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这么大喜的日子,谢总哭什么? 第398节
“约她去茶馆见面干什么?你又要做什么了?我们不是商量好了,等陈敬那边有动作了,我们再想接下来的办法吗?你现在就约她见面,是有什么确切的计划?”
赵爱琴一脸疑惑。
宋茜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不见面,怎么知道该做什么,会不会有效果?现在只有跟宋伊桃见了面,先坦诚地谈一谈。说不定她念着在宋家这么多年的情分,就答应了呢?她在宋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宋青山的爸爸还把她捧在手心里,又是陪他出去玩,又是买这买那的。我小时候,可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要是他愿意把股份转让给宋青山,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要是不愿意……”
她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别整幺蛾子了。”赵爱琴语气不满。
她这个样子,让宋茜茜心头火起,“幺蛾子?赵爱琴,你和于海成只是把我生下来,就再也没让我过过一天好日子。我甚至连宋伊桃这个孤儿都不如!我想帮你解决问题,你说我整幺蛾子?!”
赵爱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宋茜茜打断。
最近本就心烦意乱的她,只能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你再等等。你干嘛这么着急?陈敬现在只是说在背后帮忙,根本没有站到台前的意思。要是出了事,后续怎么办?还不是我们承担后果?”
宋茜茜冷笑一声:“不然呢?你还指望陈敬亲自出面?他是谁?就算被谢景廷坑了,没了流动资金,遭股东埋怨,连陈江河都进了监狱又怎样?陈家可是几十年的老企业,曾经和谢家一样,都是当地的龙头。这点风波,不过是表面上的。等风头过去,照样能东山再起。别浪费时间了,我在楼下等你。”
下楼时,宋茜茜用余光瞥了赵爱琴一眼。
她心里其实有些发虚,绑架宋伊桃的计划完全是她自己的主意,陈敬从未明确表示支持,甚至所谓的“背后支持”都是她编造的。
起初,陈敬不过是看中她曾是华星影视的当家花旦,又与宋伊桃、谢景廷有着复杂关系,才答应给她一些媒体资源,帮着把两人拉进舆论漩涡。
至于后面的事情,陈敬从未给出过明确答复。
但宋茜茜一心想靠这种极端手段改变命运,即便没有陈敬的支持,她也打算孤注一掷。
今天,她决定和宋伊桃鱼死网破——
如果她乖乖转让股份,一切好说;若不愿意,她也豁出去了。
……
来到楼下,宋茜茜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握着水杯的手微微发颤,她愤恨地想着。
宋伊桃,她凭什么?
不过是个孤儿,被赵爱琴偶然在医院发现抱回来,就改变了命运。
我们有什么不同?
都不是宋家亲生女儿,凭什么他能得到所有人的宠爱?
谢老太太、钟意,还有那么多人都围着他转,他到底哪点比我强?!
她猛地将水杯重重摔在桌上,咬牙切齿道。
“宋伊桃,这次我一定要把你彻底踩在脚下!”
……
推开茶室包厢门的瞬间,檀香混着普洱的醇厚气息扑面而来。
宋茜茜坐在靠窗的位置,衣服勾勒出隆起的小腹,她正慢条斯理地用茶夹翻动着茶宠。
听见声响,她抬眼望过来:“你终于来了。”
宋伊桃在对面落座,瞥见桌上早已温好的两杯茶,青瓷盏里浮着几片蜷曲的茶叶。
“说吧,你要说什么?”
宋茜茜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杯沿洇出淡淡的口红印,她将茶盏重重搁回茶托,瓷器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我就不绕弯子了——你手里谢氏集团的股份,转让给宋青山。”
宋伊桃垂眸望着茶汤里打转的茶叶:“就凭你这句话?”
话音未落,宋茜茜突然拍案而起,孕肚抵着桌沿微微发颤。
“我是不如你这个孤儿会装可怜!你当年不过是医院里被赵爱琴捡回去的野种,凭什么能得到所有人的偏爱?”
“不管你说什么,股份的事,没得谈。”宋伊桃起身欲走,却被宋茜茜扯住袖口。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她腕骨,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戾:“宋伊桃,别把人逼到绝路。”
“你真是疯了!”宋伊桃挣扎着想要甩开那只手,却在用力的瞬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指尖的力气像被抽走般消散,膝盖也开始发软。
茶水在杯中剧烈晃动,将眼前的一切晕染得模糊不清。
宋茜茜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凑近压低声音:“不用白费力气了,空气里有迷药。”
第461章 赤裸裸
就是为了防备宋伊桃有戒备心不喝茶,所以她才直接把药下到了空气中。
转瞬之间,宋伊桃就失去了意识。
……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谢景廷的车窗上,雨刮器疯狂摆动,却依旧难以驱散眼前的朦胧水雾。
他死死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手机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遍,始终只有机械的提示音,宋伊桃的电话无人接听。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般,在他心头越聚越浓。
谢景廷猛地踩下油门,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朝着谢家老宅疾驰而去。
车轮碾过积水,溅起高高的水花,很快就抵达了老宅门前。
他顾不上打伞,推开车门,大步冲进老宅,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衫。
前厅内,暖黄的灯光柔和地洒下,于博宇和谢玉林正坐在红木椅上谈着事情。
桌上的茶盏冒着袅袅热气,氤氲了二人的面庞。
谢景廷的突然闯入,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气息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雨水,劈头就问:“你们知道宋伊桃在哪吗?她有没有回来?”
