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绝嗣七年,娇软美人好孕连连 第249节
白梧桐听了婵儿的汇报,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断定这其中必有蹊跷。
这两人绝对有问题!
她刚把消息传过去,她们就称病避宠,明显是想躲开皇上。
若只是普通侍寝,她们何至于如此慌张?
这般行径,仿佛只要身体无恙,皇上就会非她们不可,只能用装病来逃避。
这情形,分明是皇上对她们欲罢不能,而不是她们急于争宠!
第342章 容不得他人觊觎!
婵儿也想到了这点,“娘娘,婢子思来想去,这突厥姐妹俩行径诡异,莫不是给皇上下了邪药,又或是施展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妖法?听闻西南偏远之地,盛行蛊虫邪术,一旦被种下蛊虫,便会心智迷失,陷入无尽的欲念之中,难以自拔!”
“够了!那是西南,又不是突厥,什么蛊术,不过是以讹传讹,以后不要再说,也莫要再胡乱臆测。”
后宫之中,最是忌讳这些。
白梧桐柳眉微蹙,继续说道,“咱们先按兵不动,暗中观察两日。这段时间,你切勿在宫中多嘴多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与此同时。
兰心阁内一片昏暗。
琳美人姐妹为了让病情毫无破绽,不惜在十二月的寒夜,以冷水沐浴,随后身着单薄衣衫,故意在庭院中徘徊,任由刺骨寒风侵袭。
太医院中并无她们的心腹,若只是单纯装病,很快就会被医术精湛的太医识破。
随着琳美人姐妹患病的消息在后宫传开,张承宴还真暂时收起了翻牌子的心思。
然而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与突厥姐妹相处时的香艳场景,便会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这让他内心烦躁不安,起初甚至彻夜难眠,只能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好在经过几天的调养和休息,他的精神状态才逐渐有了些许好转。
王德才这段时间一直提心吊胆,时刻关注着皇上的状况。
见他终于恢复了几分精神,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与前几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模样相比,如今的他容光焕发,走起路来都轻快了许多。
白梧桐察觉到时机成熟,立刻吩咐宫人,给段春柔传去消息,让她精心梳妆打扮,准备好滋补的汤品,前往养心殿侍奉皇上,借机露个面,刷刷存在感。
段春柔挑选了一袭淡雅的宫装,略施粉黛,带着补汤,踏入养心殿。
她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婉转,“皇上。”
“嗯。”张承宴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清澈的眼眸中毫无旖旎之色。
段春柔见状,只能强装镇定,施展浑身解数,展现出自己的温柔与妩媚。
然而,待张承宴喝完补汤,却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丝毫不给她过多停留的机会。
无奈之下,段春柔只能满脸委屈,行礼退下。
这次的露脸,算是失败了。
又过了两日,琳美人姐妹在精心调养下,风寒逐渐痊愈。
张承宴得知后,心中那股难以抑制的欲望再次涌上心头,毫不犹豫地翻了她们的牌子。
这一夜,养心殿内春意盎然,奢靡之音不绝于耳,一直持续到东方破晓。
第二日早朝,张承宴坐在龙椅上,竟又一次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鼾声在寂静的朝堂上格外突兀。
白梧桐得知消息后,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叫来芸香,“立刻安排人,将皇上宠幸突厥美人,彻夜纵情声色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散播出去!”
原本白梧桐打的算盘是,若突厥姐妹一直对皇上纠缠不休,不出一年半载,皇上的龙体必将被彻底拖垮。
可没想到这姐妹俩如此狡诈,竟想出装病这一招,让皇上可以得到休息,导致自己的想法落空。
不过,白梧桐本就没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这一个想法上。
以皇上的能耐,一旦察觉到身体出现异样,必然会主动进行调养。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另寻他法。
第二日,京城的大街小巷,茶馆酒肆,都在议论纷纷。
突厥进贡的双生美人,生得妖艳妩媚,宛如狐媚转世,将皇上迷得晕头转向。
皇上夜夜沉醉在温柔乡中,不顾龙体安危,甚至在朝堂上多次昏睡过去。
皇上正值盛年,太子才刚刚一岁多,却已显露出昏君的迹象,百姓们忧心忡忡。
他们对先皇的昏庸无道仍记忆犹新,好不容易迎来了一段太平日子,绝不想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荀明知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立刻召集荀元良兄弟俩商议对策。
“你们说说,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应对?”
荀元良平日里看似对皇上忠心耿耿,实则自始至终,只对白梧桐一人誓死效忠。
他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既然消息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咱们不妨顺势而为,将事情进一步闹大。依我看,昭妃娘娘必然也是这个想法!”
“好!就按你说的办。立刻安排人手,加大消息的传播力度,但行事一定要谨慎小心,千万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被人抓住破绽。”
荀明知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两个突厥蛮夷,竟敢妄图迷惑皇上,独占圣宠,简直是白日做梦!”
