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媳妇是吃货 第50节
张娇呵呵笑:“她闺女今天上午带着女婿外孙都回来了,家里还有别的客人,一时走不开,就让我来问一问。你能不能马上送点黄鳝之类的吃的给她家去,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山莓酱,她外孙正闹着要吃。”
“要多少?”
“你们有多少,她就要多少,她家呀,人多,也不差钱。”
周小满没吭声,一旁的余秀莲却激动得不行。
她满脸满眼都是笑,一边笑一边点头:“有有有,咱家东西还有不少,待会儿就让小满跑一趟。”
“诶,我受人之托,把事情办好了,就放心了。”
周小满有些奇怪:“婶子,曲婶子真这么跟你说?我上回就跟她说过,我家的东西不少,她说她要不了那么多。”
“嗐,他们自家人吃,肯定要不了那么多。你不知道,她家男人才当上正职,这几天家里怕是要请客,多少东西都能吃完。”张娇一脸你怎么能不信我,从怀里摸出一个手帕包来,“对了,我差点把事忘了。这是你曲婶子让我带给你。”
周小满接过,是一叠钞票。有分有毛有块,粗略一点,起码有七八块。
“这,这咋就给钱了?”余秀莲咋舌。
“人家说了,你只管往那边送,多的算定金,之后还要。不过,你们也得抓紧,人家请客就在这两天。今天她闺女又回来,怕是要不少东西。”张娇热心解释。
“小满,别耽误了,赶紧去,”余秀莲就道“人家信任咱们,咱们也不能辜负了人家。”
周小满捏着布包,似乎还在想着什么。
一旁的余卫红看不下去了,不阴不阳道:“你这人,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巴巴上门了,你倒拿乔。”
“就是啊,做人可不能这样,”张娇也跟着说,“曲嫂子平日里没少关照你,你不能在人家需要的时候,临时撂挑子。”
都说到这份上,周小满还能说什么。
她又问了张娇几句曲春花的情况,打发人走了,这才往屋里走。
穿过厨房,周小满进了茅厕。茅厕房梁上,用钩子挂着三个黑胶桶。
周小满踮起脚,小心地取下来一个,用手掂了掂重量,就往外走。
才出了茅厕,迎面就遇上余秀莲。
后者见她只提了一个桶,就道:“怎么就拿了一个桶子,我记得咱家还有不少黄鳝。”
“妈,家里不能没人,东西又多,我拎不动。”
余秀莲想想也是,建议道:“要不,等安安回来?”
周小满想想,就没有拒绝。
卖了的钱,反正是用在余家,他出点力是应该的。
可她在家里等了快半个小时了,余安邦依旧没有影子。
“妈,等他回来,你跟他说一声,我先去一趟镇上。也免得人家等急了。对了,小宝说是星期一早上直接去上学,他这两天要住大姑家,你就安心在家里。”
周小满安排好家里的事,决定先去镇上。
她将屋里的山莓酱罐子整整齐齐码在篮子里,又去前院的芭蕉树上,掰了一片大叶子,盖在篮子上。
准备好东西,就出发了。
余卫红站在杨树下,见周小满的身影消失在路口尽头,这才慢吞吞回家。
她才进院子,迎面就见她妈正与一个中年妇女说说笑笑。
两人也看到了她。
那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余卫红两眼,意味深长地道:“余队长家的闺女果然不错,我回去就与老顾家说。您放心,只等我的好消息。”
“诶,那就麻烦你了。”刘秋香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嘴里还说着奉承话。
余卫红冷眼看着她妈将人送走,突然问:“这又是媒人?”
刘秋香啐了她一口:“你别拉着个脸,好像谁欠你。这回说的顾家儿子,人家可是吃商品粮的,人也长得好,年纪又与你相当,家里条件也好。你要嫁过去,他还能想办法让你进鞋厂——”
“我说了我不嫁!”余卫红跳脚打断刘秋香的话,气冲冲就往外走。
“哎,你这个死丫头,今天菜地里的草还没扯,你去哪里…”
刘秋香的声音还在身后,余卫红已经听不见了。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了余安邦家附近。
不知想到什么,她冷冷一笑,朝着镇上的方向去了。
呵,既然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柳树立家。
柳树立重重一拍桌子,兴奋地看着彭旺家。
“真的上钩了?”
