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媳妇是吃货 第166节
夫妻两口子在床上躺下,余安邦就拧了她的鼻子一把。
“好你个周小满,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倒显得我是一个不通情理的。”
三十岁高龄的周小满被人捏了一把鼻子,懵逼半晌,才囧囧地回了一句:“睡不睡,你不睡我睡了。”
余安邦却在被子里悉悉索索。
“等一下,我还没给压岁钱呢。”
他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一叠子钱来。
周小满一看,顿时笑了。
一叠大团结,应该有一百块。
“这么多私房钱,什么时候攒的?”
余安邦平时赚的钱全都上缴了。
“慢慢攒的,”余安邦压根不搭理她话里的打趣,“这是给我闺女的压岁钱,你先帮她记在账上,等她长大了就都给她。”
周小满无语,还以为是给她的呢。
她心下不爽,就故意跟他抬杠:“小宝也是你的儿子,你就给了两块,你这心也太偏了。”
余安邦帮她掖好被子,张口就道:“儿子跟闺女能一样吗。那小子要是个闺女,我也给他一百块钱当压岁钱。”
周小满被他无耻的论调气笑了,就道:“要是咱们生出来是个儿子怎么办?”
“不可能,这么听话,一定是个闺女。”
“万一呢?”
“哼,那就一毛钱压岁钱都没有,全收回来。谁让他抢了妹妹的位置。”
周小满摸着肚子,无声地笑了。
你小子要是个带把的,出来就要被亲爹嫌弃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余安邦还在絮絮叨叨念着闺女的好,周小满已经困得眼皮子打架,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她感觉余安邦似乎起来了。然后,屋外响起了鞭炮声。
可她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堂屋里有放完鞭炮后的黄土,还有火药味。
“妈,大早上就放鞭炮了?”
“今天初一,安安三点多就起来开财门,我还怕他忘了,一晚上没敢睡踏实。”
呃,好吧。
这个她真不懂。余秀莲拿着竹扫把清扫堂屋,放鞭炮后的黄土渣渣,都被她扫到土撮箕里。
见小宝出来了,就叮嘱他道:“小宝,今天是大年初一,不能倒垃圾,记得了啊。”
为什么啊,周小满疑惑。
上辈子,她跟老头子住在乡下,似乎没有这个说法。
原身的记忆里,似乎也有这么一回事。可到底是什么原因,也一知半解的。
小宝也不知道,就问了出来。
余秀莲就摸了摸他的头,道:“大年初一要是往外面倒垃圾,就是把家里的财往外推。这一年,就会穷得叮当响。”
“我知道了,奶奶。我肯定会守好咱家的财。”
我也知道了。
周小满暗自腹诽。
乡下过年的规矩真多。
大年初一早上吃面条。
吃完面条,余秀莲就把蒸在锅里的一整块草鱼,腊肉,端进了篮子里。
带上碗筷,白酒,杯子,鞭炮,香烛,就准备出发去上坟。
余安邦的意思是,让周小满在家歇着。
昨晚下过雨,外面的路泥泞不堪。
余秀莲却不答应。
“小满七月份就要生了,这个时候不求着祖宗保佑,什么时候去求祖宗,必须得去。你扶着她,咱们慢慢走,反正时间还早。”
在求平安这件事上,余秀莲格外坚持。
余安邦却心疼媳妇,生怕她在路上滑倒,还想再劝,周小满就道:“没事,让我去吧,我慢慢走,不会有事的。”
刚好运动运动。她宅在家里快要长蘑菇了。
余秀莲满意地点头:“还是小满懂事,走吧。”
余安邦就轻声嘀咕:“拜的是余家的祖宗,人家保佑的也是余家的孙子,你一个出嫁女,再积极有什么用。”
“你不姓余?你孩子将来不姓余?”余秀莲耳尖,就反驳。
“走吧走吧,时间不早了。”周小满好笑打圆场。
第215章 初一上坟
上坟的地方,集中在红旗公社东边的一座荒山里。
从白河生产队过去,走路几乎要一个小时。
周小满一行人到山脚下时,已经快九点了。
没办法,路实在是不好走。又因为有周小满这个孕妇,一家人走得格外慢。
一路上,他们遇见了不少熟人。
有些是隔壁生产队的,有些是隔壁大队的,虽然叫不出名字,可也很面善。
大家相互说着吉利话,就各自往各自的祖宗坟前去了。
周小满进了山,看到错落有致的坟墓,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身的记忆里,似乎没有来这边上过坟。
这还是周小满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
余安邦以为她害怕,就道:“没事,大白天的,没有鬼。”
周小满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身旁的小宝却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嘴巴也抿得死死的。
显然,他才是真害怕。
周小满捏了捏他的小指头,以示安慰。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双人坟墓。没有墓碑,只是在坟头的位置,留出一个坎,能区分前后。
坟墓上,堆着新土,是年前余安邦与余有粮一起来添的。
坟墓周围的草皮刨得光光的,打理的很干净。
“大舅他们来过了。”余安邦指着坟墓一角的灰烬。
周小满看去,发现不仅有烧完后的纸钱,坟头前,放了个干稻草缠的蒲团。
那边厢,余秀莲已经熟练地摆好碗筷,插上香烛,烧上纸钱,撒酒,开始放鞭炮。
鞭炮放完了,她嘴里念念有词,开始给祖宗磕头。
轮到余安邦磕头的时候,余秀莲就在旁边道:“安安,你跟你爷奶说,一定要保佑小满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保佑咱们全家人健健康康的,没病没痛。”
余安邦这回老实,一字不漏把他妈的话,转述给了坟里的两位。
周小满不敢造次,也虔诚地磕了头。
站起来之后,就发现隔着两座坟的位置,有一老一小两个男人。
两人的穿着与时下公社的人都不同。
年长的男人一身中山装,搭配着鸡心领羊毛衫,年少的,则是穿着纯黑色的棉服。
周小满就问余安邦:“那户人,你认识吗?”
余安邦仔细看了看,摇头道:“从来没有见过。那处坟头荒好几年了,我还以为人家家里没人了。”
只有家里没人了,坟墓才没人打理。
“安安,把篮子收起来,咱们准备回家。”
余安邦答应着,就去收拾东西。
周小满正想去帮忙,眼角余光瞥到那个年长的男人,顿时吓了一跳。
“安邦,别收了,快去看看怎么了。”
余安邦抬头,就见隔壁坟边上,年老的男人倒在地上,年轻的男人正在焦急叫喊。
余安邦顾不上收东西,三两步就往那头跑。
周小满也跟了过去。
凑过去一看,发现老人脸色苍白,正捂着头,神情痛苦。
“怎么回事,要不要紧?”余安邦下意识就要去扶人。
周小满忙拦住他:“别乱动。”又问年轻男人,“有没有什么病史?”
年轻男人早就慌了,闻言,只会点头。
周小满着急,又问:“什么病?有没有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