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焦急与担忧。
谢玉林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神情慌乱的谢景廷,语气沉稳:“怎么回事?慢慢说。”
于博宇也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带着关切,望向谢景廷。
而谢景廷此刻哪有耐心慢慢解释,他又急又躁,只重复着那两句话:“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她没回来吗?”
前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就在这时,木质楼梯突然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于清月身着一袭素色长裙,姿态优雅地从楼上走下来,发梢垂落的珍珠坠子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她扫了眼谢景廷湿透的狼狈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不想见你的时候又不是第一回。当初你那么对人家,现在还指望事事有回应?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踩着细高跟慢慢走到大厅中央,猩红的指甲油敲了敲茶几边缘:“别找了,等她想联系你,自然会出现。再说了,她跟于家、谢家本就没什么瓜葛,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行踪?”
谢景廷猛地转身,溅起的水珠甩落在青砖地面。
他死死盯着于星月那张带着轻蔑的脸,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压下满腔怒火:“以前你怎么嘲讽我,我都可以当没听见。”
他的声音因为压抑而微微发颤,“可宋伊桃不是你能随意踩的棋子!当初你费尽心思要认她做干女儿,现在觉得没利用价值就想撇清关系?”
于清月挑眉正要反驳,却被谢景廷更冷的话语截断:“你不会真以为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吧?”
他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容里满是嘲讽,“有些事,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毕竟她和余家,可比你想象中还要亲密得多。”
说罢,他转身大步迈向门外。
听完谢景廷的话,于清月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觉得谢景廷十分可笑。
她不屑地冷嗤一声,翻了个白眼,然后优雅地踱步下楼,对着于博宇说道:“走吧,我们现在出门。”
然而,于博宇却眉头紧皱,刚才谢景廷紧张担忧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安感。
这种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增多。
他不知道这份不安从何而来,但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
于清月见他没有回应,有些不耐烦地跺了跺脚:“你在发什么呆?还走不走了?”
于博宇没有理会她,突然站起身来,快步朝着大门口走去,全然不顾身后于星月的呼喊。
于清月气得脸色铁青,她跺了跺脚,嘴里嘟囔着:“真是莫名其妙!”
但还是赶紧追了上去。
……
宋伊桃缓缓睁开双眼,脑袋昏沉得好似灌了铅,意识逐渐回笼。
映入眼帘的是宋家别墅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只是此刻这里一片狼藉,地上堆满了外卖盒子,散发着酸臭的气味,垃圾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墙壁上的挂画也歪歪斜斜,原本富丽堂皇的别墅,如今犹如荒废的破屋。
她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胳膊被粗麻绳紧紧绑在椅子扶手上,勒得手腕生疼,挣扎间麻绳深深嵌入皮肉。
宋茜茜就站在她对面,一袭黑衣衬得她面色更加苍白,隆起的肚子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兀。
宋茜茜见她醒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又残忍的笑,缓缓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份股权账本,随意地翻弄着,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宋伊桃抬起头,眼神坚定而愤怒,死死盯着宋茜茜,一字一顿地说道:“想让我转让股权,门都没有!这些股权都是奶奶的心意,我要替她守护好,绝不可能给你这种人!”
宋茜茜猛地将账本摔在桌上,账本被震得散开,纸张飞落。
她几步冲到宋伊桃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她,眼中满是疯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乖乖把股权转让,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一条命,不然……”
宋伊桃毫不畏惧地回瞪着她,眼中没有丝毫退缩:“你做梦!你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诬陷我、勾结外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奶奶把这些交给我,是对我的信任,我不会让她失望。”
宋茜茜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狠狠扇了宋伊桃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宋伊桃的脸颊迅速肿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依然咬着牙,眼神倔强。
“我告诉你,宋伊桃,今天由不得你!”宋茜茜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不过是个孤儿,能有今天全靠我们宋家,现在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宋伊桃吐掉口中的血水,冷笑一声:“宋家?我在宋家得到的温暖,是奶奶给的,是我应得的。而你,除了自私和贪婪,什么都没有。你以为靠这种手段就能得逞?你错了,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暴风雨般的冲突一触即发。宋茜茜看着软硬不吃的宋伊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