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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最懒的美娇娘嫁给了邻村糙汉 第33节

  陆甜紧张的捏了捏袖口,干脆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
  大雨突然下了起来,在外面的人都行色匆匆的跑回家,陆甜细细的看每一张面孔,但都不是徐安,不是那个一看身形就能认出来的徐安。
  雨越下越大,刚刚还豆大的雨这会儿如盆泼一般噼里啪啦的打下来,打的陆甜的心跳越来越快,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
  快到酉时陆甜也没等回来徐安,为了不让徐成才跟着担心,她钻进灶房准备晚饭。
  吃饭时陆甜和徐成才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外面,到了酉时末,下了两个多时辰的雨终于停了。
  陆甜和徐成才都同时松了口气,但仍看着门口,等待那个高大的身影出现。
  然而等到了戌时末,徐安还是没有回来。
  外面天色已经整个暗下来,唯一的亮光只剩风雨过后巨大的黑幕下挂着的零星点点。
  陆甜劝徐成才去休息,但她背不动徐成才,她跑去请了隔壁的男人来帮忙。
  听到徐安还没回来的消息,隔壁的男人楞了一瞬,但见陆甜已经够担忧了便没有再多问,帮忙把徐成才背进他的房里后还宽慰了句:“应该是被大雨绊住了,说不定明日一早就回来了。”
  第57章
  这一晚陆甜几乎整夜没睡,自成亲以来,除了她回陆家小住的那十几日,两人从没有分开过。
  徐安每天不管多晚都会赶回来,哪怕打到了不易储存的东西要连夜去镇上卖掉,卖了之后也会马上赶回来。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
  突然没有了那个男人强硬将她抱在怀里,她竟也觉得有些不习惯,他在时还不觉得,这会儿才突然感觉这被窝怎么这么冷。
  都快五月了,这被窝为何还这么冷。
  陆甜将被子整个裹在身上,一颗心全在房门那边,期望的听到那道专属于徐安的沉稳脚步声。
  一夜无眠,几乎是天色刚刚开始泛白,陆甜就从被窝出来了,她简单洗漱之后穿过堂屋准备去院子看看情况。
  徐成才听到她的脚步声叫她,他的房门一夜没关,陆甜这么轻的脚步声他都听见了证明他也一夜没睡。
  陆甜去灶房烧了热水,打过去给徐成才简单洗漱后,煮了一些粥。
  陆甜吃不下,她端去给徐成才,他摇了摇头,显然也吃不下。
  直到天色大亮,该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回来,陆甜和徐成才的心都沉了底,陆甜眼眶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爹,徐安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对不对!”
  徐成才眼底也有星光,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猎户本身就是个危险的职业,那片山上不知道收走过多少打猎的人,有的甚至连个尸身都找不到。
  从陆甜嫁进来后,徐安就从没有夜不归宿过,他能看出来儿子对陆甜的喜欢,若是没事,那道人影应该早就回来了。
  而不是,而不是任由他们两人在家里如此忧心。
  隔壁的男人天亮之后就过来问消息,看到陆甜和徐成才两人的神情就知道了答案,他的脚步也踉跄了下。
  徐安算是村里最了解那片山的人,这些年村里不少人在山上出事都是找的徐安,徐安总能最快的找到人,就算已经遇害,他也能快速的帮忙找到尸体。
  若是,若是连徐安都出了事,那片山还有谁敢去。
  他家里的新婚妻子和瘫子老父又该怎么办!
  陆甜等不了了,她想要去山上找人,被徐成才阻止,陆甜哭的不能自已,“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没有人敢上山去帮忙找徐安,难道就这么等下去吗?
