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然是不敢得罪于她，其中有个秀女伸手指了指最外面的那个：“都选好了，只剩这个了。”
姜锦云就倚门看着，看看她又在作什么妖。
屋里三个人，一个是九品校书郎的女儿苗玉，也是刚刚和李心语搭话的那个。另外两个姜锦云没什么印象了，而跟着李心语一起的姜锦云可是太有印象了。
一个是从八品上县丞的女儿金姗姗，另外一个是从九品下关令的女儿江璇。这两人从小就是李心语的狗腿，不过她们俩也蹦哒不了多久。
上一世进宫没多久就得罪柳思思，然后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
姜锦云此刻就看着她们得瑟吧！
金姗姗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就倒在了那唯一一张床上。既然其他三人已经选好了床铺，那很明显，最后一个一定是上茅房的姜锦云的了。
江璇掩嘴笑着：“哎呀，金妹妹。你这样做，等会姜妹妹会不会哭鼻子啊？”
“哈哈哈……”
江璇和金姗姗两人都笑了起来，李心语有些兴奋：“想起她等会要急哭的表情，我就想笑。”
屋里另外一个姜锦云没见过的姑娘，她突然出声：“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这里可是宫里？”
苗玉打断她：“段玟，你别管闲事。这姑娘有权有势，咱们得罪不起。”
段玟？
姜锦云听到这个名字，知道她是谁。前世做皇后可不是坐着玩的，她处理日常琐事，后宫女眷可是都是要牢记于心的。
没见过人，说起名字就要知道她的背景。
段玟的父亲是正六品中州长史，是这里面除了姜锦云之外身份最大的一位了。她却住在最偏远的西苑，看来段大人是为数不多的清官了。
金姗姗不屑的说道：“我们又不是傻子，进来这里之前肯定买通了外面那些人。至于我们在里面干了什么，做了什么。到时候也只靠我们一张嘴的事，我劝你还是听劝一点。”
第2章 暗卫
一个时辰之前，秦济凡被一股外力吸到了一个地方。他周围一片模糊，回过神之后发现自己在御书房里。
他握住奏折的感受太真实了，让他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啪……”脸上传来的痛感，证明了他是在现实里。
他这一举动让周围侍奉的常公公的魂给吓没了，他趴在地上，屁股翘在天上：“陛下，使不得啊，使不得。您揍老奴出出气吧？”
秦济凡看着地上象征性的动作，确定了是常公公，他马上起身，扶起常公公：“老常，你还在，真好。”
泰康九年，九月，乱臣贼子暴乱。常公公为了救秦济凡死在了柳思思的刀下，不过最终自己还是难逃一死。
常公公从小带着他，二十余年，兢兢业业，危急时刻能够舍身救主，是世间上不可多得的良奴啊！
朕一定要多多嘉赏于他，让他早些归休吧？
哎！
不对，他还活着？
朕也还活着？
这是什么情况？
“陛下，您这是？”
“老常，现在是什么时间？”
常公公看了一眼旁边的计时器：“回陛下，此刻未时了。”
“不是什么时辰，是什么年？”
“陛下说笑呢，还是想考验老奴？”
常公公见秦济凡一脸的严肃，也不敢再说其他的，如实回答道：“泰康六年，二月初一。”
二月初一？
那不是姜锦云进宫的日子吗？
“老常，你想不想提前归休。你也伺候朕这么多年了，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这话吓得常公公一个激灵又重新跪了下去：“老奴做错了什么？陛下要让老奴提前归休？老奴正当壮年，在干个十年都不成问题啊！”
这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陛下这是表面上话说的好听，可是那归休还不是在等死啊？
常公公立马在脑中将自己近三个月以来做的所有错事，都在脑中过了一次。
可是这也不对啊，不至于严重到要归休了吧？
秦济凡也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老常居然这么紧张。
他想了一下：“起来吧，朕是觉得你辛苦了。你要是不想归休也行，继续在朕跟前当差。等你什么时候累了，再来与朕说，朕一定满足你。”
“谢陛下隆恩。”常公公嘴上虽然这么说了，但是身子却没敢起来。
“朕要赏你黄金百两，明珠千斛，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你还想要什么，朕都满足你。”
