠换上干净的贴身里衣后,问道:“我瞧见明棠的衣柜里有男子外衣,不知现下可否暂时借我一穿?”
许明棠睁眼看他:“你现在要回去?”
“嗯,我来得匆忙,想来……”观月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许明棠明白了。
来得匆忙,怕她没给他准备房间,她也确实没准备。
“你与我同睡吧?”许明棠道。
更亲密的事情都发生了,许明棠倒也不介意和观月一块睡,就是看观月介不介意了。
“不然窗边还有张……”榻。
话没说完,就见观月弯唇朝她笑:“又麻烦明棠了。”
许明棠止住话语,道:“不必如此客气。”
观月如同没听见许明棠的另一个提议,自觉爬上床榻,自然地伸手去给许明棠按揉腰背,“明棠我帮你揉一下。”
“唔。”观月的手指纤细修长,手掌宽大,按得许明棠很舒服,困意上来。
黑暗中,观月贴近许明棠,嗅着她身上的香,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只是眼角余光在瞥见衣柜时略有冷色。
不该在的东西,总会被清出去的。
……
生物钟让许明棠习惯早起。
醒来时看见身边睡的观月还愣了一下,回忆起昨晚的事情,目光环视,绸带都被好好地收进盒子里。
观月睡得很熟,他的里衣领口敞开了些,露出胸膛的鞭痕,昨晚还只是红痕,早晨有几道重痕已经肿起。
嘶,力道还是没把握好。
许明棠拎着被角给他盖上后,起身出门洗漱。
关门声响过之后,“熟睡”的观月动了动,撑床坐起,绝色面容难掩失落。
不是说,女子早晨最是温柔,还会窝进夫郎怀里吗……
想到她给自己盖被子,心里觉得甜蜜,可又忍不住多想,难道……还是对他的身材不满意吗?
……
许明棠洗漱完正在看今日的行程安排,就看见宋星跑进来道:“主家,王鹤语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许明棠并不意外,“先请到偏厅,我等下就去。”
“是!”
许明棠不紧不慢地继续勾画她的行程。
王鹤语在偏厅坐得怒火中烧,丁点大的屋子,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一壶粗茶都凉了也不见许明棠的人影。
她要是看不出许明棠是存心的,她就是傻子!
当茶盏里那点热气散没了的时候,才见许明棠从门外走进来,“不知王掌柜今日来所为何事?”
叫她等这么久,竟连句客气话都不说,比那日来她家中更为嚣张。
王鹤语看着就火大,但想到娘的叮嘱,也只得压下脾气来,“许掌柜看起来忙得很啊……”
她本只是随意寒暄一下,却见许明棠点头道:“是啊,忙得很,也不知怎的,最近汤锅店生意越来越好了。”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
明知道王家食铺前几天关门,这会儿还故意提起这茬,别说王鹤语生气,她身后跟着的仆人都忍不住暗惊许明棠的胆大。
“王掌柜还不说什么事情吗?我要准备出门了。”
王鹤语压下怒火,从怀里拿出请帖道:“我们王家有一些合作想和你谈一谈,今晚不知可有空赴宴?”
“今晚不行,我有约了。”许明棠道。
“那明天呢?明天是否——”
“明天也不行。”许明棠看向王鹤语。
“不知道许掌柜哪天有空?”王鹤语语气已然带了些怒意。
许明棠转身面对王鹤语,轻笑着对她道:“不好意思,王掌柜,我不觉得现在的王家有什么值得我合作的地方,你说呢?”
第58章 第58章那些男子也是不知节制的……
“她是这样说的?”王家主母语气阴沉。
“对,娘,你是没看见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王鹤语现在想起来都气得牙痒,“嚣张什么啊,不就在镇上开了个店嘛!迟早弄死她!”
“鹤语!”王家主母瞥她一眼。
王鹤语见娘的模样,“娘,你不会还想……”
“我亲自去一趟。”
王鹤语瞪大眼睛,“娘!那不过就是运气好点的村民,你何必亲自出马?”
“运气好点的村民?多好的运气能让她在镇上买房买铺子?能来去县衙和县令往来?能进冶铁处?能从赵家手里拿地?能和通州货商徐怀溪做上生意?”
王家主母每说一句,王鹤语的脸色就绷紧一分。
“你看,她都做到了,现在都能瞧不起我们王家了。”王家主母的心情显然也甚为不佳。
“孙县令之前就在我们王家和赵家中摇摆,现在来了个许明棠,她却开始疏远我们,你说,孙县令想做什么……”王家主母话语冷若冰霜。
王鹤语顿时有了危机感,“孙县令想扶持许明棠压过我们……”
也只有在这时,王家才会想起之前他们凭借家大业大,几次得罪过县令大人。
“娘!”王鹤语话音不稳,后知后觉地开始担心县令如果针对她们家该如何是好。
王家主母冷哼,“有点出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才哪到哪!”
想到她要弯腰去请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吃饭,声音更冷:“要不是悦灵去惹许明棠的妹妹,何至于此?!”
王鹤语不敢狡辩,只说:“娘,我会好好教导悦灵的。”她又想到一件事,“娘,我在许明棠家中还看见一人。”
“谁?”
“观月。”
……
在王家主母的亲邀下,许明棠第二天晚上去了王家赴宴。
比起许明棠第一次上门的怠慢,这一次显然增了几分重视。
各种意义上的重视。
刚一落座,就有两位清秀男子一左一右坐在许明棠身边,要为她布菜倒酒。
王家母女言笑晏晏。
许明棠支着下巴听她们说话。
“许掌柜,此前我们两家有些误会,还望莫见怪,今日请你来,一是想解了两家误会,二来呢,也想和许掌柜谈一谈生意合作。”
“王主母指的误会是您孙儿欺负我两个妹妹的事?还是不到租期违约退租?亦或者是以远低于常价的价格试图排挤我汤锅店的事情?”
许明棠面上带着浅笑:“依您的意思,这些都是误会?”
氛围有一点凝滞。
王家主母举起一杯酒道:“如今我年纪大了,对底下人的管教的确是疏忽了,此后这类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许明棠笑着也端起酒杯,“王主母说的什么话,一点小事而已,过了就过了。”
凝滞的气氛一下就活络了。
王家主母心中满意,看来许明棠还是忌惮她们王家的。
酒过三巡,王家主母见气氛不错,主动提起:“听闻许掌柜近来总是出入县衙?”
“冶铁处的煤块报备总不好越过县令大人吧。”许明棠道。
“确实如此,说到冶铁处,据我所知,冶铁处的煤块供求应当不小,许掌柜就靠村里那一个煤矿怕是有些吃力吧?”
“王主母看来是有高见?”
许明棠也不瞒着,冶铁处要的煤块量现在她能应付,但是徐怀溪这次要了上千斤的蜂窝煤,不出意外,她之后要长期与她合作。
只怕之后,两处要是撞上,就可能会有供不应求的情况,得未雨绸缪才好。
所以她在接触先前给冶铁处供货的吴惠荷,不过,王主母这一说,许明棠倒是想起来,王家下头也有个煤矿。
“我前些年也偶得了个煤矿,开采出来的煤块质量也是上乘,不知许掌柜意下如何?”
许明棠笑道:“这事我再考虑考虑。”
见许明棠没有第一时间应声,王家主母也不再多问,又有意聊了些孙县令的事情,被许明棠全都含糊应付过去,一顿饭吃完,王家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打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