  徐成才嘴唇有些颤抖,忍着痛说道:“昨天刚下了那么大的雨不适合上山,而你,更不适合上山。” 她去了无疑是凶多吉少。
  陆甜求隔壁的男人,求他帮帮忙,求他帮忙召集些人上山帮忙找找徐安。
  男人脸上为难:“徐安媳妇,就算我们帮忙带人去找,我们也只敢在山下找找,若是真的出事只怕...” 若是徐安这样的人都出了事,只怕出事地点根本不会是山下。
  陆甜眼睛已经哭的通红,原本漂亮的狐狸眼此刻肿的像个核桃,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真的没有人帮忙,陆甜不顾徐成才的反对把他托付给了牛妞,自已换了身轻便点的衣裳跑了。
  她从没觉得去往清溪村的路这么漫长,跑到那条小路时,她的肺似要炸了般,顾不得多喘两口气,她又跑着穿过那条小路。
  那条小路徐安前日才清理过,当时她还说最近又不准备回清溪村,问他何必要去清理,当时徐安的回答是:“习惯了,清理了好点,万一你要回去或者岳父岳母要来方便些。”
  没想到今日就派上了用场,没有充满荆棘的草刺向她,她只花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跑过了那条路。
  跑到清溪村时,有人见到陆甜的样子大惊失色,以为她是在婆家受了欺负,一个个的想围上来问她情况。
  陆甜没空跟她们解释,拂开她们往陆家跑,一个男人都被她的力道推的踉跄了两下:“我天,陆家丫头啥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
  “天啊,这是出什么事了,眼睛都哭肿了!”
  “对呀,难道是她丈夫......”
  陆甜快要跑回陆家时,陆程还没启程去镇上,看到如此狼狈的幺妹,陆程鞋都跑脱一只迎上来“怎么了?怎么了?甜儿别哭,别哭。”
  听到动静的乔玉和陆有为也追出来,看到陆甜红肿着眼连气都喘不过的样子心底一咯噔,乔玉瞬间红了眼眸,心疼把幺女揽在怀里,抚摸她的背帮她顺气,声音哽咽:“甜儿,怎么了?怎么会哭成这样啊!”
  陆甜一张脸跑的充血,红通通一片,她嘴张了几次都被喘息弄的发不出声。
  乔玉快急死了:“别急,别急幺女,我们缓缓再说,我们缓缓再说。”
  陆甜开口声音沙哑,泣不成声:“娘,徐安...徐安不见了,徐安不见了。”
  陆有为大惊失色:“什么意思?”
  陆甜转头拉过陆有为的袖子:“阿爹,阿爹,你帮帮我,帮帮我一起去找下徐安好不好,他们,他们都不愿意。” 一双肿的似核桃的眼睛被新流出的泪水渣的生疼,她却根本就顾不上。
  陆程直接把陆甜拦腰抱起,几人赶紧回到家里,乔玉去兑了温水湿了布巾敷在陆甜的眼睛上。
  陆有为让陆甜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陆甜哽咽着将这一天一夜的事情说出来,小河村的人她并不熟,他们不愿意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只能指望自家的大哥和阿爹。
  “阿爹,大哥,你们不是去过他的那个茅屋吗?只需要带我去那里就好,不用再往山上,只去那个茅屋就行,你们带我去好不好?” 徐安说过,若是出事了只要他还能动,他就会拼尽全力回到那个茅屋。
  陆有为:“说的什么话,别说那个茅屋,就是上山阿爹也帮你把徐安找回来!” 小河村的人不敢去他去!就当是把徐安救的他那一命还给他!
  陆甜:“去茅屋就好,你们带我去茅屋就好。” 哪里不算深处,危险系数并没那么高,陆甜也不会任性的让自家阿爹和大哥去涉险。
  陆程和陆有为两人连忙去换了轻便的衣裳,他们让陆甜在家里等消息他们去就行,陆甜怎么也不愿意,硬要跟着他们一起。
  最后没办法只能三人一起上山。
  第58章
  那间茅屋并不在深处,但那是徐安特意找出来的地方,想要去到那里也并不容易。
  陆程的记忆不错,几人顺着他依稀的记忆找过去,陆甜的腿在刚刚只花了一刻钟跑回清溪村时就已经软了,这会儿完全是强撑着口气跟着陆程和陆有为。
  陆有为和陆程都心疼她想要背她,陆甜不愿意,山路难走,刚下过雨的山路更加难走,两人的体力没有徐安好,若是背着她,说不定会更危险。
  她撑着一根杆子,咬着唇挪动步子,此刻的她看上去狼狈不堪,一双肿的似核桃般的眼睛,身上的衣裳被山里的荆棘划的到处是痕迹,一双裤腿上裹满了泥,头发早已凌乱,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也布满了汗水和泥星子。
  但陆程和陆有为却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层光,他们从未想象过他们疼爱的陆甜能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她走的踉跄但一下都没有摔下去过。
  她的脚看上去似乎要抬不起来了,可马上她就抬起来了!