在他心中,皇上身边的位置,只能属于昭妃,容不得他人觊觎!
他们荀家的未来,可都在白梧桐和太子的身上了!
第343章 民间歌谣
在荀家有意的暗中运作之下,不过短短一日,皇上沉溺于两位突厥美人之事,便如燎原之火,迅速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无论是白发苍苍,历经岁月的六十旬老者,还是天真无邪,尚在懵懂的三岁孩童,都对这一宫廷轶事有所耳闻。
很快,一首辛辣讽刺的歌谣在民间悄然兴起。
突厥双姝入汉关,身姿婀娜貌天仙。
自此君王迷醉眼,夜夜笙歌不歇眠。
朝堂之上龙椅颠,天子酣眠鼾声连!
民间果然藏龙卧虎,这位创作者以寥寥数语,便将当下宫廷的荒诞景象描绘得淋漓尽致,贴切至极。
京城的街头巷尾。
几个扎着羊角辫,身着粗布衣衫的孩童正相互追逐嬉戏,嘴里欢快地唱着这首新奇的歌谣。
“突厥双姝入汉关,身姿婀娜貌天仙……”
清脆稚嫩的童声在街巷中回荡。
突然,一位面容焦急的妇人匆匆赶来,伸手一把拽住自家孩子,手掌高高扬起,落在孩子的屁股上,厉声喝道,“闭嘴!谁让你说这些的?”
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骂吓得哇哇大哭,抽噎着辩解,“娘,他们都这么说,我就跟着学了几句。”
实际上,这些孩子根本不认得歌谣里的字,更不明白其中深意,不过是觉得顺口好玩,才跟着传唱。
妇人余怒未消,拽着孩子便往家走,“行了,赶紧给我回家去,少在外头瞎学!”
眨眼间,街上的孩子们便被家长纷纷拉走,刚刚还热闹的街巷,瞬间安静了几分。
没过多久,几名侍卫神色凝重,脚步匆匆来到此处。
他们早就听到了这个歌谣,脸色难看,相互对视一眼后,二话不说,立刻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要将这消息速速告知皇上。
此刻。
养心殿内静谧无声,张承宴正沉浸在梦乡之中,面色疲惫,眉头轻皱。
王德才一路小跑,神色慌张地冲进殿内,看着熟睡的皇上,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皇上啊皇上,您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往昔满朝文武皆赞您是一代明君,有圣君之风范,可如今短短时日,却好似换了个人,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王德才侍奉皇上多年,从王府时期便贴身照料,对张承宴的性情习惯了如指掌,如今目睹这般变化,心中满是忧虑。
“皇上!皇上!”
张承宴从睡梦中苏醒,睡眼惺忪,一脸不耐烦,“干什么?没瞧见朕正睡着吗?”
“皇上,出大事了!”王德才急得额头满是汗珠,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张承宴坐起身来,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神色不悦,“到底出什么事了?赶紧说!”
此刻的他只觉浑身乏力,满心只想继续睡去。
“皇上,如今整个京城都知晓您宠爱两位突厥美人之事,百姓们甚至还编了一首传唱的歌谣。”
王德才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奏折呈上前去。
张承宴一听,瞬间睡意全无,伸手一把夺过奏折。
当他的目光扫过歌谣的内容时,脸上瞬间涌起怒色,脖颈处青筋暴起,猛地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怒声咆哮,“放肆!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写下这般歌谣来嘲讽朕?是谁?王德才,你即刻派人去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给朕抓回来,他这分明是蓄意抹黑朕!”
“还有,朕在朝堂上失态睡着,以及宠爱突厥美人的这些私密之事,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短短几天,外面竟传得沸沸扬扬,背后若没人暗中推动,绝无可能!”
王德才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皇上,老奴实在不知。”
张承宴怒目圆睁,“不知道就给朕去查!要你有何用?”
王德才连忙应下,起身准备退下。
张承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你觉得,这歌谣里写的,当真是朕吗?”
王德才的脚步猛地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旋即变得苦涩不堪,“皇上,奴才……奴才不敢说。”
“让你说你就说,朕要听你的真心话,赦你无罪。”
得到他的应允,王德才心中稍安,再次跪地,声泪俱下,“皇上,您近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过头了。想当初,您每日勤勉理政,夙兴夜寐,何时在早朝上有过这般失态之举?”
他声音哽咽,“可如今,竟连续两次在朝堂之上昏睡过去。再者您与那两位突厥美人夜夜欢歌,直至天亮才罢休,这在以往可是从未有过的事!皇上,老奴斗胆直言,此事必有蹊跷!纵使突厥美人生得倾国倾城,也断不至于将皇上迷惑到如此地步啊!皇上,您不妨回想一下先皇……”
听到先皇二字,张承宴浑身一震,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