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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档万次,皇帝跪求我登基 第198节

  此刻他恨死怀疑七皇子话,没提前部署的自己。
  白九再次出声:“殿下,我们的人要不要出手?”
  赵砚:“不必。”
  出手必定有伤亡,哪里有回档好用。
  下一秒,时间瞬速倒退。
  冯将军再次带着十几人浩浩荡荡赶到城门口,他抬眼一扫,赵砚的马车就停在城门左边不远处。
  他连忙快步跑了过去,朝赵砚拱手一礼,肃声道:“七皇子,你既知晓反贼会从夜袭北城门,可否告知卑职等现在要做什么?”
  跟在他身后赶来的陈郡守、车将军和一众将领面面相觑:是七皇子说有人要夜袭北城的?
  他们英勇无畏的冯将军就真信了?
  此刻城门口的百姓井然有序进城,一切风平浪静,哪里有夜袭?
  七皇子莫不是在戏耍他们?
  但碍于先前冯将军的郑重其事,众人虽有猜测,也不敢明说,只得恭敬立在一旁候命。
  赵砚从马车里下来,正面看向城门口,语气平静道:“你不必急着关城门……”
  冯将军心惊:他确实有关城门的打算。
  他忙问:“不关城门,万一贼人潜入要如何是好?”
  赵砚继续道:“这次来的贼人大概三十余人,会携带长刀和火器,火器虽不多,但容易造成伤亡和恐慌。最好等他们进城,来个瓮中捉鳖。”他眉目清寒,这一瞬间,神情举止都好似天上仙人,不可琢磨:“冯将军,你速速让人准备弓箭手,藏在城门口各处。再将守城的护卫调换成高手,堤防他们逃走。”
  车将军和一众将领听在耳里,既狐疑又不太信:说得煞有其事,真的假的。
  但冯将军却高度重视,挥手吩咐两句,其余人也不敢怠慢,瞬速按照他的指挥行动起来。
  车将军更是主动请缨,换成了兵卒的铠甲,和其余几个身手不错的兵卒借着换岗的由头,守在了城门口。
  赵砚提前交代他们道:“你们注意了,待会有一伙十来人,做行商打扮,他们就是反贼。只要瞧见白统领抬手,就即刻关城门,但不要关严实了,将城外剩余二十几个反贼放进来。待人冲过城门,再关门!”
  其余几个兵卒恭敬应是,车将军还是浑不在意,心道:你就吹吧,大家一起才刚进城,你就知道反贼要从北城门入?
  又不是天上的神仙!
  一群人陪着他玩过家家,他倒要看看,待会冯将军怎么被打脸。
  所有人准备就绪,赵砚和冯将军几人依旧登上城楼纵览全局。
  当商队出现在城门外时,他唇角翘起:“人来了。”
  冯将军眸色微动:果真来了!
  七皇子真神了。
  商队按部就班递上通关玉蝶和各自的路引,车将军接过来查看。随后目光就落到商队货车上,再看到十几人的打扮,他瞬间警觉:还真有这么一个商队?
  不会是七皇子请来演戏,树立威信的吧?
  才刚这样想,他立刻又否决了:不会不会,他们一直在一起赶路。七皇子根本没办法避开他安排这些,也不会这么无聊,拿打战开玩笑。
  他眼神微眯,凌厉的在货车各处扫过,上手去检查车上的货物。然后在车队的夹层里赫然发现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他大喝一声:“关城门!”
  他力气大,城门转眼就关了一大半。眼看着反贼还没进来,对面的白九拧眉,踢起脚边的一块石头,朝他膝盖打去。
  膝盖剧痛袭来,车将军一个没稳住,踉跄跪地。手上也失了力道,就叫前面的两个反贼冲了进来。
  那十几个人反应也很快,抽刀就朝守城的几人砍来。
  几人危机时刻,车将军终于记起赵砚吩咐的话,洋装被砍中,倒地不起,却奋力的关城门。
  城门外,二十几人又持刀往前冲,在城门要关闭的最后一刻冲了进来。
  城门轰隆关上,王军四散退开,任由三十几个反贼冲过了城门,冲到路中间。
  四周安静的可怕,白雪吞没最后一点微光,四周燃起火把。密集的脚步声响起,他们对面的路面、屋顶、阁楼出现大量的弓箭手,冰冷森寒的箭尖对准他们每个人。
  反贼这才惊觉中了埋伏,回头望去,城口口以及城楼之上不知何时也站满了弓箭手。
  城楼正中,冯将军负手而立,冯将军身边一少年唇红齿白,衣袂飘飞,仿若神邸,开口吐出残忍的两个字:“放箭!”
  这是压根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所有人都隔得远,他们的火器也压根没有用武之地。为今之计,只有拼死一搏冲到敌人群内,和他们同归于尽了。
  但人肉哪里抵得过万千箭羽,锋利的寒箭刺破雪夜,直插咽喉、脖颈、手臂、腿脚……人还未靠近就已经千疮百孔,踉跄倒地。
  三十几人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
  而王军这边,竟无一人伤亡。
  车将军哈哈哈大笑,边笑边快步走到叛军之中,伸手揪起其中一个重伤的兵卒,大声斥问:“四皇子呢?南阳王当真抓住了四皇子?”
  滋啦一声响动,那兵卒腰间的冒出火光。
  对面的冯将军大惊失色,着急大喊:“车将军,闪开,火器!”