  她走的那样艰难,但她从没有停下一步。
  陆程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幺妹,背过身狠狠擦了擦自已的眼睛,心里祈祷徐安千万不要出事。
  终于见到那座茅屋的影子时,陆甜扔了杆子踉跄的跑过去,茅屋的大门虚掩着,她冲过去一掌推开。
  屋内的一幕刺痛了她的眼,那架简易的木头床上赫然躺着一个高大的人!
  徐安仰面躺着,那双时常透着危险的眸子此刻紧闭着,他的衣裳到处都有破口,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深的见骨的伤口。
  他就静静的躺在那儿,陆甜甚至不知道他还活不活着。
  爬了那么远山路都没跌下来的一双腿此刻跪了下去,她甚至不敢去确认躺着那个人还有没有气息,脸上煞白一片。
  陆程跟着跑了过来,见到床上躺着的人大松了口气,但见到他紧闭的眼和身上可怖的伤口时,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他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到徐安的鼻下:“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他几乎要跳了起来,脚边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他转头看去,'啊! '了一声,竟比刚刚更加激动。
  陆程跳着步子跑了几步,脸上惊魂未定:“是是是,是老虎!!” 徐安的床边竟然躺了一只老虎! !
  陆有为看着躺着的老虎也吓了一跳,但见它的状态不对,他小心的上前,用脚踢开老虎趴着的脸,看清后松了口气:“死了。”
  陆程瞪大双眼:“死,死了?”
  陆有为点头,他看向床上的徐安,看来是打这只老虎受的伤,难以想象伤的这么重的徐安是怎么把这只老虎带到这间茅屋来的。
  几人来时带了些水和防蛇虫的药物,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还带了药上来。
  陆甜听到徐安没有死时,霎时瞪大眼睛,毫无血色的脸上终于看到了希望,陆程过来扶起她,她颤颤巍巍的挪动步子,不敢看那只老虎,她紧盯着床上的那个男人。
  徐安仰面躺着,俊逸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只有不知道是他还是老虎的斑驳血迹。
  陆甜从没见过他这样过,伸出手跟着陆程动作一样探了探他的鼻翼,感觉到他呼出来的微弱气息时,终于坐下身子趴在他的胸膛上嚎啕大哭:“徐安!徐安!”
  陆有为过来拉她:“甜儿,我们先帮他清理下伤口,把药给他上上。”
  陆有为和陆程合力把徐安的上衣脱掉,看到他上半身血淋淋的伤口时,陆有为不忍心的转过头,不敢想象躺在这里的若是陆程他该多心疼。
  陆程不想陆甜看到害怕,他让陆甜去外面等着,他和陆有为来,谁知陆甜一言不发的上前,拿过陆程从他自已衣裳上撕下来的布打湿小心的给徐安擦拭,一截深灰色的衣裳很快被血染红。
  她的手在发抖,但她擦下去的动作却很轻柔。
  水珍贵不能洗,陆程又从自已身上扯布料,终于擦拭完时,陆程外衫已经被撕烂的如两块破布挂在身上。
  几人仔细为他上了药后,陆有为开始撕自已的外衫,给徐安全部包扎完后,陆有为的外衫也变成一缕一缕的破布,可想而知徐安身上有多少伤口。
  总算弄完后,几人都出了一口大气,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些,徐安的双眸始终紧闭着,但任谁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那么快能醒来,陆程下山去借骡车,陆甜和陆有为留在茅屋照顾徐安。
  直到晌午陆程才重新赶了过来,这边的路难走骡车上不来,陆程尽可能的多拉上来了点。
  把徐安抬到骡车上后,陆程和陆有为同时就地坐下去,两人喘着粗气看着仰躺在骡车上的男人,他们两人刚刚抬的仿佛不是人,而是一座山...
  看他健硕的体魄是一回事,这会儿亲身体验了下又是另一回事,两人都意味不明的看了陆甜一眼。
  而陆甜的整颗心都在徐安身上,生怕哪里颠簸很了让他伤势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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