“够了，够了。老奴不辛苦，不辛苦。谢陛下……”听到这里，他才施施然的站了起来。
在这后宫里除了贵妃娘娘，还有谁有过这么多赏赐啊？他自然是很满足，想到这里常公公的心里就乐开了花。
“对了。”秦济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神情严肃：“暗卫秀儿是不是回宫了？”
“是的，正在宫里候着呢！”
“你让她进来一趟。”
“是。”常公公施了一礼，就快速退了出去，生怕皇帝嫌弃他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宫女着装的女人就出现在御书房。她面上坚毅，目光有神，给人一种很靠谱的样子。
“暗卫秀儿，参见陛下。”
秦济凡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上一世，她将秀儿安排在姜锦云身边就是为了监视姜锦云。没想到后来他死了，秀儿居然单枪匹马的去刺杀柳思思。
人虽然蠢了点，但是好在是忠奴。
当初她要是聪明一点找姜锦云联手，说不定也可以跟着其他宫人一起活着离开皇宫。
不过好在，一切都开始重来了。
他吩咐秀儿：“秀女们都在殿内省了，等会你也过去瞅瞅。帮朕照顾一下皇后……她……”
什么？皇后？
秀儿震惊之中，秦济凡意识到了不对，马上改口：“不对，是皇太后那边的人很麻烦。朕怕有些秀女受欺负，朕要你去帮朕照顾一下一个叫姜锦云的秀女。”
“姜锦云？那个五岁成名的天下第一才女？”
秦济凡犹豫了一下，他的皇后这么厉害？
会不会有重名？
于是他就丢下一句：“就是李家送进来的那个姜锦云。”
“是，属下马上去办。”
秦济凡挥了挥手，秀儿强忍心中的激动退了出去。
是姜锦云哎，天下女子的表率。
是多少少女小时候心中的表率，只是可惜啊！姜锦云只有五岁时候的诗集流传了下来。
这也让她在才女的宝座上一坐就是多年，虽然至今没有再出诗集，但是也让秀儿有些激动。
她一边走着，差点就要没忍住用轻功了。
小跑到一半，有人喊住了她：“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怎么做事毛毛躁躁的。”
秀儿心下一慌，咬牙稳住脚步。她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一下心情。转头摆上一个得体的笑意：“回李嬷嬷的话，奴婢是麒麟殿的宫女，正要去找嬷嬷呢！害怕去晚了，所以没忍住。”：
李桂香见她样子还算乖顺，帮皇帝办事急了点，情有可原。又加上，她认得这个小丫头。
所以也没刁难她：“秀儿，皇上派你来监督选秀？”
李桂香寻思着，看来皇帝没有将这次选秀放在心里，所以派了他宫里的扫洒丫头过来。看来到时候，又需要太后费脑子了。
因为秀儿是习武之人，笨手笨脚的根本就上不了殿前伺候，所以在秦济凡那儿只是一个扫洒丫头。
秀儿笑道：“监督算不上，陛下让我过来装装样子的。”
暗卫干的活，那都是要保密的，所以秀儿才忽悠李桂香。
“既然如此，那一起去吧！”
*
秀儿将姜锦云护送至西苑之后，就立刻回去复命。当秦济凡听到姜锦云被分到西苑的理由，却有些哭笑不得。
他记得上一世的皇后是最注重礼仪的，怎么今天会犯这种错误？
“近日夜里寒冷，西苑没有炭火，你去给她拿床厚一点的被褥。”
“是。”
秀儿领命再次前往西苑，当她卷着被褥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时，就看见了姜锦云倚门冷眼看着她们。
糟糕，这秀女这么一来就被人欺负？
她是帮还是不帮啊？
不帮的话这被褥，怎么送过去？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屋子里面的人发现了门口的姜锦云。
金姗姗指着姜锦云就道：“你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做什么？”
姜锦云伸了个懒腰：“这是我的住处，我还没问你们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李心语面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了，她有些无所谓的说道：“哟，表妹回来了？我这是来看看你，好点了没？”
“你不来的话，更好。”
“没事就好。”
李心语笑了笑，然后带着金姗姗和江璇离开。她寻思着，看姜锦云今晚怎么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