  他一喊,车将军立时也发现快燃尽的引线。他刚想躲避,手臂就叫那兵卒死死主抓。对方露出恶意得逞的笑,显然是不甘心就这么团灭了。
  爆破声响起,千钧一发之际,白九闪现,一刀将那兵卒的手斩断,然后带着车将军扑倒在地。
  火光冲天,硝烟味弥漫。
  等碎屑尘埃落地,车将军艰难爬起来,这次手倒是没废,但手臂被炸开的石板碎屑给扎伤,流了不少血。
  若不是白统领,他此刻恐怕更严重,说不定都死了。
  车将军心有余悸,郑重道谢:“多谢白统领,车某欠你一条命!”
  白九冷声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七殿下。七殿下说你心忧四皇子,必定冲动,让我注意你!”
  车将军面红耳赤,下意识抬头看向城楼的赵砚,心里百味杂陈:七皇子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竟救了他一命。
  冯将军带人赶来,瞧了他手确定没什么大碍,
  才道:“车将军速速回府医治吧,这里我来收拾残局便好。”
  他手一直在流血,此刻确实不好一直待在这,更重要的是,赵砚正从城楼上下来往这边走。他一时不知要如何面对,只得抱着手臂做了逃兵。
  冯将军和其余将领开始差人收拾残局,死的叛军被拉走,重伤没死的拉去郡守监狱严刑拷打,逼问敌情。最后又派兵马在城中各处巡查,看是否有漏网之鱼。
  一切尘埃落地后,已经临近戌时。
  冯将军带人回了郡守府,吩咐人设宴。
  转头,看向进门的赵砚,肃声道:“此次多亏七皇子提点,庐阳城和满城的百姓才得以保全,请受冯某一拜!”说着,撩开袍摆跪了下去。
  他一跪,身后的十余名将领也纷纷跪了下去。
  赵砚连忙伸手去扶他:“冯将军不必如此,本皇子来庐阳城本就是为了百姓和众将士,这是本皇子该做的。”
  冯将军却迟迟没起,继续道:“七皇子大义,微臣为先前的轻视郑重道歉,今后臣及王军所有将领,任凭七皇子调遣!”
  他们这两个月来接连吃败战,七皇子一来,就一兵未损,打了个漂亮的翻身战。
  他们实在兴奋,也是在服了。
  他身后的十余个将领也跟着大声道:“臣等今后任凭七皇子调遣!”若以后每次都能打这么爽的战,他们想想都高兴。
  响亮的声音震得枯枝上的雪簌簌落下,包扎好手臂的车将军从廊下绕出,扑通一声也跪在了赵砚面前,用力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赵砚装模作样拦了他一下,然后看着他又用力甩了自己两个嘴巴子:“七皇子,车某向您赔罪了,车某不该轻视您!车某该死!你要打要罚车某都认了!”
  赵砚肃声道:“我打你罚你做什么?你是来打战的,把认错的勇气用到战场上去!”
  这竟丝毫没有要追究他多次冒犯的意思。
  车将军羞愧:自己竟不如一个十四少年的胸襟。
  他手握成拳,抵在胸前,大声起誓:“往后车某的命就是七殿下的,七殿下今后有任何事尽管吩咐。车某决计不会再有二话!”
  火光映着每一个人忠诚的脸,小路子隐隐兴奋:他们七殿下真的神了。
  一旁的白九眸色温和带笑:不愧是七殿下!
  短短几个时辰,就叫轻视他的庐阳将领全都臣服在他脚下。
  赵砚亲手把两位将军托起,笑意盈然道:“两位将军不必客气,以后在军营之中,称呼我为砚监军即可。”接着他又朝其余人道:“前线的战事还要劳烦诸位一同努力,我来时,陛下已经命人在研制火器。相信我们大楚很快就能有比叛军威力更强大的火药!”
  “此战,大楚王军必胜!”
  众人瞬间兴奋:大楚也要有火器了!
  随后紧跟着欢呼:“此战,大楚王军必胜!”
  当夜,敌袭叛军的头颅被挂在了西城门的城楼之上。王军低迷的士气,因为监军的到来一扫而空!
  火光将叛军头颅照亮,南阳王的王帐内众人神情凝重。
  半晌,南阳王才开口:“此次行动,可有泄露消息?为何三十几人全部被擒?”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人才道:“绝无可能,这些人都是精心挑选的,通关玉蝶和路引也是早备下的。王军决计不会想到会有人攀过黎山天脊从北城门入……”
  但事实就是,王军确实提前知晓了。
  那人说完,又道:“卑职得了消息,王军的援军好像今日进了庐阳城,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高人?”
  南阳王眉头紧锁:“这次援军带队的是何人?”
  其中一人道:“探子来消息,是那个传闻中的草包七皇子!”
  南阳王捻着右手的玉扳指:“先前世子来信,这七皇子恐怕没这么简单。”
  众将领想不出怎么不简单。
  南阳王思考片刻才继续道:“令人送一封信到庐阳城……”
  很快,一支利箭夹着一封信射在了西城门的城头。守城的兵卒不敢怠慢,瞬速将信送到冯将军手上。冯将军看过信后,又将信送到了赵砚面前。
  他神色凝重道:“南阳军信中言,四皇子在他们手上。要让七皇子您,明日午时带上闫世子,在西城外交换四皇子。”
  赵砚拧眉:“出城?”
  冯将军点头:“出城一里,我们的箭羽射不到那么远。同样,他们的军队也退居两里开外,双方在中间地段交换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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