彭旺家点点头。
“余卫红亲自领人去的,又给了订金,刚刚那个张娇让人送信来了,说是马上就会到镇上。”
“几点出发的?”
“大概一点。”
“那咱们就要再等等了。这一回,我要让余安邦那小子好看。”
“不能轻易放过他。柳哥,投机倒把一般判几年,有没有抄家这一说?”
“你当唱戏呢,还抄家,要不要再来个连坐?!”柳树立翻了个白眼,“不过,多判几年,还是有办法的。”
“诶,那就好。”彭旺家哼笑,“总要让他付出代价。”
第66章 抓人
被人惦记的余安邦此时正跟着余卫国往公社走。
“大哥,你是不是弄错了?”余安邦看着两人越走越偏,不确定问。
“怎么会弄错,”余卫国信誓旦旦,“刚我爸去公社开会,托人送信回来,说让你也去一趟公社,好像是有什么事。听他意思,似乎是跟你爸有关。”
听说可能跟他爸有关,余安邦脸色稍变。
“带话的人还说了什么,大舅怎么说?”
余卫国眼神飘忽,头也不回往前走。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我爸在公社认识的人多,他既然说跟你爸有关系,那肯定就是与你爸有关系。你跟着去就是,又不会坑你。”
余安邦点点头,没再多话,可脑子里却是乱成一团。
他对他爸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那一天,天气很好。他妈在院子里晒被子,他爸背着个行李要出门。他当时不懂事,缠着也要去,还被他爸训斥了一顿。
再后来,他爸就一直没回来。他妈等了又等,差点哭瞎了眼。大舅他们托人去寻人,也是杳无音讯。
在那之后,他妈就病了,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算缓过来,可身子也垮了。
那之后,他再也没在他妈面前问过爸爸。
他长大之后,也曾去外面打听过他爸的消息,也是无功而返。时隔这么多年,竟然又有了他的消息,这回,不会又是空欢喜一场吧?!
不过,对他来说,父亲这个角色只剩下一个符号,他早就过了需要父爱的年纪,可他妈不是。
这么些年,他妈虽然也没有再提过他爸,可是他却知道,她心里一直记挂着他。
若是消息不确定,他回去还是先瞒着,省得他妈想太多。
余安邦这么想着,跟在余卫国背后的步伐就越加坚定,可走着走着,他发现越来越不对劲。
公社这一片,没有谁比他更熟悉,可余卫国带他走的地方,与公社办公的地方偏离很远。
不是说大舅去公社开会么,这方向显然不对。
他心下起疑,就装作不经意问余卫国。
“大舅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公社最近有什么事情么?”
余卫国哪里知道他已经有所怀疑,只随口答道:“早上出门的吧,今天队上没有事。”
“开会要多久?”
“公社开会你也知道,怎么着也要几个小时。”
“要几个小时?”
“怎么也要三四个小时,对,至少要四个小时。我爸这个干部也不好当,开会哪里是什么轻松事。我听说,有时候还要在会上发言,说的不好,还会挨骂…”
余卫国喋喋不休,可话语间却掩饰不住得意。
余安邦的眉头却是越拧越紧。
公社离白河生产队并不近,照余卫国这么说,要托人送信给他,时间上压根就来不及。
他又问了几句,余卫国话语间的漏洞越来越大。
不知为何,余安邦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他突然停下来,不肯走了。
“怎么了,你快一点啊,别让我爸等急了。”余卫国不明所以。
余安邦已经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领子:“你老实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肯定不是大舅找我。”
“你,你胡说什么,”余卫国有些结巴,“不是我爸找你,难道是我找你,你发什么疯,还不快点走。”
“说不说,是不是想挨打?”余安邦懒得跟他啰嗦,手下的力道加大,将人拉到自己跟前,两人鼻子几乎都要碰在一起。
余卫国见他一脸怒气,心下顿时怂了。
余安邦这个混子,还真有可能会打他。
“你,你别乱来啊,我跟你说,又不是我找你,我也是帮别人办事。”他一边说着,眼睛还一边四处瞄,试图在路上找到帮手。
余安邦的不安更胜了,他瞪着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快点说。要不然我真不客气。你还记得我十岁那年,把你挂在树上的事吧。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我把你剥光了,倒挂在树上,一定很好玩。”
“你——”
余卫国气得脸都红了。