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媳妇是吃货 第223节
周小满头痛不已。
最让她难受的是,小家伙出了两颗乳牙。喝奶的时候,就喜欢咬她。周小满两边经常被咬出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牙齿的缘故,他经常半夜惊醒。醒来之后就不肯睡觉。
八个多月的时候,周小满狠心给他断了夜奶。现在哪怕半夜醒来,那也是不给喝的。
余闹闹经常半夜里哭,哭得余秀莲都过来了。
余秀莲不好说媳妇,就抱着她的乖孙孙回自己屋里睡。
周小满也没有阻拦。
孩子都这么大了,余秀莲带着睡觉,她也放心。余安邦更是觉得甩了一个大包袱。
余闹闹闹腾的不行。而且,因为有这个大灯泡在,周小满再也没肯他近过身。
他自觉机会来了,每天吃完饭,等余闹闹喝饱睡了,他就急轰轰将人塞到了余秀莲手里。
余秀莲也希望他们两口子再生一个,哪有不乐意的。
周小满却是害怕的。
她不想再怀上一个。
百般推诿之下,余安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死皮赖脸说周小满不喜欢他了之类的。
周小满被他闹得没有办法,只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余安邦一听,顿时摸着下巴笑了。
不就是不怀孕吗,他也不想她怀孕。怀孕他太难受了。
这件事,他还真能控制。
咳。
于是乎,两口子又过上了没羞没躁的日子。
当然,次数一个巴掌数得过来。没办法,周小满没有精力应对他。
余安邦咬着被子,幽怨地看着周小满。周小满当然不会心软。
等进入六月份,时间就更紧迫了。
周小满除了上课,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复习上。
因为天气热起来,她经常看一会儿书,屁股都湿了。
余安邦看在眼里,就到处倒腾风扇。
第278章 繁杂
放学回来,周小满就见堂屋里已经装好了吊扇。
按下开关,吊扇呼啦啦响,凉凉的风就有了。
从此之后,周小满学习的地方,从房间转移到了堂屋。
余安邦倒是再想弄一台装在他们屋里,周小满让他别折腾。
这个年代,弄一台风扇并不容易。除了票,价钱相当昂贵。更多的时候,有价无市。
她其实知道余安邦的心思。要是这台风扇直接装在了他们房间,余秀莲面上不会说什么,心底肯定会对她这个媳妇有意见。
这也是周小满早就与余安邦说好的。千万不要打着为她周小满好的名义,把所有的好事都放在她头上。
这样,只会加大婆媳矛盾。
自从弄生子水那件事之后,婆媳二人之间,再也没有发生过大争执。
可小矛盾却也不断。
都是因为余闹闹。
小孩子穿多少吃多少,穿什么吃什么这类似的小问题,余秀莲对周小满颇有不满。
她觉得自己年纪大,吃过的盐比周小满吃过的饭还多。懂的肯定比她多。就想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养孙子。
周小满当然不愿意。
经过了上辈子各种育儿经的轰炸,她觉得还是得科学育儿。
比如说,余闹闹吃饭用的碗,调羹,搪瓷缸,周小满坚持专用,不许跟大人混用。而且,每天必须用滚水烫过,绝对不能偷懒。
再有就是小孩子的衣服。要分开洗,不能跟大人的混在一起,晾晒的时候也是。
这些在余秀莲看来,就是穷讲究。
她不敢与周小满当面起冲突,周小满在的时候,她能按照周小满的要求来弄,可周小满看不到的地方,她就随心所欲。
有几次,被周小满抓了个正着。周小满也懒得说她,宁愿自己动手,再重新做一次。
余秀莲觉得被扫了面子,少不得又要在余安邦耳朵旁嘀咕,说周小满看不起她这个婆婆之类的。
余安邦夹在婆媳二人中间,有好几次出了昏招——毫不犹豫偏袒媳妇。
只把余秀莲气得在屋里抹泪。那几天,降压药肯定得带在身上。而且,之后对周小满的意见更大。
周小满知道了,自然少不得说余安邦几句。
说的次数多了,余安邦也回过味来了。
家庭琐事,没有谁对谁错,只要大家面上过得去就行。
之后,他就在中间和稀泥。
所以这回装电扇,余安邦尽量顾及到两个女人。看余秀莲的脸色,他就知道自己这回没有做错。
…
五月底,罗蓝生了。在家里折腾了一天一夜,生下来个女娃子。
女娃子长得眉目清秀,像姑姑,相貌相当不错。
可当天,罗蓝却哭得像死了亲娘。
她想要个儿子,菩萨拜了不少,求神问佛的事,一件都没有落下,信誓旦旦以为自己能生下个儿子来,可没想成,最后出来的竟然是个赔钱货。
刘秋香当天也落了脸子。
按理说,老大这一房已经有儿子了,她原本也没这么计较,可男孩子哪里嫌多。
最重要的是,罗蓝自以为自己肚子里揣的是个带把的,怀孕期间就作天作地。刘秋香这个婆婆也要退避三舍。
好不容易忍了几个月,生下来竟然是个女孩子,她能没有脾气。
别说伺候坐月子,罗蓝就是想喝鸡蛋汤,那也是要看脸色的。
罗蓝气得顾不得坐月子,追出来就在堂屋与刘秋香对骂。
婆媳两个的战争,几乎要将房顶掀了。
偏偏余有粮去公社开会不在家。两个女人的骂战就升级了,甚至动了手。
余卫国是不管的,他也想要个儿子。余卫民倒是想去劝架,被自家媳妇关在了屋里。
最后,动静闹得大,还是隔壁邻居来劝架。
就这样,余家在队上又成了谈资。
有人说刘秋香不厚道,有人说罗蓝遭报应了。有人说婆媳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什么的都有。
就连来找周小满问题目的社员,也忍不住在她耳边嘀咕。
“你家这个大嫂,平常确实不会做人。这回咱们队上虽然有不少人说她婆婆厉害,可大部分,都说她是自己自作自受。之前怀个孕,还以为是怀了个金疙瘩,金贵得不行。自从怀孕起,就从来没有下过地,就是自己的衣服,也要赖着婆婆洗。对前头的两个孩子,更是不是打就是骂,做人做到她这份上,也是没谁。”
周小满笑笑,没有发表意见。
生男生女,在她看来都一样。
不过这个年代,养儿防老确实是深入人心。
别人家的事情,周小满听听也就算了。
不过,她很快发现自家男人也有些不对劲。
不像之前三天两头往外面跑,余安邦大部分时间坐在家里,时不时皱眉。有好几次,甚至捻着手指头,想要抽烟。可能是想起家里还有个孩子,生生忍住了。
趁着屋里只有他们两口子时,周小满就问他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余安邦只是摇摇头,表示没有。
周小满就看着他不说话。
余安邦只好老老实实交代了。
原来,上回说的水泵厂职工宿舍承建的事,倒是到手了。
余安邦跟着忙里忙外,找了不少人,都快要完工了。
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原先说好的工钱,一毛钱都没发。这就算,那些材料钱,都是赊的。
如今,人家红砖厂找过来,管他要钱。
“就这个?”周小满问。
余安邦点点头。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工钱咱们先垫着?!材料钱,就先拖一拖。工钱的话,要是不给,估计要遭人埋怨。”
建房的泥瓦匠,都是冲着余安邦的面子去的。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家都不容易。
余安邦苦笑:“我当然知道。这点工钱,咱们也不是拿不出来。”
他如今手里头,不说有一万块,七八千肯定是有的。
可是,忙活了几个月,烟都送出去好几条,半点好处都没捞着,他这不是花钱赚吆喝吗。
余安邦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